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欠債還錢


前面提到，徐波在打出三百萬元不到10小時就已經察覺自己受騙了。實際上，即使他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他身邊的那位“陳主管”也會告訴他的。但是，被騙之人的本能反應一般都是否認自己被騙，因為被騙太傷自尊。不過，自尊的感覺都是暫時的，而被騙的感受卻是永久的。也就是因為如此，進入
2015年之後，徐波就開始了他的討債行動。

一、再三挑釁

雖然徐波在2014年沒有流露出將與方舟子翻臉的任何跡象，但在進入2015年之後，他的“反相”根本就抑制不住。眾所周知，方舟子在2015年面臨的第一大挑戰就是來自方舟科邪教另一“護法”杜磊（網名“三思柯南”），其內容就是所謂的“屎尿大戰”（詳情另述）。但實際上，在杜磊之前，徐波就已經開始向教主挑戰了。2015年1月3日，方粉呂傑（網名“勿怪幸”）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人民日報諷刺紐約新年倒計時後的垃圾，曼哈頓的確是挺髒(在我看來)，但這個諷刺也太沒見識了。時代廣場為了反恐，遇到這類大型聚會會撤走垃圾桶，要求大家將垃圾留在原地。還故意丟彩紙片製造氣氛(一共丟了2千磅)。第二天一共178名工人使用26個機械掃帚，25台卡車，38個吹葉機，清理完成。這些信息都可查啊。”（見：2015-01-03 12:58。）

當時的方舟子雖然仍舊困在“為黨分憂”與“為第二故鄉分憂”的兩難之中，但他的第一優先是“為己分憂”，也就是抓住一切機會在教徒面前冒充全知全能──因為只有這樣，他這個邪教教主才能一直當下去。所以，方舟子馬上擺出一副“美國通”的面孔扇呂傑的嘴巴：

“時報廣場的新年聚會每年都要留下幾十噸垃圾，很多年前就是這樣了，和反恐沒有任何關係。一百萬人集中在那麼小的地方，有垃圾箱也不夠用，很多人喝得醉醺醺的，扔垃圾還算好的，小便都是就地解決的，沒足夠衛生間嘛。特殊情況下的權宜之計，也無關素質。”（見：11:21 PM - 2 Jan 2015、2015-1-3 15:21。）

徐波幾乎馬上就對方舟子的言論表示了異議，說：

“隨地小便和素質無關？你會嗎？你若不回，為什麼和素質無關？素質不是和否，有和沒有的問題，是程度的問題。素質越高，文明的底線就越高，越難出現不文明的舉動。美國日本人民素質顯然比中國人民高，所以平時更乾淨，集會也更乾淨。某些特例是規則造成，比如允許扔，拿着瞎比無意義”。（見：2015-01-03 15:45。）

這比三思柯南跳出來挑戰教主早了大約十個小時。而在當時，站出來附和徐波的，就有當時的鐵粉“北京張胖子”。這是他的評論：“當然和素質有關”。（見：2015-1-3 16:25。）可以毫不含糊地說，方舟子當時雖然不肯得罪徐波，但他那時肯定已經打定主意要逼反張胖子了。

“屎尿大戰”爆發後，徐波是最早站出來明確表態“支持柯南”的方粉之一。（見：2015-1-4 18:59。）在那之後，徐波還多次發帖子和方舟子唱反調。比如，針對方舟子為美國紐約時代廣場除夕夜晚慶祝活動不設廁所辯護的說辭，徐波發帖子說：

“我認為應該提供廁所，不能因此弄得環境糟糕及讓男女都在眾人面前小便。相應的秩序可以設法維護，不能懶政。隨地扔垃圾有素質因素，並不是無關，特殊情況下規則引導允許扔才例外，規則引導允許就不是素質問題。……”（見：2015-1-4 21:43。）

對此，方舟子先是將徐波的帖子截圖存照，然後耐心地解釋道：

“不設移動廁所的理由已說過多次了。限制區內不放垃圾箱，限制人群流動也沒法去扔垃圾。而且新年聚會與別的活動不同，要噴灑成噸的彩紙，地上已堆滿為慶祝製造出來的垃圾了，在這種情況下隨手扔垃圾是可以理解的。12點一過紐約衛生部門就出動清理垃圾了”。（見：6:39 PM - 4 Jan 2015、2015-1-5 10:42。）

這是2015年之後，方舟子第一次與徐波直接對話。有個叫“Changer Ma”的方粉挑撥說：

“Twitter的帖子排版方式有問題，極不適宜多回合辯論，易引起圍觀者理解偏差。注意到徐宥箴也沒看出柯南的邏輯混亂問題。建議老方辛苦點，在系列貼中每次都做前帖回顧，不然能看暈一堆人。”（見：12:52 PM - 5 Jan 2015。）

而方舟子卻放過徐波，把矛頭指向了柯南：

“推特不是為辯論開發的，但這不是關鍵，想看的總能看明白。一些人早早就因為政治觀念選擇了立場，只能一條道走到黑。還有人從一開始就表示在柯南與我的歷次辯論中他都是支持柯南的，人各有志，我只是奇怪這種人卻要以方粉自居，應該是柯粉才對嘛。”（見：6:37 PM - 5 Jan 2015、2015-1-6 10:38。）

有人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帖子的玄機：

“‘政治觀念選擇立場’，這是指出三思柯南的自乾五身份了。”（見：7:55 PM - 5 Jan 2015。）

1月5日，針對一個方粉的抱怨，說不僅是方黑，連方粉也“總盼着老方出錯，還是低級的錯”，方舟子評論道：

“這樣才能顯得自己比我理性、客觀、高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要我犯邏輯錯誤得等我老年痴呆，現在就別妄想了。” （見：1:40 AM - 5 Jan 2015、2015-1-5 17:41。）

