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許大馬棒

第四章  子系中山狼

歷史唯物論的最基本觀點就是“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也就是說，一個人的立場和觀點，主要是由這個人的經濟地位，即他所在的“階級”，來決定的。不論怎麼看，“風雲人物”許志強都應該屬於“公知”所代表的那個“階級”，即先富裕起來的中產階級。而事實也確實如此：作為一個書商，許志強的“成功”秘訣之一就是抱“名人”的大腿、打“名人”的招牌：

“由於書店走學術精品圖書的高品位經營道路，經常邀請名人前來舉辦簽名售書、講座等活動，在當地擁有了知名度。”【1】

“曉風書屋還邀請了大量的海內外學者、作家、文化名人來漳州與讀者見面，舉辦各種讀書會、簽售會，李澤厚、林清玄、周國平、倪萍、趙忠祥、方舟子、白岩松、簡貞、舒國治等名家都曾是曉風的座上賓。每次名人到訪，曉風書屋門前人頭攢動、水泄不通，一時之間引領漳州文化之風。”【2】

毫無疑問，被許志強請來的這些“名人”，清一色都是方舟子口中的“公知”、“柿油黨”——也就是自由主義右派學者。換句話說就是，許志強是吸吮着公知的乳汁、接受“名人”的蔭庇長大的。也就是因為如此，許志強曾狂捧“公知”，並且極力要把自己的主子也捧為“公知”：

“什麼叫知識分子？前面再加兩字—公共，方舟子是也！有知識，獨立，不依附黨國，不屬於某個小圈子，正直勇敢，清貧而不窮。”【3】

“很願意相信@趙麗華 善良正直公正，與所有公知一樣，痛恨腐敗，反對特權，追求公平正義。”【4】

還是為了把自己的主子捧為公知，許志強從2010年起就開始轉發一個題為《方舟子是真正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的帖子【5】，一直轉發到他的主子被中國政府踢出互聯網的前夜【6】——而在當時，“方舟子是一個大五毛”已經成為常識。最奇的是，當自己的主子被中國政府踢出社交媒體之後，許志強先後在新浪微博和推特發了這樣一個披麻戴孝嚎喪帖：

“捧了假愛國者，傷了真愛國者。好不容易從右往左靠，現在前功盡棄，嗚呼。”【7】

“從右往左靠”這五個字淋漓盡致地道出了這主僕二人妄圖通過裝神弄鬼來搞左右逢源把戲的“事實真相”，而“前功盡棄，嗚呼”這六個字則是他們在水中撈月一場空之後發出的絕望慘叫。事實是，方舟子的起家資本就是狂咬公知，而作為方粉，許志強在21世紀進入第二個十年之後，干的主要活計就是對公知進行瘋狂反噬——這對兒主僕確實共享非同尋常的“恩仇”心理。

一、狂咬恩公易中天

對曉風書屋略知一二的人都知道，媒體紅人、廈門大學教授易中天是曉風書屋的常客，也是許志強的朋友。【8】據說，易中天曾為許志強寫下這樣一段話：

“因為愛書，他寧願少一點盈利，也不肯在廈大店陳列與學術無關的暢銷書。他甚至不願意進行商業炒作。他似乎更願意他的曉風是一間書屋，而不是一家書店。所以，這間書店至今還是當初開業時的那個樣子。小小的店面，塞滿了書。逼仄的空間裡，三三兩兩地站着一些讀書人，拿起一本半天放不下，給人的感覺好像是進了研究所。”【9】

很可能是因為有這樣一層關係，方舟子在編纂其第一篇《漢林網上書城推薦書目》時，就對當時尚無藉藉之名的易中天予以隆重“推薦”：

“《中國的男人和女人》是易中天繼《閒話中國》之後推出的又一力作，以輕鬆幽默的語言，對中國兩性關係、婚姻制度、男女形象及人格進行了深刻剖析。”【10】

顯然是沒拿易中天當外人，方舟子還把十多篇署名“易中天”的文章“新盜”進新語絲的“新盜資料”。

但是，從2006年起，很可能是眼紅易中天的突然躥紅，但更可能是要蹭易中天的熱度以顯示自己是一個“一等一全才”、“文史畸才”，方舟子開始在新語絲上發表批評易中天的文章，從罵他是“奶媽”、“超女”，到指控他抄襲剽竊。【11】而到了2009年，方舟子更是親自上陣，在一周之內連發三篇文章，對易中天拳腳相加。【12】熟知方舟子“打架”路數的人心裡都明白，易中天已經成了方舟子的私敵和死敵。

果然，當許志強披上“為書一生”的馬甲之後，他也馬上就開始對易中天指指點點、說三道四，先是抱怨“南方閱讀盛典”把易中天的微博評為“十個最具影響力的微博”之一，但“真正最具影響力、最具殺傷力的方舟子卻落選”【13】——好像他的主子應該是不二人選似的。也就是說，在許志強的眼裡，廈門大學教授易中天遠不如網絡混子方舟子。一年後，因為方舟子發了一個“打易中天的臉”帖子，許志強附和道：

“老易在品三國前，在廈大坐冷板凳，暴得大名之後，是頗矜持的，偶發議論，也是謹言慎行，聰明得很，前不久發布文集，學界大佬紛紛到場站台吹棒，盛況空前，儼然進入‘領袖’行例，想必不膨脹也不行，不知覺‘賣老’起來，說起昏話了。”【14】

到了2012年，因為鼓勵韓寒起訴方舟子，易中天遭到方舟子以及方粉、韓黑們的瘋狂圍攻，而許志強當然不可能置身事外——這是他擺出“俺的老師是大師，俺的肚子裡全是墨水”的架勢貶損易中天：

“易中天先生跳出來是早晚的事，他也是得益於媒體的包裝炒作，他當然不願意看到韓寒的倒下，某種意思上，他們是一夥的，儘管易先生肚子尚有些墨水”。【15】

很可能是被方粉們罵得受不了了，易中天馬上為方舟子“點讚”道：

“沒錯，名人是應該更寬容，但寬容不是縱容。你們家的寵物，也該善待吧？公園裡的草木，也不能踐踏吧？名人就可以隨便蹂躪，然後讓公眾消費、媒體狂歡？士可殺不可辱。被逼無奈，也可以拔劍而起，何況訴諸法律？你說韓寒不成熟，是孩子，我看他是漢子。方舟子慨然應訴，也是漢子！”【16】

這是許志強對易中天的回罵：

“儘管易先生老於世故，用貌似公正的春秋筆法在指桑罵槐的陰損方先生，但是他下面的比喻倒是恰當的很，韓少不僅是媒體的寵物，更是左右派的寵物，現在則上升為政權的寵物。能夠集萬般寵愛於一身的，依我看，除了韓少外，恐怕只有易先生了。”【17】

許志強的這個帖子說明，他對自己主子的“左右逢源”策略了解得一清二楚。

完全是出於敗壞易中天聲譽的目的，方粉、韓黑們在當時突然間開始狂炒“易中天竟然在講座中說海瑞買了二斤豬肉！”這個陳年舊賬。【18】例如，方舟子的御編、大水貨張兆晉就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易中天竟然在百家講堂里說海瑞拎着2斤豬肉給母親過生日，他到底有多少真才實學可見一斑。此人也就是個說書的，現在卻吹成了什麼大師，也要當公知。他和韓寒不過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的差別。”【19】

而許志強則附和道：

“易老師也就那水平，給他留點面子吧 。看方舟子寫的海瑞，才知道什麼叫學者”。【20】

事實是，不僅易中天說海瑞買的是豬肉，連被方舟子吹捧為“當代中國學者中，罕見的具有見微知著、融會貫通的駕馭史料能力的‘通史’之才”【21】的黃仁宇也說海瑞買的是豬肉【22】。顯然，張大水貨和許大掌柜又鬧笑話了。只不過是，張大水貨是吉林大學1988年出爐的專門研究三聚氰胺的“理學碩士”，他在史學領域鬧笑話不足為奇；而許大掌柜則是從1987年就開始販賣“人文”書籍的書商，並且還曾親受一個“（史學）大師”的栽培，所以他在史學領域鬧笑話就未免太過可笑。更可笑的是，他還把自己那個不學無術的主子推了出來壓易中天。

原來，在那之前，“方舟子寫的海瑞”只有一篇，那就是作於1997年的《海瑞二三事》。【23】據方舟子自己說，這篇文章與他的“經典作品”《功到雄奇即罪名》同屬“方舟子的明代人物評傳系列”，而該系列是他方舟子“把詩歌的熱情、科學的嚴謹融入歷史的冷靜，為歷史的敘述尋找一個既鮮活又客觀的新角度”的一個嘗試。【24】也就是因為敝帚自珍，這篇文章被方舟子以《人生舞台上的海瑞》為題收入2000年出版的《方舟在線》、2004年出版的《江山無限》、2012年出版的《我的兩個世界》、2013年出版的《方舟子自選集》。這是該文的開篇：

“‘今年春，公當會試天下，諒公以公道自持，必不以私徇太岳；想太岳亦以公道自守，必不以私干公道也。惟公亮之！’

