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範例的角度看文化發展


思想，是文化的果實；哲學，是思想的奇葩。不是每個民族都有哲學，但每個民族
都有自己的文化。凡是有文化的民族，必有自己的思想和思想家。作為世界四大文
明古國之一的發源於亞洲黃河和長江的中原地代，中國就是具有這樣文化國度之一
(其他三個文化發源地是，尼羅河流域的埃及文化，幼發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二河流
域的波斯文化和印度河流域產生的印度文化)。


西方文化的主體產生於古希臘文化。而古希臘文化本身又是被古埃及文化和波斯文
化深刻地影響過。西方文化，作為後起之秀，它結出了一個奇異果，一個奇葩，其
他文化都沒有產生過，它的名字叫“科學”。自然科學自從誕生的四百多年來，給
人類的生活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宇宙年齡從大爆炸算起的約134億年，太陽系
形成的46億年(地球也是類似的年齡)，到地球生物的產生後我們人類的存在不到約
500萬年相比，這四百年連個零頭都算不上。科學給人類帶來的文化變遷，簡直就是
人類文化進化“加速度的大躍進”。無人懷疑，如果沒有西方科學的產生，其他民
族的文化必定還是延着古老的軌跡前行。別的文化我沒具體研究過，但中國的二十
四朝，可以想象變成了“四十八朝”，五千年文化變成一萬年文化，車軲轆似的王
朝更替恐怕還在進行不止(如今天的天朝仍然僅僅抓住最後的把手，生怕自己掉下來
)。幸運或不幸的是，西方文化的科學誕生，影響了世界其他一切民族，中國文化也
沒逃脫掉。


在<論範例>書中，我簡要地總結個人認識發展的三個階段。它們是，物質階段，心
理階段和思維階段。如果將這種觀點用來研究人類的文化的發展，我們大致地可以
將人類文化的發展階段歸結為三類：物質文化，心理文化和思維文化。從認知論的
角度，可以看成，感性文化，理性文化和悟性文化，三個階段。我認為，除了西方
的少數發達國家外，其他世界各個民族的文化，還都是處於物質文化或感性文化的
階段(西方的理性文化不在此討論)。


以中國文化為例。中國文化作為物質文化，在認知上是以感性的經驗為主。在政治
上是以機會主義為主，缺乏堅定的理性根據。在經濟上以功利為主，對技術，或今
天的西方技術，更感興趣，而不是科學。在道德上，是從外在的社會需要對人的約
束出發，而不是從內在的，更具有普遍意義的人性的角度，思考道德規範的意義(查
查中國的儒家道德說教可知)。在思想上，即使是萌芽的哲學思想，其核心的看法都
是相對主義的本質(如諸子百家包括老莊等派別)。最後，從社會的運作看人們的追
求，是權威至上，權力第一，法律不過是為其他人而設的權力崇拜症。


對事物的整體研究，是範例哲學的“2+1”方法所提出的，對文化的研究也是如此。
任何文化的特徵，不是糾結於一兩個人，一兩本書，一兩個派別的爭論和解釋的不
同來斷定。而是根據整體的性質，提供“充足理由律”，以抓住文化的本質來解釋
文化的個別現象 - 我認為，這是對文化發展階段唯一正確的研究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