顯然是因為方舟子的狂妄激起了那些“即將變前”方粉們的熱情，所以，方舟子第二天又發帖子抱怨說：

“在我說了要我犯邏輯錯誤除非我變老年痴呆之後，只見一些智商不滿80的方黑、前方粉、現方粉孜孜不倦地在挖掘我的邏輯錯誤，想要證明我得了老年痴呆。這一幕真喜慶。”（見：2:18 AM - 6 Jan 2015、2015-1-6 18:19。）

在這個帖子下面，徐波發了至少兩條評論，其中之一是：

“‘方粉們’說方舟子某些言論可能有錯，顯然並不是為了證明方舟子老年痴呆，只是想說比如‘人不一定全對，很多事情可以拿出來討論’。顯然不是方舟子所說的為了證明他老年痴呆這目的。從這條微博看，方舟子就是可能出現錯誤的，不需要老年痴呆時。”（見：2015-1-6
20:56。）

鐵粉“聰明的一叔”為主子找轍道：“方舟子故意的吧？”方舟子答曰：

“我不是故意的。其實是徐宥箴犯了邏輯錯誤，把我說的‘邏輯錯誤’擴大為所有的錯誤。幸好徐宥箴沒像我那樣立過‘要我犯邏輯錯誤除非我老年痴呆’的大前提，犯了邏輯錯誤沒什麼，不然推理下去就不妙了。”（見：8:21
PM - 6 Jan 2015、2015-1-7 12:22。）

這是方舟子在推特上第一次點徐波的名。難怪那個新加坡老方粉阮宗光會說：

“嘿嘿。。以前捐三百萬的大方粉也要轉黑了；其實三思，張胖子等等五毛都是在領導驅逐方後就不想再支持他，不過一時不好意思變而已。那筆錢是否在程先生@eddie__cheng管理那部分基金，我不大清楚，不過我看這個黑雲也會罩蓋所有同基金有關的人們，出版商也會開始猶豫”。（見：8:55 PM - 6 Jan 2015。）

不過，上面那個對話的更大意義在於，它讓初中生徐波看出了美國水博士方舟子的邏輯水平：徐波對方舟子的駁斥打中了方舟子的軟肋，而方舟子所說的“徐宥箴犯了邏輯錯誤”不過是胡攪蠻纏，偷換議題。這是推特網友“雲林”的評論：


“‘像我那樣立過“要我犯邏輯錯誤除非我老年痴呆”的大前提’……太噁心了。真是老年痴呆了吧，一個錯誤的前提有個毛用？邏輯謬誤上這叫wishful
thinking。你有信心你不會犯邏輯錯誤，不代表真的你就不會。”（見：12:15 AM - 7 Jan 2015。）

徐波有推特帳號，他肯定看到了這個帖子。也就是因為看出了方舟子的漏洞，徐波在1月6、7兩日發了這樣兩個帖子：

“這世界有大量非常複雜的事物，人不要自認為全能，可以最強，但不會不出錯。喬布斯、織田信長、豐城秀吉都是頂級的優秀人物，都出了巨大的錯誤。我經常出錯，但我都在國內行業里能算頂尖牛人了。人思維越周密、思考越充分、得到信息越全面，錯誤率會越低，但人不是什麼時候處理任何事都能具備如此條件的。”（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1-6
20:57。）

“若有人可以不出錯，就應去當市長省長國家主席，能力如此大，責無旁貸，而不應該清高的在家寫書。人有擅長的方面，但精力有限，就會有思考不足的方面，我是做公共規則這個內容的（雖是虛擬遊戲中），我知道事情有很多種解決辦法，會有成本差異、性價比差異，很少是只有某辦法固定最優……”。（見：2015-1-7
13:40。）

對此，方舟子假裝看不見。可是，那個傻頭傻腦的“雜種博士”李長青卻抑制不住在初中生面前所特有的優越感，跳出來說：

“不知道右三說的可是方先生，首先，我沒見過方先生說自己不出錯；其次，為什麼能力很大就不能‘清高的在家寫書’？我敬佩其出錢資助方先生的見識，但看來方先生不接受此類資助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要是接受了，保不准現在就開始指使他做什麼不做什麼了。”（見：2015-1-7
14:13、10:14 PM - 6 Jan 2015。）

因為李長青的帖子發到了推特，方舟子不能再裝瞎，所以，他評論說：

“這還是把不會犯邏輯錯誤等同於不會犯錯了。何況為什麼能力大就要去當市長省長國家主席？就不能在家寫書？完全是學而優則仕的官本位的思想。其實當官並不需要什麼能力，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興趣當官，尤其是中國的官。”（見：10:48
PM - 6 Jan 2015、2015-1-7 14:48。）

而徐波則毫不退讓，連發微博予以反駁：

“我說能力大應該去當官，說的很明確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責無旁貸。我最鄙視什麼隱士之類的人。這就叫官本位？？難道認為我是想當官的？我知道我大量錯誤，不適合當官，所以才當‘出錯也不怕，只要收益大’的資本家。方舟子這推論不合理，算邏輯錯誤嗎？我顯然不是官本位的人”。（見：2015-1-7
15:08。）

“有國王，這些人必然會出現。出愛因斯坦、達爾文，不是偶然，是必然的。外星文明若先進，也會有類似的人”。（見：2015-1-7 15:16。）

“可以做優秀的那個國王，把時代推進300年。達爾文只是推進了100年，假設沒有達爾文，100年內也會新出。還記得同時發明電話的那兩人的故事嗎？”（見：2015-1-7 15:20。）