“這是萬曆五年（公元一五七七年），已在家賦閒了七年的海瑞寫給大學士呂調陽的一封信。……”【25】

海瑞的《與呂調陽書》首次出現在清末民初問世的《瓊山縣誌》中，這篇文獻的末尾附有它的發現者莫紹德於嘉慶己卯年（1819年）寫的按語：

“吾鄉忠介公剛正之氣無往不與俱，此書蓋明神宗初年，張居正擅權，其子嗣修將就試南宮，物議沸騰，公以諷大學士呂調陽者。太岳則居正，豫所，調陽也。僅五十七字耳，而簡嚴謇直，不激不隨，與顏魯公《爭坐位書》同一忠義氣象，書法亦遒健，洵足追配千古。公手跡不多見，余於辛未游蘇閶得之，今攜歸，入石以永其傳。後之覽者，庶幾有所感發而興起焉。嘉慶己卯夏六月，莫紹德謹記。”【26】

據海瑞“同邑後學”、續修《瓊山縣誌》的總纂王國憲（1853-1938）編纂的《海忠介公年譜》，海瑞的這封信作於萬曆元年【27】，而當代學者，如海南歷史學者郭克輝【28】、中山大學教授李錦全【29】、海南大學教授李鴻然【30】，全都採信這一說法。天知道“文史畸才”方舟子根據什麼把它系在“萬曆五年”。其實，你只要注意到方舟子那段引文末尾的感嘆號，你就會明白，這個“文抄公”肯定又是在搞他拿手的“東抄西湊”了——實際上，我曾發現這樣一條規律：“一旦自稱‘我寫文章、寫微博很少用感嘆號’的方舟子突然間使用了感嘆號，那就相當於他發射出了‘我方老偷又偷東西了’的信號彈。”【31】果然，他東抄西湊的第二個引文，即明神宗對張居正說的話，“先生大功，朕答不盡，只看顧先生的子孫”，就露出了這個“文抄公”的馬腳：一個皇帝怎麼可能說自己要“報答”一個臣子的“大功”？確實，“朕答不盡”就是“朕說不盡”的誤抄。【32】

最好笑的是，許書販子剛剛把方舟子這個“知識二道販子”吹捧為“學者”，就馬上嘲笑易中天是“知識販子”。【33】半個月後，許志強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中國社會的可悲，不在於這些弱智的偶像和其粉絲，可怕的是易先生之流的貌似有學問有良知的學者公知，他們互相吹捧利用，利益均沾，表面為民請命，對社會不公、官員腐敗做義憤填膺狀，實際上狼狽為奸，大獲其利。當有人揭露時，往往不講是非對錯，抱團而群起攻之！嗚呼，悲乎悲！”【34】

有人問許志強：“請教易先生如何狼狽為奸，大獲其利了呢？”這是許志強的回答：

“有人替我回答了：易中天表面上是在極力維護韓寒父子，其實他們是合作夥伴，與路金豬們同時投資圈養了一大批專業網絡銷售團隊，通過網上社區論壇和網站軟性新聞廣告等渠道製造文化明星，炒作名氣，組成上千個粉絲部族，形成追星群羊效應，招攬代言廣告，推銷賣書及相關文化產品。”【35】

許志強沒有回答的是，易中天當年給他留下的題詞，是不是“軟性新聞廣告”？他與其他方粉拉幫結夥對自己的主子胡吹亂捧， “炒作名氣”、“大獲其利”？他與教友對易中天的攻擊，是不是“不講是非對錯，抱團而群起攻之”？

2012年3月初，一個叫做“了之一笑”的邪惡方粉（已從新浪微博消失）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方舟子這面鏡子照出——羅永浩的裝剽、肖傳國的歹毒、易天的潑婦、孫海峰的無恥、陳村的弱智、韓仁均的欺騙、韓寒的裝逼、笑蜀的謠言、五嶽散人的謊語、易中天的狡辯、李鐵的SB、李劍芒的陰險……天朝的這些人渣層出不窮~”【36】

許志強特意從上面這12個“人渣”中把易中天和羅永浩萃取了出來補槍：

“易中天的老奸世故，羅永浩的巧滑陰毒。”【37】

許志強的反噬得到了主子的賞識，他擺出一副主子的模樣摸着許奴才的腦袋讚許道：“標籤精準”。【38】

四十多天后，許志強一口氣轉發了兩個對易中天破口大罵的帖子：

夏嵐馨: “立場不明、語無倫次的挺韓公知易中天認為：韓寒是一隻被殺的儆猴雄雞。‘韓寒的作品是否有人代筆，其實並不關讀者的痛癢。’，這句話的意思跟很多挺韓公知的一樣：老婆生的孩子只要好，是不是老公的無所謂”。【39】

龍哥-科學公園: “易叫獸泯滅天良的鐵證，這個國家真的太讓人絕望了。”【39】

其實，與其他挺韓大腕兒相比，易中天對方舟子及其麾下暴徒可以說是小心翼翼，不曾說過半句過頭話。但即便如此，許志強仍舊錶現出了對“易先生”的刻骨之恨——這個仇恨一直持續到今天。

2018年6月26日，窮極無聊的方舟子在推特上倒賣自己的地溝油文章，《易中天的“道德飆車”和對文懷沙的“道德吹捧”》。【40】這個帖子在推特上就乏人問津，在轉到新浪微博之後，也不過招來二十餘條評論，而其中之一就來自許志強：

“騙子之所以混得風生水起，使民眾受其矇騙，總是與某些掌握話語的‘意見領袖’做幫閒和力挺騙子息息相關，文化江湖如此，慈善江湖更是如此。有的騙子很容易看穿，經不起扒皮，比如沙；有的騙子隱藏很深，甚至披着‘良心’的美麗外衣。騙子們抱團發財，揭露騙子的卻被百般詆毀。”【41】

由於方舟子的那個帖子已經被刪除，所以，孤立地看許志強的這個帖子，沒人會想到許志強是在咒罵易中天。而只有知道其中原委的人，才能看出許志強的惡毒和無恥。例如，方舟子的前護法杜磊就把許帖中的“良心”二字改成“科學道義”重新發表，並且大罵道：

“@為書一生許志強 你和@荒川圍脖 都是方舟子騙子的幫凶”。【42】

在《方舟科邪教權威官方專用大辭典》中，“騙子的幫凶”是非常輕的罪名，一般是扣給那些暫時還沒有被抓到行騙事實的“方黑”的。而僅根據我羅列的上述事實，我們可以直言不諱地說，許志強根本就不是什麼“幫凶”，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子，他的主要行騙事實就是全心全意地充當“方舟子騙子的幫凶”。

二、狂咬恩師賀衛方

從2011年8月起到2011年年底，方舟子接連挑起三場狂咬公知的戰役：首先是李承鵬，然後是賀衛方，最後是李開復——次年爆發的“寒戰”不過就是方舟子狂咬公知戰略的繼續而已。而在2011年的那三場戰役中，許志強場場不落，並且其助咬模式幾乎無一例外地全都是“反噬”，即在主子開咬之前，他對那幾個“待咬”公知奴顏婢膝、畢恭畢敬；而在主子對他們開咬之後，他馬上翻臉不認人，惡語相向。例如，早在2011年3月，許志強就說賀衛方是“我所欽佩也”。【43】直到四個月後，賀衛方因為“稱讚”方舟子“眉清目秀”而惹得方舟子獸性大發【44】，許志強仍舊試圖和稀泥，說“我想賀老師這句話純屬調侃，不必當真。賀老師在這伙學者中算是清流”。【45】可是，到了方舟子真的對賀衛方下刀子之後，許志強馬上變成了一個“賀黑”，不僅把他在新浪微博上的處女“靠”獻給了賀衛方，他還一再以方舟子的構陷之辭逼迫賀衛方辭職：

“我靠，原來大名鼎鼎的@染香 早己發現@賀衛方 ？客觀的講，賀先生還是有貢獻的，但是一碼歸一碼，正如老方所言，他可以去做時評家，普法家，學魯迅棄醫從文，學老方棄科研從科普，不要占教授位不行教授事，這對其他教授則不公。”【46】

“@熊培雲 先生很不厚道，@方舟子 只是質疑，賀先生可以拿出學術論文來回應：‘既然賀衛方20年不發論文，他是怎麼當的北大法學教授？何不辭職搞法普？’”【47】

“我們可以讚賞賀衛方在言論自由上的表現，但不等於不能對他有質疑，如果@賀衛方 不拿出論文來捍衛名譽，我們就有理由相信方舟子的質疑。別忘了汪暉和朱學勤，再神聖的外衣，還不是要被脫下來？”【48】

“賀衛方的人品怎樣您知道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方先生的人品，他的所做所為所言，有跡可查，有目共暏。方先生從未質疑賀先生的人品，但賀的回應含糊，令人懷疑他的人品，他學生的文章，恰好印證了這個懷疑。本來只質疑他基本不寫論文（據三思柯南考證至少有一篇），現在懷疑他的人品。敬請賀釋疑。”【49】

當時，“土家野夫”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關於方舟子，此前我從未說過什麼，雖然內心也很糾結。某日和他的舊日朋友羅胖哥、土摩托等兄弟喝酒，談起他，大家也是嘆息說此人不壞，就是情商低。我雖然不喜歡科學原教旨主義分子，但是，也批評肖某暗算他，也反對輿論攻擊其妻。男人的賬男人結算，不要殃及無辜。但是近日他的言論，確實過分了……”【50】

