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网虫麦田

对于“麦田是谁”这个问题，在今天可以轻易地找到简短而又精炼的答案。这是中文维基百科“麦田 （网络人物）”词条的第一句话：

“麦田，原名阮鹏，成都人，毕业于天津大学系统工程专业^[1]，从事資訊技術（IT）业。”

这句话中的那个注释符号“^[1]”指向下面这篇文献：

“阮鹏：一个骨灰级的网虫. 腾讯网，来源：南方都市报. 2008年11月21日 [2012-04-17] （简体中文）.”

事实是，这条注释含有两个错误：第一，那篇文章的原始标题是《网虫：青春在网上晃晃悠悠》，而不是《阮鹏：一个骨灰级的网虫》；第二，那篇文章的原始出处是《南方都市报》在2006年12月30日出版的《十年》特刊，而不是“南方都市报. 2008年11月21日”。

原来，为了庆祝创刊十周年，《南方都市报》在2006年年底出了一辑特刊，名为《十年》。该刊厚达上百页，分为《十年南都》、《十年家国》、《十年影像》、《十年面孔》四部分──显然是要“立足南都，放眼全国，俯瞰社会”。果然，在《十年面孔》这部分，该特刊分别介绍了代表农民工、股民、网虫、房奴、城市贫民等十大类群或“阶层”的十个（对）人，而麦田就是其中“网虫”的代表。

一举成名
2006年年底出版的《南方都市报》《十年》特刊使麦田一举成为“骨灰级网虫”这个“阶层”的代表。麦田对自己在《十年》上露脸一事相当得意，把那篇文章贴遍了自己的博客，甚至天涯杂谈。只不过是，麦田在转贴之时，都把标题改为“[南都十周年特刊]
麦田：青春在网上晃晃悠悠”。（见麦田的网易博客、新浪博客、techweb博客。）“寒战”期间，很多人都是从这篇文章来认识麦田的，而麦田也自豪地说：它是“多年前南方都市报对我的一篇正面报道”。（见：2012-3-18 23:24。）

《网虫：青春在网上晃晃悠悠》一文长达七千余字，披露了麦田的很多故事。那么，它都说了些什么呢？简言之，那就是一天接着一天的浑浑噩噩和一个接着一个的“创业”──这就是标题中“晃晃悠悠”的真实含义。按照这篇文章，麦田当时的职业是“网络公司CEO”；但奇怪的是，他所“代表”的“阶层”却是“骨灰级网虫”。这未免让人有些费解，因为不论是按照常识还是词典，网虫都是一些社会底层人士。这是百度百科的解释：

“网虫，又叫网痴、网迷。指那些整天沉迷于网络世界，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在互联网虚拟事物的人。”

所以，一个“网虫”，不论它属于什么“级”别，都是“在杂志上看到下划线就想用鼠标去点的那人”、“就是睡梦中把枕畔人身子误作键盘使的那人”、“就是半夜起来，上卫生间的中途去收伊妹儿那家伙”──这帮人怎么可以用一个“网络公司CEO”来“代表”呢？这其中的原因就是，在《十年》特刊问世之际，麦田刚刚当上“网络公司CEO”不久；而在那之前，他是货真价实的“网虫”。看看麦田领导的“中国第一次轰轰烈烈的倒版事件”：


“2001年，新浪网决定给‘读书沙龙’版找一个新版主，这个女孩的网名是‘蓝蝶舞秋’。麦田说：‘感觉就像突然有个外人进来，指定一个陌生人，说这个人是你们的家长。我本能的反应就是把他赶走。’

“中国第一次轰轰烈烈的倒版事件开始了。

“前一个月，大家还在说理，后来发的帖子只剩下纯粹的谩骂。因为麦田看到倒版无望，就决定：‘赶不走家长，我就要把这个家砸了！’

