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與哲學（6）- 必然性與偶然性


必然性與偶然性是一對兒哲學範疇。討論它們的意義在於，從理論上懂得它們的關
系，可以增加我們的哲學知識和自覺地用這些知識指導我們的行動。


通常對兩者的理解，有這樣兩個方面需要提及。一是萊布尼茲關於“可能世界，必
然世界和偶然世界”的想法。萊氏是公認的對“必然性，偶然性和可能性”的概念
首先提出的人，雖然他是討論“世界”的問題，從現代人角度看，已經有更為詳盡
的哲學和科學的討論所取代。


另外一個經常提及這兩個概念的是所謂“辨證法”，即共產黨所謂的哲學。他們對
這個問題的討論，不具有學術的意義。因為共產黨所謂的哲學，用他們自己的話說，
是“有階級性的”。人們不僅要問，那樣你們的“哲學”跟你們的政治宣傳何異？
你們所謂的哲學的真理性，還是客觀的嗎？我們知道，共產黨是不容許人們提出不
同意見反駁的，這種態度與中國的傳統文化是一致的。兒子不可以與老子討論有不
同意見的問題，因為求知必須服從社會確立的等級制度，比如，天地君親師，等。
沒有激烈的討論，共產黨和傳統文化一樣，基本就是願怎麼說就怎麼說，其粗俗，
武斷，經不起推敲等比比皆是。這就是為什麼大陸的所謂的“馬列主義哲學”課，
是人們，尤其是年輕人，最痛恨的“緊箍咒”之一。


比如這是一段高考的政治輔導題：“1、必然性和偶然性的含義：必然性是指客觀事
物在聯繫和發展過程中合乎規律的、一定要發生的、確定不移的趨勢。如種瓜得瓜、
種豆得豆，日夜交替、四季更替，新陳代謝、生老病死等，這些都是事物發展的確
定不移的趨勢，都具有必然性。必然性是由事物的內部矛盾所決定的本質的聯繫。”
如果你要問，“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總是真理嗎？沒有反例嗎？那有怎麼解釋你
們所謂的必然性呢？顯然，共產黨是無法給出令人信服的回答。我是少數的，經歷
了共產黨重複萬次的，枯燥得再不能枯燥，的說教中“活下來”的哲學愛好者之一。
下面是我個人的認識。


那麼我的定義是什麼呢？答：必然性和偶然性(簡稱“必偶”或“偶必”)，是一個
數學上“量的範圍”，或“量變化的過程”。也就是說，在這個量的二個極限點，
我們可以說是“完全的必然性”，或“必然性”；另一端，是“完全的偶然性”，
或“偶然性”。而在中間值的階段任何位置，偶必都是相對的。如同概率的範圍，
當必偶的值域處在“0(零)”時，是一個極端，即“純粹/完全，的偶然性”，而當
當必偶的值域處在“1(壹)”時，即“純粹/完全，的必然性”。經過這樣定義後，
我們不應該籠統地說某件事是偶然或必然的，而應該引進“量”的概念。


比如我來猜測拋硬幣時那面落地。按照現代概率學，我如果每猜一次正面，然後接
着再猜一次反面，我應該，從長遠看，是最接近正確的。因為拋硬幣的落地的概率，
從長期看，正反面都是50%。也就是說，偶必各占一半。但想一下，我們是否可以說，
“偶然性的本質，是人類未懂得的必然性。如果我們知道事件發生的“所有條件”，
世界上就不存在偶然性”。也就是說，如果我知道拋出硬幣的風力，溫度，濕度，
角度，重力加速度，等等的條件，我猜正確的概率就會大大地提高，也就是，我猜
正確的必然性概率會提高。


其實，這就就是人類科學所正在作的事情。但我們永遠不可能“窮盡所有的條件”，
達到“百分之百地必然性”，即，“完全/純粹的必然性”。因為這些影響硬幣拋出
的條件，就像1和2直接的小數一樣，是無窮的。我們的努力只能說或作到，達到一
個目標，比如，拋五次，我都必然能夠猜的正確。


求知，是人類為什麼愛好科學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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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YI (大陸政治輔導題)：


1、必然性和偶然性的含義
必然性是指客觀事物在聯繫和發展過程中合乎規律的、一定要發生的、確定不移的
趨勢。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日夜交替、四季更替，新陳代謝、生老病死等，這
些都是事物發展的確定不移的趨勢，都具有必然性。必然性是由事物的內部矛盾所
決定的本質的聯繫。


