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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明:我和方舟子分手、決裂的前前後後(九)
送交者: nm2 2007年10月31日15:16:46 於 [教育學術] 發送悄悄話

作者:亦明_2007 回復日期:2007-10-31 23:00:14 

(6) 方舟子到底是幾流“生物化學家”?

評價一個科學家的水平,可以有許多不同的途徑。首先,我們可以根據這個人的知識水平來進行評價,即看看他對知識的占有,是否廣博深厚,是否能夠跟上時代的發展。一個人無論多麼“聰明”,多麼“適合做科研工作”,如果他的頭腦中裝的知識不充分,或者都是些過時的知識,那他也根本無法成為一名合格的科學家,遑論出色的科學家。其次,我們還可以根據這個人的思維方式來做出判斷。如果一個人的頭腦非常簡單,不善於接受新的東西,甚至習慣性地排斥與自己的固有觀念不同的思想,他在分析問題時總是進行單向的、定勢的思維,則他也沒有成為合格科學家的任何可能。最後,我們可以通過分析這個人的研究成果來評價他的研究能力。這就是JT網友所說的,“英文俗話說,You can talk the talk, can you walk the walk? 再簡單明了點,就是Show me the money.”

I 老化的知識,老化的頭腦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方舟子的專業知識不僅極為淺薄、貧乏,而且極為陳舊。他的關於基因、關於內含子的知識,幾乎就是十年一貫制——他把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在MSU研究生院聽課時所得到的知識,一直帶進了二十一世紀的中國。這對於象分子生物學這樣日新月異的科學領域來說,簡直就可以說是駭人聽聞。其實,即使是對於方舟子所喜愛的“傳統生物學”而言,如此的知識老化,也讓人根本無法理解。而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方舟子本人竟然對這一點毫無感覺。也就是說,方舟子從來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這方面的缺陷。如果說方舟子在1993年之後就完全脫離了學術界,我們對他的無知也許還可以諒解。但實際上,方舟子在那之後還搞了五年的“分子生物學的前沿研究”。(方舟子:《〈叩問生命——基因時代的爭論〉自序》)。我們簡直就無法想象,以如此偏狹、落後的知識,他是怎麼“從事前沿研究”的!

更令人震驚的,是方舟子的頭腦和思維方式:他把自己所學到的點滴東西當成永恆的、絕對的、一成不變的真理,並且把這些有限的知識按照自己的需要來加以扭曲發揮。他根本就不願意、也無法接受任何與他的固有觀念相悖的思想、觀點。也就是說,他所能夠接受的、理解的東西,都是那些與他自己的固有觀念相似、相同的東西。以這樣的一個封閉性的、靜止性的、單向性的、片面性的頭腦來進行思維,方舟子根本就不可能成為一名合格的科學家。實際上,他連成為一名普通學者的資格都不具備。而當時的方舟子,竟然只是一個三十左右歲的青年!如此老化的知識,如此老化的頭腦,居然能夠與一個青年人的身體如此“有機地”地結合在一起,這不禁讓我們發出這樣的疑問:方舟子何必捨近求遠地用分子生物學來證明“世界沒有上帝”?

II 只能登堂,不能入室

而根據方舟子的博士論文,我們還可以看出,他從事科學研究的能力,至多也就是一般水平——如果不能說是低下的話。科學研究的實質,是對自然界的智力探險:發現未知領域,了解這個未知領域,並且把在這個過程之中獲得的知識,總結上升為理論,然後開始下一輪的探索。具體地說,一個科學家,首先要具備發現未知的能力,也就是提出問題的能力,其次是解決問題的能力,第三是歸納抽象的能力。而一流科學家與普通科學家之間的差別,就在於這三個能力之上。一流科學家或者是能夠提出意義重大的問題,或者是能夠使用最先進、最直截、最迅速的手段,找到問題的答案,或者是根據自己和別人的數據,總結出新的理論,進而提出新的問題。

