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接真假與美善的斯賓諾莎

老幾

“要達到斯賓諾莎的哲學成就是不容易的，要達到斯賓諾莎的人格是不可能的。”- 黑格爾

東方講美善，西方講真假，自古如此。如果沒有斯賓諾莎，這種東西方的對立都難以說明白，天人合一更是奢談。正是斯賓諾莎的精闢，使得東西方的思想，科學，宗教，和老子的學說完全統一了起來。斯賓諾莎一生哲學思想的結晶在於其《倫理學》。讀過它，看孔子和老子思想，才能夠一目了然。

羅素說過： “斯賓諾莎是偉大哲學家當中人格最高尚、性情最溫厚可親的。按才智講，有些人超越了他，但是在道德方面，他是至高無上的。”這個評論後半部分無疑是正確的，而前半部分卻正是顯示了羅素自己認識上的膚淺。就如同他在休謨提出因果律之後，不能明晰其普遍意義，尚且要建立一個完善的數學系統一樣。

羅素善長邏輯，卻不能超越邏輯，這就是自古就有，卻被冠以其名的“羅素悖論”的典型現象。

斯賓諾莎的人格與品行如今看來是無可指責。他生活在老子說的“無欲”狀態，鄙視人間一切世俗的物質享受，對人和藹可親、和善友好。但是其思想學說長期得不到人們的理解，普遍認為斯賓諾莎的哲學是“狂誕的幻想”，連大名鼎鼎的休謨都說斯賓諾莎的哲學是“駭人聽聞的假設”。（而天才如休謨，正是因為困於“人為”的上帝，所以貫通不了“實然”與“應然”。不提。）

天道循環，無用生大用。死後100多年，斯賓諾莎的學說在哲學界掀起驚天大浪。唯心主義大師黑格爾說：“斯賓諾莎是近代哲學的重點，要麼是斯賓諾莎主義，要麼不是哲學”，“要開始研究哲學，就必須首先做一個斯賓諾莎主義者。” 而唯物主義大師馬克思與恩格斯對於斯賓諾莎哲學的評價也是非常高的，說是“當時哲學的最高榮譽”，認為斯賓諾莎的哲學並沒有被同時代的自然知識的狹隘狀況引入歧途。馬克思更認為斯賓諾莎的哲學是近代哲學史上“辯證法的卓越代表”。

為什麼唯物唯心論大腕都對斯賓諾莎如此高看，當然不是由於其人格魅力，而是因為唯物唯心在斯賓諾莎那裡是一元論，是統一的。只是唯心唯物只從各自角度看，不看另外一面而已。

當然在如今量子時代，唯物唯心科學上就已經統一了，算不上什麼高深的見解。然而斯賓諾莎在一個污濁惡世，能夠擯棄不染，一反老子“無”之絕對“玄虛”，將世界歸於統一“實體”。這樣的成就，豈是偶然？無欲故也！

那麼斯賓諾莎的《倫理學》究竟說了什麼？要是老幾說起來很繁，儘管其實很清楚。下面引一段中文簡介：

“在人類浩瀚如煙的哲學著作中，有一位哲學家的著作非常特殊。閱讀他的哲學著作仿佛就是閱讀一本數學著作，因為他的著作，是用數學推理的方法來論述哲學問題的。這就是斯賓諾莎的著作。其中最為著名的一本就是《倫理學》。這本書共分為5個部分，構成了斯賓諾莎的完整的哲學體系，第1部分論述了他的實體學說，闡明了世界上除了自我依賴的實體，沒有別的東西。第2部分論述了他的唯理論的認識論，闡明了觀念的起源，說明了人的理性是可以認識自然的。第3部分論述了人的情感和意志的性質和起源，闡明了人的被動的情感是不正確的和混淆的觀念造成的。第4部分論述了道德的基礎和善惡的標準，闡明了人在盲目的情感支配下的奴役狀況和在理性指導下的符合人性的道德生活。第5部分論述了道德修養的途徑，闡明了主動的心靈能與整個自然相一致，從而獲得自由。”

要知道東西方思想，科學，宗教如何能夠統一起來，什麼時候老幾高興了，在來慢慢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