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實難得。很多書讀起來（莊子孟子認為應該是所有書），只能按照不是在讀實，而是在讀影子來處理。歷史書也是如此。影子讀出來了其流動，把時間上拼圖的pieces拼起來了，也就有了史識。有了史識就能猜出不見了的piece應該是什麼樣，手裡有的piece本來是什麼樣，去找，找到了，確實如此，就非常享受。這就是讀史的樂趣。有的人以影子為實，有的人玩弄影子，有的人偽造影子，這些人都是很聰明的二三流以至於不入流的學者類的，但這些人的書，流之不遠，會被社會意識在時間上過濾掉，急不得。不能接受影子，歷史就只剩下文物了，但文物也有真假，也還需要某種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