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談“中國知識分子墮落”

讓我從自己前幾天的經歷的生活小事談起。我的少年時代是在北方長大的。俗話說，“記吃不記打”。來美國時間長了，一天我忽然回憶起那時吃的一個菜叫“砂鍋豆腐”，現在提起來都使人流口水。於是我告訴老婆到中國超市買個沙鍋回來，看看我們是否能如法炮製。就這樣懵懵踵踵過了幾個月，那天我又突然想起來了，告訴老婆，“美國造的砂鍋都變味了，過去的感覺找不回來了”。“沒有啦，我覺得超市賣的砂鍋太脆，我買了個瓷的，結實點，……反正都是土做的”老婆告訴我。

所以，“中國知識分子墮落”，這個陳述句的問題之一：“狗尾續貂”。“知識分子”這個詞一定是從日本或西方翻譯過來的。中國貫用的方法是“差不多”，“都是同行啦”。中國沒有西方意義上的知識分子，過去從未有過。我管這類人叫，“中國讀書人”。

問題之二，“知識分子”，是個集合名詞。凡是使用一個名詞，必須是“多數人”的行為，不僅是幾個名人就可以代表的。中國讀書人的集體的行為，老毛直覺地引用一句直話更準確些：“皮之不存，毛之焉附? ”。也就是說，對權威的“頂禮膜拜”，是中國讀書人作為“天下王臣”行為的一部分。中國的讀書人本身並不構成一個階級或階層，因為他們必須依附他人生存，缺乏獨立的經濟自主的能力。他們這樣作是本能的。

問題之三，“墮落”，是個“相對”概念，既主觀判斷，不具有“事實性”，並非客觀狀況。中國文化中的主角，中國的讀書人，並不能區別主觀和客觀的不同。直到今天，中國人還是將主觀與客觀混為一談，將主觀願望等同客觀事實。從中國人這些常用的詞彙中可以看出：“抹黑”，“辱華”，“更狠”等等，這句話“中國知識分子墮落”也是同樣緣由。

一切中國問題，都可以在政府找到根源。一切中國政府的問題，都可以在中國讀書人身上找到根源。一切中國讀書人的問題都可以從中國文化找到根源。一切中國文化的問題都可以從中國歷史上找到根源。

想改變中國嗎？你必須首先“脫離中國文化這個‘廬山’”，才能看清。說吧，“你脫，還是不脫？”- 想脫就脫了？你又在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