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獵隼可賣10萬美元 |
送交者: 白衣子 2015年12月05日22:36:01 於 [教育學術] 發送悄悄話 |
大學生賣鷹隼被判10年半 閆嘯天所捕的燕隼 閆嘯天承認,知道自己賣的是燕隼 “大學生掏鳥16隻被判10年半”一案,儼然又要變成一出俗套的互聯網新聞反轉大戲。官方披露的證據顯示,捕鳥大學生閆嘯天不僅利用聊天群、百度貼吧出售獵物,還能準確介紹獵物名字、習性,“不識國家保護動物”的說法早已站不住腳。 事實上,如果公眾的注意力不是只被聳人聽聞的標題所吸引,便不難發現,如今我國的猛禽盜獵現象已經形成的一個完整的利益鏈,到了不打擊不行的地步。大學生閆嘯天是聊天群“河南鷹獵興趣交流群”的一員,他是捕鳥者,是開端,在此之後是長長的販賣鏈條,是城市中的“玩鷹”愛好者,甚至是中東的富豪賣家。據說,僅在瀋陽一個城市,每年被倒賣的猛禽就可達幾百隻。 在黑市上,極品的獵隼能賣到10萬美元以上,但背後是殘忍的訓練過程,“有的玩家甚至要玩死10隻左右,才能練出一隻。” 這次的案件中,仍有輿論質疑此案量刑過重,然而在野生動物保護者眼中,這恰恰是官方長期執法不嚴的後果。專家還指出,我國的法律不是太嚴,而是不夠,“保護瀕危動物不能只保護‘生物塔尖’,生物鏈上的塔身和塔基也應一同保護”。 充滿疑點的報道 近日,河南新鄉一大學生因在家鄉獵捕16隻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燕隼和購買1隻蒼頭鷹,而被判刑10年半,引發不少同情。在新浪網的一次調查中,超過70%的網友認為量刑過重。 這是怎麼一回事?較早報道這一事件的《法制晚報》是這樣描述的:2014年7月,河南鄭州職業技術學院大一學生閆嘯天暑假期間,在河南省輝縣市高莊鄉土樓村過暑假。7月14號,他和朋友王亞軍去河邊洗澡時,在鄰居家門口發現鳥窩,於是二人拿梯子攀爬上去掏了一窩小鳥共12隻。飼養過程中逃跑一隻,死亡一隻。後來,閆嘯天將鳥的照片上傳到朋友圈和聊天群,有網友與他取得聯繫,說願意購買小鳥。他以800元7隻的價格賣給鄭州一個買鳥人,280元2隻的價格賣給洛陽一個買鳥人,還有一隻賣給了輝縣市另一買鳥人。 根據這一報道,不少網友認為該大學生並不知道自己抓的是國家保護動物,屬無心之過,法院量刑不當。 閆嘯天的父親也緊緊咬住這一點。閆父說:“我們家門口樹上有很多喜鵲窩,就沒有別的鳥窩。農村孩子從小就喜歡逮鳥摸魚,我們都覺得挺正常,沒想到他會因為掏幾隻鳥就被抓了。我們都不認識燕隼,更不知道是二級保護動物,要不是因為這個案子,我都不認識那個‘隼’字。” 可惜閆父的說法只能代表自己,證據顯示,他的兒子並沒有這麼無知。辦案檢察官指出,被告人閆某是“河南鷹獵興趣交流群”的一員,曾網上非法收購1隻鳳頭鷹轉手出售;被告人在網上兜售時特意標註信息為“阿穆爾隼”;此外,他的朋友王某家是養鴿子的。因此,閆某應該知道自己抓的是燕隼,這說明其主觀上是有故意的。 警方也指出,閆嘯天二人在第一次詢問中明確告訴民警自己賣的是阿爾穆隼和蒼鷹,也知道這兩種鳥類是受保護的動物。 