許志強與“土家野夫”是老相識，關係似乎不錯。【51】所以，看到老友對自己的主子口吐微詞，許志強相當不爽，一連回了三帖，前兩帖說方舟子是“沒有私交，沒有私仇的……真正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52】、“在他所揭批的數百起案例中，迄今未發現有錯”【53】；這是第三帖：

“回復@土家野夫 先生，很遺憾，您並未了解方先生，他質疑賀衛方，和揭露肖傳國，唐駿一樣，並無私人偏見在內，而是對制度的批判。他十一年來點名批評過衛生部部長、教育部部長、鐵道部部長、科技部副部長、環保部副部長、幾十個大學校長、省政協副主席、‘最年輕的市長’、幾十個副部級院士…有目共睹”。【54】

在這個帖子下面，有個叫“斷羊羊”的用戶（後改為“MYinUS”）評論道：

“沒有偏見？方舟子炮轟李承鵬，李承鵬漂亮回應，賀衛方也幫了李承鵬一下，導致方打不死李，並且李還人氣大漲，讚譽一片。接下來，方就開始打擊賀衛方了。這個叫沒有私心？”【55】

這是許志強的回覆：

“不知道能否上這個網？這篇文章很好，雖然有點刻薄。O網頁鏈接”。【56】

許志強給出的那個網頁鏈接，指向新語絲上剛剛發表的《翩然一隻雲中鶴，飛去飛來宰相家——雲老兄點評賀衛方》【57】，這比方舟子在新浪微博上公開要人“欣賞”此文早了將近三個小時——這是方舟子的帖子：

“‘你不是一個好教授。’‘我是一個公知。’‘你不是一個好教授。’‘我很有名。’‘你不是一個好教授。’‘我朋友很多。’‘你不是一個好教授。’‘你小時候是鼻涕蟲。’‘你不是一個好教授。’‘我要殺了你。’欣賞《翩然一隻雲中鶴，飛去飛來宰相家——雲老兄點評賀衛方》，有人又要跳了。”【58】

事實是，那篇流里流氣的流氓文章最早發表在凱迪網，它最先被新語絲上的鐵杆方粉“克己明德”——真實身份是華北電力大學科技學院助教的趙培楠，新浪微博網名“kjmd”【59】——轉發到新語絲讀書論壇【60】；而方舟子馬上就將它塞進當天的“新盜資料”之中。巧得很，那個趙培楠恰恰就在許志強的帖子下面發飆，罵這個“你眼睛瞎了”【61】、罵那個“弱智”、“丟人現眼”【62】。顯然，許志強用來堵他人之嘴的鏈接，就是趙助教在暗中向他提供的。這說明，許志強在私下與那些邪惡方粉有着非常密切、非常頻繁的接觸。而針對許志強的回覆，那個“斷羊羊”這樣回復道：

“我覺得一篇好的文章，最起碼要尊重事實，但我看不出來，前面部分哪裡有尊重事實的地方。1、賀衛方可以不回應麼？2、賀衛方的論文真的不符合標準麼？3、他縱容了粉絲當打手了麼？唉，真的看不下去了，這樣的文章。方舟子號稱理性的粉絲，怎麼可以如此不客觀？”【63】

對此，許志強啞口無言。也就是說，在“方舟子狂咬賀衛方”那場戰役中，許志強連最基本的三個問題都回答不了。他所做的一切，就是像條狗似地跟着主子狂吠。實際上，恰恰是因為心裡明白自己的主子狂咬賀衛方與“真假”、“學術”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倒是與“政治”、“利益”有着千絲萬縷的不解之緣，所以他才會在回復“土家野夫”時東拉西扯，胡謅什麼“方舟子是真正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他質疑賀衛方，……是對制度的批判。”

最不要臉的是，許志強在後來竟然有本事倒打一耙，把主子構陷賀衛方這件事說成是賀衛方陷方舟子於“不義”。原來，7月24日，于建嶸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讓我們記住：如果善良不被表彰，作惡無需畏懼被公布的羞恥，那罪惡就會千秋萬代地重複，永遠沒有人感到後怕。如果所有的罪惡都理所當然地被寬恕的話，那這個民族將永遠沒有敬畏和禁忌。”【64】

一個多月後，也就是在方舟子構陷賀衛方的戰役已經基本結束之後，許志強把這個帖子翻了出來評論道：

“勿以惡小而為之。包括某些謊言，比如有人質疑「僅疑問，非攻擊」賀先生20年基本不發論文時「事是也是，承認也無影響賀之‘偉大’」，賀先生愛面子，拿出四十篇所謂‘論文’並痛斥質疑者，則有陷人於不義之嫌，此為小惡也，呵呵。”【65】

也就是說，在許志強看來，方舟子惡意構陷賀衛方，貶損其學術聲譽、散布關於他的謠言、逼他辭去公職——實際上是要逼迫北大將其開除解聘——，都不算是“攻擊”，而僅僅是“質疑”——他後來把這些說成是“調侃”【66】、“幽默”【67】、“挖苦”【68】——；而賀衛方對構陷者的“痛斥”卻是在做“惡”。也就是說，許志強對於“質疑”、“攻擊”、“道義”、“作惡”的理解，完全根據《方舟科邪教權威官方專用大辭典》中的定義和解釋。而他之所以要如此顛倒黑白、胡說八道，其目的十分明顯，那就是要讓自己的主子成為在虛擬世界“一言九鼎，一槌定音”【69】的首席網霸——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小惡”的範疇，而純屬罪大惡極，所以孔老夫子才會指着許志強們的鼻子罵他們是“德之賊也！”

三、狂咬恩師李開復

對公知前恭後倨，是許志強的行為規範。事實是，許志強在披上“為書一生終不悔”這件馬甲之後發的第一個帖子，就是恬着一張閩南老臉，恭恭敬敬地稱李開復為“開復老師”，要他表態支持方舟子對唐駿的“打假”。【70】眼見“開復老師”沒搭理自己，許志強後來只能自說自話，以李開復不出來幫唐駿“說話”來自慰：

“有名有姓有地位出來挺唐駿的似乎只有禹總一個人，鮮見有唐駿的好友如馬雲潘石屹李開復等出來幫他說話，可見失道寡助；嚴先生對唐不無同情令人費解”。【71】

你一定要記住這樣的事實：在他的主子遭到萬炮齊轟之時，許志強是絕對不會使用“失道寡助”這樣的邏輯的。

許志強變成“李黑”的轉折點發生在一年之後。2011年8月11日，也就是在方舟子開始狂咬賀衛方之際，新浪微博認證為“優米創始人”的“王利芬”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我建議方舟子把精力、他不屈不撓的精神集中在一些更有意義的需要追根求源的事情上，比如說中國紅十字會的帳目和723事情的真相。同意我的人請轉發一下。”【72】

這個帖子最終被轉發了四萬多次，而方舟子的反擊帖子，即把王利芬帖子中的“方舟子”置換成“王利芬”，只被轉發了兩千多次。【73】僅從這兩個數字，你就能夠計算出方舟子當時是多麼的“失道寡助”，因此會多麼的老羞成怒。更讓方舟子恨腺勃起的是，王利芬的那四萬多個轉發，有五分之一是李開復貢獻的，而他的轉發評論只有兩個字：“同意！”【74】也就是從那一刻起，方舟子的槍口就瞄向了李開復；而恰恰就是因為對此有着本能般的感知，許志強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不自量力、也不知羞恥地學着主子的樣子提起“反建議”：

“我建議@李開復 @王利芬 把精力、他不屈不撓的精神集中在一些更有意義的需要追根求源的事情上，比如說中國紅十字會的帳目和723事情的真相。同意我的人請轉發一下。”【75】

現有記錄表明，許大掌柜的這個帖子，只被轉發了五次。不過，在當時，誰都知道，李開復在劫難逃，他早晚會有被瘋狗咬得遍體鱗傷那一天。果然，就像是一直在掐着秒表等待時機似的，在李開復表示“同意！”之後的第一百天，方舟子打響了“打假李開復”的第一槍：

“李開復自傳《世界因你不同》：‘26歲的我，在恩師的盛情邀請之下選擇留校任教，成為卡內基·梅隆里最年輕的副教授。’但他在那段時期的論文的作者簡歷則說他是a Research Computer Scientist at Carnegie Mellon。該職稱一般指博士後，難道卡內基·梅隆和其他大學不同，等同於副教授？請@李開復 解釋。”【76】

顯然是因為時尚廊從11月22日開始大盤點，許志強忙得沒有時間給主子助拳，所以他拖到第二天半夜才忙裡偷閒地上網補拳，一共補了六拳，一直補到後半夜——這是他掄出的頭兩記太平拳：

“一，李就是有意作假，二，李在美國成長，知誠信之重要，敢在學歷上忽悠，可見底氣不足；三，按美國人邏輯，你都敢把助理教授說成副教授，我怎麼相信你以後說的話？四，指出李履歷有水分，既是幫他他自省，避免以後犯錯（誰叫他是青年導師？）也讓其他擬造假者忌憚三分。五，李開復早認錯早彌補形象。”【77】