不過，徐波的下面這兩個帖子才戳中了方舟子的要害：

“很多支持方舟子的網友都是真支持方舟子的大多言行的，這些人也經常會出錯，包括我。但其言行顯然是善意的，真誠的。方舟子可以從道理上批評這些人，也可以不理會這些人，但說其精神分裂、自取其辱，顯然是不應當的。我沒有覺得@三思柯南
自取其辱，反而是他更真誠厚道，而方舟子對他太惡意了。”（見：2015年01月07日 14:59。）

“方舟子罵柯南，是非常錯誤的一個做法。1、冤枉好人。2、壞影響。3、自己把自己捧到一個不應該有的高標準，且此換不來說服力（你即便不會邏輯錯誤，又如何？能代表你看法不出錯，意見不是錯？言行不會錯？）。我錯很多，我不但打滾，我還賴地上不起來呢，隨便踩[哈哈]”（見：2015年01月07日
15:27。）

顯然是怕把關係搞僵，方舟子對後兩個帖子故意裝瞎，而只是糾纏於什麼國王啊、達爾文啊這樣的問題。（見：11:45 PM - 6 Jan 2015、2015-1-7 15:47。）

教徒犯上作亂，教主寬容忍耐
徐波在2015年1月7日發了兩個帖子，明顯屬於叛教言論。按照方舟科邪教的慣例，他應該當時就被打出山門的。但是，因為他是方舟子的最大金主，方舟子對之假裝看不見。

到了1月7日，公開支持柯南的人越來越多，而方舟子為了阻止教徒造反，就拿剛剛喊出“柯南沒有滿地打滾，更沒有自取其辱”的“雯熙她爸”試刀，殺雞儆猴般地問道：

“想打群架嗎？”（見：2:07 AM - 7 Jan 2015、2015-1-7 18:07。）

對此，徐波發帖子說：

“說柯南沒有打滾，沒有取辱，就是打群架？？是站隊？不能說自己看法？能不能單純點的就事論事？方舟子，你看我站隊是站哪邊的呢？是否認為我是在站隊？？你對人的了解是超過我麼？你也是靠看人吃飯的？”（見：2015-1-7 23:37。）

氣勢洶洶、咄咄逼人的方教主對這個帖子連個屁都沒敢放。中國有句俗語，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用現代漢語說就是“有錢就是任性”，翻譯成英語就是：Money

talks！確實，對於見錢眼開、視財如命的方舟子來說，只要你有錢，你就可以拿一沓子錢狠抽他的老臉，如果錢足夠多的話，“鬥士”方舟子保證不會還手。

當然，教主對徐波不敢發聲，並不僅僅因為徐波是自己的金主，更是因為徐初中生的辯論技能也高出方水博士一大截。這是方舟子的一個帖子：

“邏輯思維能力不是天生的，但對有的人來說，經過長期訓練後邏輯思維就如天性一般自然，說他犯了邏輯錯誤就跟說他是弱智一樣。邏輯思維是做研究的基本功，能

保證不出邏輯錯誤，不過是有批判性思維，思維較嚴密，又不是多麼牛，不等於其他方面就不會出錯，更不等於其他能力有多強。犯不着為此大驚小怪。”（見：1:33
AM - 7 Jan 2015、2015-1-7 17:34。）

對此，徐波評論道：

“邏輯思維是做研究的基本功，是保障邏輯絕對不出錯，按此句正確推理，是否可以推理出‘做研究的都不會出邏輯錯誤’？？這合理？能推出這樣不合理的結論，是否表示必然有存在邏輯錯誤？”（見：2015-1-8 01:37。）

自稱“能教我邏輯的人還沒生出來”的空前絕後的邏輯大師方舟子，對此又是採取了“一切造假者在事情敗露後的最後一招”來應付。與方舟子正式翻臉之後，徐波說：

“我早充分了解方舟子，柯南那事就會說他不應該罵柯南，不應該罵雯熙他爸站隊。”（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2 19:45。）

這應該是真話。徐波沒有說出的真話是，在那之前，他已經認真地研讀過“方黑”的著作了。

“屎尿大戰”之後，徐波對方舟子的不敬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1月13日，方舟子冒充“語文狀元”打白岩松的“假”，說：

“把自己妻子叫做‘我夫人’，猶如把自己母親叫‘我令堂’，把自己的女兒叫‘我千金’，我還以為只有沒有文化的人才這麼叫。【白岩松：我夫人是江蘇人，去年11月的時候，我們一家回江蘇，晚上在飯店吃飯，第一次點了螃蟹。O網頁鏈接
】”（見：8:27 PM - 12 Jan 2015、2015-1-13 12:28。）

對此，徐波惡聲惡氣地評論道：

“說我妻子其實也是沒文化，妻子是指妻和子。內人，賤內，是最標準的古代用法，愛人老婆是現代用法。”（發帖時間：2015-1-13 13:23；見：2015-1-13 14:11。）

有人馬上就看出其中的門道，說：“徐老闆這麼急着打肘子的臉”（發帖時間：2015-1-13 14:03。見下圖）。還有人說：“徐老闆……離方黑不遠了”。（見：2015-1-13 15:57。）。而人妖“行走於蒼茫大地”則警告徐老闆說：

“徐老闆如果完全為了面子、為了反駁而反駁，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贏’而浪費時間，更沒必要。順便說一下，很多方黑走過這樣的路。”（見：2015-1-13 17:13。）

