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8 他說:“中國真變態!”過分了吧 |
送交者: 范學德2 2021年08月01日15:26:15 於 [健康生活] 發送悄悄話 |
他說:“中國真變態!”過分了吧 范學德導讀:他說:“這些人簡直不是人,是畜牲。他們自己不做人,也不讓別人做成人。” 01 他們自己不做人,也不讓別人做成人
“中國真變態!”這是我親耳聽到鄭先生說的一句話,非常震驚。那是2009年,8年過去了,現在應該好些了。我想,鄭先生說的不是中國,而是某些中國人,主要是一些當官的,和圍繞着他們的那一群人。他當時緊接着還激憤地說:“這些人簡直不是人,是畜牲。他們自己不做人,也不讓別人做成人。”
聽到這裡,我說不出話了,站住了看遠方,起伏的山嶺下,一條鬱鬱蔥蔥的樹林,坡地,一塊黃了,一塊正綠,還有的是剛剛被收割過的,好像高坡上突然凹下了一塊,藍天也是大塊的,唯有農舍挺立在山邊,小小的,立在路邊。鄉間公路,彎彎曲曲地通向遠方,遠方消失在雲霧裡。 那一天是九月五日的下午,我和鄭先生站在賓夕達尼亞州的鄉間,天和地都寧靜了。
我是參加了一個福音營,作講員。下午是自由活動時間,我獨自散步,走在一條寬敞的小路上,四周聽不到人聲,也看不到人家,只有樹木和荒草。偶爾,林子中間竄出一條小松鼠,看到我,一溜煙地爬到了樹上,野鵝倒是蠻鎮靜的,根本就不理睬我,在草坪的邊上走自己的路,天上的雲彩也是這樣,自由自在地飄,速度慢極了。
我一直走到小路的盡頭也沒看到一個行路人,繼續走的路就只有在荒草和地邊穿行了,於是,我回頭了。快要到營地的時候,碰到了一群女生,於是,我又當起了黨代表,帶領這些娘子軍前進,對我來說是走回頭路。走到路盡頭,她們往草地里走幾步,就停下了。是摘野花?白色的野花在黃色的枯草中,色彩極其美。
我和鄭先生就這樣相遇了,那時,他正站在草叢中攝影。 02 “還有比這更恐怖的,我都說不出口”
我和鄭君走得很慢,小山丘,但坡挺陡的,又沒有路,我們就在天地和雜草的夾縫中向上爬,爬了一會兒就冒汗了,站住了就向四處看,美景一片片進入視野,進入鏡頭。
就這樣我們走上了山頭,山頭的這一邊是綠樹,那一邊是玉米地、大豆地,還有大片的地被收割過了,只留下了莊稼的茬子。看了一會兒後,順着山坡,我們往下走,腳踩在莊稼茬子上,咔咔地響,鋒利一點野草,把腿劃疼了,但鄉間太美,把我的心思拴住了。
不停地拍照。
行走間,我們時而交談,時而拍照。看着他的大照相機,我說,你是專業攝影的?他說,算不上,就是愛好而已。周圍倒是有一圈攝影家,和他們一起拍照過。
都在哪裡照過?
去過很多地方,新疆,西藏,都去過,西歐,南極也去過。
哇!你真了不起啊。我一直夢想去西藏和新疆,但一直沒有機會。南極,我都沒敢夢想過。
南極很美。喜馬拉雅山也很美,我們曾經上到過五千米的高度拍照。 我說,你能夠去這麼多地方拍照,看來你很有錢啊?
鄭先生說,我過去做過一段生意,賺了一點錢,後來不做了。
為什麼?
想做一個人。你要想在中國做生意,你就不能做一個人。我還想做一個人,那我就不做生意了。
是拿錢行賄當官的事情?我問。
他說,要光是那樣就簡單了,給他們點錢打發他們就是了。現在光錢不行了,他們有一些非常變態的要求,你要是不滿足他們,你就什麼事情也辦不了。說起來你都不會相信,比如,他要是看上一個女的,你就得替他弄到手。
這麼恐怖?
還有比這更恐怖的,我都說不出口。所以,我急流勇退,不想再幹了。你錢賺得再多,要是活得不像一個人,還有什麼意思。
我說,這很不容易,錢有魔力啊。
你要是不在乎它,那也就無所謂了,人能吃多少?穿多少? 03 美國的小鄉村
晚上,我看了鄭先生的攝影作品,驚嘆不已。景色很美,他拍得也很專業。我問,發表了嗎?他說,還沒有。他希望配一些好的文字。
第二天早上,我又起來,想繼續拍照美國的小鄉村。太陽還沒有出來,四周幾乎全被大霧包圍了,只有走到近處,才能看清楚路邊的房子,家與家之間都隔了一段距離,每家的院子裡都有劈好了的大木頭,它們堆成了堆,還有大樹。有一家的工具儲藏房上還刷了幾個大字:順從神的話。
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連狗叫聲也聽不到,霧散開了一點後,出來了一個朦朧的太陽,玉米地朦朧,大豆地朦朧,大樹朦朧,連野草也朦朧。朦朧中看到前面一個動物,像小狗,我走動的腳步聲大了一點,它走到了路旁的玉米地里,看來,它是狐狸。
我走了很遠,遠處的山腳下,有黑乎乎的東西在走動,我估計,那就是牛了,因為聲音已經傳過來了:哞!哞!