另外,警方還從被告人閆嘯天手機中找到了他和鷹隼愛好者的手機短信,聊天記錄。在這些記錄中,閆嘯天曾多次向別人講述隼的生活習慣和特性。 法院認為,閆嘯天以及王亞軍在公安階段對其主觀上明知的事實曾有過穩定供述,並且該供述能夠與閆嘯天本人在貼吧上發布的關於買賣鷹隼的相關信息以及購鳥人供述的內容予以印證,足以認定閆嘯天二人主觀明知。 還有網友從最初的報道中發現了更多不和情理之處。自稱是一名猛禽救助師的網友“鳥窩裡的貓妖”在果殼網發文稱,燕隼屬於猛禽,繁殖力不強,每年產卵只有2-4隻,且普遍存在巢內競爭,因此12隻鳥不可能只是一窩。而猛禽的領地全都很大,想找4-6個燕隼巢,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怎麼可能是在家門口所掏? 巧合,還是利益鏈的一環?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閆嘯天利用聊天群和貼吧兜售燕隼的行為,恰恰是販鳥行業內最慣用的手法。 據瀋陽晚報今天的報道,瀋陽猛禽救助中心負責人王維彥介紹說, 燕隼是猛禽的一種,成鳥長相特別漂亮,擅於盤飛技巧,因此是瀋陽很多地下鷹販子的重點販賣對象。 王維彥說,在瀋陽很多有錢人把玩鷹當做一種時尚,因此助長了很多地下鷹販子的活動,根據猛禽救助中心掌握的情況,目前在瀋陽有很多專門倒賣猛禽的鳥販子,他們多以網絡等手段在網上曬照片銷售猛禽,這些人相當狡猾,多以地下運輸的方式進行交易,很難抓到他們的蹤影,每年在瀋陽被倒賣的猛禽可達幾百隻。同時,瀋陽猛禽救助中心每年能接收到很多猛禽幼鳥,其中一部分是有人從窩裡掏幼鳥後自己回家飼養,玩膩了就裝在盒子或籠子扔在小區路邊,去年瀋陽救助的燕隼幼鳥就達20多隻。 那麼,全國盜獵猛禽現象究竟有多嚴重?遺憾的是,目前很難找到這方面的權威統計,但相關個案卻屢屢見諸報端。2012年新京報的一篇報道提到,河北易縣一名鷹販子3個月就能捕獲上百隻鷹。 瀋陽理工大學生態研究室主任周海翔教授是中國新版《野生動物保護法(草案)》專家談論組成員。在接受瀋陽晚報採訪時,周海翔說,其實,這幾年比河南大學生的違法販鳥行為更嚴重的人還有很多,去年瀋陽猛禽救助中心就一次性接收了22隻雕鴞幼鳥,都是從本溪一個人手中查獲的,保護級別和河南大學生販賣的燕隼是同一保護級別但卻未獲如此重刑。去年,河北滄州還曾一次查獲33隻雕鴞,結果也和此案相差很大。中國還有很多地下販鳥行為也因為搜集證據困難而不了了之。 周海翔說,一直以來中國對販賣野生動物行為的執法不力、普法宣傳不夠,所以此案嚴格按照法律辦事反而讓人覺得有些“重”。從此案的判決可以看出國家開始重視生態建設和野生動物保護,此案的嚴格依法執行也對瀋陽乃至全國的鳥販子帶有“殺一儆百”的意思。 都市玩鷹人和中東土豪 對於鷹販子所販賣鷹隼的命運,國內媒體也早有報道。據華西都市報2014年的報道,在盜獵鷹隼的背後,有着一個灰色市場,他們就是一群為圓一個“左牽黃、右擎蒼”的英雄夢,而不惜花錢、花精力、花時間的都市玩鷹人。 華西都市報記者聯繫到了一名昆明老闆,他向記者推銷的是鳳頭隼雛,雌隼雛在一斤二兩、雄的在一斤左右,價格均為600元。 他自稱長期向雲貴川以及廣西發貨,有專門的渠道,四川的玩鷹人士都從他那裡賣鷹雛,然後慢慢馴。