這是一個網友對人妖評論的評論：

“方粉核心目前普遍擔憂徐總會不會變方黑，拿話堵住徐總嘴。這牽涉老方要不要退那300萬，你們怎麼看？”（見：2015-1-13 19:31。）

“理性方粉”夕拾朝花2010則挑撥說：

“方老師堅決和方黑劃清界限，退徐富豪的錢，一定會贏得更多安保捐款”。（見：2015-1-13 20:16。）

其實，在當時誰都知道，方舟子是寧可拿着金主的錢被金主打臉，也不會把金主的錢拿出來打金主的臉的。果然，對於徐波的挑釁，方舟子又是裝瞎、裝聾、裝啞吧、裝死。

老叫花子被打臉，人妖男寵蹬鼻子上臉
2015年1月13日，徐波在微博上打方舟子的臉，方舟子假裝不疼，但人妖“行走於蒼茫大地”卻受不了了，它撲向徐波警告說：不許變黑！

二、正式交火

在2015年1、2月之間，徐波去了趟美國，並且在孫文俊的陪同下瞻仰了方舟子的豪宅──語文狀元方舟子稱之為“拜訪我”──，並且被方舟子請吃了一頓漢堡包，雖然是徐波付的賬。在那段時間了，兩人的關係在表面上仍舊正常。也就是因為如此，方舟子後來還曾根據徐波的發帖情況來否認徐波說他是因為發現方舟子定居美國而知道受騙的說辭（下詳）。那麼，徐波與方舟子是怎麼公開翻臉的呢？

2015年2月28日，柴靜製作的紀錄片《穹頂之下》在網絡公布，立即火爆異常，一天之內，該視頻就被播放了將近一億次。（祖薇：《“穹頂”：柴靜主動推薦 網站無償播出》，2015年3月2日《北京青年報》。）這麼盛大的網事，哪能少得了“網絡奇才”方舟子的身影？這是方舟子對這一事件的第一個評論：

“崔永元‘自費百萬’調查轉基因，柴靜‘自費百萬’調查霧霾，央視主持人都很有錢很有‘良心’，辭職後都喜歡‘自費百萬’搞‘科學’調查，下一個該調查什麼 吸引人的‘科學’項目？”（見：7:29 AM - 28 Feb 2015、2015-2-28 23:30。）

這個帖子基本上為方舟科邪教徒評論柴靜及其紀錄片定下了基調。比如，那個早在上世紀就跟隨方舟子的“筋斗雲windover”就興奮地說：“終於等到教主了．果然不負我望．”（見：2015-2-28
23:40。）而那個轉基因水稻販子、華中農業大學叫獸嚴建兵（網名“種田農民_”）則在主子帖子的下面罵柴靜道：

“仍然不改當年煽情路！不過這個應該是安全而又容易獲得普遍支持的話題！同時給赴美生娃一個合理的解釋！”（見：2015-2-28 23:42。）

這是一個叫“御膳房2”的人回罵嚴叫獸：

“這年頭，你拿着錢吃喝玩樂沒什麼，你拿着自己的錢干公益，馬上就有一幫閒的蛋疼的王八蛋跳出來質疑、諷刺，這他媽的是怎樣奇葩的一些人啊！”（見：2015-3-1 00:52。）

對柴靜視頻一見傾心的徐波沒有搭理嚴叫獸，他把矛頭直接指向了方教主：

“霧霾問題不夠嚴重嗎？不該調查處理嗎？這柴靜這行為錯誤嗎？整體是有害還是有益？不夠顯然嗎？支持柴靜，國家應該儘快嚴肅解決霧霾問題。”（見：2015-3-1 00:25。）

接着，徐波又發帖子說：

“我完整看完了這視頻，看法：1、的確開始比較煽情，但我不認為這是錯誤。2、沒有夾帶私貨，是真心實意為大氣環境改善而做的這件事。3、調查品質很高，不

是文科生的主觀臆斷，而很多沒看視頻就亂批評的那些理科生，卻在文科生般的主觀臆斷。4、方舟子應該也沒看。5、對比出真知”。（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1
01:39。）

方粉“白虎保護我”把一個叫“裸槍”的人寫的《關於霧霾那點事兒》拋出來評論說：

“現階段中國談環保有些奢侈”。（見：2015-3-1 01:41。）

徐波隨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少抬方舟子出來，自己看視頻去。隨機拉一個柴油大卡車，超標500倍排放，只是因根本不裝過濾裝置，非法用的非洲標準，連國一都沒達到，這是不可解決的？
你們這些蠢貨敢不敢看了再說話？你們先入為主的觀點，不覺得很中醫？”（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1 01:44。）

事實是，不僅方粉“白虎保護我”沒有提到方舟子，連那個“裸槍”在自己的文章中也沒有提到方舟子。而徐波的第一句話就是“少抬方舟子出來”，由此可見徐波當時對教主的積怨有多大。

雖然方舟子當時住在美國，但他的作息時間卻和住在北京石景山新華社大院時一模一樣。北京時間3月1日上午，顯然是在剛剛起床之後，方舟子發的第一個帖子就是把“御膳房2”罵嚴叫獸的帖子截圖當靶子，訓斥道：

“自費吃喝玩樂是消費，自費搞公益則可能是投資。十年前我剛開始和國內‘環保人士’吵架時就說過，搞環保並不就給了你天然道德優越感。”（見：5:33 PM - 28 Feb 2015、2015-3-1 09:34。）

實際上，“御膳房2”的那個帖子根本就沒人轉發和評論，反倒是徐波的帖子被轉發了至少18次（見新語直播間2015-2-28 23:30這個帖子下面的轉發記錄）。可是，方舟子卻對徐波的放肆評論視若無睹，這說明他當時仍舊不敢，也不想，惹徐波。