“@北京兵 @張亞勤 等眾腕紛紛站出來幫李開復說話，看起來人緣不錯，但是事實勝於雄辯，白字黑字，李開復的辯解已經蒼白無力，現在眾人一拱，他只能硬扛了，幫倒忙，害了導師，失去認錯機會。大家千萬不要忘記，方舟子出手，例無虛發。”【78】

上面這兩個帖子，集中體現了許志強助肘為虐時的兩個根本出發點：第一就是要告訴大家自己的主子“打假”意義重大；第二就是勸告被打之人趕緊繳械投降，因為他的主子戰無不勝，所以頑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條。最好笑的是，每當方舟子掀起一個“打假”熱潮，他都相當於把自己骯髒醜惡的歷史再折騰一次一樣，他打李開復之後，其倒賣中醫書籍的歷史又被人翻了出來，而“紐約時報中文網”的官方賬號不僅轉發了那個“黑方”帖子；它還轉發了方黑孫海峰的評論，“方無賴原來還販賣過中醫書籍？跟那個練功不成轉而反氣功的司馬南有得一比”、“當局靠這種流氓混混#為黨分憂#，真是不愁早日玩完。”【79】所以，許志強氣得破口大罵：

 “這種造謠帖也轉？無恥！”【80】

也就是說，對於許志強來說，只許他主子打別人的“假”，但絕對不許別人打他主子的假，否則就是“無恥！”而許志強的無恥，在當時就被人一眼識破。一個叫“存之2010”的新浪微博用戶這樣罵他：

“為什麼說方粉是腦殘？為書一生之類就是標本。方舟子患的是歇斯底里乾嚎症，方粉患的是眼瞎症。”【81】

現在我們當然知道，許志強粉方並不是因為眼瞎，而是因為心黑——因為心黑而裝瞎。也就是因為是在裝瞎，許志強對別人罵他“眼瞎”的帖子假裝看不見。

選擇性打假：你如果敢打我的假，我就一定要打你的假

對於“打假鬥士”方舟子來說，讓他“把精力、精神集中在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的真相”上面，比當眾打他的臉、明火執仗挖他的祖墳還要無法忍受；而對於像許志強那樣的方粉來說，讓主子保住“打假鬥士”的招牌，比“打假”本身更重要。上圖左側顯示挑起方舟子對李開復仇恨的一系列帖子的截圖，其中的“安普若-外號安校長”實名叫黃偉慶，是一個美國方粉，也是一個臭名昭著的騙子【82】；右側為許志強發的與李開復有關的帖子，顯示他對李開復從粉到黑的態度轉變與其主子對李開復的態度變化完全同步。

到了11月24號，許志強從上班前就開始發帖子幫主子打李開復，到了下午他又提前下班繼續打：

“欲蓋彌彰！為什麼要對李開復窮追猛打？因為他撒謊，為了圓謊，他勢必不斷編造新的謊言，縱容不明真相的粉絲和他的朋友來攻擊方舟子，陷方舟子於不義，不揭露他的偽君子面具，則對方舟子不公！”【83】

也就是說，任何人如果“陷方舟子於不義”，就足以讓許志強對他“窮追猛打”。問題是，就像人類目前根本就沒有任何方法能夠讓一灘臭狗屎變得更臭一樣，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方舟子本人之外，也沒有任何人、任何機構、任何方法能夠讓邪惡之徒方舟子變得更為“不義”。但這樣的事實和邏輯並不能夠阻止許志強指責他人“陷方舟子於不義”，並且對之“窮追猛打”：

“把做2個月助理教授說成做了2年副教授，這不是說謊？說謊就是欺騙，就是造假，草尼瑪，還要恐嚇別人法庭上見？無恥！”【84】

這是許書販在新浪微博的唯一一次“草尼瑪”，而他之所以會失態，就是因為對方以“法庭見”來威脅他的主子。【85】可是，當他的主子使用相同的手段來威脅對方時，許志強卻從來就是舉雙手、跺雙腳表示支持，從未對他的主子喊“草尼瑪”。例如，就在破口大罵李開復之前8個月，方舟子揚言要控告揭露自己剽竊歷史的《法治周末》。因為明知沒有勝算的可能，方舟子提前放風說，“我也和中國法院打過多次交道，並不樂觀。”【86】而許志強則表態說：

“告的結果不重要，只是讓更多人看到某些人的卑鄙，如果輸了，則讓人們更了解司法的骯髒。”【87】

號稱“嫉惡如仇”的許書販當時為什麼沒有“嫉”主子之“惡”，對他破口大罵“草尼瑪”呢？顯然，在這位“為書一生”的書販子眼裡，主子的言行不僅可以用來鑑別是非，還可以用來決定善惡。實際上，上面這個帖子還暴露出了許志強從他主子那裡學來的“邏輯”：美國華僑方舟子在中國打官司，如果贏了，只證明一件事，那就是他本人是一個偉光正；但如果輸了，則證明兩件事：第一，中國司法腐敗、第二，他本人“雖敗猶榮”。【88】

前面提到，許志強助肘為虐的基本出發點有兩個，第一就是要告訴大家自己的主子打假意義重大。果然，就在方舟子倒李大戰即將草草收場之際，許書販子總結出了方舟子狂咬李開復的“五大意義”：

“為什麼要揭穿李開副的面具？意義何在？一，直接幫助了李，讓他改過自新，避免說謊升級；二，間接幫助了象李這樣愛吹牛逼喜歡忽悠人有意無意的不小心就會成為騙子的成功人士；三，直接幫助了無數個初入社會的青少年，讓他們知道做人要誠信，看人要長心眼；四，讓眾多的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曝光現丑；五，…”【89】

有個叫做“升級奶爸_萬能老爸”的新浪微博用戶這樣評論道：

“說的好。別人連討論一下劉菊花論文是否抄襲就被方說成‘助紂為虐’，‘聖人’面具也有必要揭開哦。[呵呵]”【90】

然後，他模仿許書販的筆法寫道：

“為什麼要揭穿方舟子的面具？直接幫助了方，讓他改過自新，避免說謊升級；間接幫助了象方這樣愛吹牛逼喜歡忽悠人有意無意的不小心就會成為騙子的成功人士；直接幫助了無數個初入社會的青少年，讓他們知道做人要誠信，看人要長心眼；讓眾多的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曝光現丑；五，…”【91】

對此，許書販子除了裝瞎之外，再無其他選擇。兩年後，李開復罹患癌症的消息傳來，許書販子樂得差點兒顛了餡兒：

“我們雖然同情李開復先生的病情，但是這個時候宣講‘善有善報’似乎不合時宜，難免讓人聯想李先生是否曾經‘不善’才有此‘報’。”【92】

顯然，科邪教徒許志強是不相信“報應”的，而這恰恰就是他肆無忌憚地猖狂作惡的根本原因。

蓄謀已久，按部就班

方舟子在2011年下半年突然狂咬公知，顯然是受其背後“大領導”的指使。而他對李開復的撕咬，比周小平同志早了整整兩年。

四、狂咬偶像韓寒

就像“被咬前”的所有公知一樣，“被咬前”的韓寒也是許志強心中的偶像、眼中的紅人——許志強後來不打自招，一再懺悔：

“我開始對韓有好感（恕我淺薄），認為他是不錯的，有正面意義”。【93】

“我剛開始也支持韓寒，認為他是好人，相信他說的沒有代筆”.【94】

“以前我也認為韓寒很歷害很公知，論戰之初，我也挺韓（恕我愚昧）”。【95】

“在韓寒被揭露前，我也很欣賞他”。【96】

但在“寒戰”爆發之後，許志強完全變成了一個典型的韓黑，論其黑韓寒的惡毒與瘋狂，直追其主子：“為書一生”的新浪微博主頁目前顯示，它始於2010-7-14 14:38，止於2014-4-21 08:17，共有3456個帖子，其中“方舟子”三個字出現了1905次，而韓寒則出現了1542次。也就是說，許志強蒙面在新浪微博興風作浪，其主要活動就是粉方、黑韓。相應地，在“寒戰”期間，許志強是被方舟子轉發次數最多的方粉之一，平均每周被主子臨幸兩次。也就是因為如此，韓黑在發黑韓帖子時，一般都要@給他。

2012年方舟子在新浪微博轉發粉絲帖子的次數

（註：方舟子在2012年8月13日停止使用新浪微博。）

方粉網名（實名）         被主子轉發次數

三思柯南（杜磊）         101

為書一生（許志強）     76

吳興川（吳興川）         73

王志安（王志安）         60

彭劍律師（彭劍）         39

方玄昌（方玄昌）         34

虛逐子（實名不詳）     30

彭曉芸（彭曉芸）         29

不加V（李麗）              25

簡單衝刺（曹鵬輝）     25

龍哥-科學公園（方方）              18

紀小龍醫生（紀小龍）               4

1、韓黑許志強

誰都知道，“寒戰”之所以能夠在2012年1月大爆發，就是因為韓寒在2011年年底發表了“韓三篇”：公知們以為韓寒要“叛變”，所以與五毛聯手倒韓。【97】而就在“寒戰”爆發之前一周，韓寒發表了繼“韓三篇”之後的又一篇重磅博文，題為《我的2011》。對此，大牌左棍五毛們齊聲叫好：胡錫進說“韓寒長大了”【98】，司馬南說“韓寒的確成長了”【99】，而“竇含章”則說“這是一次宣示，也是一次決裂；這是一個人的覺醒，也是一群人的崩潰”【100】。而就是在“竇含章”的帖子下面，後來構陷韓寒不遺餘力的方粉“法律與科學”評論道：

