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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周末》為什麼要誹謗胡萬林?
送交者: 亦明_ 2022年07月05日10:58:16 於 [教育學術] 發送悄悄話

《南方周末》為什麼要誹謗胡萬林?

Why Did "Southern Weekend" Want to Slander Mr. Hu Wanlin?

 

亦明

 

 

【提要】

 

1998年的前十周內,《南方周末》兩次在頭版頭條的位置發表匿名記者的長篇“報道”,惡毒攻擊誹謗“民間草醫”胡萬林,其中第一篇題為《胡萬林是神不是人?》,它引發全國胡黑的黑胡狂潮;第二篇題為《胡萬林司馬南決鬥終南山》,其實質就是假借“報道”之名來傳播科學納粹黨徒司馬南編造的瞎話和謊言,把一個社會盲流的搗亂滋事描寫成打假反偽。本文詳細分析了第二篇文章結尾部分的七句話、四百餘字,指出其中含有八大謊言,同時揭示了這些謊言背後的真相和作者製造這些謊言的動機。最後,本文分析了《南方周末》誹謗胡萬林、痛恨所謂“偽科學”的真實原因,並且指出這些原因與這家“自由主義大報”在十二年後構陷清華大學教授汪暉“剽襲”和誣衊華中科技大學教授肖傳國“造假”的原因前車後轍、一脈相承。本文是拙著《中國科學納粹製造的第三起冤案——胡萬林行醫案》之一章。

 

Summary

 

In the first 10 weeks of 1998, Southern Weekend, a weekly newspaper based in Guangzhou and certified by the New York Times as “China's most influential liberal newspaper,” published two lengthy front-page reports by 3 anonymous authors, viciously attacking Mr. Hu Wanlin, a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doctor who were treating hundreds of patients with terminal diseases or diseases deemed untreatable by regular hospitals. The first report was titled "Is Hu Wanlin God, not Human?” which essentially launched a nation-wide smearing campaign against Mr. Hu in China; the second was titled “Hu Wanlin and Sima Nan Duel on Zhongnan Mountain,” which was used to spread, under the guise of a journalist investigation report, numerous rumors and lies fabricated by Sima Nan, a notorious member of China’s Science Nazi led by Mr. Yu Guangyuan, the tsar of China’s science community in the second half of the 20th century. In this article I analyzed the 7 sentences at the end of the second report, demonstrating that they contained at least eight lies. I also explored the motives of the anonymous authors for their propagation of these lies. Finally, I searched the real reasons for Southern Weekend to slander Mr. Hu at the expenses of its own reputation and creditability and the roots of its malicious hatred toward the so-called "pseudoscience." Apparently for the same reasons, the newspaper launched sudden attacks in 2010 on Dr. Wang Hui, a professor at Tsinghua University, and Xiao Chuanguo, a professor at 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t looks that the reputation of the "major liberal newspaper" was built on fabrication and defamation. This article is a chapter of my ongoing book "The Third Wrongful Case Deliberately Manufactured by China’s Science Nazi: The Case against Hu Wanlin." The other two cases cooked by China’s Science Nazi were those against farmer Qiu Mandun and worker Wang Hongcheng.

 


 

【細目】

 

一、蒙面槍手打冷槍

二、甘當惡棍傳聲筒

三、開足馬力的造謠機器

1、“出人命了!”

2、“借屍發財”

3、“非法出版物”

4、“搭售《發現黃帝內經》”

5、“劉權壽是胡的合伙人”

6、“胡萬林還涉嫌重婚罪”

7、“胡萬林在逃”

8、“其生母現年84歲”

四、仇恨的根源

五、參考文獻

 

 

 

在中國的平面媒體中,《南方周末》絕對稱得上是一面旗幟,上面書寫着自由、民主、公正、道義這些金光閃閃的大字。不容否認,這家報紙確曾發表過一些有影響的文章,用中國科學納粹鬥犬司馬南的話說就是,“《南方周末》從一個地方小報,一下子變成了全國性報紙……硬是殺出來了。”【1, pp.146-147】而《南方周末》“殺”的對象之一就是“偽科學”——這是南方報業的老總范以錦親口說的話:

 

“在中國報業上來說,《南方周末》比較早地開始高舉批判偽科學的旗幟。如反對‘法輪功’,《南方周末》是較早把‘法輪功’定為邪教的。”【2】

 

事實也確實如此:儘管以于光遠、龔育之、何祚庥為頭子的中國科學納粹是踩着法輪功的屍骨在世紀末得以“成勢”的,但他們公開點法輪功的名卻比《南方周末》晚了好幾個節氣;把法輪功當作主攻目標,他們更是比《南方周末》晚了大約一年。從這個意義上說,《南方周末》是中國科學納粹的先行者和領路人;他們對中國科學納粹也確實是一路提攜、眷顧有加。這是司馬南後來的感恩戴德:

 

“我當年寫成反偽氣功的書,到處去找出版社,沒有一家給我出,《南方周末》連載了十萬字,我至今感謝《南方周報》雪中送炭。我那時並沒名氣,人家就這樣支持我,說明是我的理性與社會理性相一致嘛。”【3, pp.257-258

 

也就是因為擁有相同的“理性”,在科學納粹的“反偽”鬥爭中,《南方周末》一直堅定不移地站在他們那一邊。而具體到司馬南對柯雲路的多年死纏爛斗,《南方周末》更是對這個自認的“胡同串子”【4】給予毫無保留的支持。例如,1995年夏天,司馬南擅自闖進柯雲路的“中國生命科學研究院”搗亂滋事,其目的就是要挑起事端;而為了讓他如願以償,《南方周末》將一篇在京城小報上發表過的舊文改頭換面,在以頭版頭條的顯要位置以醒目的《柯雲路司馬南狹路相逢》為題重新發表。【5】進入1998年之後,隨着柯雲路《發現黃帝內經》一書的出版,民間草醫胡萬林成為新聞人物。早已食髓知味的司馬南和他的小兄弟李力研馬上着手攢書,要以“揭露”柯雲路的“超級謊言”為名第N次大賺一筆。出乎他們意外的是,《南方周末》卻另闢蹊徑,決定通過黑胡來黑柯,即先把胡萬林打成罪犯,然後追擊柯雲路的“共同犯罪”之責。【6】《南方周末》的這一策略,馬上被司馬南採納,他故伎重演,跑到胡萬林行醫的陝西終南山醫院挑起“西安事件”,導致該醫院被西安警方查封。而《南方周末》則再次發表頭版頭條文章,把司馬南的地痞無賴行徑、流氓歹徒招術說成是“胡萬林司馬南決鬥終南山”。

 

那麼,《南方周末》到底是怎麼黑胡萬林的呢?他們到底為什麼那麼恨柯雲路?這就是本文要回答的兩個關鍵問題。

 

一、蒙面槍手打冷槍

 

在司馬南、李力研為揭批柯雲路《發現黃帝內經》而攢寫的《太乙宮黑幕》中,有這樣一段話:

 

“柯雲路把胡萬林吹得神乎其神,無奈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南方周末》也派人專門作了‘破譯’,1998年1月23日刊在頭版頭條,茲將全文照轉《南方周末》文章,標題叫做:胡萬林是神不是人?文:姜古迪。”【7, p.51

 

在《太乙宮黑幕》這本書中,司馬南總共盜用了數十篇胡黑媒體的黑胡報道——盜用的字數比他自己噴出來的唾沫星子還要多,由此可知這個“反偽鬥士”之鮮廉寡恥,以及他“反偽”的真實動機和目的——就是撈錢。【8】而《胡萬林是神不是人?》就是那些被盜文章中的第一篇。那麼,它都說了些什麼呢?這是它的開篇:

 

“西安城南30公里外的長安縣太乙宮鎮,1997年冬天,一下子比往年熱鬧了,成百上千操南腔北調的各色人物,慕名到此,追尋同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胡萬林。

“不用號脈、聽診器、X光透視,用不着作CT、尿檢、血檢,肉眼就能看出一個人有啥病,而且,啥病都能看,啥病都能治。這人能耐不小。

“事實到底怎樣呢?我們決定也去‘瞧瞧’。”【9】

 

簡言之,在1997年的最後三周,這個“姜古迪”總共到終南山醫院“瞧”了三次,而他的所謂“瞧”,並不是用自己的眼睛去觀察,而且還像所有的“反偽鬥士”一樣,用他的“理性”去思考——也就是預設目的,然後戴着有色眼鏡專門搜尋自己認為能夠用來“打(假)”、“反(偽)”的材料。而科學納粹的所謂“理性”,實際上就是于光遠為他們制定的第一條幫規:“眼見未必為實”。這條幫規雖然聽上去不錯,但其實質卻是“你們一定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而要堅決相信我的嘴巴”。也就是因為如此,火眼金睛的姜古仁“瞧”出了胡萬林沒有行醫執照這個問題;“瞧”出了終南山醫院“屬於政府清理的對象”這個問題;“瞧”出了胡萬林的年齡這個問題;“瞧”出了支持胡萬林的北京301醫院保健處的孟憲臣“不是主任”這個問題;“瞧”出了另一個支持胡萬林的西北林學院張仰渠教授“不是國務院學部委員”這個問題——連“終南山醫院開設近兩個月來,已有十多名病人死亡”這樣的消息都被他“了解”到了。“姜古迪”唯一“不瞧”或“瞧不見”的問題就是“胡萬林到底治好了多少病人”。顯然,這個對一般人來說至關重要的問題對於這名“反偽鬥士”來說一錢不值。同樣,中國科學納粹後來黑胡、滅胡的着眼點、切入點、用力點也都是姜古仁“瞧”出來的那些問題,而堅決無視胡萬林治療的成功病例。也就是說,假如《南方周末》當時擁有科學納粹那麼大的能量和權力的話,僅憑姜古仁的這篇文章,他們就能夠把胡萬林打入死牢,把柯雲路關入大獄,而不必等什麼“西安事件”、“商丘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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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派頭牌大報”的頭版頭條

《南方周末》1998123日發表頭版頭條文章《胡萬林是神不是人》,開中國黑媒體及科學納粹追殺胡萬林之先河,其主觀惡意在文章的標題中就已經充分顯現。而他們之所以會對自己的惡意不加掩飾,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以為被黑對象是一個草根賤民,對他們這份威震全國的“大報”無能為力。(圖片來源:孔夫子舊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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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納粹的命根子