在3月1日，方舟子總共發了22個帖子，除了兩條是推銷自己的“90秒”節目之外，其餘全部都與柴靜的紀錄片有關。其中，最早與徐波發生直接衝突的是這個帖子：

“美國肺癌發病率的變化，與平均每個美國人每天吸煙量的變化，存在二、三十年的遲滯（如圖）。可以推知現在中國肺癌發病率的上升，是八十年代以來中國香煙消費量上升的惡果。”（見：8:14 PM - 28 Feb 2015、2015-3-1 12:15。）

方舟子所說的“如圖”就是下面這張圖：

相關與因果
方舟子從上面這張“美國肺癌發病率的變化”圖“推知現在中國肺癌發病率的上升，是八十年代以來中國香煙消費量上升的惡果。”

可笑的是，就在一年前，方舟子在“證明”崔永元的“美國調查轉基因紀錄片……是一部反對轉基因、推銷有機食品的宣傳片，充滿了錯誤、荒謬和可笑之處”時，曾說過這樣的話：

“他們證明草甘膦有害的方式也很可笑。南希·斯萬森拿了一堆圖表，說過去的15～20年，美國草甘膦的使用、轉基因作物的種植不斷增加，各種疾病發病率也不斷增加，存在很強的相關性。兩個事件存在相關性，不等於就存在因果關係。過去的15～20年，美國有機食品的銷售額也在不斷增加，如果畫個圖表，可以發現其增長曲線與各種疾病的發病率也吻合得很好，是不是要說有機食品才是罪魁禍首？”（方舟子：《笑話百出的“小崔考察轉基因”》，新語絲2014年3月5日新到資料。）

而方舟子上面這段寫於2014年3月4日的話恰好能夠抽方是民2015年3月1日的嘴。也就是說，那張“美國肺癌發病率的變化”圖不但不能證明美國人的肺癌是吸煙造成的，就算能夠，根據它也不可能“推知現在中國肺癌發病率的上升，是八十年代以來中國香煙消費量上升的惡果。”

左右互搏
上圖左側為“崔永元赴美國考察轉基因食品情況”紀錄片中的一個鏡頭，顯示南希·斯萬森博士正在用一個圖表來證明美國肥胖症發病情況與用於轉基因植物種植的除草劑草甘膦的使用量呈正相關，因此懷疑其中存在因果關係。右側為斯萬森論文中的一個類似圖表，該論文的主要結論就是“關於草甘膦和轉基因作物對人類健康的影響，應該做深入的研究”[“the
effects of glyphosate and GE crops on human health should be further
investigated.”見：Swanson, NL. Et al. 2014. Genetically engineered crops, glyphosate and the deterioration of health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Journal of Organic Systems,
9(2):6-37.]可是，按照方舟子的說法，斯萬森博士的這個圖表什麼都證明不了，因為“兩個事件存在相關性，不等於就存在因果關係”。但是，一年後，方舟子不僅拿出一個在性質上與斯萬森博士的圖表完全一樣的相關圖來證明吸煙與肺癌的“因果關係”，他更前進一步，根據這個假設的、只適用於美國的“因果關係”來“推知現在中國肺癌發病率的上升，是八十年代以來中國香煙消費量上升的惡果。”並且根據這個“推知”，否定霧霾對人體健康危害的嚴重性。由此可知，在科學騙子方舟子的手中，“科學”就是他行騙的工具，怎麼使用“科學”對他行騙有利，他就怎麼使用“科學”行騙。

雖然徐波不可能對方舟子的這套科唬手段看出究竟，但憑着直覺和常識，徐波卻知道方舟子是在科唬。這是徐波的評論：

“方舟子，你這次非常中醫。因為有抽煙，所以就是抽煙的問題？你曬藍天是因為你精分嗎？你敢不敢回答你有沒有看視頻？視頻裡肺癌的患者明確說了不抽煙，是醫院工作人員。美國無霧霾，所以數據同步，說明中國也是？中國數據和美國這曲線一樣？霧霾無害？誇大危害了？WHO這意見？”（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1
13:09。）

“沒看視頻就瞎噴的都是自以為是的蠢貨，至少這次很愚蠢，包括方舟子；看了視頻若還噴的，都是病人，包括方舟子。方在科學方面專業，但不是全知，不應反對已明確有大危害東西和法制。我認為方舟子沒有看這視頻，想當然的反感文藝青年說霧霾，方舟子自己都曬藍天，難道也是噁心？方舟子若已看過，我願受罰”。（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1
13:16。）

對於徐波的質問，鐵杆方粉、“京悅-王少華律師”（後改為“明海老墨”）搶着“為主分憂”：

“第一，方舟子的習慣，應該是看過片子了。第二，這個結論不應該是他得出來的。第三，你認為他會犯中醫的思維錯誤，搞不清楚相關性和因果性的區別，那完全不可能。”（見：2015-3-1 13:25。）

但很快有人根據柴靜在紀錄片中出現的台詞指出：“她並沒否定吸煙是主要因素”（見：2015-3-1 13:43），而這更堅定了徐波對方舟子的懷疑：他根本就是“沒看視頻就瞎噴”。不僅如此，徐波還發了一個這樣的帖子來刺激方舟子：

“我就吐糟方舟子丑、禿啊，為什麼要相信一個窮丑禿子懂健康？為什麼要看他書？連別人視頻什麼內容都不清楚，他以為是在誇大危害，就亂噴。那方黑也可同是。方舟子說禿頭只因遺傳，但顯然不是，我認為遺傳是柴，錯誤方式是火”。（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1
13:39。）