用上面所說的“三個能力”的標準來衡量方舟子的博士論文,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第一,方舟子本人並沒有提出問題,更不用說意義重大的問題。當然,這並非完全是方舟子的過錯。作為一名研究生,沒有自己的研究經費,所從事研究項目的大方向基本上是由導師預定的。但我們從方舟子的博士論文中,甚至連一些小的、細微的新奇之處都沒有發現:他不外是把別人研究其他蛋白質的工作,從思路到方法,一股腦地照搬到他的RAP30研究上來。這到底是因為方舟子沒有提出問題的能力,還是因為他的懶惰,抑或是因為他的心思沒有放在科學研究之上,我們無法確定。我們只能說,方舟子在他的博士論文中,沒有表現出具有獨立從事科學研究能力的任何苗頭。

第二,從解決問題的能力方面來看,方舟子也不出色。比如,他的RAP30 研究,不是與人撞車(研究結果相似) ,就是半失敗的無意義結果。這在科學研究中,尤其是在競爭激烈的熱門領域,這樣的情況並不罕見。但此時的方舟子,並不是迎難而上,把自己的研究水平提到一個新的高度。相反,他卻向平行方向發展,借用別人的RAP74克隆來重複以前的試驗。這樣的研究,在獲得知識的數量上是增加了,但在質量上、在層次上,基本上相當於原地踏步。換句話說,搞學問就如同登堂入室。登堂就是入門,而入室則是上一個台階。也就是說,只有入室,學問才算有長進。否則的話,就算是你把廳堂的地板全部踏遍,你的層次也仍舊是在廳堂之中。方舟子從RAP30轉移到RAP74,就相當於在廳堂內到處亂竄。

第三,方舟子總結歸納的能力,不要說在科學研究中無影無蹤,即使在他的“打假”、“反腐”、“反偽科學”這類活動中,都很難發現。也就是說,方舟子只能在個例水平上瞎忙活。不贅。

總之,無論我們從何種角度、哪一方面來審視方舟子,都無法看出他具有作為一名出色科學家的任何潛在資質。

III 朽木不可雕也,連上帝都幫不了他

前面提到,方舟子博士論文研究的課題,屬於熱門中的熱門,俗語叫作hot spot。一個研究生遇到一個熱門課題,應該說是相當的幸運,甚至可以說是萬幸。因為,研究熱門課題的人,如果付出的努力與別人相等,他獲得的回報會比那些研究冷門課題的人多出幾倍、甚至幾十倍。反過來說,熱門課題研究者只要付出很小的努力,就能夠獲得與冷門課題研究者相似的回報。這就是科學研究“不公平”的地方。2006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獲獎項目是微小RNA干擾基因表達的機制。其實,對於這個發現做出最大——至少可以說是極大——貢獻的科學家是英國人戴維•鮑爾孔(David C. Baulcombe)。鮑爾孔之所以沒有獲獎,唯一原因就是他研究的對象是植物,而不是動物。這在分子生物學界,幾乎是盡人皆知的事實。所以說,所謂學術、科學、真理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純粹是騙人的鬼話。

考慮到這個熱門因素,我們完全可以有把握地說,假如方舟子研究的題目不是人類RNA聚合酶,而是農、林、畜牧等“傳統生物學”的課題,以他付出的努力,他最終的論文大概只能在影響因子(IF)小於3的雜誌上發表。【2003年,世界上有“生物化學與分子生物學”雜誌261份,IF最低的為0.05,最高的為37.647 (Annual Review of Biochemistry),次高為 30.550 (Nature Medicine),排在第三位的為26.626 (Cell)。IF小於3的雜誌有173份,占總數的三分之二。JBC的IF為 6.482】。這句話反過來說就是,方舟子如果做出類似Wang Bo Qing和Tan Siyuan那樣的努力,他的成績決不會僅僅是一篇JBC。

而實際上,方舟子錯過的良機並不僅僅這一次。他到羅徹斯特大學、到“索爾克生物研究院”做博士後,研究的都是熱門課題,研究條件也都比MSU好,真可謂是踏着“步步高”的拍節,走在幸運的康莊大道上。但他每次都以敗走麥城收場。(下詳)。這說明,他在科學研究領域的失敗,其原因只能在自身中尋找,怨不得天——上天對方舟子可謂恩寵有加、尤不得人——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方舟子的研究曾受到過他人的干擾破壞。

IV 眾里尋他千百度,茫茫人海,方舟子,你究竟在何處?