“眼見不一定為實”不僅是中國科學納粹“反偽”的理論基礎,它也是全世界科學納粹的命根子,其實質就是要人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是相信科學納粹的嘴巴。也就是因為如此,中國的科學納粹幾十年來一直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機會和場合來孜孜不倦地宣傳這一邪惡“命題”。而這一“命題”之所以是邪惡的,第一在於它從根本上否定了人類最可靠——雖然不是絕對可靠——的感覺器官的可靠性;第二它從根本上否定了科學實驗的必要性,因為科學實驗的結果主要是通過眼睛觀察來獲得的;第三在於它把做出“可靠判斷”的權力統統地交給了科學納粹的“理性”。換句話說就是,儘管于光遠一夥口口聲聲地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但在他們的眼中、心中、腦中,根本就沒有真理,也沒有標準,所有的一切全都根據他們的利益和需要來決定。上圖顯示,2004年底,也就是在 “一舉粉碎”法輪功的五年之後,由于光遠的狗腿子申振鈺一手控制的中國科學納粹幫刊《科學與無神論》雜誌發表下流漫畫,嘲笑“眼見為實”這一古訓。四年後,申振鈺在中國科邪教教刊《科學世界》上繼續宣揚“眼見不一定為實”這一“命題”。除了申振鈺之外,中國科學納粹、方舟科邪教主要成員龔育之、何祚庥、司馬南、方舟子都曾專門撰文宣傳這個“邪惡命題”。【10】

 

那麼,這個“姜古迪”到底是誰呢?據于光遠的跟班、掌柜、打手、馬仔、狗腿子申振鈺後來透露,它是“西安‘司馬南’李國華”的一個馬甲。【11】那麼,李國華為什麼要和胡萬林過不去呢?這是申振鈺透露出來的信息:

 

“就在郭周禮自鳴得意之時,陝西出了一個倔強的老頭,人稱‘陝西司馬南’,離休幹部,原《體育世界》雜誌社老記者李國華,他就盯住了郭周禮。從1985年開始,就對郭周禮篡奪《氣功與體育》雜誌領導權,自封社長、主編及其相繼成立的‘中國體育氣功研究會’、‘東方氣功研究所’、‘國際氣功科學聯合會’、‘中國體育氣功服務隊’以及‘大興善寺氣功門診部’、‘終南山醫院’等非法氣功組織進行調查、取證、揭露、舉報。堅持十五六年與‘郭記’氣功詐騙腐敗團伙進行鬥爭,為國分憂,為民除害,無愧於一個老戰士、老記者的良知、責任和義務。”【12】

 

也就是說,就像中國科學納粹之所以要跟胡萬林過不去是因為他們痛恨柯雲路一樣,李國華之所以非要搞死胡萬林不可,是因為他痛恨郭周禮——胡萬林不過就是這些“鬥士”死纏爛斗的墊腳石和犧牲品。那麼,郭周禮又是誰呢?據司馬南說,“郭周禮是胡萬林的總幕後”。【7, p.115】顯然是因為這個緣故,李老“鬥士”才會“瞧”出那些足以將胡萬林一槍斃命的“問題”,因為只有弄死胡萬林,才能傷到郭周禮。

 

事實是,“西安司馬南”的文章不僅引發了那些胡黑媒體(如《三秦都市報》、《華商報》、《成都商報》、《北京青年報》)的黑胡狂潮——申振鈺就說它“拉開了揭露‘胡萬林妖風’的序幕”【11】——,它還直接導致“北京司馬南”鋌而走險,直奔“太乙宮”去製造“西安事件”。

 

原來,按照司馬南和李力研的最初打算,他們批柯摟錢的方式就是所謂的“點評”和“圈點”,翻譯成白話就是“捧着《發現黃帝內經》胡噴”。顯然,這種地痞無賴般的“反偽”方式——連“紙上談兵”都算不上——與“老記者”姜古迪的“親身實踐”相比,不僅萬分可笑,而且還喪儘先機,因為等他們噴出來的唾沫星子變成了鉛字,他們的那些“觀點”早就一錢不值了,因此也根本就換不來幾兩銀子。更讓司馬南心急如焚的是,姜古迪的文章還可能直接導致陝西省政府在二月初做出了一項決定,即派出一個由副省長領隊的考察組對胡萬林的運動療法進行全面考察。【13】我曾一再指出,中國反偽幫“反偽”、中國科學納粹“打假”,其最最基本、也最最常用的招術就是“制疑”,即故意製造疑團,但自己決不——也誓死反對別人——找到並且給出那個“疑團”的真相和答案。【14】所以,他們對於官方的、正式的、科學的檢驗、實驗、考察、調查怕得要死,恨得要命,因為這樣的驗證一旦得出正面的結果和結論,就會成為他們“打假”、“反偽”的巨大阻力,甚至把他們謀財害命——對,因為阻止胡萬林行醫,數以萬計的絕症患者走投無路,只能坐以待斃——之路徹底堵死。這是司馬南自己說的話:

 

“……他們請醫學專家對胡萬林的療效進行鑑定,醫學專家嗤之以鼻,說:這也要鑑定,要不要成立一個組織來論證鬼的存在呀?這樣的事情還要醫學專家來論證,那真是太可笑了。沒有一個醫學專家來具體論證這件事情,因為根本不需要做。我贊同這種明確的態度。”【15】

 

你看司馬南口中的“醫學專家”像不像地痞流氓?

 

而司馬南之所以要炮製 “西安事件”,即他冒充“北京記者”跑到陝西省西安市附近的太乙宮鎮胡萬林行醫的終南山醫院故意挑釁,其主要目的就是要攪黃陝西省政府的考察鑑定。而為了達到這個邪惡的目的,他就故意招惹胡萬林及其病人和病人家屬——他後來承認自己當時對胡萬林說話“有些生硬,有些不恭敬”【7, p.112】——,結果如願以償地招致胡萬林的病人對他群起而攻之,於是他按照事前就已寫好的腳本跑到西安“有關方面”大告刁狀,這不僅導致陝西省對胡萬林運動療法考察的流產,而且還導致西安警方出動了用於平定暴動、叛亂般的警力來查封終南山醫院,這相當於胡黑黑胡取得了第一戰役的全面勝利——對,讓那些千里尋醫的病人喪失最後的希望,在科學納粹看來是“勝利”。而所有這些戰果,都源自《南方周末》的那篇頭版頭條匿名文章。所以說,這份報紙完全無愧於美國《紐約時報》送給它的牌匾:“中國最具影響力的自由主義報紙”(China's most influential liberal newspaper)。【16】只不過是,在他們的詞典中,“自由”的含義是:“我們可以任意剝奪你的自由的自由。”

 

二、甘當惡棍傳聲筒

 

終南山醫院被查封之後剛到“頭七”,《南方周末》就又發表了一篇事關胡萬林的頭版文章,題為《胡萬林司馬南決鬥終南山》,該文署名“姜古仁”和江平。【17】據申振鈺說,“姜古仁”是“西安作者”。【11】顯然,“姜古仁”是“姜古迪”的另一件馬甲。至於這個“陝西司馬南”或“西安司馬南”為什麼要不時更換馬甲蒙面“打假”,以及《南方周末》為什麼要反覆在頭版頭條發表匿名作者的造謠、煽動性文章,則無論你怎麼猜都不可能過分,因為這些問題的背後不是厚重的黑幕,而是無底的黑洞。

 

據司馬南說,在西安警方查封終南山醫院之後,“某個部門”曾下發“重要指示”,嚴禁報道“此事”。【7, p.125】所以,當《北京青年報》在228日發表副題為《目擊“天下最後一座醫院”終結》的整版文章時,其“目擊記”實際上只有短短的幾百字;並且,該文通篇沒提司馬南,所以,世人並不知道那個搗毀“天下最後一座醫院”的最大功臣到底是誰。【18】而恰恰是“姜古仁”的文章,把司馬南這項應得的“榮譽”和“功勞”製成了一面碩大無朋的牌匾並且敲鑼打鼓般地送給了他。所以,司馬南的門客、師爺兼打手,當時正在山西大學中文系任教的路雲亭說,“《南方周末》頭版全幅報道了他的西安之行”。【1, p.105】換句話說就是,即使科學納粹出巨資僱傭槍手來炒作此時,他們能夠取得的最大效果也不過如此。

 

有道是,“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南方周末》的傾情奉獻,馬上就從科學納粹那裡得到了豐厚的回報。這是“四大惡人”之一何祚庥為《太乙宮黑幕》所寫的序言的開頭四句話:

 

“這是一篇早在1998年1月15日就撰寫的有關作家柯雲路發現‘當代華佗’胡萬林‘神跡’的文章。曾寄北京的某報。大約是該報過於慎重其事,一直未能刊出。後來在《南方周末》刊出《胡萬林是神不是人?》的長篇報道,接着又刊出的《胡萬林司馬南決鬥終南山》的爆炸性新聞,我的《36秒鐘就能“治癒”一個病人?》的‘計算’,自然也用不着刊出了。”【19】

 

這是“四大惡人”首惡于光遠的狗腿子申振鈺在其“反偽正史”——題為《二十年來辨是非——法輪功何以成勢》——中給《南方周末》記的大功:

 

“1998年3月6日,西安作者姜古仁、江平所寫的《胡萬林司馬南決鬥終南山》,又在《南方周末》發表。這是《胡萬林是神不是人?》文章的姊妹篇。《南方周末》不畏險阻,勇揭‘偽氣功大師’老底,不愧為改革開放先鋒的廣州,用改革精神辦報的《南方周末》。”【11】

 

如果說《胡萬林是神不是人?》產生的影響是直接的、快速的,那麼《胡萬林司馬南決鬥終南山》產生的影響則是深遠的、持久的,因為它不僅僅向世人報道了胡同串子蓄意製造的“西安事件”,它還順便製造、傳播了關於胡萬林的大量謠言和謊言,而這些謠言和謊言又轉而造就了中國的一大批胡黑記者。例如,《成都商報》記者張平(筆名“長平”)就是在這篇文章的指引下,一步一個腳印地演變成為一枚鐵杆胡黑的。並且,他還效法“陝西司馬南”,蒙着“張卡”這個面罩,在龔育之、何祚庥控制的《金秋科苑》雜誌上發表了長達十多萬字的黑胡專著,《胡萬林與中國騙》。【20】很可能是憑藉着這個資本,“長平”很快就跳槽到了《南方周末》,並且以東風火箭的速度躥升為《南方周末》的頭面人物,所以連司馬南都知道“《南方周末》每每把評論版的核心位置、專門施與給長平,以此引導輿論”這個天大的秘密。【21】只不過是,司馬南還沒有傻到把所有的秘密都和盤托出,所以幾乎沒有人知道那個被他恭恭敬敬地稱呼了26次的“長平先生”,曾經與胡同串子司馬南在同一條戰壕中與“偽科學”浴血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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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無聲勝有聲

201812月,我連續在長平的推特帖子下面問他是不是那個胡黑“張卡”、他為什麼對胡萬林是否治癒了多少病人這個問題漠不關心。流亡國外、無所事事的長平至今沒有回答我提出的任何問題。

 

與“長平先生”一樣,那個深受于光遠寵愛和器重的胡黑記者“文放”(實名劉亞偉),也是被《胡萬林司馬南決鬥終南山》這篇文章領上胡黑的道路的,他後來不僅打造出了那個把胡萬林送進監獄的關鍵“醫鬧”,即商丘市梁園區法院法官付磊,他還寫成《黑幕中的胡萬林》這本黑胡專著——于光遠不僅給該書寫了序言,而且還曾專門作文予以推薦。【22】對於一個一文不名的“自由記者”來說,這相當於享受到了“天恩”。只不過是,劉胡黑沒有像變成“自由派公知”的張胡黑那麼幸運:2006年,也就是在“柯學家”李力研暴死台灣的一年之後,“胡學家”劉亞偉因詐騙罪被判處11年徒刑。【23】你說這些胡黑都是些什麼東西?