也就是因為如此，方舟子才被迫做出這樣軟弱無力的反擊：


“以前不停地說我犯基本邏輯錯誤，現在又說我非常中醫，其實是他不能理解思維的嚴密，很中醫。我說肺癌發病率上升的主要因素是吸煙消費上升，他能扯到我曬藍天照片、霧霾有沒有害，能拿一個不抽煙肺癌患者個案說事。另，美國在三十年前很多城市有嚴重霧霾”。（見：9:51
PM - 28 Feb 2015、2015-3-1 13:52。）

徐波毫不退讓：

“方舟子你不看視頻扯吸煙，自己看蠢不蠢？”（見：2015-3-1 13:53。）

“廢話少說，你就回答你有沒有看視頻。我從來沒說過你有基本邏輯錯誤，你拿出貼圖證據，我說你犯‘基本’邏輯錯誤的圖，我就給科學公園捐獻200萬。”（見：2015-3-1 13:56。）

接着，徐波又連發兩條微博：

“方舟子你以為這視頻是在講科學？其中少量涉及科學部分都是比你在相應領域更專家的人在說，柴靜沒有任何誤導。而視頻主要明明是在講管理。你以為是專家？這視頻是講管理，我比你專家多了，你是不是應該老實點聽我的呢？你牛，所以不犯任何錯誤？禿和近視全是先天原因？而非我說的先天是柴，後天是火？”（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1
14:04。）

“方舟子不敢評論轉發這個微博？或者不敢回復有沒有看完視頻？你的認真呢？我不因為你是方舟子就盲目支持你，你因為別人是文青記者、因為認為霧霾不是最大危害就不看視頻盲目反對。你反對的這些，別人視頻裡明確同樣說了，你不覺得你這屬於跟舔了，很丟人嗎？”（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1
14:15。）

這實際上相當於把教主逼上了梁山，他不想造反也得造反了。這是方舟子對徐波的第二個答覆：

“這位把柴靜當女神了，敢對她的視頻說個不是的，竟然不是愚蠢就是病人。我本來無興趣看柴的視頻，因有記者來問對此片的看法，才過了一遍，評論幾句，然後就要被此人當病人了。要說全知，哪比得上他，連生物醫學問題都自以為比我高明，可以來教訓我呢。”（見：10:19
PM - 28 Feb 2015、2015-3-1 14:20。）

打架逗士沒脾氣
面對徐波的公開叫陣，打架逗士方舟子在2015年3月1日（北京時間）做出了兩個軟弱無力的回應。
（截圖來自方舟子的推特網頁。）

雖然方舟子的兩次答覆都沒敢點徐波的名，但徐波卻沒打算給教主留面子：

“你就說100分鐘的視頻，你看了多少分鐘，別含糊，含糊不是科普人的風格。你看過？柴靜說抽煙和老齡化是肺癌的主要因素，但霧霾也不能忽視，然後你發微博說抽煙和霧霾的曲線？不是有病？那是在把柴靜當女神嗎？我厭惡所有文藝女，眾所周知，你才是把女記者當女神的，對吧？”（見：2015-3-1
14:45。）

“那是在把柴靜當女神嗎？我厭惡所有文藝女，眾所周知，你才是把女記者當女神的，對吧？”（見：2015-3-1 14:49。）

方舟子的“這位把柴靜當女神了”帖子在“新語直播間”總共被轉發了四百多次，其中大約五分之一是來自對徐波評論的轉發。可是，直到北京時間當天半夜從推特下班（見：2015-3-1
23:33），方舟子也沒有再回復徐波──對，他有大約十個小時在裝聾作啞。可是，徐波卻不肯善罷甘休，他不依不饒地追着方舟子質問：

“方舟子裝沒看見？”（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1 15:53。）

“方舟子對柴這次，應該是：有人要他去對柴靜霧霾調查評論，而他沒時間看100分鐘的視頻，隨便看了幾眼，比如開頭和跳過，他根據他的知識，認為霧霾不如煙

危害大。但煙是可以自己選擇避免的，霧霾是被迫為別人的違法買單。柴靜調查主要是針對那些違規，及落後的小廠，方沒看到這些。方在管理上太缺乏經驗”。（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1
16:32。）

“說這次這事，方舟子你扯以前？1、你是想說我以前就是方黑？或者現在是？2、我從來沒說過你基本邏輯出錯。我只說你也會出錯。3、我錯誤你能批評，你錯誤呢？我能嗎？4、你是對人不對事？站隊？”（見：2015-3-1 16:47。）

“方舟子，來看看你這些‘對事不對人，不站隊的’的粉絲。”（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1 16:56。）

“曬藍天，罵反霧霾的精分，方舟子”。（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1 17:22。）

“方舟子你曬藍天可以，別人反霧霾不行？歐美、中國政府都要治霧霾，你反對？柴靜沒資格調查霧霾，你有資格你去啊。醫生沒資格科普，你是科學家嗎？只有你有資格？你有資格批評中國法制，柴靜霧霾調查里滿是強調這，就有問題了？若中國未來一兩年內開始重治霧霾，是你方舟子的貢獻，還是柴靜和環保局的？”（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1
17:32。）

“方舟子科普，背後卻是商業機構支持？？你這科普這些幾乎是無聊無用逗樂用知識，背後卻是為商業？合適嗎？你需要一面鏡子。方舟子，你評價下我這行為？我是因為‘跑出來’站隊呢？還是@三思柯南那樣自取其辱呢？還是@勿怪幸那樣沒資格科普呢？你的客觀跑哪去了？你仔細跑哪去了？你的謹慎跑哪去了？”（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1
17:58。）