“寫得很好，寶刀不老。個人感覺韓寒若再具備點方舟子的科學精神，對社會作用會更大。”【101】

一天后，許志強轉發了這個方粉的帖子，並且補充道：

“韓寒聰明，有是非，明判斷，骨子裡不壞，他很清楚誰是君子誰是小人。”【102】

也就是因為是韓寒的腦殘粉，在方舟子開咬韓寒之初，許志強還曾一廂情願地曲解主子的“戰略意圖”，胡謅什麼“老方根本沒有質疑韓寒有沒有幕後團隊，只是調侃二千萬的事，甚至可以理解為在暗示或提醒韓寒要注意論戰技術，不要犯邏輯錯誤。”【103】實際上，即使在方舟子對韓寒的惡意已經暴露得世人皆知之後，許志強仍舊胡謅什麼“老方並無惡意”【104】、“老方更多是調侃戲謔而非惡意”【105】、“韓寒文章沒有考據的必要性，我認為老方不會浪費時間”【106】，他也因此要求韓寒“不必惱怒”、警告他“千萬不要被人誤導”、勸說他“從善如流”——其目的顯然是要脅迫韓寒對方舟子服軟、道歉，以便主子可以全身而退。而到了主子已經明確表態不把韓寒扳倒誓不為人之後，許志強也凶相畢露，先是罵韓寒的父親“狗嘴吐不出象牙”、“有失斯文，為老不尊”【107】、接着把韓寒父子綁在一塊兒罵：“犬父豈能生虎子？畫虎不成反類犬。”【108】再過一天，顯然是因為認定韓寒已經“陷方舟子於不義”，許志強將韓寒升級為“壞蛋”、“壞人”、“壞分子”：

“不要以為反體制要民主的就是好人，多少人假自由之名行謀私利之實，前有餘傑，後有羅裝老榕，現有韓寒，警惕啊人們！”【109】

事實是，直到方舟子倒韓的“第二季”——總共只有兩季——結束之後，方舟子也沒能拿出一條站得住腳的證據來證明韓寒的文章確實來自代筆，所以許志強才會說這樣的話：“我們也許不會馬上同意方先生經過考證而得出的結論”【110】；所以他才會這樣反問易中天：“如果有過硬的證據還需要質疑嗎？”【111】也就是說，在許志強的眼中，韓寒到底是好人還是壞蛋，與他是否使用“代筆”沒有一分錢的關係，而與他對方舟子的態度有着百分之一百的關係。實際上，按照許書販子上面的邏輯，任何人都可以“質疑”他是個奸商，而他必須自證清白。同樣，任何人都可以質疑他的主子是個小偷、是個打手、是個邪惡之徒，但許書販子卻從來就不曾鼓勵自己的主子自證清白。這樣一來，一個明顯的問題是：方舟子憑什麼“質疑”韓寒？許志強憑什麼支持方舟子“質疑”韓寒？這是許奸商給出的答案：

“在真相未明之前，如果要打賭押注的話，我會押方，因為一，方十數年建立起來的公信力；二，方的打假例例可查，從未失手；三，我信任方的人品操守；……”【112】

也就是說，就像他在開書店時把寶押在“人文”之上因此賺了個盆滿缽滿一樣，許奸商在開書廊賣氣質時也是在搞賭博，他把自己的老本全都押在一個信用早已破產的邪惡打手身上。而為了給自己的邪惡教主站台，許志強後來曾這樣給主子作偽證： “我觀察過的方的親手所打，沒有一次有錯，包括對賀衛方的調侃。”【113】——好像他有資格、有能力判斷真假、對錯似的。

2、方粉許志強

也就是因為沒有“過硬的證據”來證明韓寒使用“代筆”，所以當韓寒宣布要起訴方舟子之後，許志強馬上為主子可能的敗訴找藉口，同時為主子哭窮，並且構陷韓寒是政府的爪牙：

“打官司方舟子勝算並不大，一，國內司法黑暗（肖傳國案，西翻案）；二，韓家軍有四千萬及各種關係資源；三，方舟子清貧書生；四，方舟子光明磊落，不屑於使用非正常手段。”【114】

“應該再加上一條，五，韓寒現在可為黨國利用維穩，屬保護對象；而對方舟子總有些忌憚與封殺。”【115】

還是因為沒有“過硬的證據”，許志強曾提出這樣一個“假設”：

“假設：有人看到你太太和某男士手拉手去看電影，看完電影去餐廳吃飯，吃完飯去酒店開房間，進房間後一小時，房間燈光全暗了（關燈了），第二天兩人一起退房回家，因為沒有人在房間裡看到他們在性交，所以你相信沒有？”【116】

顯然是受許書販子的啟發，一個叫“林中佛子”的邪惡韓黑（已經從新浪微博消失）發了這樣一個下流帖子：

“沒有常識和邏輯，任何鐵證都可被反駁。某嫖客A的陽具進入了某妓女B的陰道，有錄像為證，可謂鐵證。但A說：我的陽具直徑小，而B的陰道直徑大，沒有任何接觸，不算嫖娼。韓寒及韓粉的辯解和嫖客A是一樣的－－否定了常識和邏輯。”【117】

這個不要臉的帖子只被轉發了26次，而許志強一人就直接或間接地貢獻了8次，他的評論是：“簡單道理。”【118】而如此簡單的“道理”，許志強卻從來沒有將之用於他本人、他的老婆、他的父母，更不要提他的主子了。實際上，方舟子與彭劍聯手搞的那個安保資金，與許志強所說的“你太太和某男士手拉手去看電影、吃飯、開房、關燈”模式幾乎一模一樣，但許志強至今還在要世人相信他們兩人沒有詐騙。事實是，在那之前幾個月，因為有個五毛指責艾未未公布吳法天、司馬南、胡錫進的手機號碼，許志強還曾擺出一副公正的面孔這樣為艾未未說話：

“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發布這樣消息，也是不對的。”【119】

相比之下，方舟子在連影子都沒有的情況下，一口咬定韓寒的文章都是“代筆”，但在許志強看來，那麼做卻“是對的”。誰能搞懂這個書販子的“道理”或“邏輯”？

3、構陷狂許志強

事實是，恰恰是因為心裡明白自己的主子就是在蓄意構陷韓寒，並且也知道自己的主子永遠也拿不出證明韓寒代筆的“鐵證”，所以許志強才會率先響應邪惡韓黑“伯林2011”（後改為“南風在北京”）的號召，“大規模抵制韓寒代言的商品”，並且煽動其他方粉“同意的轉發！”【120】同樣，因為蓄意構陷韓寒，許志強成為最早“質疑”韓寒身高的韓黑之一，比他的主子早了整整兩個月。【121】而在其主子放棄了“韓寒身高造假”這根雞肋之後，許志強仍舊對之死死咬住不放。例如，2014年1月，許志強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韓寒只要站出來量一下身高，就可以把方舟子‘摁倒’（用崔永元的話說），可是偏偏不出來。”【122】

事實是，在那之前一年半，方舟子的科大校友、朋友、被新浪微博認證為“鳳凰網總裁”的“李亞”就已經通過親身經歷搞明白了這樣一個大道理：

“舟子戰無不勝，身高無法自證！”【123】

李亞是怎麼搞懂這個道理的呢？

原來，李亞知道自己的身高是172厘米，所以，在與韓寒比較之後，他得出了“韓寒高約1米72”這個結論。【124】但方教主手中掌握着戰無不勝的“科學”，他有本事將曾經與自己合過影的李亞證明為身高只有1米67。【125】因為許志強參與了方舟科邪教圍攻李亞的全過程，所以他對其內幕知道得一清二楚，但他的結論就是：

“說謊就是說謊，不管是164還是172.5都是說謊！”【126】

而在那之前50天，因為他主子斷言韓寒的身高只有“1米66、67這個樣子”、“一米七是個臨界點”【127】，所以許志強曾信誓旦旦地宣布“他身高不到一米七”【128】；直到6月14日，他還在叫囂“如果韓寒身高有超過一米七，早就出來了”【129】。既然堅信韓寒身高不足一米七，許志強為什麼要把“韓寒造假”的上限拔高到1725毫米呢？原來，就在那之前一天，6月29日，一個自稱身高1.71米、叫“人慾即天理”的韓黑在親自與韓寒比試之後，當場認輸，並且願意交付賭注。這是姚博（網名“五嶽散人”）的戰況總結：

“我們離開後，人慾即天理找我要賬號，要把款項匯過來。正在此時，韓寒再次給我發短信說：散人，我建議打賭什麼的都算了，你也別讓這哥們自己給自己添堵了。韓寒早上就跟我說，讓我贏了也不要錢，讓他們知道自己錯了就是。慚愧，我一個四十歲的人，不如這個年輕我十歲的人通達”。【130】