 

除了長平和文放這兩個胡黑記者之外,另一個為扳倒胡萬林立下大功的記者就是《大河報》的李衛華,他黑胡的最大成就就是炮製出了“胡萬林治死了人民的好市長”這個重磅新聞。【24, pp.82-107】而他自己承認,在199810月開始黑胡之前,他對胡萬林的全部知識都來自《胡萬林司馬南決鬥終南山》這篇文章。【24, pp.4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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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黑媒體《大河報》

河南的《大河報》雖然是“後進”胡黑媒體,但是,因為它緊緊依靠中國科學納粹,所以它的黑胡力度最強,勁頭最猛,效果也遠較老牌胡黑媒體如《南方周末》、《成都商報》、《北京青年報》要高出一籌。上圖來自河南人民出版社2000年出版的“《大河報》系列叢書(二)”,《足跡:大河報大事記 1995-2000》,顯示他們黑胡的“足跡”。注意右上角那張照片的注釋是:“本報記者周斌佯裝患者採訪胡萬林。”也就是說,為了黑胡萬林,胡黑記者不惜使用任何下流手段,並且以之為榮。

 

事實是,上面這三個胡黑記者在黑胡之時所使用的那些招術和路數,幾乎全都是從“姜古仁”那裡學來的。所以,對這篇文章,我們必須進行詳細的分析,看看它的“魅力”和“魔力”——亦即黑媒體黑個人的絕招兒、絕活兒——到底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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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司馬南,後有于光遠

199836日出版的《南方周末》,封面文章是通過傳播司馬南的謠言和謊言來誹謗胡萬林,封內的一篇文章則是中國科學納粹鼻祖于光遠優哉游哉含飴弄孫的“習作”。即使是在二十多年後的今天,一般讀者也很難想象到,在這兩篇文章之間存在着某種內在的、必然的關係。(圖片來源:孔夫子舊書網。)

 

簡言之,《胡萬林司馬南決鬥終南山》這篇文章大約五千字,其內容幾乎就是司馬南《太乙宮黑幕》第二章的縮寫版、摘要版、精華版,而後者不過就是司馬南對着一個幽靈般的“《中國科學報》記者”口沫橫飛地大談“西安事件”而已——對,司馬南擅長的攢書方式是用嘴“噴”,而不是用手“寫”。換句話說就是,不論是“《中國科學報》記者”還是“《南方周末》記者”,他們都是司馬南的傳聲筒、麥克風、錄音機。而《南方周末》傳遞出來的信息非常明確:雖然在前台謀財害命之人是胡萬林,但他的幕後黑手卻是柯雲路。這是該文的首尾兩段話:

 

“胡萬林,作家柯雲路用35萬字推出的一位‘蓋世神醫’。‘當代華佗’,無照執業於西安市長安縣太乙宮鎮終南山醫院。”

 

“終南山是秦嶺的一個支脈,氣功騙子張小平曾在這裡招兵買馬,結果兵敗西安,‘當代華佗’胡萬林又在這裡演砸了。至此,柯雲路筆下的‘神人大師’、‘當代華佗’已無任何神性可言。”【17

 

也就是因為要把槍口對準柯雲路,該文專門有一節題為《打你的理由:反對柯雲路》,這是其中的三段話:

 

“不知道是誰的主意:‘讓他們寫檢查,寫檢討,交代不清楚,不放他們走’、‘山上1000多名患者吐口唾味淹死他們!’

“‘寫了也不能讓出去,他就是司馬南,專門反對氣功的,他寫了東西,出去又不這麼說了,出去又會亂說,不能放他出去!’一上了些年紀的女人反覆揭司馬南‘老底’,致使司馬南又多挨了幾拳。
  

“‘知道柯雲路嗎?’一跳窗戶進來的小伙子質問司馬南,‘知道’,‘為什麼反對柯雲路?媽的,你反對柯雲路。’又是一巴掌。”【17】

而上面這三段話,全都來自《太乙宮黑幕》第二章:

 

“他們用威脅的話說:‘你簽不簽?你不簽,那好,我們就把你們交給群眾,一千多群眾,一人一口唾沫,都會淹死你。簽不簽字?’這種情況下,我就和兩位被圍困的朋友,簽了字。”【7, p.117

 

“可是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得外面有人講,打死他,他敢出來,我們就用唾沫淹死他。……

“一位老女人不停揭我的‘老底’,‘不能放了他,他是司馬南,是專門反對我們的,現在別聽他的!’‘出去以後,他就不這麼說了!’

“這位老女人讓我多挨了一些拳腳,我卻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事實。知我者,老女人也!今天她的話應驗了。”【7, pp.112-113

“最讓我難忘的就是,有一個天津小伙子,操一口天津話,從窗戶跳進來。

“他一邊用天津話問‘你知道柯雲路嗎?’

“我說我知道。

“這個人說:‘你為什麼反對柯雲路!’劈劈啪啪又是幾下。”【7, p.110

 

除了曾在暗中勾結、竄通之外,“西安事變”的局外人“姜古仁”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事變內幕”?所以說,“陝西司馬南”的文章就是蘸着“北京司馬南”的哈喇子寫出來的,他很可能就是那個蒙面的“《中國科學報》記者”。

 

問題是,既然“陝西司馬南”爆的料全部來自“北京司馬南”,《南方周末》為什麼不讓這個胡同串子親自出台現身說法呢?那豈不更簡單、更直截、更有效?儘管我們對這些問題沒有全部答案,但我們卻明確地知道答案之一,那就是《南方周末》的虛偽與邪惡本性——在過去幾十年間,它一直在本能地、習慣性地衝着世人擺出一副“偉光正”、“理客中”的面孔和pose,同時干着一家媒體所能夠干的最骯髒、最卑鄙、最邪惡的勾當。很可能,《紐約時報》看重它的也就是這一點。

 

三、開足馬力的造謠機器

 

現在當然誰都知道,司馬南就是一個滿嘴跑火車的“東北大白話”——他說的話,充其量也不過是真假參半。換句話說就是,司馬南關於自己在終南山挨打的敘述,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注水豬肉。而《南方周末》就是要利用這塊臭肉來黑胡萬林和柯雲路。例如,司馬南說了這樣一句話:

 

“圍觀者中一位穿警服的中年婦女附在司馬南耳根對他說:‘你們別反抗,別說話。這些人都是全國各地的,打死你都找不到人。’”【7, p.201

 

顯然,除了司馬南之外,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夠證明當時確曾有那麼一個“中年婦女”、她確曾穿着一件“警服”、並且確曾對司馬南說過“打死你都找不到人”那樣的話——更不要提那句話究竟是真是假了。而司馬南之所以要一再強調打他的人“穿警服”——甚至說胡萬林身後的彪形大漢“着統一綠色軍裝”【7, p.108】——,就是要把終南山醫院構陷成一個“組織”,說它“有政治色彩,有黑社會背景”【25】,因為只有那樣,他才能夠冒充“北京特派員”逼迫西安警方動手平叛戡亂。而就是根據一個胡同串子信口噴出的不知真假的瞎話,公知趙牧斬釘截鐵般地把那些千里尋醫的病人及其家屬說成是“可怕的‘群眾’”。【26】所謂“可怕的‘群眾’”,是“文化精英”人士的文雅說法,用胡同串子司馬南和他的小兄弟李力研的直白說法,則是“暴徒”,並且是“胡萬林暴徒”。【27

 

事實是,在挨揍的第二天,司馬南曾興奮異常、手舞足蹈地對着《成都商報》的長平和《北京青年報》的黎宛冰——她後來承認自己“一直對”方舟子的“學術打假行為持支持意見”【28】——滔滔不絕,以致對方不僅表示“很難將眼前的侃侃而談的司馬南及沉默而高大壯實的助手與當時的情景聯繫起來”,而且再三拒絕司馬南要他們與自己同住一家旅館的邀請。【20, p.83】可是,“《南方周末》記者”姜古仁不僅把司馬南的“大白話”照單全收,他實際上還意猶未盡地添油加醋,挽起了袖子親自操刀製造謠言。這是該文倒數第四到第二段,它們最能反映科學納粹的反偽招術和伎倆——其核心元件就是造謠:

 

“日前,警方調查胡萬林的一個重要問題是,聲淚俱下陳述奇蹟的人每天向新來的患者說個不停,而那些無效的、死掉的病人呢?胡執業於終南山100餘天來,沒有人知道死掉的人有多少,又是怎麼處理的。有知情者透露,處理屍體,是胡萬林另一創收途徑。另據市衛生局醫政處介紹,西安醫大附屬醫院和陝西結核病院自元旦起,收治了大量被胡萬林治得瀕死狀態的病人,可憐的是,有的病人不敢說大師一個不字,據說那樣心不誠就不靈了。

 

“記者還了解到,若干不負責任的報道來自於一些既得利益者,郭周禮主編的一本吹捧胡萬林的非法出版物,售價39元,柯雲路的《發現黃帝內經》在終南山醫院和被褥一起搭售,每天至少500套;那位一會兒以上校處長身份、一會兒以目擊者身份、一會兒又以記者身份多角度神化胡萬林的劉權壽,正是胡的合伙人,擔任終南山醫院副院長。

