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作為“高級範例”的語言
“高級範例”,在“論範例”書中被規定為“大腦的成品”。比如,數學,邏輯學理論體系,藝術作品,符號系統,音樂,繪畫,美術,甚至與舞蹈有關的藝術性思維成果等。總之一切與思維和意識有關的大腦產生的創造品。
語言,作為高級範例的主要部分,在其中占有重要的位置。高級範例又可分為“思維形式”和“思維內容”(遵循“蘇柏亞”的傳統)。數學,邏輯,語言,符號系統之類屬於思維形式,既語法部分(syntax);而理論體系等屬於語義部分(semantics)。語法部分的功能是“完成過程”;而語義部分,是“解釋意義”。兩方面的配合使我們的理解和發展頭腦的產品。因此,沒有思維的形式部分,我們無法深入分析地研究問題;沒有解釋意義的思維內容,我們無法創造,理解和繼承理論體系。如果說思維形式作為“工具”是主要功能,那麼思維內容還有更重要的主體認知作用,既自我意識的本體成分在其中(如中軍網友的語言釋義)。作為工具,當然就有功能的好壞之分,程度高低區別的標準。複雜臃腫的語言符號系統,不適合作為數學和邏輯的工具,有礙於數學理論和邏輯系統的產生和發展,不能起到與思維互相作用而訓練人類抽象思維能力。事實上,當人類在製造工具的過程中,這種與大自然的相互作用,不僅使人類造出越來越好使的工具來達到征服自然的目的,也同時使自己的大腦受到鍛煉和進化。語言符號的功能類似人類自然工具的作用,它使人類的抽象能力得到發展錘鍊和提高。我猜想,人類學也許可以證明,凡是具有高級語言的民族,其思維的抽象能力一定高於不具有高級語言的民族。反之,凡是具有高級思維抽象能力的民族,他們的語言一定優越於思維簡單的民族的語言結構,這是一個語言與思維抽象能力互相影響的過程,如同自然工具的作用一樣。這些比較的結果應該從其各民族的文化的成果看出,如關於哲學,政治,經濟,人文方面的成就等。
筆者沒有專門研究過語言背景的發展過程,一般來講,我認為語言的發展也是應該由低到高,由簡單到複雜,由聲音到文字,由形象到抽象階段的進化過程。“進化論”的思想是英國達爾文給現代世界帶了的人類思維啟蒙的一個“量變”的根據。西方民族是這個思想的直接受益者,與自然科學一起,使他們成為人類中最早脫離“未開化”狀態的民族之一。當地球上其他民族還在相信“出生的嬰兒會比老人聰明”,“古人會比今人聖明”時,比如中國歷史上的“兒皇帝”,西方作為先進生產力的代表,已經用他們發展出的新文化征服世界了。近五個世紀後的今天,地球上已經沒有角落沒有感到科學的力量和西方人文思想的威力。其他民族產生的文化中的“點滴智慧”已經完全在西方人文的強大洪流前被吞噬消融掉了。語言作為文化的先鋒之一,拉丁語語系的英語作為全球人類共有的語言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語言作為思維的形式,是大腦思維功能的抽象結果,所以是無法進行更進一步的抽象了。正如我們不能抽象出其他的思維形式,如上面列舉的音樂,繪畫,舞蹈,符號(There are no "global music notes, global drawing strokes, global dancing technique", etc.)等,我們也可不能從各民族的語言中再發現“共同語法”,比如喬姆斯基的“UG(Universal grammar)”。因為作為語言,它本身已經是思維的抽象形式了。所以UG缺乏哲學上“本體論的基礎”。語言作為思維的“工具”,如同自然工具一樣,已經是人類思維抽象的結果了,我們不可能再抽象出“Universal Tool”。
懂得了語言的基本性質,懂得了語言與思維的關係,對人類了解自己,對人類在發展其他使用語言的領域,比如人工智能,大腦語言疾病的治理,計算機摹擬等許多方面都有極為重要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