不論是在網絡,還是傳統媒體,不論是自我譽揚,還是媒體捧場,凡是提到方舟子的文字,似乎都離不開“博士”二字。用“方舟子博士”來搜索網絡,可以得到成千上萬條“查詢結果”。中國媒體中,對“方舟子博士”吹捧最甚的,是“創刊於2002年6月6日,依託新華社”的《國際先驅導報》。我們當然知道,方舟子是新華社雇員劉菊花的家屬,所以下面特舉三例,讓讀者看看方舟子的這個博士學位到底有多麼金貴:

2001年7月18日,劉菊花在《網絡奇才方舟子》中說:“方舟子本身是一個生物化學博士,鍾愛自己的專業,在論戰中他也不諱言對在自己的專業有所成就是有打算的,……”。(劉菊花此文是否曾在中國報刊上正式發表,至今查無實證。但它在網上流傳頗廣。上面引的這句話,顯然是在暗示方舟子在“在自己的專業”頗有“成就”。)

2004年12月31日,《國際先驅導報》發表題為《專訪著名生物化學博士方舟子:轉基因不是怪物》的文章,稱方舟子為“在中國民間具有一定公信力的生物化學博士方舟子”。方舟子在新語絲轉載此文時,“謙遜”地把標題改為《轉基因不是怪物——本報專訪生物化學博士方舟子》。(http: //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interview/transgenic9.txt。)

2007年1月11日,《國際先驅導報》在《科學家成功改變同性戀公羊性取向》中,稱方舟子為“國內著名生物化學博士”(http://xys.xlogit.com/xys/ebooks/others/science/report/gongyang.txt)。

其實,我們即使撇開方舟子的知識水平和思維方式不論,並且慷慨大方地給方舟子的博士論文打個“中等水平”的分數,只要我們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世界,就會明白,作為“科學家”的方舟子,充其量也不過就是滄海一顆粟、戈壁一粒砂而已。而這個世界上,又有哪一個“美國生物化學博士”會象他那樣炫耀自己的學位呢?

根據美國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的統計數字(http://www.nsf.gov/statistics/),在1996-2005十年間,美國授予的博士學位總數為416877個,其中科學與工程博士263237個,生物科學領域的博士為68709個。在科學與工程博士之中,持有中國護照的有31895人(其中 5729人持有綠卡),占總數的12%強。從1980年,即方舟子的導師巴頓獲得博士學位那年算起,到2005年(現有統計數字的最後一年),美國在26 年間頒發的生物學領域的博士學位總數有154205個。

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上,擁有“美國博士”頭銜的人,至少有六十萬 (1983-2005年間,頒發總數為580299),其中華人大約五萬;擁有“美國科學博士”或“美國工程博士”頭銜的人,超過四十萬,(1983- 2005年間,頒發總數為379973),其中華人大約四萬;擁有“美國生物學博士”頭銜的人,大約有十六、七萬人,其中華人接近兩萬。

從另一方面看,JBC每周出版一期,一年出52期。發表方舟子論文的那一期是1996年5月17日出版的,共522頁,發表研究論文78篇,根據作者姓名判斷,其中有10篇的第一作者是大陸華人。也就是說,在1996年,JBC發表的論文總數達四千餘篇,其中華人第一作者有大約五百人次。

2003年,JBC發表了6515篇論文,影響因子為 6.482。這一年,世界影響因子大於JBC的“生物化學及分子生物學”雜誌有29份。這29份雜誌在2003年總共發表論文7182篇。(讀者可用 “2003,SCI” 搜索網絡)。如果假定這些文章的第一作者中,10%是華人,則僅此一年,在水平上大致等於方舟子的“華人生物化學家”就至少有650人;超過他的,有 720人。而實際上,如果把方舟子的論文定為JBC的中游水平,則JBC華人第一作者中至少有300人次超過方舟子。換句話說就是,在2003年一年中湧現出的這一千三、四百位華人“生物化學家”中,水平超過方舟子的,至少有一千人(次)。