“不僅如此,胡萬林還涉嫌重婚罪,歸案後將進一步受審。現已初步查明,胡萬林1949年12月出生,1970年以前一直務農,1970-1980年在勞改隊服刑,1980-1983年回鄉,1983年又因殺人案發再次被判刑,後到新疆。其生母楊淑珍現年84歲,健在,胡妻兒、兄弟均在。”【17】

 

顯然,和全體科學納粹一樣,《南方周末》也對胡萬林到底治好、救活了多少絕症病人這樣的“奇蹟”沒有一絲一毫的好奇心和興趣,能夠把他們的興奮點激活的信息就是胡萬林到底治沒治死病人——用司馬南的話說就是,他“”追查胡萬林治死了多少人。【29】而“一位專門報道批判胡的新聞記者”——極可能就是那個以坑蒙拐騙為生的“文放”——說得更清楚:“我們了解胡萬林究竟治死了多少人,至於其它,我們管不着”、“即使他胡萬林治100個人100個都治好了,只要治死一個,我們就要追究”【30】換句話說就是,胡黑們就是要找茬弄死胡萬林!也就是因為如此,這夥人打心底不希望胡萬林的“運動療法”有效,也打心底不希望那些身患絕症的病人有救。而上面這7句話、438個字就是用這樣的惡意釀製出來的謠言和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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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西斯納粹與科學納粹是同卵孿生兄弟

德國法西斯納粹不僅是種族主義者,而且還是科學主義者,因為他們坦然承認,“納粹主義就是應用生物學”(Nationalsozialismus ist angewandte Biologie)。納粹所說的“應用生物學”,就是發源於英國、盛行於美國、在德國發展成種族滅絕的優生學、種族衛生學,後來改頭換面,稱為“人類遺傳學”,它也是三、四十年代歐美最時髦的“現代科學”。也就是因為是所謂“現代科學”的信徒,所以不論是法西斯納粹還是科學納粹,他們對待民間醫學的態度和政策完全一樣,那就是要排斥打擊。實際上,他們的邏輯和手段也一模一樣:那就是,不論你曾治好了多少病人,只要有一個病人死在你的手中,我就有整死你的理由。而按照捷克“老中醫”揚·米科拉謝克 Jan Mikolášek, 1889-1973)的邏輯,如果他的每百名病人中,有一個人因為他的治療而延長了一個小時的生命,那麼他的一生就這個世界延長了四萬個小時的生命。(截圖來源:捷克電影Šarlatán。)

 

1、“出人命了!”

 

首先需要指出的是,強調胡萬林“治死人”是科學納粹後來攻擊胡萬林和柯雲路的最大藉口,也是他們手中握有的能夠扼殺這兩個人的最最致命的武器,因為他們知道“人命關天”這個道理。也就是因為如此,那個恬不知恥的“萬能院士”何祚庥在出手倒胡之初,就指控胡萬林“草菅人命”。【19】出於同樣的原因,那個打着“著名科普專家、化學家、全國政協委員”招牌的“四大惡人”之一郭正誼才會扯着公鴨嗓、咧着偏癱嘴乾嚎:“一百一十克砒霜就足夠藥死七八個武大郎!”【31】而那個自詡“博學”的李力研【32】也跟着郭正誼造謠道:“武大郎就是喝芒硝死的啊。”【3, p.332

 

也就是因為要拿死人來搞死胡萬林、柯雲路這兩個大活人,所以科學納粹們後來極力渲染胡萬林病人的死亡數量,從幾十到上百再到有鼻子有眼兒的130146196260人。這是“喉舌刊物”《半月談》上的話:

 

“據不完全統計,胡萬林從1997年5月勞改出獄以來,先後在山西太原的萬林醫院‘醫’死患者20餘人,在陝西終南山‘醫’死患者146人,在河南商丘‘醫’死近30人,而此前胡在新疆長達4年的時間內還‘醫’死過多少人已無從考證。”【33】

 

換言之,胡萬林治死一個人的消息能讓科學納粹如同杜工部聽到官軍收復河南河北那樣涕泗橫流、放歌縱酒;而胡萬林治好了數以萬計病人的消息則會讓他們如喪考妣、痛心疾首、痛不欲生。也就是因為這個緣故,這伙惡棍才會朝着這個方向猛攻,而他們的靈感,就是來自《南方周末》的這篇文章以及他的作者“陝西司馬南”。看看這個故事:

 

“據悉,商丘警方辦案人員到終南山偵查時,有一位‘積極協助辦案’的退休記者李某提供情況說:‘胡萬林在終南山治死了146人’,只是當辦案人員進一步追問時,此公交代:‘我也是聽說的’。”【34】

 

還記得“陝西司馬南”的真名叫李國華、曾經是個“老記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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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成虎,眾口鑠金

為了弄死胡萬林,科學納粹和胡黑媒體在“胡萬林到底治死了多少人”這個問題上大做文章,呶呶不休,生怕事情鬧不大、生怕弄不死胡萬林。最終,檢察機關在調查了一年多之後,只能拿出三個死亡案例,當作給胡萬林定罪的證據。且不說胡萬林治過的病人數以十萬、甚至百萬計,並且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正規醫院無法救治的疑難雜症甚至絕症晚期患者,因此即使胡黑所說全部屬實,其死亡率也低得驚人;只說那三個“法定”案例:它們全都是科學納粹和胡黑媒體、胡黑記者們一手操縱炮製出來的;並且,科學納粹從來就沒能在“科學”上證明那三個人確實是“胡萬林治死的”。

 

事實是,在19983月初,“陝西司馬南”手中沒有絲毫證據能夠證明“胡萬林治死人了”,所以他才會這樣發問:“而那些無效的、死掉的病人呢?”換句話說就是,《南方周末》及其依賴的大牌作者“陝西司馬南”當時心裡非常明白,那些在胡萬林手中“死掉的病人”,並不是被胡萬林“治”死的,而是因為這個療法對那些病人“無效”。換句話說就是,在199836日,《南方周末》在潛意識中已經承認,到胡萬林那裡求醫的病人大多患有不治之症,導致他們死亡的最主要原因不是胡萬林的“運動療法”,而是其原有病患。這是《深圳風采》雜誌在他們之前發表的報道:

 

“在問及終南山醫院最近是否有治療失敗的例子時,胡萬林坦言有5人死亡,但他又解釋,這5人在進醫院時已病入膏肓,氣息奄奄,藥力對其起不了作用。這類病人他本可拒收,但慮及他們是抱一線希望到此,讓其喝幾杯湯藥算是了其心願。胡萬林說此話時,明亮的眼神中掠過幾許遺憾。”【35】

 

這是一位死者家屬對胡萬林及醫院說的話:

 

“作為醫生,你們已盡到了責任。我岳母病重體弱,加上多日水米不進,出現虛脫,應屬正常死亡。請你們放心,一切後事由我們家屬處理。”【36】

 

對於這樣的事實、證詞,不論是“陝西司馬南”還是“北京司馬南”,以及包括于光遠何祚庥在內的全體科學納粹和包括《南方周末》在內的所有胡黑媒體及胡黑記者,是永遠都不敢正視的——而這,恰恰證明了他們內心之陰暗與歹毒。事實是,那位被《大河報》記者打造成被“胡萬林治死的好市長”的妻子都承認,其丈夫的不幸去世與“他的體質較弱、患肝病有關”,但那個記者卻千方百計地誘導她、甚至可能是逼迫她說出她丈夫之死“(也和喝了胡的中藥)肯定有關”這四個字【24, p.172】——真是毫無人性。

 

2、“借屍發財”

 

在造謠“胡萬林治死人了”的同時,《南方周末》的文章還順手製造了這樣一個謠言:“有知情者透露,處理屍體,是胡萬林另一創收途徑。”誰都知道,所謂“有知情者透露”,不過就是黑媒體製造黑謠言的最黑也是最常用的伎倆,其實質就是胡同串子司馬南的“據說”、網絡謠棍方舟子的“某人實名(隱去)報料,這是真的嗎?”。【37】而事實是,“陝西司馬南”所說的那個“知情者”,恰恰就是“北京司馬南”——這是他對着那個“《中國科學報》記者”說的話:

 

“這是個只見活人進去,不見死人出來的地方。人死在這裡,你是不知道去向的。後來我從衛生局了解到,死屍也是胡萬林這家醫院發財的途徑。你想誰家死了人,上哪兒解決屍體運送問題?最後還得他們這裡的人來解決。可要他們解決,就又會敲你一筆。……人死了,拉出去,要一萬五千元,不死,要八千元,如此之昂貴的運屍費、搶救費,可憐和上當的人是誰,受益的又是誰,難道還不清楚嗎?”【7, pp.136-137

 

看明白科學納粹造謠的路數了嗎?這種技法,我稱之為“洗聞”——就像是毒梟到銀行“洗錢”一樣。而科學納粹的洗聞機器就是“媒體”,所以我稱他們為“黑媒體”。無一例外,中國的黑媒體幾乎全部都是在中國實行“新聞報刊產業化”政策之後冒出來的那些市井“小報”,包括《南方周末》在內。【38】而那些胡黑記者,大多都是專門向“小報”賣稿為生、為了把稿子變現不惜任何手段的“自由記者”——所以在二十世紀末民間有“防火防盜防記者”這個說法。【39】實際上,連“謠棍謊王”方舟子和“三聯騙子”【40】袁越(網名“土摩托”)都這麼說。【41】也就是說,中國科學納粹之所以能夠在二十世紀末突然“成勢”,原因之一,甚至可以說是主要原因,就是黑媒體和黑記者的大量、廣泛的存在,他們是科學納粹賴以生存的肥沃土壤。

 

事實是,科學納粹頭牌惡棍的最大特點就是見錢眼開視財如命,而這個特點,既是他們痛恨胡萬林和柯雲路的主要原因,也是他們構陷誹謗這兩個人的主要思路,因為他們以為這兩個人搞“偽科學”就是為了發財,並且,他們還真的發了大財。可是,苦於沒有能夠證明胡萬林發財的證據,他們就拼命給胡萬林“算賬”——這是被《南方周末》封為“國家機關高級經濟師”的司馬南運用“小學算術”給胡萬林算的賬:

 