“方舟子一家人都在美國曬藍天呢，他不還是談中國霧霾麼？柴靜是記者，用的數據及主要意見都是真正的專家的。（哪個不是，請指出）”。（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1 18:39。）

“柴靜說抽煙和老齡化是肺癌主因，但霧霾不容忽視。方舟子跑出來說抽煙和肺癌最相關。不是最主因，所以不該治理霧霾？柴靜有什麼錯誤主張？她主張不要工業了？中藥難道是中國人死亡主因？那為什麼要反中醫？車輛違法，對排放完全不處理，沒法管，只能放。一群方粉在那不看視頻就狂歡，這不是對人不對事？”（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1
18:52。）

手短嘴軟的“鬥士”
俗話說，“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方舟子拿了徐波的三百萬，因此在徐波的咄咄逼人攻勢下顯得囁囁嚅嚅，小心翼翼，活像一個謹小慎微的童養媳。上圖顯示方舟子最早回復徐波質疑的兩個帖子在轉發到“新語直播間”後眾人的部分評論。注意方粉所說的“客氣”就是“軟弱”的意思。那個“V襟區V”很可能是方家軍的一個小號。（截圖來源：2015-3-1
13:52、2015-3-1 14:20。）

三、窮追不捨

3月1日晚上，徐波很可能一宿沒合眼，在微博上為柴靜的視頻辯護。例如，古董商方粉“賽豬頭”發了下面這個帖子：

“網絡大V們已經開始叫柴靜英雄了，假設她的片子是100分完美的，和方舟子十幾年如一日的科普比起來如何？在這些叫柴靜英雄的人嘴裡，方舟子是人渣偏激狂。”（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1 23:32。）

這是徐波的評論：

“方舟子及他的朋友們科普100年，對消除霧霾的貢獻，也不如柴靜1人。不服請轉發罵。博主這個炒古董的豬，拿着一堆陳舊的破爛當寶。”（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2 00:03。）

有個“韓路-”發帖子說：

“霧霾責任劃分，屬於人禍的部分的一部分：卡車柴油發動機，國家命令禁止國II排放，必須是國III，我們國家的卡車柴油發動機的EGR（廢棄循環系統，決

定是那個檔次排放標準的設備）我就呵呵呵，看似連接，實際裡面都是封死的。能這麼玩，這裡必須有一個龐大的從上到下的行業潛規模貓膩系統……”（見：2015-3-1
22:55。）

徐波評論說：

“方舟子，來說下這是科學問題還是管理問題？該不該揭露這些？霧霾調查里是不是揭露這些？”（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2 01:57。）

那個不久前剛剛被方舟子“打過”的方粉“勿怪幸”把自己一年前的一個老帖子翻了出來：

“WHO公布新的統計，全球2012年每8個死亡就有一個是因為空氣污染，達7百萬。東南亞最多。O網頁鏈接”。（見：2014-3-26 11:31。）

這是徐波的評論：

“雖然因為肺癌死的不多，看來死於空氣污染的其他疾病不少啊。不過這個數據比例也太嚇人了，希望方舟子來打假，不要縱容這‘假科普者’造謠。”（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2 01:59。）

到了3月2日的早晨，顯然是要逼方舟子做出公開回應，徐波接連發了下面這些帖子：

“還黃標車？黃標是國3標準，看柴靜霧霾調查里的那綠色通道車，韓路貼的處理管焊死堵死的車，完全不處理排放，簡直是紅標車了，沒人管。真希望這些車對着方舟子的女兒狠狠噴口尾氣，讓我再看他說霧霾不用怕。”（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2 07:29。）

“給我1萬1分鐘，我願站我車尾。同樣價格，煩請方舟子女兒站霧霾視頻裡那‘綠色通道’大卡車的車尾1分鐘。我沒說霧霾不可怕，他表達的霧霾不可怕。”（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2 07:50。）


“方舟子罵一個女記者文科傻妞？？他老婆什麼職業？什麼科？我只知道方和羅斗，不知道為什麼。方舟子喊柴女神，扣帽子我頭上，他老婆是女神還是女漢子呢？”（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2 08:10。）

“方舟子你打假鬥士，不去打柴靜的假處打，卻在那‘噴’別人同樣觀點的內容？算誤導和欺騙嗎？柴靜說了抽煙喝老齡化是肺癌主因，你跑來再說抽煙是主因，讓人感覺你好像打了假似的？你給我扣帽子說把文藝傻妞當女神了，我眼裡沒女神這種物種。我帽子還給你，你是把一文藝強勢丑傻妞當女神了吧？
”（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2 08:34。）

“有什麼影響？無欲則剛，我沒有任何名利慾望，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認錯？我就讓深深明白你錯了。方舟子要面子，大家都知道，老婆女兒被罵，號稱保護妻女的模範繼續當縮頭啊。”（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2 08:54。）

“方舟子來了還裝沒看見？ //@徐宥箴1:你們不轉發？不罵我？不讓方舟子看見？那我@ 幾個方黑，@王志安 @羅永浩 @奧卡姆剃刀
你們看我說的有道理沒？ 我前天就一直說一個觀點，你們要噴請先看視頻，看完再說。你們不聽，不按我說的來？那我也不按你們希望的來，我按你們害怕的來
“（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2 09:32。）

“說好的誰罵他妻女，就打假到底，罵到底的呢？ 方舟子來答覆下是否看完完整的100分鐘，都不行？寧可妻女被罵？縮頭當老婆遭殃？？ ”（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2 09:42。）

