按“中文表示里導入漢音元素的方案”[1],Sikh可以譯為ㄙㄎ(最後的ㄜ可以省略,因為ㄎ的尾音就是ㄜ,這樣還可以達到短促的發音效果),但考慮到既存漢字翻譯的發音,譯為ㄒㄧㄎ接近一些。
今天周日,我十點以前如約趕到附近的Gurudwara(ㄒㄧㄎ教會) Sahib(ㄙㄚㄧㄅ,薩希卜,用於尊稱)of Bay Point[2]。停車場空空如也,我顯然來得太早。這是我第一次拜訪ㄒㄧㄎ教會,我問候門口的兩個教徒。他們感到有些意外,加上語言溝通有點困難,彼此有點尷尬。我趕快打電話給約我來的鄰居,他太太說沒想到我真的來了,而他們要一個小時後才到!我才想起印度次大陸人的時間觀念與我們不同,幸好他們與她通話後馬上對我友好起來,為我紮上白頭巾(入伙了!),邀我去後院廚房就餐。
幾個婦女在準備食品,我與早到的幾個男教徒簡單聊天,他們講母語Punjabi(ㄆㄤㄐㄧㄚㄅㄧ/旁遮普語),英語很有限。一個英語比我流利的老太太主動來問候,原來她在墨西哥城出生,但三歲就失去墨西哥人母親、來到美國。我被告知正式禮拜十一點開始,今天還有從印度來的人演奏/講道。
我提前進入會場,正面的金色方頂下有一個長者早就在朗誦Guru(ㄍㄨㄌㄨ/古魯,“上師”之意) Granth(ㄍㄜㄌㄢㄕ/格蘭特) Sahibㄙㄚㄧㄅ(吉祥ㄍㄨㄌㄨ聖典)。有幾位婦女坐在右邊的地毯上,我就在左邊的后角落坐下。過不久,包着頭巾的男教徒和面巾(臉部露出)的女教徒和孩童們陸續進來,先到方頂下捐獻現金或物品(牛奶、麵粉等),象伊斯蘭教那樣跪拜後退後坐下。婦女們都穿着鮮艷的節日服裝,男子們都顯出剛陽的氣色,小孩們也都炯炯有神。一位婦女主持禮拜儀式。
朗誦的長者被另一個長者換下,他不再朗誦,而是揮舞一個長毛刷在方頂里驅趕魔怪,三個從印度來的男子開始奏樂,把人們帶入神的境界。我本來缺少音樂細胞,但一下子被這種異域音響吸引,感受到古代印度部族在祭司帶領下祭祀拜神的場景,也忘記了時間。雖然我只聽懂了ㄍㄨㄌㄨ一詞,但很顯然,教徒們是來聽音樂而不是講經的。誰也不在乎時間,三位樂師快演奏/宣講完時,會場才終於坐滿教徒:男女各半,共五、六十人。
男樂師們退場後,一位婦女上台演奏了十來分鐘,然後三個男教徒上台演奏,我才注意到人們也捐錢到演奏者台前。我邊上的男子抱着一個可愛的兩三歲小女孩,她幾次上前去捐一美元的紙幣。我也前去捐款。
會場裡只剩三分之一的人了,但時間不是因素,動聽的演唱沒有完了。已經一點過了,我不得不退出會場,看到人們在廚房附近。我告別說下次再來品嘗ㄒㄧㄎ午餐。
【趙京,中日美比較政策研究所,2017年2月12日】
[1] 趙京,2017年2月5日第三稿。此文與許多文章一樣隨時更新,所有引用請參考中日美比較政策研究所網址http://cpri.tripod.com/。
[2] 我在網上搜索,發現這個教會的這個視頻很動聽:https://www.youtube.com/watch?v=1Gm82m2sgB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