偶然性是指客觀事物發展過程中並非確定發生的，可以出現、也可以不出現；可以
這樣出現，也可以那樣出現的不確定的趨勢。偶然性是事物的外部矛盾所決定的非
本質的聯繫。


必然性和偶然性作為兩種不同的趨勢，它們在事物的聯繫和發展中起着不同的作用。
事物發展的原因不是單一的，往往是內部的和外部的、主要的和次要的等各種原因
綜合起作用的結果。必然性產生於事物內部的主要原因，因而它在發展過程中居於
支配地位，決定着事物發展的前途和方向；偶然性則不同，它產生於事物次要的和
外部的原因，因而在發展中一般只居於從屬的地位，對發展的必然過程起着促進或
延緩的作用，使發展的確定趨勢帶有這樣或那樣的特點和偏差。
2、必然性和偶然性的辯證關係
必然性和偶然性之間的關係是對立統一的辯證關係。具體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必然性和偶然性相互滲透。首先，必然性存在於偶然性之中，沒有脫離開偶
然性的純粹必然性。必然性不是孤立存在的，它通過大量的偶然性表現出來，並為
自己開闢道路。無論是比較單純的還是比較複雜的現實過程，不通過偶然性只表現
為純粹的必然性的現象是根本沒有的。即使表面上看來是純粹必然性的東西，實際
上也總是伴隨着偶然性。比如，按照萬有引力定律，太陽系諸行星好象是以純粹必
然性循環往復、始終如一地運動着，似乎找不到什麼偶然性。實際上，宇宙中的無
數天體由於萬有引力的普遍作用，它們都會以不同方式影響到整個太陽系的運動，
使諸行星繞日旋轉發生這樣或那樣的攝動或擺動，在必然運動中表現出過去人們難
以察覺的偶然性。天體的機械運動尚且如此，更為複雜的運動，特別是社會運動就
更不可能有排除偶然性及其作用的純粹必然性了。正如馬克思所指出的：“如果
‘偶然性’不起任何作用的話，那麼世界歷史就會帶有非常神秘的性質。這些偶然
性本身自然納入總的發展過程中，並且為其它偶然性所補償。但是，發展的加速或
延緩在很大程度上是取決於這些‘偶然性’的。”
其次，偶然性之中隱藏、體現着必然性，沒有脫離必然性的純粹的偶然性。偶然性
是必然性的表現和補充。凡是存在偶然性的地方，其背後總是隱藏着必然性。凡是
偶然性起作用的地方，都始終受着內部必然性的支配。任何偶然性都不能完全地、
絕對地擺脫必然性的支配和影響。總之，一切事物的發展都是必然性和偶然性綜合
作用的結果。
第二，必然性和偶然性在一定條件下可以相互轉化。由於事物範圍的極其廣大和發
展的無限性，必然性和偶然性的區分又不是絕對的，而是相對的。在一定條件下，
偶然性可以轉化為必然性，必然性也可以轉化為偶然性。
3、必然性與偶然性辯證關係原理的意義
1）在理論上，要堅持必然性和偶然性辯證統一的辯證決定論，反對形而上學機械決
定論和唯心主義非決定論。形而上學機誡決定論只承認必然性，否認偶然性，認為
一切現象都是必然的，偶然性不過是人們為了掩蓋自己的無知而虛構出來的概念。
在機械決定論看來，連一個豆莢中豆粒的多少，一條狗尾巴的長短等等，都是必然
的。這種把必然性絕對化的觀點，是把實際上的偶然性當作了必然性，從而就把必
然性降低到了偶然性。顯然，把諸如某一粒塵土的分布等現象當作必然性來加以研
究，這無異於取消了科學。同時，如果把事物發展的一切偶然細節都說成是純粹必
然的，等於說它產生的必然鏈條早已在太陽系形成以前就已經確定了，這就同“天
數”、“神意”、“命中注定”等宿命論和神學目的論走到了一起。與機械決定論
相反，唯心主義非決定論只承認偶然性，否認必然性，把世界看作偶然現象的堆積，
認為偶然性支配一切。他們甚至用某個英雄人物的偶然念頭來說明某一戰爭的爆發。
非決定論最終會導致不可知論和懷疑論。無論是機械決定論還是非決定論，都割裂
了必然性和偶然性之間的辯證關係，各自走向了一個極端。我們要堅持辯證唯物主
義的決定論，反對任何把必然性和偶然性割裂開來的錯誤傾向。
2）在實踐上：①要着重認識和把握必然性，在認識必然性的基礎上確定行動的方向
和目標，只有認識必然性才有自由。②要充分認識和估計偶然性及其作用。要善於
利用一切有利的偶然因素，及時抓住時機和偶然的“機遇”，加速事物發展，盡可
能避免和減弱不利的偶然性因素的影響。③科學的任務在於從偶然性中發現必然性。
宣稱“偶然性是科學的敵人”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