“終南山,常住病人1000多,日門診量400-500,陪同的家屬1000多,共居於胡萬林的終南山醫院,即使按醫院的標準每人每天40元,日門診收費就是2萬元,加上1000住院病人×40元=4萬元;14萬面錦旗,100元一面,共1400萬;院內有飯店,住院交住院費,被褥另交錢,運死屍單收錢(8000元—15000元,見3月14日《東方日報》)。光是掛號,就需要先預約,再辦卡,然後才是掛號,許多患者苦苦等多少天過不了這三關。今年2月24日,中央電視台《焦點訪談》的同志用400元買一個‘卡’,都買不到,後我又去用500元價格試圖買到,‘住院處’的人說正在趕製,還沒做好,一自稱是‘病友會’的女人讓我隔會兒再找她商量。

“‘終南山醫院’開辦了大約100天,一共搜刮到可憐的百姓多少錢,有小學算術基礎的人都不難算出,唯獨柯雲路先生在這裡失去記憶,並試圖用一把‘葡萄乾’的細節感動讀者。”【7, p.91

 

看到“陝西司馬南”的謠源是誰了嗎?需要指出的是,因為這條謠言造得太過離譜,所以後來的胡黑記者幾乎沒人敢再“跟進”——但《南方周末》卻不信邪。

 

3、“非法出版物”

 

姜古仁在其文章中製造的第三個謠言就是說《胡萬林和他的自然大法》一書是“非法出版物”。而他的謠源又是司馬南,因為是他曾一再信誓旦旦地說,西安“市委宣傳部新聞出版處的同志鑑定,該書是非法出版物”。【7, p.127, p.239

 

其實,誰都知道,所謂“非法出版物”,完全是中國畸形出版制度製造出來的畸形產品;而在當時,連李洪志的《法輪大法》都是“合法出版物”,這個事實至少說明,一個出版物是否“非法”,與其中內容是否真實、是否合法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事實是,根據《胡萬林和他的自然大法》的版權頁,該書於1997年由中國氣功出版貿易有限公司出版、由西安新華印刷廠印刷、出版批號是“陝新出批(1997)字第59號”,編者是郭周禮、李月潤、王文長,其中李月潤曾任蘭州軍區政治部副主任。而按照科學納粹的說法,郭周禮是一個手眼通天之人,其“後台是別人不敢惹的”【7, p.115】;既然如此,郭周禮(或李月潤)弄一個書號豈不易如反掌,他幹嘛要鋌而走險呢?更何況他早就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事實是,中央電視台的法制欄目“今日說法”在19998月連續播出四期“胡萬林系列”節目,其中的《誰成就了“大師”》專門討論《胡萬林和他的自然大法》這本書,節目主持人張紹剛甚至還特意問坐檯嘉賓,即曾經捍衛瀋陽黑社會老大劉涌“人權”的北大法學院教授陳興良【42】和科學納粹骨幹、協和醫科大學出版社社長袁鍾:“從法律上有沒有什麼樣的規定來限制媒體、限制書刊”宣傳胡萬林?但這兩個能言善辯之徒自始至終都沒敢說那本書是“非法出版物”。【43】由此可知,姜古仁和《南方周末》確實是在造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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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真價實的“中醫騙子”

協和醫科大學出版社社長袁鍾畢業於黑龍江中醫學院,拿的是中醫學學位,因此是方舟子口中的“中醫騙子”的典型。但是,自從在九十年代初與中國科學納粹搭上關係之後,袁鍾就徹底地變成了一個喪心病狂的中醫黑。而為了黑死胡萬林,他在19988月冒充“(西醫)醫學博士”出台中央電視台的黑胡節目《胡萬林系列》,在其中他搖唇鼓舌地批駁已被徹底封口的胡萬林。


 

問題是,姜古仁為什麼要造這個謠?答曰:科學納粹之所以要把這部號稱有五十萬字的書打成“非法出版物”,唯一原因就是他們手中和口中的“科學”對這本書所陳述的內容無能為力:既不能對它打假、更不能將之證偽。所以,他們只能利用“法律”手段來個一了百了。問題是,為什麼這幫以違法、亂法、踐踏法紀立身的科學納粹【44】會在出版物這個問題上如此“遵紀守法”呢?這是因為,在科學納粹秘而不宣的邏輯體系中,有這樣一條“定律”:一個出版物一旦被打成“非法”,則其中的內容就全都一錢不值了,他們也就無需對之費力駁斥了——透露這個玄機之人,就是科學納粹中的那個“柯學家”、“李論家”、“李博學”。

 

原來,1998年第5期《環球青年》雜誌是“評價胡萬林”專輯,上面登載的幾乎全部都是對科學納粹黑胡信息的批駁,包括柯雲路的《揭破彌天大謊》和中央電視台記者樊馨蔓的《嚴謹客觀實事求是——三次採訪胡萬林》。所以,當時有一位曾在國家科委氣功處擔任處長的“領導”在酒桌上據此當着司馬南的面指責他“有假”。而為了幫自己的鐵哥們兒狡辯,李力研特意在攢書之際提出了這樣兩個問題:“‘領導’為什麼硬要強調司馬南有假?”“柯雲路為什麼也要強調司馬南有假,而且寫文章中企圖想說司馬南也有‘彌天大謊’?”這是他的自問自答:

 

“讀者在聽到司馬南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這裡想稍稍打攪一下,好好說說‘領導’同志所再三舉例談到的《環球青年》雜誌。

 

“這到底是本什麼雜誌?

 

“為什麼別的雜誌提供的情況不足以成為‘領導’的證據,而非這本雜誌上的內容不可?

 

“原來這是一本有問題而被查禁的不法雜誌。就在司馬南與‘領導’雙方鬥爭之際,這本奇異的雜誌也遭到了可悲的命運。

 

“1998年第四期上,因刊有有關不正當不健康和不科學的內容而受到批評,出版部門勒令停刊檢查。然而,該刊物不僅沒有停刊,而且還繼續出版,並在第五期上則大篇幅刊登有關胡萬林在京活動的內容。

 

“出版部門為此而不得不做出更為嚴厲的制裁:查封該刊。

 

“可悲、可笑的是,我們這位‘領導’卻還在引用着這本被查封的雜誌上的內容,來討論所謂證據問題。他大概沒有意識到,一本因刊登錯誤言論迷信言論而被查封的雜誌所提供的‘證據’本身就是‘假證’。如果他意識到了這一點,大概也就不再這樣不留意結論的錯誤。

 

“這裡請大家一定注意這本雜誌的動態與性質。”【3, pp.237-238

 

看明白了嗎?在科學納粹那裡,“被查封”就是“非法”,其非法性不僅是在“被查封”之後,而且還要回溯至“被查封”之前。而“被查封的雜誌所提供的‘證據’本身就是‘假證’”這句話,就是他們非要查封《環球青年》甚至《發現黃帝內經》的根本原因——你不能不佩服這位國家體委副研究員直言不諱的勇氣。事實是,也就是因為堅信這個“定律”,司馬南直到19999月還在一口咬定《胡萬林和他的自然大法》是“非法出版物”。【45

 

其實,就像科學納粹動輒指控誰誰“謀財”、誰誰“詐騙”是因為他們自己就是財迷心竅因此不惜通過詐騙的手段來“發財”一樣,科學納粹之所以會動輒指控啥啥是“非法出版物”,就是因為他們是中國最能、也最敢利用非法出版物來破壞法紀的邪教團伙。例如,于光遠在八十年代初主持出版的不定期刊物《人體特異功能問題調查研究資料》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非法出版物,它的編輯部就設在于光遠的家裡,它的唯一工作人員就是那個不學無術、自己承認“學術水平在平均線以下”【46】的鄧偉志,而後來躥升為“鄧副主席”的鄧偉志,當時在北京的生活完全依靠于光遠自掏腰包來供養。【47】對,因為在建國之初普及“革命常識”,于光遠是中宣部的“首富”,因此有足夠的能力搞“自費反偽”。【48

 

同樣,科學納粹利用期刊出“專輯”、“特刊”、“增刊”的方式來出版《胡萬林與中國騙》、《抓住司馬南》這樣的爛書,只能是出於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沒能搞到、或者不願意花錢購買出版圖書所必須的“書號”。所以說,科學納粹之所以會對他人提出“非法”指控,就是因為他們自己曾經犯過那樣的“法”,所以才會深諳其中的門道。確實,科學納粹二代幫主方舟子的所謂“打假”,不過就是根據自己的造假經歷——從抄襲剽竊到偽造數據到詐騙金錢到公報私仇——給別人扣屎盆子而已。【49

 

實際上,李力研之所以要給“領導”二字加引號,就是因為在鄧楠當上國家科委副主任之後,撤銷了該委“氣功處”的編制,所以科學納粹們幾乎個個拍手稱快。換句話說就是,科學納粹在表面上是打着“科學”的旗號來“反對偽科學”,但實際上,他們最拿手的武器是“政治權力”。同樣原因,科學納粹特別在意對方的職稱,所以他們才會在一位叫“孟憲臣”的挺胡醫生到底是不是301醫院保健辦“主任”這個問題上喋喋不休、死纏不放。【50】而他們之所以會對柯雲路那麼深惡痛絕,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們找不到能夠“收拾”柯雲路的政治勢力:柯雲路是中國作協的正式成員,他的著作又全部都是“合法出版物”。事實是,《環球青年》的主辦單位正是科學納粹黑幹將郭正誼、申振鈺掌控的“中國科協研究中心”,即後來的“中國科普研究所”【51】;而該刊在出版了《評價胡萬林》專輯之後,至少還出版了兩期,因此,它的“被查封”不大可能是因為“大篇幅刊登有關胡萬林在京活動的內容。”總而言之,那些反偽鬥士們個個都是一屁倆謊,滿嘴是謊,所以對他們說的話、寫的字,你連標點符號都不要輕易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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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子最怕真相曝光

《環球青年》雜誌1998年第5期是《評價胡萬林》專輯,它集中刊發了關於胡萬林的正面報道,也刊發了柯雲路和作家出版社揭露科學納粹謠言的文章,因此科學納粹對它恨得要死、怕得要命,而他們使出的最大招術就是將這家刊物打成“非法”。事實是,這個“非法刊物”之所以能夠存在,又完全是因為它得到了科學納粹重鎮中國科普研究所的“庇護”。換言之,中國科學納粹之所以要“反偽”,完全是出於對權力和金錢的艷羨、覬覦、渴望、追逐。

 

4、“搭售《發現黃帝內經》”

 

在《胡萬林司馬南決鬥終南山》一文中,姜古仁製造的最大謠言就是這句話:

 