“其中一个小小例子是，麦田注册了一个‘白蝶舞秋’的马甲，在论坛上称呼‘蓝蝶舞秋’是他的‘姐姐’，然后把‘蓝蝶舞秋’写的一首题为《狗和寂寞的女人》的诗，改了一个耸人听闻的标题发在论坛里：‘绝对偷窥——快来看看我姐姐和狗在做什么’。麦田如愿以偿，‘读书沙龙’变成了砖头横飞的战场，变成了注水嬉笑的垃圾场。

“他就是这么不遗余力地挥舞着手中的大棒，他自认正义，于是破坏起来格外卖力，他‘你死我活’地斗争着，不想也不愿意找一种更温和的办法。这使他有些讨人生厌，尽管他自诩崇高。”（王雷：《网虫：青春在网上晃晃悠悠》，《南方都市报十年特刊》，2006年12月30日。）

“寒战”期间，麦田的这段历史被人们重新翻出，而麦田倒是满口承认：

“属实。……但其实我仅仅改了一首诗的标题”。（见：2012-2-24 03:55。）

“仅仅”一年之后，麦田在天涯社区又“领导”了另一起倒版事件：

“在天涯‘舞文弄墨’论坛，麦田发表万言长文揭发网友‘新潮鲁迅’抄袭行为。混战由此引发。版主云裳儿（另有一个ID风吹佩兰）只封了‘毛天哲’的ID，却没有封‘新潮鲁迅’的ID，麦田再次发帖指责‘风吹佩兰’公权私用，他的ID却一同被封杀。

“‘从晚上10点，我一遍一遍注册新ID发这个帖子，他一遍一遍删帖封ID，我们就这样在电脑两头对峙着。一直到第二天中午12点，我发了一百多次，他删了一百多次。’

“天亮了，更多的网友上网发现了这场无声的搏杀，纷纷发帖。该事件持续时间长达月余，被删除帖子累计上千，参与网友几百人。

“结果版主‘云裳儿’被社区停职15天并公开道歉。”（王雷：《网虫：青春在网上晃晃悠悠》。）

在这起“倒版”事件中，麦田的代表作是《蚂蚁的呐喊──致海南天涯在线的公开信》，其开篇第一句话就是：“我们蚂蚁有愤怒，我们蚂蚁要说话”。四年后，麦田任CEO的那个“网络公司”就叫“北京蚂蚁互动网络技术有限公司”，其主要产品就是“蚂蚁网”（已倒闭）。

2007年的“蚂蚁网”首页

实际上，网络世界中的麦田比“南都十年特刊”中的那个阮鹏要多汁多彩得多。2003年12月15日午夜刚过，麦田便披着马甲在天涯社区张贴了一个题为《郭敬明“涉嫌抄袭”事件和慕容雪村的阴沉弄权》的帖子。这篇文章拉拉杂杂洋洋洒洒共约六千字，无论怎么看，你都能从中看到八年后《人造韩寒》的影子。简言之，该文的大意是说：《北京青年周刊》刚刚发表了“我的朋友”──网名“不带你玩儿”、真名陈黎、又名陈笑黎、“寒战”的始作俑者之一──的一篇文章，《郭敬明“疑似抄袭”案战火升级》。而当“不带你玩儿”将这篇文章张贴到天涯社区的“舞文弄墨”论坛后，它却被该论坛的版主慕容雪村删除了。这是为什么呢？这是麦田的推理：

“如果我们仔细看这篇文章，就会发现这篇文章几乎可以说是这次事件中，最有‘力量’的一篇评论。因为作者没有完全拘泥于事件本身或者双方情绪，而是用客观的笔调，只摆出事实，不直接说谁对错。并且，这篇文章最厉害的地方，是含蓄、潜在地把‘抄袭事件’的争论矛头引向了出版《梦里花落知多少》的——春风文艺出版社。而这，就是这篇文章受到慕容雪村‘厚待’的最根本原因——因为‘春风文艺出版社’和慕容的‘文化掮客’有利益关系，所以，你看，如果不牵涉到出版社，你们怎么说‘抄袭事件’都没事，但一牵涉到‘出版社’，那就对不起啦。”（占领西门町：《郭敬明“涉嫌抄袭”事件和慕容雪村的阴沉弄权》，天涯论坛>舞文弄墨，2003-12-16 00:27:00。）

