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釋和道有同有異。到了常道這個地步,離禪宗和唯識就不遠了,有很多相通,我只是稍微涉獵一點兒釋家的東西,從道家到釋家,似乎還得有個轉身。莊子說靜水的比喻與神秀的鏡台很類似。而老子的常道與六祖的前四句很相似。像六祖這話最後一句,不見於老莊。道為我母,我貴食母,居而不據,不是取而代之。六祖的無一物的偈子,有點類似於有老而無莊子的“吾”,整個空掉了,失去了生生之意。莊子則講吾喪我,其中那個吾即有自性的意思,但以生死為界,不問前生和去處,逍遙而不熱鬧。恰如,老子忙人之所閒,莊子閒人之所忙。兩人皆在人所不見處。
從本體和實相兩分,只得到一生二的那個二,上面還有兩層。但你所講的同理同情很合我意,我有此意,但說不出來,經你一說,就清楚了。現在很多人只得到了同情,而不知道,能同情是因為有同理,或者說精。人與他人萬物皆是分而不能合的,只有通過道這個母的精和信相通和相同。
你的這篇文章大意與我所想有同也有差異。自然主義實是美國之根基,社會這一層次的充實,重要性遠勝於其他因素,而與古代中國暗合,但形式大不同。美國只是個智者利仁,古中國只是個仁者樂仁。美國一會兒利多一點兒,一會兒仁多一點;一會兒利益多一點兒,一會兒政治正確(義)多一點。不得中道而行,只怕智者和仁者需要都占一定的比例。此外,文藝復興而非革命。古意難復,學術可興;興之前,需要存亡繼絕於革命之後。
呵呵,休怪羅嗦。歡迎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