“柯雲路的《發現黃帝內經》在終南山醫院和被褥一起搭售,每天至少500套”。

 

這個謠言後來被《南方周末》頭牌評論員鄢烈山當作追究柯雲路“共同犯罪”的主要根據。【6】那麼,這個謠言到底是怎麼來的呢?答曰,它來自“北京司馬南”那張長滿“銅牙”的“鐵嘴”:

 

“這很有趣。比如說吧,柯雲路的書在這裡就銷售得很好。據說他的《發現黃帝內經》每天銷售五百本。他的書定價是30多元錢,這樣光書的銷售額每天就不少於一萬元。”【7, p.126

 

“住院還有各種各樣的收費,比如賣生活用品、被褥、搭售柯雲路的書,有人跟我說兩天就賣了1000 套。”【7, p.149, p.239

 

事實是,在“西安事件”發生之前三周,《三秦都市報》的三名記者肩負着“戳穿胡萬林的騙人把戲”的使命,懷揣着“想辦法抓住他的死穴”的夢想,在終南山醫院明察“暗訪”了整整三天,並且冒充病人親自掛號看病。【52】這是他們目擊的“掛號”盛況:

 

“外面是這樣,醫院裡頭就更熱鬧了,天還沒亮透,看病掛號的人就排起了數十米的長隊。一些遠道而來的患者耐不住性子,伸頭縮頸地向那眼小小的掛號窗口巴望着,有人開始加塞插隊,也有人站出來維持秩序,有的人甚至三番五次排隊掛上幾個號,知情人向我們透露,有些人已做起倒賣掛號的生意。一些掛不上號的遠道患者,為能儘早看上病,不惜百元、千元從號販中買號。到8點鐘,號便掛出了六百多個。掛號人說:大師這些天身體不好,今天就掛這麼多號啦!話音剛落,許多未掛上號的新老患者便嚷成了一片。”【53】

 

假如當時那六百多個掛號者每人手中捧着一套《發現黃帝內經》的話,那幾個記者有可能注意不到這個“騙人把戲”和“死穴”嗎?他們有可能對那樣的奇觀一言不發嗎?而事實是,在那篇長達七千多字的連載中,作者確實對此一字沒提。很可能是這個緣故,司馬南後來造謠說,那篇文章的領銜記者姚建明(筆名馬川)是胡粉,那個系列報道是“站在胡的立場上”寫的。【54】但這並沒有妨礙司馬南把那份“胡粉報道”盡數收入自己的“黑胡專著”之中——《太乙宮黑幕》的第四章就是專門用來收錄胡黑媒體發表的黑胡文章,其中第一篇就是“《三秦都市報》揭露胡萬林及其終南山醫院是曠世神醫還是當代神話——胡萬林大追蹤”。【7, pp.171-182】所以說司馬南這個人鮮廉寡恥,他干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出於公利和公益。

 

同樣,當時剛剛“改版”並且正在“為打造新型主流媒體不懈攀登”的《華商報》也曾派出“記者一行”到終南山醫院明察暗訪,“深入到候診室、病房、病人中、家屬間走訪觀察”【55】,但他們也沒有做出司馬南僅在醫院的大院裡“轉了轉”——對,根據他的自述,司馬南冒充北京記者大鬧終南山醫院,他所作的與記者有關的工作只是“在院子裡轉了轉,隨即也拍了一些照片”【7, p.103】——就聽說的那個故事。

 

事實是,在終南山醫院被查封之前一天,《成都商報》記者長平和《北京青年報》記者黎宛冰曾冒充“久婚不孕”的夫婦,瞪着黑胡的眼睛在終南山醫院轉悠了整整一天尋找黑胡的黑材料,僅用於黑胡的照片就偷拍了四卷,其中之一的注釋就是“來的病人必然擁有《自然大法》、《發現黃帝內經》等書”【20, p.21】;不僅如此,他們還曾親眼目睹了“約有四五十人”排隊掛號,並與其中的患者搭訕套話【20, p.92】,但他們卻自始至終都沒提該掛號處“搭售”《發現黃帝內經》這碼事兒。

 

所以,可以肯定地說,這個“搭售”故事就是胡同串子司馬南順嘴胡噴出來的謠言,而這樣的謠言卻被《南方周末》當成了寶貝傳播得盡人皆知。後來,不僅柯雲路本人出面闢謠,連作家出版社的社長也出面闢謠【56】;但《南方周末》卻像沒事人似地裝聾作啞,同時任由自己的“評論員”鄢烈山繼續傳播這個謠言。

 

其實,那個謠言之荒誕,即使是一個天生的腦殘都不大可能會相信。五百套書可以提前購入存放在房間中,但五百套被褥則不僅需要巨大的儲存空間,而且還需要大量的人工來縫製。不僅如此,在整個中國,可能要找不到每天賣出五百套被褥的商家。司馬南的那雙火眼金睛發現終南山醫院設專門製作錦旗的“縫紉鋪”【7, p.137, p.239】,但他卻沒能發現終南山醫院還開設有被服廠。問題是,那個縫紉鋪每天能賣出五百面錦旗嗎?而以牟利為唯一目的的終南山醫院放着利潤空間和需求量巨大的被褥生意不做,而是小打小鬧,搞了個“縫紉鋪”,如此保守的人,怎麼可能想到把一個罪犯千里迢迢請到終南山?所以說,不論是《南方周末》還是鄢烈山,都不可能真的相信這個謊言,而他們之所以要裝出對之信以為真的模樣,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裝傻;而他們裝傻的目的也只能有一個,那就是使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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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串子”炮製“證據串子”

科學納粹和黑媒體製造和傳播“終南山醫院搭售《發現黃帝內經》”這個謠言的途徑是這樣的:首先,胡同串子“北京司馬南“先是對着那個幽靈般的“《中國科學報》記者”說:“據說他的《發現黃帝內經》每天銷售五百本”【7, p.126】;接着,“陝西司馬南”在《南方周末》上說:“記者還了解到,……柯雲路的《發現黃帝內經》在終南山醫院和被褥一起搭售,每天至少500套”【17】。在遭到柯雲路和作家出版社社長張友勝的反駁【56】之後,司馬南在《太乙宮黑幕》一書中公布了上面這個不知是他從哪裡撿來的“證據”,也是他能夠拿出的唯一實物證據。【7, p.149】再到後來,司馬南又說他在終南山醫院(親眼)“看到很多人在掛號之前先買書”。【24, p.340】進入二十一世紀後,與《南方周末》存在血緣關係的《新京報》將司馬南製造的這個謠言改成了這樣:“‘去看病的人,每人被要求買一本郭周禮主編的《胡萬林與他的自然大法》。’一名當時陪親人去就醫的病人家屬說。”【57

 

5、“劉權壽是胡的合伙人”

 

其實,鑑別胡黑媒體、胡黑記者的方法極為簡單——你只需觀察他們的眼睛和嘴巴:第一,所有胡黑的眼睛都蒙着科學納粹特製的偏光眼鏡,它們能夠自動鎖定任何能夠用來黑胡的材料,而對那些對黑胡不利的材料徹底過濾掉;第二,所有胡黑的嘴巴都對着科學納粹特製的高音喇叭傳遞能夠黑胡的所有信息,但絕對不會傳出任何關於胡萬林的正面信息。也就是因為他們是科學納粹的轉基因雜種,所以,那些胡黑記者將任何為胡萬林說好話之人都當作是胡萬林的“托兒”,因此是“騙子”。而陝西司馬南寫出那句關於劉權壽的話——“那位一會兒以上校處長身份、一會兒以目擊者身份、一會兒又以記者身份多角度神化胡萬林的劉權壽,正是胡的合伙人,擔任終南山醫院副院長”——,就是出於這樣的心理。

 

事實是,劉權壽確實是上校、是記者、也是胡萬林治病的目擊者,他曾親赴新疆觀察胡萬林治病;並且,他也從來就沒有掩蓋自己的“胡的合伙人,擔任終南山醫院副院長”這個身份。實際上,劉權壽編造的“胡萬林神話”雖然在字數上不如柯雲路多,但在故事的“神奇”程度上則有過之而無不及——劉偉亞就說“劉權壽對胡的吹捧顯得有點太直露”。【58, p.69】看看劉權壽製造的“神話”:

 

“由於職業的關係,我見過的奇人異士真可謂不少。如果有人問我,他們中的佼佼者是誰?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胡萬林。

 

“胡萬林這個人的確太神奇了。自1995年以來,我先後五次前往新疆建設兵團223團中醫門診部採訪。去年5月19日胡被無罪釋放後,又隨他一上北京,三上太原。他到終南山醫院工作後,我倆又朝夕相處。在旁人的眼中,我是對胡萬林了解最多的一個人。對此,我不否認。但同時我又承認,我對胡萬林的了解還很膚淺,許多謎尚未揭開。然而就我所耳聞目睹的,把它寫成文字也許仍然會使讀者無法相信。”【59】

 

接着,劉權壽用四千多字講述胡萬林的“驚人”故事,如“精力之充沛,驚人”、“記憶力之好,驚人”、“功夫之高深,驚人”、“才華之出眾,驚人”。看看這段話:

 

“他精通經文。佛經道藏,醫學古藉,他讀得多,記得牢,而且理解得深,講起來深入淺出,引人入勝。他為了能準確地把握佛經中每句話、每個字的含義,曾下功夫自學過印度和尼泊爾語,能夠慢慢閱讀這兩種文字版本的佛經。”(同上。)

 

科學納粹黑胡的套路首先就是把胡萬林定性為“殺人罪犯”,其次就是給他打上“小學文化”甚至“文盲”的標籤——“柯學家”李力研就說,“據我之認真考證,胡萬林本來是個文盲,是個並不識字,是個沒有讀過幾天書的人”【7, p.269】——,以此證明胡萬林不可能懂中醫。問題是,既然胡萬林是個文盲或半文盲,戳破上面這樣的“神奇”豈不應該易如反掌?他們幹嘛要放過這樣明顯的假不打,而是非要拐彎抹角地暗示劉權壽“有假”呢?合理的答案只有一個:他們知道劉權壽所說的“神奇”不是“謊言”——至少是他們沒有本事證明那是“謊言”——,因此他們對它既無法“揭穿”,也無法“非法”,所以他們只能一邊假裝自己是祖傳性聾啞瞎患者,一邊給讀者製造一個“此人有假”的印象——此即“制疑”故伎。

 

6、“胡萬林還涉嫌重婚罪”

 