總之,從1996年到2007年這11年間,象方舟子這樣的、以及比方舟子強的“生物化學家”,全世界大約產生了十多萬人(次) ,其中的華人至少超過一萬人(次) 。考慮到MSU在美國高等教育界的地位,考慮到JBC在生物化學雜誌中的地位,再考慮到方舟子的那篇JBC論文的水平,我們可以非常肯定地說,方舟子的那個“生物化學博士”學位,根本就不值幾個錢兒,更不值得拿它在全中國到處炫耀!比他強的大陸華人,可以說是成千上萬。

V 巴頓新解(Halloween edition)

筆者在前面已經充分證明,無論我們如何努力,我們都無法在方舟子與“最聰明”、“非常適合做科學研究工作”之間,劃上等號。那麼,方舟子的導師巴頓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呢?我們當然可以接受JT網友的解釋,即巴頓“水平太差”,“有井底之蛙之嫌”。但問題是,巴頓水平再低,也是一名正正經經的學者,斷不會信口胡謅,說一些毫無根據、讓自己丟失臉面的話。再說,美國的教授也極少這樣誇獎、吹捧自己的學生。

我們當然還可以假定方舟子在撒謊,那些話是他硬塞到巴頓嘴裡去的,就象他把鄒承魯生前的說過的一段話又塞到死後的鄒承魯嘴中、為自己的新書作宣傳一樣。(見:直言了:《打假打出神仙事,死人也能寫書評》,不過,鄒承魯是中國科學界的名人,而巴頓則是美國科學界中非知名人士。那麼,方舟子編瞎話時,何不找一個級別高一點的人呢?(據方舟子自己說,他曾經有過給諾貝爾獎得主按幻燈機按鈕的經歷。)

這真是一個難解之謎。不過,這個謎最終還是被我破解了。我的基本假定是:巴頓確實說過類似的話,但方舟子在轉譯的時候,把它們譯走了樣。具體點兒說,我的解釋是:第一,所謂“最聰明”云云,巴頓的原意不過是說方舟子具有 “市井精明”(street smart) 而已。筆者在前面曾經專門討論到“方舟子深諳現代成名之道”,而方舟子在這些方面的伎倆,對於巴頓這樣的書生來說,確實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因此他很自然地會認為“Mr. Fang is the smartest guy among my students”。第二,所謂“非常適合做科學研究工作”云云,巴頓大概也不過是說,方舟子“非常適合做”“並不需要動什麼腦筋”的“實驗台工作(bench work)”——Mr. Fang is very suitable for the brainless bench work。第三,所謂巴頓勸方舟子“不要去當教授”,說“現在的教授和當秘書也差不多”,我估計這不過是在委婉地告訴自尊心很強的方舟子:你就甭往這方面努力了,沒門兒。(You don’t want to be a professor. Being a professor is no better than a secretary. Go somewhere and be something else!)

也就是說,由於英語理解能力較差,方舟子沒有搞懂巴頓的本意。

但是,有一點我確實沒有搞明白。方舟子說,巴頓“對我現在從事的這些工作非常讚賞,恭維我是中國科學的良心”,這句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噢,原來, 2007年,出版商在推銷方舟子的新書時,其廣告語就是: “方舟子,國內知名度最高的學術打假鬥士,中國科學界的良心”!弄了半天,“中國科學界的良心”這句話是巴頓最先說出的。出版商們是如何知道巴頓說過這樣的話呢?顯然是方舟子告訴他們的。那麼,巴頓的原話到底是怎麼說的呢?我試着用我的不太靈光的英語,把方舟子“意譯”巴頓的話(絕對不能象譯“中心粒”那樣“直譯”),還原成巴頓的英文:

“Mr. Fang, you are the greatest! You are the best!! You are the best of the bests!!! You are the conscience of Chinese Science, no, China’s Science, oh no, the Science of China, oh, hey, Fang, how to say中國科學in English?”

(下節預告:3、 博士後方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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