四、被迫自衛

方舟子當時的既定方針很可能對徐波採取“一切造假者在事情敗露後的最後一招”，即裝聾作啞，讓徐波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所以，3月2日他最早發的兩個帖子都是和別人搭話討論柴靜，而對徐波置之不理。比如，他的第一個帖子是回應這樣一個帖子，“騰訊微博上有人發現人民網發布的時間，比柴靜自己的微博都早”。這是方舟子的評論：

“人民網的視頻是不能自己發布的。能讓人民網第一時間發視頻推廣，能量不小。有人還以為這是自媒體的成功，搞笑。”（見：5:20 PM - 1 Mar 2015、2015-3-2 09:20。）

對此，徐波在6分鐘內連跟了兩帖：

“陰謀論？”（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2 09:23。）

“方舟子，你真不蠢？即便政府要整治環保問題，視頻裡那麼多地方政府阻礙、法規阻礙、散煤民眾取暖成本問題，需要宣傳民眾理解，支持改善環境有問題？改善的

哪方法不對你就批方法，不科學你就科普。你現在跑來批動機？治理霧霾的動機不對？還是認為柴靜要賺錢，政府來幫忙？”（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2
09:26。）

對這兩個帖子，方舟子仍舊假裝看不見。他的第二個帖子是與方粉“陳曉鳴在硅谷”討論柴靜是否吸煙的問題：

“柴靜在文章中有自己吸煙的描寫，所以就被當成煙民了。不過我也沒見過她吸煙，也許文章那麼寫只是煽情。”（見：5:50 PM - 1 Mar 2015、2015-3-2 09:50。）

對此，徐波也不放過：

“看起來方舟子和他所稱的柴女神很熟的樣子
。自己抽煙不抽煙，是每個人自己的選擇，危害自己承擔。但要違法司機、黑心車企、蠢窮燒散煤村姑來承擔霧霾的代價，我不願意。不要和我說開車有排放，咱車都是歐美進口車，美國滿地車也很環保。”（新浪微博原始鏈接：2015-3-2
10:08。）

至此，方舟子方才明白，徐波當時就是要找碴跟他翻臉的。所以，他把徐波的那個“方舟子及他的朋友們科普100年……也不如柴靜1人”的帖子截了圖，然後假裝輕鬆地評論說：

“天不生女神，科普如長夜。柴靜算什麼，還有人說全國教授加起來不如韓寒一人呢。”（見：6:17 PM - 1 Mar 2015。北京時間2015年3月2日上午10:17。）

這是方舟子對徐波的第三個評論。由於當時“新語直播間”時斷時續，這個帖子沒有在新浪微博出現。50分鐘之後，方舟子又發了下面這個帖子：

“不停地在那裡辱罵我妻子，又直指我女兒，為了‘女神’，翻臉就向三髒女看齊。要環保，更要有做人底線。我說過霧霾誰都不用怕？小孩也不用怕？我說煙民不用怕霧霾，也不會希望他們去吸汽車尾氣，因為霧霾不等於汽車尾氣。這樣的理解力也敢罵人傻。”（見：6:57
PM - 1 Mar 2015、2015-3-2 10:58。）

37分鐘之後，方舟子妻、方寶寶媽劉菊花在推特上表態：

“粗鄙不通，不值一顧。”（見：7:34 PM - 1 Mar 2015。）

顯然，教主方舟子對徐波的反擊得到了教母劉菊花的批准。方粉趙培楠（網名“克己明德”）安慰主母道：

“本來就是初中學歷的水平，就不要指望能不粗鄙通順了。”（見：9:41 PM - 1 Mar 2015。）

方舟子接碴說：

“初中文化水平也有很好的修養的。自稱碰瓷大流氓的，還能怎麼着？”（見：11:57 PM - 1 Mar 2015。北京時間2015年3月2日下午3:57。）

而在那之前49分鐘，方舟子還針對“新語直播間好像掛了”這個消息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不知道什麼原因，那本來就是徐宥箴搞的轉發，也許他惱怒之下不想再轉了。是不是跟質疑柴靜視頻有關也不好說，但微信上一些質疑柴靜視頻的文章都打不開了。直接上推特最保險。”（見：11:08
PM - 1 Mar 2015。北京時間2015年3月2日下午3:08。）

也就是說，在北京時間2015年3月2日上午十時許，方舟子、徐波之間的“撕布大戰”就這麼蔫蔫地爆發了。看看幾個旁觀者的評論：

“這是方舟子被無端辱罵後最克制的一次反擊，說明他還是念在徐對打假的支持給了徐一點餘地，這就是大丈夫的真性情。徐二傻子領不領情就不知道了。”（見：2015-3-2 11:47。）

“明知方舟子忌諱在爭論問題上扯上女兒，徐波偏有意為之。方徐這下應該是要徹底翻臉了？不過，方舟子直到目前，對徐波還是非常客氣的樣子，真是金錢的力量？”（見：2015-3-2 14:09。）

“我覺得方姑娘還算有情有義（300萬不是一個小數目，好幾年的活動經費啊）。徐土豪這般挑釁，也只是稍加反駁，沒有口伐筆誅或者取外號，更沒有動員方粉去他公司鬧。 一個。”（見：2015-3-2 14:24。）

碰瓷大王被碰瓷
為了逼方舟子出面與自己對話，徐波就不斷地碰方舟子的網絡碰瓷道具，即他的老婆和孩子。碰瓷大王方舟子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反擊，以後就無法繼續碰瓷了，所以就把徐波的碰瓷帖子截圖，說我的瓷器被碰破了。（見：6:57 PM - 1 Mar 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