前面提到,《南方周末》的頭版頭條文章曾製造了一個“胡萬林借死屍發財”的獨家謠言,由於它過於荒誕不經,所以其他胡黑都不敢傳這個謠。而事實,那並不是“陝西司馬南”製造的唯一獨家謠言。在那篇頭版文章中,“姜古仁“還製造了另一個獨家謠言,即“胡萬林還涉嫌重婚罪”。也就是因為這是“毒一份”,所以司馬南後來在做出相同指控——實乃傳謠——之時,一定要讀者“見36日《南方周末》”。【7, p.73】那麼,這個謠言是怎麼來的呢?答曰:它是這位“為國分憂,為民除害”的“老戰士、老記者”絞盡腦汁之後,苦思冥想出來的。

 

1999年,有記者在專門採訪了胡萬林的母親之後,寫下了這樣兩句話:

 

“1981年,胡萬林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叫唐素英的女子,對母親說是他在外面娶的老婆……胡萬林剛被抓走不久,那個唐素英也將胡萬林所有值錢的東西席捲而空,跑得不知去向了。”【60】

 

也就是說,胡萬林與唐素英到底是不是合法夫妻、以及他倆後來是否離婚,除了科學納粹認證的“老戰士、老記者”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也就是因為如此,一個叫“楊揚”的胡黑在抄錄《南方周末》這篇文章來攢黑胡之書時,都覺得有必要給這段話加上這樣的註腳:

 

“文中提到‘胡妻兒、兄弟均在。’似乎是指他第一次服刑回家後娶的妻子唐秀英,因為有的媒體己稱其為‘胡的前妻’,是否離婚,似也難以確定。而‘胡萬林還涉嫌重婚罪’等語,應指他第二次出獄後在北京跟任芯組織事庭,並有了一個兒子笑笑。”【61, p.154

 

最奇的是,據胡萬林的母親說,這個唐姓“老婆”竟然是一個殺人嫌疑犯:

 

“老太太用極平靜的口吻講起胡萬林入獄的原委:‘1979年,他放回來以後做些蟲草生意。有一天,一個男人找他來要錢,他不在家,唐秀英(胡萬林前妻)給他吃安眠藥弄昏了,腦殼打昏,捆起來,弄個索索套頸項上,她也拉,我也拉,就弄死了,唐秀英在廁所外挖個坑把他埋起。3個月後,修房把人挖出來了。我去告發,公安局不承認,說女人弄不死個男人,是胡萬林干的,他就進了監獄,被送去勞改,從1983年以後我們就再沒有見到他,也沒有消息。’”【18】

 

而據“張卡”介紹,胡母在講述這個故事之時簡直就如曾經親臨其境一般地栩栩如生:

 

“不等記者問到,老太太就迫不及待地講起了胡萬林的第二任妻子唐某的事。她對唐滿肚子的怨氣,不停地嘮叨唐的不是。她說唐有很多男人,又來勾引了胡萬林。胡萬林不在家的時候,唐的男人就會來找她,而且還問她要錢用。有一天,那個男人又來了。唐沒有錢給他,就叫老太太來殺死他。等那男人睡着以後,唐用繩子勒住他的頭,和老太太各拉繩於的一頭,把他勒死了。

 

“老太太笑嘻嘻的,兩手比劃着,對記者說:‘她在那頭勒,我在這頭勒,使勁地勒,就把他勒死了。”【20, p.71

 

也就是說,“老戰士、老記者”放着有人證物證的“唐素英涉嫌殺人”案不提,而專門提既無人證又無物證的“胡萬林涉嫌重婚”,其惡意哪裡是什麼“若隱若現”,它簡直就是排山倒海般地“噴薄而出”。實際上,胡母對唐素英恨之入骨,所以她後來還曾特意對記者這樣說:

 

“自從那婆娘進了我家, 我就沒有好日子過。開始, 她騙我, 說和我兒子在外面做生意。後來我才曉得她在外面拐賣婦女。她啥東西都偷, 汽車輪胎啦、電線啦……都偷回家來。”【62】

 

不僅如此,“唐素英”在胡萬林入獄之後就再也沒有與胡家發生瓜葛;而在胡萬林出獄後,她曾去找胡萬林,但“發現他身邊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聽說是他的妻子”之後,就“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回到四川後, 無家可歸的我進了滴水寺。”(同上。)假如她當時與胡萬林仍是合法夫妻的話,以她的個性,她會那麼輕易撒手嗎?所以說,“老戰士、老記者”說“胡妻兒……均在”也是蓄意造謠,其目的就是要坐實胡萬林犯有“重婚罪”、是一個等待“歸案”的在逃“罪犯”。而他在這麼做的同時,必須掩蓋上面這些事實。因為據胡萬林說,他在1983年以殺人罪名被判無期徒刑,就是替唐素英受過。而為了弄死胡萬林,科學納粹一直死死咬住他曾兩次入獄這個小辮子不放,既要以此證明他是習慣性刑事罪犯,又要以此證明他不可能懂中醫——于光遠就把他定性為“一個從監獄裡出來的人”。【24, p.178

 

所以,科學納粹在介紹胡萬林時,一定不會忘記提及胡萬林兩次入獄這碼事兒;同時,他們又絕對不會提及胡萬林兩次都被無罪釋放這個事實。完全是出於這個心理,他們絕對不願意醜化唐素英,因為那相當於美化胡萬林。所以說,對於科學納粹來說,事實、真相、甚至科學,都狗屁不如——挖出眼中疔,摳出肉中刺,是他們的唯一的目的,也是最大的追求。

 

7、“胡萬林在逃”

 

前面提到,“終南山醫院”遭到西安警方的查封,被科學納粹視為倒胡第一戰役取得決定性勝利的標誌。但是,那場勝利也讓他們頗為沮喪,因為司馬南不僅挨了一頓胖揍,而且他們的主要目標胡萬林竟然毫髮無傷,繼續“逍遙法外”。也就是因為如此,科學納粹在那之後製造的另一個大謠就是“胡萬林是一個在逃犯”,隨時等待被“捉拿歸案”。而這個謠言,就始於《南方周末》的頭版文章——《北京青年報》的文章也只敢說“胡萬林未被拘捕。”【18

 

事實是,西安警方查封終南山醫院之時,並沒有逮捕胡萬林的任務;事後,他們也沒有發出通緝令,捉拿胡萬林。【63】可是,“陝西司馬南”先說胡萬林“畏罪逃走”,繼之揚言要把他“(捉拿)歸案”,完全是出於主觀惡意的造謠加期盼;而《南方周末》就是一個天生的傳謠機器——鄢烈山就說“胡於警方緝拿前聞風潛逃。”【6】至於科學納粹,那更是一個調門——在《太乙宮黑幕》這本書中,胡萬林自始至終都被認定為一個“在逃罪犯”。這是那個“全國人大代表、香港市政局名譽顧問、香港科普協會會長生物化學家”——其真實身份應該是“科學納粹香港分舵舵主”、“香港方粉第一人”——曹宏威手捧《南方周末》寫下的話:

 

“胡萬林……後來雖經得公安檢查,他還可以買通人,通風報信,給他逃掉,事情不了了之。”【64】

 

這是一貫信口雌黃的司馬南通過“引經據典”的方式來逃避造謠嫌疑:

 

“大師如今畏罪逃藏何處尚不知曉,據說涉嫌違反李鵬總理簽署的××令,兼有涉嫌非法拘禁、重婚等罪名。(見36日《南方周末》)”。【7, p.73

 

而“李論家”李力研則根本不屑於搞那樣的小把戲——他在攢完《太乙宮黑幕》之際,得意洋洋地這樣斷言道:

 

“我們剛剛從街面上看到柯雲路的《發現黃帝內經》時,胡萬林還是個冉冉升起的‘大師’。當我們將書稿即將寫成之際,胡萬林卻被公安幹警追捕,成了罪犯嫌疑人”。【7, p.480

 

 

同樣,司馬南的門客兼打手路雲亭把《南方周末》的謠言全文照抄,稱胡萬林是“畏罪逃走”、“潛逃”、“逃犯”。【1, p.86p.422】而科學納粹首席“衛生法律專家”——實乃“中國醫鬧之父”——卓小勤更是在其一手把持的《中國衛生法制雜誌》上,以《胡萬林畏罪潛逃》為題摘要發表了姜古仁的那篇謠文。【65】實際上,直到1999年,司馬南的小兄弟李力研還在把胡萬林稱為“一個西安警方追捕的罪犯”。【3, p.313

 

你看《南方周末》造謠傳謠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而以這樣泰山壓頂般“影響力”來黑民間個體,他們怎麼可能不百戰百勝、戰無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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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狐朋狗友、利盡而散

從二十世紀末開始,港客曹宏威就打着“香港科普協會會長”的招牌與中國科學納粹勾搭成奸,曾在1998年冒充“海內外著名科學家”與于光遠、何祚庥、郭正誼等人聯手支持司馬南搞“百萬懸賞”特大騙局。【820114月,他又以“香港‘反偽科學鬥士’、全國人大代表”的身份宴請當時正被“劉菊花抄襲案”醜聞死死糾纏的科學納粹二代幫主方舟子,顯然意在為其站台,與杭州市委當時專門邀請方舟子去給他們講黨課【66】的意圖完全一致。上面照片中的五人從左至右分別為彭大傻子彭劍,胡同串子司馬南,港客曹宏威,科邪教主方舟子,方大腦袋方玄昌。在當時,彭、方、司馬均是鐵杆方粉,但到了以後,彭劍先是因為斂財不力被方舟子一腳踢開、然後因為分贓不均與方舟子反目成仇【67】;司馬南則因為“政見不合”——司馬南是新浪微博上響噹噹的“愛國賊”,方舟子則是推特上最最喪心病狂的“恨國黨”——而屢遭方舟子的敲打;只有似乎因為失血過多已成腦殘的方玄昌貌似仍與其主子不棄不離,保持“正常的”主僕關係。(照片來源:【68】。)

 

8、“其生母現年84歲”

 

“陝西司馬南”在《胡萬林司馬南決鬥終南山》中製造的最大謊言,隱藏在全文的倒數第二段,也就是這兩句話中:

 

“現已初步查明,胡萬林1949年12月出生,1970年以前一直務農,1970-1980年在勞改隊服刑,1980-1983年回鄉,1983年又因殺人案發再次被判刑,後到新疆。其生母楊淑珍現年84歲,健在,胡妻兒、兄弟均在。”

 