麦田的文章出炉还不到一百秒钟，慕容雪村就在他的帖子下面跟了一个长帖──显然是一篇早已写就的文章──，题为《某田99在侮辱舞文众网友的智商》。这是该帖的第一段：

“某田99这个ID很有名，曾经在新浪读书沙龙连续炸了几年的版，最终把一个好端端的论坛搞到瘫痪，中间侮辱过无数女网友，有一句最为经典，说蓝蝶舞秋‘你姐跟狗上床’。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此人也曾在许多热闹的论坛大肆破坏，让众多的网友无处可玩，黯然离去。到天涯社区后，此人也是‘战功赫赫’，没有片刻消停，曾经参与多次倒佩运动，曾经因为某老大哥骚扰女网友的事跟玛雅虎吵架（当然最后被驳得哑口无言，仓皇退出），在这场著名的论争中，某田99大声呼吁被骚扰的女网友出来公开说讲其被骚扰的过程，因为他要主持公开审判，不能不知道骚扰我细节，还自诩这是所谓的‘程序正义’。某田99是个法盲，滥用法律名词对他倒不是什么令人惊奇的事，不过此人以正义之名，妄图窥视女网友的隐私，我就觉得不大合适。最近的记录是：此人曾因为‘狷’版主给网友帖子加红，出来炸了半天的版，炸到最后，被封了ID。所以江湖上盛传，某田99是一个臭名昭著的ID，一根著名的搅屎棍子，一个无事生非的恶人，一个以自己为神的Wholly

other，一个妄图称王的网络流氓。价值判断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们对这些评论不作评价，但一个很明显的事实是：在许多著名的论坛（比如泡网江湖），此人都是禁止入内者，一个不受欢迎的、被踢屁股家伙，可见某田的声誉和影响力。”（见：2003-12-16
00:28:39。注：这篇文章后来略有修改，被慕容雪村以《某田99：因为我没给你加红脸，你至于如此恨我吗？》为题发表在天涯社区的“传媒江湖”论坛，2003-12-17 14:16:00。）

据慕容雪村自己说：“我比人们想的要斯文得多，又温和又善良。”（李冰：《慕容雪村：我给新书打20分》，2004年4月5日《北京娱乐信报》。）那么，麦田究竟干了什么把斯文温和善良的慕容长老气成了这样呢？说来话长。

原来，2003年9月19日，麦田在天涯社区张贴了一篇题为《更年期写作——批判夏岚馨书》的帖子。两年后，它又被麦田以《我在网上是怎么掐人的》为题重新贴出，由此可知它是麦田的得意之作。那么，麦田到底是怎么“掐”夏岚馨的呢？这篇文章的第一部分的标题是“夏JJ是如何在网络上吵作自己的”，麦田从中总结出夏岚馨“网上成名”的九大招术，即下面这个“公式”：


“夏JJ成名= 一颗哭泣的心+一个‘乌鸦’的编辑+同步炒作+长期炒作+ 一座牌坊+反炒+不打笑脸人+与时俱进批判文坛+知心大姐”

也就是说，麦田在解答自己提出的“夏JJ是如何在网络上吵作自己的”这个问题时，找到了“夏JJ”的成功秘诀。显然是从中受到了启发，两天后，麦田在其私人空间发表《由掐夏岚馨，这几天想到另外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一文，其中的关键是这段话：

“既然那么垃圾的夏JJ都可以利用这个‘现实窗口’去谋取现实利益，我们为什么不谋利呢？——我不知道潜水员怎么想的，反正我这几天刚想明白：凭什么不能利用这样的现实窗口，去谋取现实的利益？！凭什么人都为了赚钱无所不做，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取之有道’地赚点钱呢？”（转引自慕容雪村《某田99在侮辱舞文众网友的智商》。）