之所以不敢發遠線,是因為風險太高,一是怕鷹在運輸途中死亡,但更怕的還是中途被查出來。據他說,從雲南到成都,他一般都是通過熟識的長途客車發貨,“今天定了,明天就可以到。” 報道稱,多種渠道證實,鷹隼等猛禽往往會在線上交易。記者走訪了成都市多家鳥市,均未發現鷹的蹤影。“鷹都是保護動物,咋個可能公開拿出來賣。”做了10多年鳥類生意的袁女士透露,市面上的確有一些玩鷹族,不過這種購買都是“私人定製”。 報道稱,過去,玩鷹在成都算是半公開的愛好。現在,玩鷹人自知不合法,從原來的地上轉入地下,一般通過聊天群和論壇聯絡,並小規模的組織一些聚會,甚至約好一同出獵。 近年上映的電影《無人區》則反映了一條更加龐大的利益鏈——來自中東的買家。西海固是寧南西吉、海原和固原三地的統稱,乾旱讓這裡成為國內最貧窮的地區之一,這兒也成了盜捕獵隼的主要地區。《新華每日電訊》的數據顯示,僅1992年—1995年,我國新疆、甘肅、青海三省區有關部門共繳獲獵隼1000多隻,抓獲偷捕獵隼者達3000餘人。1997年,寧夏獵隼僅剩1000多隻。在國外,極品的獵隼能賣到10萬美元以上。 玩死10隻,馴出1隻 鷹、隼,被認為生物鏈頂端的猛禽,面對這麼兇猛的動物,玩家又是如何嘗試把他們馴養成上可搏擊長空、下能聽命於人的“家寵”呢? 成都一位老玩家“全哥”向華西都市報介紹說,馴鷹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別的不說,僅僅是熬鷹,就夠人受的。熬鷹,就是讓鷹長時間不吃不睡,只用管子給它灌點必需的水。玩家幾天時間都得瞪眼盯着,因為有些鷹是可以一隻眼睜着、一隻眼偷偷閉着睡覺。它一想睡,就晃它。“有時候一個人盯不過來,得幾個玩家輪流上陣。”全哥說。 光這樣還不行,還得用通過行話說的“下軸”來讓鷹最快產生飢餓感。即用把肉包在麻或毛中餵給鷹吃掉,促進胃不停蠕動,使鷹產生飢餓感。十多個小時候,再讓鷹把麻和毛吐出來,這又被稱之為“甩軸”。幾天下來,鷹的精力迅速被消耗掉,慢慢就不會像之前那種桀驁不馴了。“這個時候,再給它一些食物,它就開始和人親近了。”全哥說,有些鷹扛不過這一過程,加上有些不太懂的玩家甚至不給水喝,導致有些鷹就會脫水而死。 從抓捕、運輸、再到馴化,每一個環節對鷹隼來說,都極為嚴酷。圈內人士曾專門做過統計,除專業的馴鷹師外,要馴化一兩隻能夠出獵的獵鷹隼,其間過程有大量的鷹隼或死、或傷。 “有的玩家甚至要玩死10隻左右,才能練出一隻。”全哥說,然後從死傷的鷹隼中積累經驗。此外,馴養的鷹隼因為被控制食量、限制自由等諸多原因,與野生的鷹隼相比,抵抗力會明顯降低,進而導致馴養的鷹隼患寄生蟲疾病和黴菌病的幾率大大提高。 四川省野生動植物保護協會理事、成都觀鳥會理事長沈尤也有類似觀點,他說,很多被捕獲的鷹隼因為得不到足夠運動、被迫長時間站立、足底被磨傷感染導致的“腳墊病”。“被放生的很多鷹隼都有這種病,很難治癒。”沈尤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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