這就是許志強把韓寒“造假”的標準上調2.5厘米的唯一原因。也就是說，許志強衡量真假的標準是塊牛皮糖、是根猴皮筋，其尺寸可以隨時隨意改變；但他的結論，即“韓寒造假”，卻是鐵板釘釘，永遠都不可能改變。事實是，在“人慾即天理”認輸之後，許志強馬上把他打成李亞的同夥，說他們二人“在演雙簧戲”【131】；而根據姚博敘述賭局的帖子，許志強竟然能夠製造出“連五嶽散人都不信（韓寒身高173厘米）”這樣的謠言【132】。所以說，許志強當時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求真”之心，而是滿腦袋都灌滿了潑糞之意——用姚博的話說就是：“這幫人其實不想求真，他們只是潑糞”。【133】

始作俑者，豈無後乎？

因為無法用“考據的方式”從“文本分析”的角度來證明韓寒的主要文章甚至全部文章都是由他人代筆，方舟子在進入寒戰四個月之後開始“質疑”韓寒的身高，妄圖通過證明“韓寒身高造假”來證明“韓寒寫作造假”。鮮為人知的事實是，最早挑起“韓寒身高”事端的方粉就是許志強；並且，在其主子拋棄了這一邪惡議題之後，許志強仍舊死死地抱住它不放，逼着韓寒站出來自證清白。顯然，許志強知道這樣的“真理”：在方舟科邪理想國，唯一的度量衡標準就是他主子的毒舌和肛嘴；所以，不論韓寒的身高到底為何，他都是“造假”。上圖左側是鳳凰網總編李亞的帖子及附圖，下面是方舟子的二姐方雲環、老婆劉菊花、奴才許志強及方舟子本人對李亞帖子的評論；右側為許志強披着“為書一生”的馬甲在新浪微博上“質疑”韓寒的身高，前後質疑了將近半年——在跑到搜狐微博之後，接着“質疑”。其實，許志強心裡明白得很，用他質疑韓寒的方法，他可以“證明”任何人，包括他本人、他的父母、他的老婆、他的主子方舟子、主母劉菊花，全都是騙子和惡棍。

4、惡棍許志強

其實，在當時，比“韓寒是否身高造假”意義重大十倍百倍千倍萬倍的議題可以說是成千上萬：且不說什麼“紅十字會騙捐”、“刑事訴訟法修正案73條”，僅與方舟子直接相關的就有“打假鬥士方舟子是否一貫造假”、“方舟子是不是抄襲剽竊慣犯”、“方舟子是不是新浪微博上構陷他人最多的惡棍”，等等等等。事實是，早在方舟子挑起“身高”話題之初，易天就向他提出了這樣的挑戰：

“韓寒接受公開測量，你公開劉菊花履歷，公開基金帳目，讓醫鬧接受正規醫療機構的醫療鑑定，賭注應該是雙方都要下，你別這麼不要臉！”【134】

緊接着，姚博也給方舟子開出了更為優惠的條件：

“方卵子，你別裝逼，跟你丫賭你認定的165如何？賭注是你公開你的資金，你敢不敢？”【135】

對此，不要說方舟子裝聾作啞，連許志強也馬上裝出一副自己的三代九族全都罹患“先天性耳聾眼瞎鼻塞口啞七竅不通綜合症”的德行。所以我早就說，方粉有時比方舟子更邪惡。【136】2012年6月底，中國政法大學副教授蕭瀚（網名“蕭瀚微博第151世”）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到現在為止什麼證據都沒有，這幫吃人血饅頭的東西卻認為已經坐實人家代筆了，世間還有比這更王八蛋的邏輯嗎？我現在真心希望這些人儘快被人冤枉，只要經歷一次就能明白自證清白有多恐怖。真正的蠢貨。。。一定要掉溝里才知道這地方是溝的人。”【137】

對蕭瀚的“到現在為止什麼證據都沒有”這個論斷，不論是教主方舟子還是教奴許志強都不曾質疑。但許志強卻堅持認為對韓寒的圍攻是正義的：

“我一方面為有這樣愚蠢的知名教授感到悲哀，一方面又為無數不知名的有真知灼見的正直網友感到欣慰。”【138】

對於許志強，你一定要牢牢記住這樣的事實：他對現代漢語詞彙的使用，尤其是那些金光閃閃的詞彙的使用，完全根據《方舟科邪教權威官方專用大辭典》的定義和解釋。

2012年3月1日，著名公知李海鵬——對，就是許志強後來的“時尚同行”——發了這樣兩個帖子：

“何時才是盡頭？韓方戰已變成方舟子先生單方面的戰鬥，在外圍打轉而無核心人證物證，曠日持久，效率低下，極大浪費公眾注意力。現敦請自稱‘對事實真相有潔癖’的方先生言行一致，負起該負的責任，親赴松江二中調查事實真相，抓獲韓寒代筆鐵證，給公眾一個交代。一切費用，我願承擔。支持的請‘+1’。”【139】

“收稿曬了你說假的，老師同學做證你說收買，萌芽編輯部證言術術證詞，你說利益相關。南方周末做了調查，你說陰謀。都是壞人謊言，好，這世上至少有一個人不是韓寒的利益相關方，就是你自己。去松江二中調查吧，我出費用，相信很多人同樣願意。今天，不是你對事實真相有潔癖，是我們都對事實真相有潔癖。”【140】

面對李海鵬的挑戰，“假打逗士”方舟子馬上祭出了“一切造假者在事情敗露後的最後一招”來應付。而許志強則拖了足足三天才找出一篇早已過時的黑韓網文，然後號召其同夥“轉帖轉發該文”，因為它“也可以回應那些出錢要求方先生去現場調查的人，如@李海鵬 等。”【141】且不說那篇文章的作者既分不清什麼叫“證據”、也搞不明白什麼叫“直接”——所以他才會無知無畏地無恥斷言“穿幫，是謊言的直接證據”【142】——，只說方舟子本人都沒敢轉發那篇爛文這個事實，即可知道這個書販子到底有多愚蠢、多猖狂、多邪惡。更好笑的是，幾分鐘後，許書販竟然轉發了“慕容雪村”的這個帖子：

“再次敦請@方舟子 正面回應，此條已經轉發5000余次，相信你一定看得到。希望能採納李海鵬的建議，親赴上海，查到鐵證，一了百了。如果不採納，也請說明理由。如果全然無視，你的質疑還有什麼公信力可言？又怎麼證明你對事實和真相的潔癖？”【143】

這是許書販的評論：

“愚蠢的邏輯。我討厭罵人，但總有人讓你不能不罵。”【144】

這不就是所謂的“喪心病狂”嗎？但問題的關鍵是：為什麼見錢眼開、見便宜就占、連蹭飯都要打包回家給老婆孩子當宵夜的方舟子，面對李海鵬提供的免費旅遊會畏首畏尾，不敢接單呢？要知道，就在那之前八年，當水電系統為他提供到怒江搞免費的“生態旅遊”時，方舟子甭提多高興了，他馬上以水電系統的打手自任，撂蹶子撒歡一般打擊環保人士的——連他的老靠山、那個一輩子都沒羞沒臊的黨棍何祚庥都感到不好意思，說連滾刀肉何祚庥都坦言，“自己做不到，怕人說沒有風度，沒有修養。”【145】。而據方舟子後來透露，那次旅遊的費用，“只不過幾千塊錢而已”。【146】也就是說，李海鵬開出的價碼，遠遠高於方舟子的身價。既然如此，整天躲在斗室里構陷他人的“鬥士”，幹嘛不敢拿着敵人的錢去挖敵人的牆角呢？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在於本文前面提到的方舟子“一要一不要”原則。實際上，就在那之前九個月，面臨着方舟子對自己的主要產品“雞精”的打假，新浪微博認證為“上海太太樂食品有限公司總經理”的“榮耀中”就曾向方舟子提出了這樣一個建議：

“@方舟子 您是打假專家，不知您是否有空做一個小實驗？1，用一隻2斤的老母雞，加水1300ml熬二小時得1000ml雞湯；2，用1000ml白開水加10g雞精；3，用1000ml白開水加10g味精；請三十人盲測品嘗，將統計結果轉我，產生一切弗用我會承擔。用實驗果打假更給力。感謝！”【147】

能夠猜出整天因為閒得無聊而在網上尋隙滋事的方舟子對此是什麼反應嗎？當然是耳聾眼瞎併發症立即發作了。而許志強則恬着一張閩南老臉這樣為主子站台：

“這每天三萬隻雞是否屬實？還有待媒體人臥底調查，@榮耀中 先生負有舉證自證清白的義務，而不是說什麼江湖話。榮先生的微博一直在@方舟子 表示請教和感謝，怎麼突然惱羞成怒了？就因為方先生說了實話？”【148】

也就是說，許志強心裡非常明白，他主子的所謂“打假”、“質疑”就是用攪屎棍把水攪渾、弄臭，然後逼迫對方“自證清白”。一個月後，因為五毛黨徒——包括方舟子——在圍攻姚博之際，製造了一個他“就是一個打着民主的幌子騙女粉絲免費打炮的禿子”、他的別墅來歷不明等等謠言；而許志強也要姚博“自證清明”。【149】兩年半後，因為其主子為了報復崔永元公布其購買豪宅的秘密而“質疑”崔永元基金會，許書販子仍舊是“敬請崔永元先生自證清白，以正視聽”。【150】可是，當他主子的黑基金、黑豪宅曝光之後，許志強不僅從來不曾要求自己的主子自證清白，他反倒千方百計地給主子打馬虎眼。所以說，包括許志強在內的方舟子一夥全部都是騙子和惡棍，而他們也知道，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在行騙和作惡。