17个小时之后，麦田又推出《我在天涯舞文，即将实施的自我炒作计划》，该计划分为三个步骤：

“第一步：以《麦田的读书生活》为题，长篇连载我的旧帖子，平均一天两篇，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几百篇呢，至少可以连载3个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步：在大约1.5个月后，开始帖《麦田的网络江湖》——哈哈哈哈，这帖子我准备从今天开始写了。

“第三步：原打算以签名档方式，在各论坛开始推广潜水员之家。暂时放弃，看看在说。” （出处同上。）

果然，从2003年9月24日零时30分钟起，《麦田的读书生活》这个帖子正式问世了──麦田后来的众多博客都叫做“麦田的读书生活”，由此可知这篇文章对于麦田至关重要。可惜的是，在问世之后的13年间，《麦田的读书生活》总共只被点击了两万多次，并且其中大约有一半的点击量是在半个小时之内获得的──用慕容雪村的话说就是，“发帖后第十几天，点击数在半个小时内从2000多涨到一万多”。也就是因为它的“虚假点击”，外加麦田“如此明目张胆地炒作”，慕容雪村一直没给《麦田的读书生活》加“红脸蛋”，即今天的“加精”或“推荐”。于是，麦田又要“倒版”了，即投诉慕容雪村，说他“不作为”。这是慕容雪村的“恍然大悟”：

“他想干的就是这个：以侮辱别人之方式，达到其赚钱之目的。”

这是慕容雪村的“心知肚明”：

“某田99不过是想借此出名发财，寻找更多的‘cheap者’帮他炒作。幸亏此人见识浅短、缺才少学，肚里除了下水没什么别的，否则还真是个祸害。”

这是慕容雪村的预测：

“话归正传，上诉投诉被社区管理者合理驳回后，某田99见自己的计划全盘落空，不禁怒满胸膛，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来捣乱炸版。根据此人一惯的风格，他定会借公道、正义之名，来行其泄私愤之实。而其所谓的‘正义’，如前所言，不过是窥视女网友隐私的借口而已，不过是其炒作自己蹩脚作品的工具而已。”

总而言之，麦田的《郭敬明“涉嫌抄袭”事件和慕容雪村的阴沉弄权》就是阮鹏在其“自我炒作计划”彻底失败之后“借公道、正义之名，来行其泄私愤之实”之作。很可能就是这个缘故，在《网虫：青春在网上晃晃悠悠》中有这样一句话：

“有人说他是个‘猖獗、狡猾、沽名钓誉的假圣人’。”

麦田的吵作生活
2003年9月，麦田在攻击夏岚馨之时受到启发，决定吵作自己。在吵作失败后，麦田开始其第N次炸版，即攻击论坛版主。

无论如何，凭借着这样的“履历”和“战绩”，麦田在网络上确实赫赫有名：他在2005年年初被选为“2004年天涯十大砖手”；并且在2005年“十月中旬后，成为天涯员工”，当上了天涯杂谈的版主，甚至当上了“某部门总监”。麦田在天涯的网虫生涯维持了不到一年。2006年8月25日，麦田在天涯社区发了如下“说明”：

“我从06年8月25日起，从海南天涯在线公司辞职，不再是海南天涯在线的员工，也不再担任天涯社区网管或版主。以后和网友交流时，请网友不要再提这些背景身份，而扭曲我的发言。简单的说，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网友。”（麦田99：《说明一下》，天涯论坛>众创空间，2006-08-25 17:14:00。）

但正所谓“哥不在江湖，江湖仍有哥的传说”，麦田的“威名”在他离开天涯之后仍旧历久不衰。2007年4月，有人撰文怀念麦田，称他为“网络‘战神’级别砖手”，具有以下三大特点：

