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飄雨桐

口述：康國

整理：慕城
 

閃婚，那是我對司徒敏敏的唯一衝動。再之後，就是漫長的彼此折磨。你說，有性無愛的婚姻能長久嗎？我在長久中，尋找着答案。也不知道，司徒敏敏後悔了沒有。近視的我，望着那模糊不清的天花板。耳際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有司徒敏敏的夢囈，還有水龍頭沒有擰緊的滴答滴答響不停。

“我們結婚吧！”這是我這輩子說得最衝動的一句話。當初，僅僅是為了留住司徒敏敏即將遠去的身影。她沒有開門離去，安靜的站在那裡。大概三分鐘後，這是她的熱度時間：“好。”適婚的她以及適婚的我，屁顛屁顛跑到最近的民政局。她們要什麼材料就拿什麼材料，下午就領到結婚證。

“康先生。”司徒敏敏調皮的喊着。“康太太。”她似乎不太熟悉這個新稱呼，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回，輪到三分鐘後我的恐懼：“就這麼愉快的，決定自己的終身幸福？”雖然，結婚再離婚、離婚再結婚也是尋常事情。但，骨子裡我還是傳統男人。平時怎麼玩都可以，結婚後就不可以出軌。

為了慶祝這個偉大決定，我與司徒敏敏電話通知了能夠通知的親朋好友。至於請不請客、擺不擺酒，司徒敏敏比我更加沒有所謂：“那都是繁文縟節，咱們要簡單化。”對，可是咱們虧大了：“收不到禮，不划算。”新婚夜，我與司徒敏敏就這個問題展開激烈討論。花燭洞房，昨晚提早體驗。

最後，還是先擺酒然後旅行結婚。匆匆忙忙的，應付完親友再四處奔波。司徒敏敏太替我省錢了，那些民宿那麼小的房間。隔音效果特別差，甚至能夠聽到旁邊屋裡那偷情男女的咿呀床震。“我不要。”受到了傳染似的，我的原始衝動被喚醒。可司徒敏敏害羞：“忍忍，我不要給人家聽得見。”

就這樣，熬過五個日日夜夜。回到自己家，真沒習慣身邊多了一個老婆。沒有了新鮮感覺，取而代之是可想而知的乏味沉悶。還以為，結婚之後可以慢慢培養情感。但連唯一的性，也再沒有衝動的吸引。起初，我還以為屬於連日奔波的勞累。再後來，驀然發現那是對司徒敏敏可怕的審美疲勞。

幾次例行公事之後，我確定對司徒敏敏再找不到原始的衝動。唉，讓我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