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14:張愛玲和曹雪芹 |
送交者: 芨芨草 2017年07月03日19:26:42 於 [教育學術] 發送悄悄話 |
讀書14:張愛玲和曹雪芹
張愛玲生於1920年,故於1995年,曹雪芹生於1715年,故於1763年,兩個人差了二百多年,應該沒什麼關係。 我以前沒看過張愛玲的小說,但知道張愛玲的小說寫的是民國的事情,和現在距離太遠。 在圖書館的書架上沒找到合適的中文書,看到一本張愛玲的文集,有書讀比沒書讀好,就借回來了。 張愛玲寫的小說里的主角多是女性,上海灘的小女人,或者從上海跑到香港的上海小女人。 張愛玲是一個女作家。女作家寫女性的行為動作、心理活動得心應手。 張愛玲的筆觸細膩,描寫人物、風景以至物件,無不纖毫畢竟,惟妙惟肖。 《色·戒》是張愛玲寫的一篇小說,數一數,也就十一頁的篇幅,一個除奸失敗的故事,楞是被李安導演活生生地拉扯成了一個電影,這李安的功夫也是了得。 《色·戒》小說描述以女色迷惑漢奸,但並沒有情色的描述,體現出張愛玲的深厚功底。 據說為了能讓這個電影進入中國大陸,李安導演親自操刀,剪去了在大陸不宜的三十分鐘的床上鏡頭。李安現在已經是有名的大導演了,看來也不過爾爾,戲份兒不夠床戲湊。 小說《色·戒》的“色”是女色,“戒”是戒指,這是兩個不相同的事物。 根據這部小說改編成的電影的名字,按照電影海報上其它字句的讀法--從左往右,是“戒|色”。這是一個很曖昧的寫法,隨讀者去想象,可以讀成“戒色”、“戒,色”、“色,戒”、“色戒”。“戒色”似乎是花花公子改邪歸正,和電影主題不搭邊。“戒,色”、“色,戒”不是導演對觀眾解讀的希望。導演應該企盼觀眾讀成“色戒”,一個意義不明的詞,從“色”開始發展,從而勾起觀眾的好奇心,湧進電影院貢獻票房。 把《色·戒》翻譯成英文的Last Caution,完全歪曲了原小說的本意,一大敗筆。不知導演請誰幹的這個活,還是親力為之。把Last Caution翻譯成中文是“最後的警告”。不管是英文的Last Caution,還是再譯回中文的“最後的警告”,都只是乾巴巴的一個詞組,一點兒不沾當初的《色·戒》的令人遐想的詩情畫意。最後的警告的情節只出現在小說最後的一個段落里。只看過小說的讀者從Last Caution這個電影名字上想不出這個電影源自《色·戒》。 張愛玲在《金鎖記》裡寫道,“屋裡看得分明那玫瑰紫繡花椅披桌布,大紅平金五鳳齊飛的圍屏,水紅軟緞對聯,繡着盤花篆字。梳妝檯上紅綠絲網絡着銀粉缸、銀漱盂、銀花瓶,裡面滿滿盛着喜果,帳檐上垂下五彩攢金繞絨花球、花盆、如意、粽子,下面滴溜溜墜着指頭大的琉璃球和尺來長的桃花穗子。” 如果沒看見過,只憑想象寫不出這麼細緻的描述。所以要“源於生活”。 想起了曹雪芹寫的《紅樓夢》。 “臨窗大炕上鋪着猩紅洋毯,正面設着大紅金錢蟒引枕,秋香色金錢蟒大條褥,兩邊設一對梅花式洋漆小几,左邊几上擺着文王鼎,鼎旁匙箸香盒,右邊几上擺着汝窯美人觚,裡面插着時鮮花草。地下面西一溜四張大椅,都搭着銀紅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腳踏;兩邊又有一對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備。”--“第三回 托內兄如海薦西賓 接外孫賈母惜孤女” 紅學界對《紅樓夢》的作者是何人尚有不同觀點。不過從《紅樓夢》的文字中可以論斷,作者出身於富貴人家。窮人家沒見過這些東西,憑想象也想不出來,最多也就能想象出“白面兒饅頭可勁兒造”。 《紅樓夢》描述了一個女兒國,眾多女性活靈活現,各有特徵,一個詞就表現了一位女性:多愁善感--林黛玉,外冷內熱--薛寶釵,八面玲瓏--王熙鳳,醉眠芍下--史湘雲,冰清玉潔--妙玉,……。 《紅樓夢》的作者是曹雪芹。單從名字看--雪芹,任誰都會想到這是一位女性的名字。 從《紅樓夢》的文筆細膩,也很容易想到作者是一位女性。 當然這是一家之言,沒有考證。 根據分鏡頭劇本:此時雨斤博主要拍過來一塊城牆磚--雨斤博主已然認定老曹是一位老爺們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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