5、奸商許志強

前面提到，在寒戰之初，許志強曾認為《三重門》“應該是（韓寒）自己寫的”。可是，僅僅兩個月後，在韓寒自證清白的《三重門》手稿本即將出版之際，許志強卻一邊披着“為書一生”的馬甲要求“當年的責任編輯站出來作證”它“是原始手稿還是謄寫稿？”【151】，一邊擺出“時尚廊老闆”的面孔“強調書店是傳輸思想文化的場所，選擇的書也應該慎重。韓寒代筆話題尚有些敏感，不能貿然進書。”【152】而到了當天晚上，許志強在換上“為書一生”的馬甲之後，又要韓寒或者路金波“自己貼錢正常折扣七折給書店銷售”。【153】顯然，如果“利潤空間”足夠大的話，許志強就可以把“思想文化”一腳踢開。

最可惡的是，許志強在以時尚廊掌柜的身份對外宣告自己的書店不進《三重門》手稿本的同時，還念念不忘給自己的主子助拳，要求“韓寒親自出來面對質疑澄清事實”。而事實是，早在那之前一個多月，許志強就把韓寒的“我不陪你玩”策略當成韓寒認罪的證據，說什麼“韓寒這種心虛的表現，我認為代筆的可能性很大。”【154】而他之所以要在一個多月後舊事重提，並且是在韓寒出示手稿之際還要逼他“親自出來”，就是因為他的主子當時被醜聞纏得脫不開身，正在妄圖通過繼續“質疑韓寒”來擺脫困境。實際上，許志強心裡非常清楚，雖然自己的主子在虛擬世界裡飛揚跋扈不可一世，但在現實世界，他是天字第一號慫貨。所以，儘管他的主子從二月初就叫囂要和韓寒“當面對質”【155】，但許志強還是十分體貼地只要“韓寒親自出來面對質疑”，而不提和他主子當面對質這碼事兒。你看他這個奴才當得有多辛苦。

事實是，許志強還知道他主子的更多秘密。原來，“時尚廊掌柜拒絕《三重門》手稿本”的消息是《新京報》獨家報道的。雖然該報在一年前曾把方舟子的爛書《大象為什麼不長毛》捧為“新京報2010‘年度好書’”、“年度生活書”【156】，並且還為此提前得到了方舟子的感謝【157】；但因為在那之前一個月該報發表的一篇文章批評了方舟子“對司法裁判的一種‘不信任’，甚至是藐視法庭”【158】，方舟科邪教於是對它發起了猛烈的攻擊：方舟子的水軍司令吳興川首先發難：“蔑視法庭？新京報提前替法官宣判了？”【159】而方舟子則陰陽怪氣、半真半假地發出這樣的威脅：“新京報你們這是誹謗我，我要到上海法院告你們索賠10萬哦。”【160】也就是因為有這一過結，方舟子在新盜《新京報》的那篇文章時，故意把作者的姓名砍去，並且謊稱它來自那份被土摩托罵為“你媽了個逼的”、許志強罵為“是可忍，孰不可忍，真他媽的無恥無良！”【161】的《新快報》。【162】也就是說，即使是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屁大小事上面，方舟子都會煞費苦心地刻意造假，跟隨他打打殺殺十多年的許志強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一個邪惡透頂、無惡不作的流氓惡棍？所以說，許志強就是一個極為典型的黑心方粉，他追隨方舟子，沒有絲毫可能是為了追求“科學”、“真理”、“公平”、“公道”、“正義”——他把羊角錘擊案稱為“公然挑釁正義”【163】；把方舟子從事打砸搶說成是出於“他的正義感，嫉惡如仇的性格”【164】——，而更可能是為了追求自己的最大利益，就像兩千年前的商人呂不韋把自己的寶全都押在了公子異人身上一樣；所不同的是，呂不韋有趙姬當賭注，而許志強則只能拿自己當賭注。也就是因為“抱負”太大、太高、太遠，所以許志強才會動不動就感到“絕望”，因為在夜深人靜輾轉反側之時，他就會意識到，他的美夢永遠都不可能成真。

五、方氏打假的潛規則

方舟子最讓人痛恨的地方，既不是他肆無忌憚地抄襲剽竊，也不是他喪心病狂般地下死手往死里整自己的私敵和死敵，而是他大模大樣、大張旗鼓地以自己的利益為圓心，大搞雙重、甚至多重標準——姚博就把方舟子的這一“特點”言簡意賅地總結成這樣一句話：

“方舟子的標準只有一個：對他是不是有利。”【165】

也就是說，在方舟科邪教的眼中，同樣一件事情，如果是別人幹的，那就可能是造假、是腐敗、是犯罪；但如果是方舟子干的，則它馬上就變成了科學、理性、道義。事實是，雙重標準、多重標準是方舟科邪教教義的核心思想，因為所有的科邪教徒都把教主的利益當作判斷一切事物的唯一根據。許志強當然不會例外。

前面提到，方舟子“打假”的核心戰術就是“一要一不要”：“要堅決把水攪渾、堅決不要搞清事實真相。”而這個戰術能夠奏效的前提，就是“二許二不許”：只許我質疑你，不許你質疑我；只許我逼你自證清白，不許你要我也自證清白。由於“一要一不要”和“二許二不許”都是所謂的“潛規則”，所以，它們的落實完全是潛移默化的：教主和教徒對這個戰術和這個前提全都絕口不提，但在行動卻要堅決按照它們來執行。例如，許志強在2010年9月20日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這種人理他幹嘛，其實方先生不必回應此類，你說他，反倒抬高了他們。”【166】

由於那個被許志強評論的帖子已被刪除，所以我們無法知道他所說的“這種人”到底是哪種人、“他”到底是誰。但我們明確知道，許志強反對主子對他人的“回應”——這也是許志強第一次在新浪微博使用這個詞。許志強第二次使用“回應”一詞是在11個月後：

“@熊培雲 先生很不厚道，@方舟子 只是質疑，賀先生可以拿出學術論文來回應：‘既然賀衛方20年不發論文，他是怎麼當的北大法學教授？何不辭職搞法普？’”【167】

事實是，“賀衛方20年不發論文”是方舟子在一天前蓄意編造的謠言【168】，而這個謠言在出爐後馬上就被眾多網友戳破，所以方舟子才會狡辯說“並不是在知網上查到的東西就都是論文”【169】、並且改口說“自1995年以來賀衛方沒有發表過學術文章”、“賀衛方20年來基本不發表學術論文”【170】。而許志強明知道其主子的“賀衛方20年不發論文”是個謠言，但他卻仍舊要賀衛方來“回應”這個謠言，凸顯其內心不是一般的惡毒。事實是，許志強的惡毒在半個月後泄漏得稀里嘩啦：

“不要忘了，老方是質疑‘18年來基本沒有發表論文’，既使再找出5篇論文，老方還是沒說錯。比起列出四十篇所謂‘論文’來忽悠你們這些支持者，不覺得賀教授更可笑嗎？唉，連基本邏輯都搞不明白，我總算理解為什麼總有人要發飈罵娘，有怎麼樣的偶像就有怎麼樣的粉絲。”【171】

看到了嗎？“20年”變成了“18年”，並且還要加上一個副詞“基本”——也就是說，許志強的主子打假的標準可以任意抻拉，因此，即使賀衛方找出“四十篇所謂‘論文’”，但與“學術”、“論文”毫不沾邊、也根本不可能知道它們為何物的許志強仍舊可以叫嚷他的主子“沒說錯”。真是“有怎麼樣的無賴的主子就有怎麼樣下賤的奴才”啊！

實際上，方舟科邪教逼迫對方“回應”的招術就是一個無底陷阱：你一旦“回應”了他們的“質疑”，他們馬上就會接着“質疑”你的回應，循環往復、周而復始、永遠都沒有盡頭——看看許志強的這個帖子：

“賀衛方的人品怎樣您知道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方先生的人品，他的所做所為所言，有跡可查，有目共暏。方先生從未質疑賀先生的人品，但賀的回應含糊，令人懷疑他的人品，他學生的文章，恰好印證了這個懷疑。本來只質疑他基本不寫論文（據三思柯南考證至少有一篇），現在懷疑他的人品。敬請賀釋疑。”【172】

你一定要知道這樣的事實：在許志強發這個帖子之前一天，方舟子轉發了一個所謂“北大學生”的匿名帖子，其內容就是黑賀衛方。【173】而許志強的帖子，就是在逼賀衛方接着“回應”這個無頭匿名帖子。毫無疑問，如果賀衛方“回應”了它，並且讓方舟子們覺得無懈可擊，則他們還會繼續找出、甚至製造出無窮無盡的類似潑糞帖子，就像他們在幾個月後對待李開復、韓寒那樣；而許志強們則會繼續振臂高呼：回應、回應、回應——看看許大馬棒的這個“倒打一棒帖”：

