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理解西方哲學的關鍵,特別是對國人們來說。海德格爾曾說,只有德語和希臘語適合思維哲學,黑格爾說,中文不能冥契道妙。其實有道理,也沒道理。問題不在語言,而在語境,在說語言的人潛意識中的文化基因。。。。。
希臘人羅馬人,以及其後基督教文化的西方人對ESSE,BEING等詞彙的潛意識反應完全不同於國人對“存在”,“是”,等中文詞彙的理解。。。。比如,莎士比亞的名句“吐斃還是不吐斃”(TO BE OR NOT TO BE),國人們往往誤譯為“生存或死亡”,非把“BE”翻成“生存”。其實直譯成“如此還是不如此”,“就這樣還是不這樣”更貼切。。。。。基督教文化中的三位一體中“IS”也往往被誤譯為“是”。導致國人無法理解為什麼,聖父,聖子,聖靈均“是”(唯一)的神,卻相互間又彼此“不是”(IS NOT)所以,三位一體中的IS不能理解成邏輯等價的“是”,而是理解成“呈現”也許比較貼切。
在下以為,國人對“BEING”,“IS”,“AM”等等承載西方語境詞彙的簡單誤譯(“存在”,“是”)是國人對笛卡爾後西方哲學接受困難之所在。如果拋棄對中文中對BEING的等等的機械語意(“存在”,“是”),而是比照古希臘,基督教,莎士比亞,等等的西方文化語境所承載潛在的內涵,則中文本身也完全能非常明了地闡述西方哲學。簡單舉幾個例子:
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其實應該是“我思故我有意義”(而且,笛卡爾說的“我”也不是那個肉體的我,而是思維的“我”)。
貝克萊的“存在在於被感知”,應該理解成“呈現在於被感知”,或者“世界如此,在於被感知如此”(參加莎士比亞的TOBEORNOTTOBE),與其後休謨,康德,叔本華,。。。殊途同歸。當然,這裡的呈現並不是薛定諤蘋果或者海森堡方桌,而是時空,範疇等等。。。。。
休謨:因果律之所以如此,是人們認知的“如此”而已。。。相當於說,第五公設不可證明,也不可政委。後來被康德拿來當康氏幾何《原本》的哲學超艷。。。。
康德的“知性為自然立法”(這個倒是個不錯的翻譯,康老爺子原話都沒這麼響亮):如此的知性為“如此”的自然立法。康氏幾何必須接受的“平行公設”。。。。。
叔本華的“世界是我的表象”:“如此”的世界是我如此的表象,不用說了,SELF EVIDENT
尼采“真實就是已經被忘記是虛幻的虛幻”:“真實”並非真實,而是“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