“1.永远做自己认为对的事，网络江湖中典型的‘偏执狂’；

“2.斗士和搅屎棍的完美结合，闹事动机一半出于其自定义的正义，一半出于拉风炒作动机；

“3.IT业者，理工科出身，理性与逻辑构架出的砖文，条理清晰，美感十足。”（谁认得这剑：《网络“战神”级别砖手——麦田99》，天涯论坛>舞文弄墨，2007-04-26 18:52:00。）

而麦田自己也承认，他确实具有“双重人格”：


“一方面，‘团契’时候的我，比较喜欢胡闹、开玩笑，这时的我是轻松、温情、戏谑的；另一方面，当涉及自由、公平或民主等问题时，我严肃得不得了，这时的我是乏味、尖锐、你死我活的。”（王雷：《网虫：青春在网上晃晃悠悠》。）

在发表“离职宣言”之后，麦田不再在天涯社区发帖子（仅在“寒战”之后发了一个回帖），但其网虫生涯却在凯迪社区延续。麦田在凯迪的成名之作，是关于“高莺莺事件”的系列帖子，而他之所以能够成名，就是因为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据维基百科，“高莺莺案”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高莺莺案是中国湖北省发生的一起案件。2002年3月，湖北老河口市一宾馆女工高莺莺在宾馆坠楼身亡，死者家属发现尸体有性侵犯迹象。事后法医草率尸检，警方暴力夺走尸体火化，政府与死者家属签订了赔偿协议而不立案。2006年7月，事件被全国媒体报道，引起广泛关注。官方称高莺莺系自杀，并指高莺莺父亲高天虎诬告。2007年4月，高天虎被以诬告陷害罪判处有期徒刑1年。”

而麦田关于“高莺莺事件”的言论之所以引人注目，就在于他几乎完全听信官方的说法，站在网民的对立面。这是麦田自己的“总结”：

“高莺莺内裤上的精斑是高天虎的，恰恰最符合逻辑。因为第一，精斑是2002年检测出的；第二，当时高天虎应该不懂DNA能‘厉害’地比对出具体的人，而其时他又需要在女儿的内裤上存在精斑；第三，从外人那里获取精液难度很大――至少比从自己身体获取难度大”。（麦田99：《全面分析高莺莺事件》，凯迪社区>猫眼看人，2006-8-20 6:19:26 。）

也就是这个缘故，有人把麦田称为“网络克格勃”，并且总结其成名之道：

“麦田99，善于用他‘特殊的理性’向弱势群体开炮，以便引起网民的‘群起攻击’，进而达到扩大自己‘知名度’的目的。这是他败走新浪之后的‘经验总结’吧！凯迪社区是他的新驻点，因为这里被戏称为‘中国右派集中营’，其中不乏热爱民主和自由的热血年轻人，嫉恶如仇，伸张正义，对麦田99之流的‘邪恶言论’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可这正中麦田99的下怀！麦田99因为丧尽良知而出名，因为出名而‘有所成’，这就是‘网络克格勃’的成长历程。”（旷野孤狼：《网络“克格勃”：败走的麦田99——蚂蚁前行！》， 凯迪社区>站务专区，2007-4-7 11:40:21。）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挑起“寒战”的麦田就是那个“乏味、尖锐、你死我活”的网虫、砖手、打手、搅屎棍，而“寒战”也不过就是麦田自编自导自演的一系列“倒版”、“炸版”、“吵作”的延伸和继续。

搅屎棍：在麦田中晃晃悠悠
从2001年到2006年，麦田在网上“晃晃悠悠”的主要地点就是各大论坛，其文字主要保存在天涯社区和凯迪社区。上：至今，天涯社区还记录着“麦田99”发有主帖两千多条、回帖三千多条；但实际上，麦田在那里被封的ID大约上百，被删的帖子很可能上万。注“占领西门町”和“麦田1999”是麦田在天涯社区的两个马甲。下：麦田在凯迪社区的注册信息和部分发帖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