“很高興看到李開復先生的理性回應，這是負責任的態度，對他的粉絲和支持他的天使們有個交代。但是希望李先生不要避重就輕，對於聘書和當上助理教授的時間，給予明確回復，即使錯了，誠懇道歉，也會減輕壞影響，重新獲得尊重。假如方先生質疑錯了，我們也相信他會糾正過來，表達歉意。”【174】

也就是說，即使對方已經本着“負責任的態度”做出了“理性回應”，許志強仍舊還要他繼續“給予明確回復”——其實質，就是要把你糾纏得無可奈何、暈頭轉向，最後不得不承認犯錯、並且向造謠者、構陷者賠禮道歉。也就是基於“我的主子總是對的”這個信念，許志強還曾這樣為主子對早已服軟的李承鵬窮追不捨進行辯護：

“方舟子總是不原諒有錯誤但又死不認錯、百般抵賴的人。如果唐駿樂嘉被揭露立馬認錯道歉，有誰還會窮追猛打？@李承鵬 雖然道歉，但缺乏真誠，有逃避減輕責任，混淆事實之嫌，對他嚴厲追究，是在幫助他，而不是害他，相信他自己以及欣賞支持他的粉絲，在這件事情上，也會理解和支持方舟子。”【175】

假如許志強真的相信自己所說，他早就應該對方黑行九叩八拜大禮了，因為方黑揭露方舟子，也是在“幫助他，而不是害他”；但事實是，許志強卻一直對方黑罵不絕口：“蒼蠅”【176】、“醜陋與卑劣”【177】、“無恥”【178】，連美國駐成都領事館打他主子的臉，都算成是方黑的罪過：

“駐成都領事館的人被公知甚至可能方黑洗過腦，如何發出這種弱智聲明，很明顯的邏輯錯誤。”【179】

事實是，按照許大馬棒的“邏輯”，一旦誰被他的主子咬住，則這個人就只有死路一條：沉默是認罪，反抗是犯罪：

“方舟子指出賀衛方一稿三投是學術不端，非學術打假，應該說證據確鑿，賀先生曾表示聞過則喜，有助中國學術規範云云；質疑賀衛方18年來基本不發學術論文（質疑而非攻擊），本身未設立場，反而有助反思批判該制度，賀也可以此來鞭策自己，無有不妥。演變至今，以賀拋出所謂四十篇論文來反駁導致，嗟乎！？”【180】

所謂的“演變至今”，就是他主子狂咬賀衛方的鬧劇，以賀衛方轉發方黑孫海峰揭露方舟子抄襲剽竊的帖子而草草收場。【181】但是，按照許志強，這個“打架失敗”的責任，應該由賀衛方來承擔，因為他“回應”了方舟子說他“20年不發論文”的“質疑”。什麼樣的惡棍才能如此邪惡？

方舟子狂咬賀衛方的結局，就是被賀衛方掄起方黑打狗棒打得落荒而逃；但在許志強的微博上，你永遠也找不到這類信息——看許志強的微博，你能夠產生的印象只有一個：他的主子是真正的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永遠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果然，在被賀衛方打跑之後，方舟子這條專門以咬人為生的瘋狗又盯上了老冤家于建嶸，造謠說他“隔三岔五就被請去給官員上課指導如何對付農民”。【182】對此，著名打假人“王海”發帖子要方舟子“提供證據”。【183】謠棍方舟子哪裡會“回應”這樣的要求；於是王海將方舟子的謠言帖子截圖打假：

“打打方舟子的假。方說于建嶸‘隔三岔五就被請去給官員上課指導如何對付農民…’，但未見事實依據（我求真相未見回應）。講課不必然等於含貶義的‘指導官員如何對付農民’，方若無證據支持其說法則涉嫌造謠誹謗，惡意損害于建嶸名譽。”【184】

方舟子對它的反應照例是“一切造假者在事情敗露後的最後一招”；而動不動就要別人“回應”他主子的許志強則這樣“回應”道：

“又來一個傍大款的勢利小人，連@宋祖德 都不如。唉！”【185】

也就是說，對於許志強來說，被他主子質疑之人對他主子給出“理性回應”是完全不夠的；而對於質疑他主子之人，他的唯一回應就是毫無理性地破口大罵。實際上，說上面這個帖子毫無理性，很可能是冤枉了許志強，因為在那之前的兩個月間，許志強曾四次轉發宋祖德的帖子，並且幾乎每次都對他讚不絕口，如說他“很靠譜”【186】、“一點也不輸與公知或者某教授”【187】。如果你知道方舟子最討厭別人把他說成是“學術界的宋祖德”的話，你就會對方奴許志強盛讚宋祖德感到大惑不解。那麼，這其中的“理性”到底何在呢？原來，宋祖德曾發過這樣一個帖子：

“方舟子是國寶，應該好好保護！如今當官的說假話、經商的賣假產品、演藝圈假唱假新聞。我們需要方舟子這樣的打假英雄，他沒有名車豪宅，他沒有藉助打假為自己謀私利，他比雷鋒偉大，是祖德學習的好榜樣！方老師，繼續努力！”【188】

也就是說，無論是什麼人，即使如宋祖德之輩，只要他肯捧方教主，那麼許教徒就會慷慨地吹捧他；反之，即使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打假鬥士”，如王海，只要他敢要求許志強的主子自證清白，許志強就會罵他“你連宋祖德都不如”——宋祖德成了方舟科邪教教徒手中的軟麵團，他們想怎麼捏就這麼捏。你見過這樣的無賴嗎？

問題是，與其披着馬甲罵大街，許志強何不要求自己的主子拿出證據證明自己沒有造謠呢？那豈不比逼着賀衛方交代自己到底發表了幾篇論文還要輕而易舉嗎？並且，如果自己的主子能夠像他打假的對象于建嶸、李承鵬、賀衛方、李開復那樣，本着“負責任的態度”做出“理性回應”，他豈不更讓圍觀者信服、更能把王海打得啞口無言、一蹶不振嗎？許志強為什麼要選擇造謠、謾罵呢？對於這個問題，唯一合乎科學、合乎道義、合乎邏輯的解釋就是：許志強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一個以造謠為生、靠造謠“打假”的謠棍、惡棍，他對任何“合理質疑”都無法做出 “理性回應”。

事實是，許志強不僅從來就不曾要求自己的主子“回應”別人的打假，他還舉雙手贊成自己的主子、主母、教友堅決“不回應”別人的質疑。2011年2月25日，《深圳商報》發表文章，介紹我的那篇揭露方舟子抄襲古爾德的文章。對此，方舟子沒頭沒腦地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亦明（葛莘）多年來天天在網上指控我科普文章都是抄的，我要是都去回應，還干不干正事了？”【189】

也就是說，“打假鬥士”方舟子承認，面對我“多年來天天”的打假，他一次都沒有“回應”。可笑的是，就在那之前九天，因為他的同夥、“千人巨騙潘海東”【190】暗示方舟子確實涉嫌抄襲【191】，方舟子曾這樣“回應”他：

“肖傳國的槍手亦明（葛莘）寫了上百萬字文章攻擊我，已斷章取義地‘證明’我的幾十篇科普文章都是抄的，並自得其樂地要證明我的所有科普文章都是抄的。這本來只是騙騙不懂英文以及混淆科普文章與學術論文的人，以前我和別人都早就駁斥過，沒想到@潘海東 也將信將疑傳播謠言，讓人不能不再理一次。”【192】

看到了嗎？方舟子“回應”潘海東“質疑”的“方式”，就是說“以前我和別人都早就駁斥過”——而他的這個謊言，還不到十天就被他自己戳破。同樣，當《法治周末》用四個整版的篇幅發表《方舟子涉嫌抄襲總調查》後，方舟子的最初“回應”也是“我懶得理《法治周末》毫無新意的誹謗”，然後就是“轉三篇批駁文章”。【193】難怪王牧笛後來會總結出這樣的“通則”：

“方舟子先生所謂的澄清，就是‘我已經澄清過無數次了’。”【194】

問題是，與方舟子交火還不到一周的王牧笛對方舟子的伎倆都能看得那麼清楚，跟隨方舟子摸爬滾打十多年的許志強怎麼可能對它一無所知呢？而既然知道其主子是個慣盜、是個謊人、是個謠棍，為什麼曾經叫囂說“任何的說謊做假都應該批評揭露”【195】的許掌柜，從來就沒有揭露、打假自己那個造假成癮邪惡成性的主子呢？實際上，和許大馬棒一樣，在“打假”別人時，方舟子還曾說過這樣的話：

“一個‘學者’被人有根有據地指控造假而不做回應，說明他不在乎自己的學術名譽。”【196】

方舟子在微博上的認證身份就是“學者”，而他也確實極為在乎自己的名譽，所以他才會動不動就指控別人“敗壞我的名譽”【197】、“破壞我的名譽”【198】。那麼，“學者”方舟子“被人有根有據地指控造假而不做回應”，到底是在乎、還是不在乎自己的“名譽”啊？顯然，不僅方舟子永遠也不會“回應”這樣的問題，連他的走狗許志強也不會。但是，許志強心裡非常清楚，他的主子“就是騙子”——這是他自己說的：

“被人指責是個騙子是件事關名譽的嚴重大事，如果有人被公開質疑甚至直接認為是個騙子，而他卻始終不出來正式回應的話，只有一種可能：他就是騙子！”【1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