胡萬林的年齡問題,一直是科學納粹死死咬住不放、當作胡萬林“造假”、柯雲路“造神”的主要證據,甚至可以說是唯一證據。而他們之所以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在“胡萬林到底能不能治病?”、“胡萬林是否曾治癒過頑症、絕症?”、“胡萬林究竟治癒了多少人?”這些大是大非問題面前,科學納粹就像是面對着刺蝟的野狗餓狼,根本無從下口,所以他們只能在雞毛蒜皮中吹毛求疵——這也是他們的一貫的、常用的“反偽”招術。除此之外,科學納粹死死咬住這個問題還是要藉此將柯雲路打成“共同犯罪”。這是柯雲路在《發現黃帝內經》中寫下的相關文字:

 

“至今官方所掌握的資料均難以確定胡萬林的年齡和身世。1997年法院再審胡萬林案件時,對他的身世進行了儘可能深入的調查與核對,能夠做到的,只是確定他的最小年齡為六十七歲,他剛剛領取的身份證上即註明着這個年齡。這樣說來,他應該於1930年出生。實際上,他很可能略超過這個年齡,在七十歲上下。

 

“現在,胡萬林的學生及眾多崇拜者在自覺或不自覺地神話他的過程中,也在神話着他的年齡,說他可能九十多,也許一百多,甚至更高齡。這樣,當他出現在你面前時,無疑就有了更多的神秘感。看他現在的相貌,也就是四五十歲的人,健康,壯闊,神采奕奕。當然,同樣一個相貌,年齡越高越能顯示其養生功夫的神秘。”【69, p.27

 

而司馬南在論證《發現黃帝內經》“是顛倒黑白漏洞百出打着《黃帝內經》旗號的裝神弄鬼術大全”時,“圈點”出的第一證據就是這個問題:

 

“《黃帝內經》這部古書第一次讓他給念得完全顛倒,裡面所說的那位所謂‘當代華佗’,更信口胡編。此‘當代華佗’明明是1949年生人,是一個比柯雲路還要小出幾歲的中年人,柯雲路卻硬要說此人誰都不知道他有多大,他最後給了一個確認,說是生於1930年,當年已經76歲。”【7, p.4

 

看出司馬南這個“國家機關高級經濟師”的小學算術水平有多高了嗎?對他來說,1998-1930=76。或許司馬南的小學算術是和方舟子一起學的,因為後者也能算出“1990-1972=18”這樣的天題。【70

 

事實是,早在柯雲路“發現”胡萬林之前,胡萬林的年齡“神話”就已經存在。例如,在1995年新華社的《內參》上,就有這樣的話:

 

“記者面前的胡萬林,大約一米七十的個頭,闊臉大耳,臉色白中泛粉,據說年齡已是六十出頭,但除了頭髮有些花白外,臉上不見皺紋,身上不現老態,行走疾步如風,年輕人難步後塵。”【71】

 

而《深圳風采》雜誌在連載柯雲路的《發現當代華佗》之際,曾專門派人對這本書作“初步的考證”,於是就有了這樣的話:

 

“胡萬林是四川省綿陽市魏城鄉三村人,父輩有兄弟倆,他的父親排行老大。因父母親去世早,叔父母收養了他,並成了他的養父和養母。其養母對記者說:‘她今年97歲了,胡萬林72歲。’‘因為家貧,胡萬林連初小都沒有讀完。’胡萬林的養母雖至高齡,但頭腦清醒,耳聰目明,步幅穩健,待人慈祥和善。”【35】

 

實際上,在《南方周末》發表的黑胡“姊妹篇”第一篇中,“陝西司馬南”就已經探討過這個問題了:

 

“胡萬林祖籍四川綿陽,年齡有多大?一些正式出版的刊物也莫衷一是,有的說他50多歲,有的說他70多歲,有些病人還說他100多歲了。但我們看他只有50多歲。我們在前兩次採訪中都問過他的實際年齡,不知他是愛故意製造神秘,還是有難言之隱,他都吞吞吐吐的。12月31日第3次採訪,我們才見到他的身份證。上面的文字是:姓名:胡萬林;性別:男;民族:漢;出生:1931年5月1日;住址:長春市南關區岳陽街3委37組;1997年10月14日簽發;有效期限長期;編號:220102310501281。”【9】

 

顯然,柯雲路所說的胡萬林年齡“在七十歲上下”,不論真假,都算得上是言之有據。那麼,它到底是怎麼變成了胡黑黑胡的焦點的呢?

 

原來,當《三秦都市報》制定了“戳穿胡萬林的騙人把戲”這個決策、派出去的記者為了落實這個決策“想辦法抓住他的死穴”以便把他“徹底地推翻”【52】之後,他們的切入點就是胡萬林的年齡:

 

“神奇的事情遠不止這些。比如,這個叫做胡萬林的男人已經97歲的養母稱其已經72歲了,而胡萬林本人看起來最多不過四十六七歲。是胡萬林真的掌握了‘生命的鑰匙和生命的規律’了嗎?”【72】

 

“2月9日夜,我們與胡萬林深談。話題從他的年齡扯起。據我們掌握的從各個媒體上搜集到的資料,胡萬林公開的年齡有兩個,一個是73歲,一個是67歲。但從外貌上看,他最多不會超過50歲。這麼大的反差顯然引人興趣。胡萬林很懇切地講,他一般不願給記者談他的年齡,一是他從小無父母,真的弄不清自己的確切年齡;二是他有顧慮,他說,我其實能猜出自己的年齡,但我不能說,說出來怕人說我撒謊。67歲這個年齡是我在長春辦身份證時估算的,其實,我的年齡要比這大。據我97歲的養母講,當年領我時,從高低上判斷我和他的二兒子大小差不多,他二兒子今年已經73歲了。”【73】

 

而到了2月中旬,因為陝西省要派出調查組考察胡萬林的醫療效果,《三秦都市報》的扒糞行動夭折流產,他們於是求助於《成都商報》。這是“張卡”(長平)後來透露的內情:

 

“2月中旬,西安的《三秦都市報》委託一直有友好交往的《成都商報》幫助打聽一些胡萬林在四川的情況。《成都商報》一聽,當即決定作為本報的重點報道之一。”【20, p.54

 

也就是說,黑胡的接力棒,到2月中旬傳到了《成都商報》的手中,而後者顯然是從中嗅到了“商機”,所以很快變成了黑胡的主力。據“張卡”承認,《成都商報》的那個負責黑胡的記者兼編輯——顯然就是“張卡”本人——,在領到黑胡的任務時,對胡萬林的事跡幾乎一無所知,而他的啟蒙教材就是《南方周末》和《三秦都市報》上的黑胡文章。【20, p.57】也就是因為先入為主,《成都商報》的胡黑記者“三訪”胡萬林的老家,逢人就問胡萬林的年齡;並且,只是在第三次走訪之時,他們才找到胡萬林的養母,於是就有了下面的對話:

 

記者:你是胡萬林的媽媽?


老太太:我是胡萬林的媽。我叫楊素珍。


記者:是他親生母親嗎?


老太太:是的。


記者:胡萬林今年多大啦?


老太太:我兒76歲了。


記者:你記得他是哪一年出生的嗎?屬什麼的?


老太太:解放那年臘月生的,屬牛。


胡希明馬上插話說:“不是這樣的,他不是49年生的。”老太太執意說:“我曉得!”【74】

 

這就是《南方周末》一口咬定“現已初步查明,胡萬林194912月出生的最初來源。也就是說,面對着胡母自相矛盾的說法,科學納粹和胡黑們本能地選擇那個能夠證明“胡萬林造假”的說法。如果你產生了“為什麼記者沒問‘老太太’的年齡”這個問題的話,那就對了:因為按照在它之前【35】和它之後【75】的普遍說法,楊素珍都是二十世紀的同齡人,所以如果說她是胡萬林的生母、而胡萬林生於1949年的話,那就相當於說楊素珍是在年近半百之時懷胎生子的,並且是在生下胡萬林的三哥胡萬碧二十多年之後才生下胡萬林的——這樣的奇葩故事豈不比說胡萬林六七十歲還要不靠譜?所以《成都商報》記者故意把胡母自報“98歲”這一情節壓下不表,而是沒頭沒腦地記下了這麼一句話:“說有一老母親在,80多歲了。”顯然就是根據這句話,“陝西司馬南”大筆一揮,寫下了“其生母楊淑珍現年84歲”這10個大字。而“北京司馬南”則馬上順杆往上爬,在噴柯雲路時這樣噴道:

 

“九十高齡疑是詐詞,其生母楊淑珍健在,僅八十有四,兒長母十多歲,恐不合理,街坊與家親都說大師其實1949年12月生人(詳見2月24日、25日《成都商報》),竟比柯雲路先生還年嫩一些。”【7, pp.73-74

 

需要指出的是,在眾多相關報道中,只有“陝西司馬南”敢說“其生母楊淑珍現年84歲”;也只有《南方周末》敢印這樣的字;而不論是“陝西司馬南”還是《南方周末》,他們都沒敢交代出這個說法的來源或者根據。這也說明,科學納粹和黑媒體反偽的招術之一就是造謠編瞎話,所以《南方周末》會在12年後派出造謠成性的記者柴會群編造瞎話來構陷肖傳國。【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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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三暮四,日新月異

1999814日,中央電視台“今日說法”欄目播出的“胡萬林系列”題為“揭開‘大師’面紗”,其中“揭開”的一個重點就是胡萬林的年齡問題。根據這個節目,胡母的年齡被定為“87歲”,而胡萬林的出生年份則根據胡母所說是1949年。可以非常明顯地看出,胡母在說出“49年吧”這幾個字時受到鏡頭外面某個人物的指點或脅迫,因此顯得極為勉強。(截圖來源:【77】。)199992日,《解放日報》發表文章,其中引述《羊城晚報》記者孫才傑的採訪說,胡萬林母親楊素珍99歲。【7819991230日,《光明日報》刊登新華社通稿,其中寫道:“被告胡萬林今年56歲”。【79】也就是說,儘管科學納粹連胡萬林的年齡都搞不明白,但他們將其置於死地的決心卻堅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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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頭文件

1999120日,中國衛生部根據中央政法委書記羅干的指示,致函公安部,商請組成聯合調查組。在正式公函中,他們確認的胡萬林生日是193151日。但在那之前,科學納粹早已把胡萬林的生日定為19491212日了。也就是說,科學納粹自認手中掌握着比中國政府還要強大、還要廣泛的權力。(截圖來源:【24, p.353, p.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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