霧漸漸散去了,天,樹林,田野慢慢清晰了,我看到大草堆,還有一圈圈起來的荒草,圓圓的大堆,在山坡上,很好看。路邊跑出了一隻兔子,不明白我在看什麼,呆了一會兒,自己鑽進了草叢中。
淡淡的霧成了一條絲線,牽掛着山腳下的人家。 04 我們出去遠足吧
下午,又是自由活動時間,我對鄭先生說,我們出去遠足吧,照點像,那邊的鄉村景色很好,我早上看了,很有層次。他說,好。我們坐車去吧,我開車,這樣可以走得遠一點。我說,這更好了。
我們順着小路隨便往前開,在一戶人家的門前停下來了,他家的倉房很有型,古樸,寧靜。路旁有一個標誌,這是私人領地,不要跨越。一個小池塘,水中晃動着小樹和雜草的亂影,幾條小魚兒游來游去。更遠處,有座房子,挺破舊的。
穿過路,我們到了路邊人家的停車道,看着那小房子就入了迷,背身後大塊的農田包圍着,它顯得格外寧靜,小小的花園,有鮮花,有青草,一株白中含粉的花,開得特別誇張,透過爬滿了綠藤的小拱門看她,它在星條旗下表現得格外大度。一隻黑貓從拱門的腳下走出來,那步伐邁的也是慢悠悠的,頗為高貴。
車再往前開,又看到了路旁有幾戶人家,沒有圍牆,屋子前面,兩塊大草坪,正綠着吶。房後,一層層的綠樹,好像一個巨大的屏風。
一個基督徒營地,裡面沒有人,我們開車轉了一下,就出來了。 05 他說,我喜歡這裡
從營地里出來不久,看到了一個老房子,好像花圃一樣,前前後後都是花花草草樹樹,我們停車時,鄭先生說,我來到美國才發現,這裡的農村人很純樸,就像西藏人一樣,我當年到那裡,只要停車在人家前,他不問你從哪裡來,進去討口水喝,歇歇腳,沒有任何問題。
我們下車時,正好主人從屋子裡出來,他們要到自己的家去,我後來才知道的,這裡是她兩個女兒的家。
我們問,我們可以拍照你們的房子嗎?
沒有問題。他告訴我們,這棟房子,是他爺爺蓋的,已經有128年。這一排松樹,是1928年栽下的。好傢夥,現在已經得仰視了。房前有一樹花,花開滿了樹,一朵就是一團,一個個四瓣的小白花擠在一起,連蜜蜂也擠進來湊熱鬧,淡淡的花香,好像是茉莉,漫漫地向四周瀰漫。
老人說,我爺爺剛剛在這棵樹的時候,樹還沒有我高,就這麼高,他比劃一下,離地不過一尺,現在,已經比我高多了。
他說,我喜歡這裡,很安靜,人很友善,到大城市住過一段,不習慣,又回來了。 可以給你們照一張像嗎?
好。老夫妻站到了一起,面帶微笑。照完像後,他又帶我們看了他的屋後,他說,這裡種了許多花,但今年沒好好照管它們,長了許多野草。又說,我女兒現在住在這裡,我蓋了一個新房子。你們想看看嗎?當然。好,我們一起走,他妻子開個大卡車走在前面。也就是幾十米的路。
老人說,這也是我自己的地。我一共有106英畝的土地(大約636畝),很大的一部分是山林,這房子後面的山林都是我們家的,我喜歡它。鹿,兔子,狐狸,小鳥,老鷹,也都喜歡它們。
果然,他們家的樹上不僅掛着餵鳥的鳥食,老人還種了些青菜,專門給野兔子吃的。幾棵樹上的蘋果,野生的梅子,也都是動物的好飼料。蘋果和栗子都掉了滿地。
這座房子是二十來年前蓋的,老人說,我自己找的建築商,花了十二萬。 他還給我介紹了他的庫房,那個庫房的歷史,我忘記了。我的注意力被他家的靶場所吸引,三個靶子成了一線,每一個的靶子上都有許多槍眼。老人說,有時我打打靶子玩,自己打,或者邀請幾個老朋友一起打。
我問他,你靠什麼維持生活?種地?
老人說,不是。我是修理農具的修理工,現在退休了。
再見。願上帝祝福你。
再見。 06 站在一個更高的山坡頂上
我們開車繼續往前走,看到了一個豁口,進去停下來,站在高處,正好遠眺,遠山彎彎,腳下雜草蓬生,許多的枝條已經發黃了,玉米地,草垛,在田間漫步的黑色牛,人家,白色的屋頂,紅色的牆壁,被起伏的綠草地,綠樹,劃成東一條,西一條。
我要走到草堆前,走下山崗,雜草把腿弄得很不舒服,一隻野兔,嗖地一下子竄出來,嚇了我一跳。亂石下會不會有蛇啊?沒有路,只能往前走。走到了地邊,還是沒有路,只有雜草,趕緊拍照。
卡片上再沒有空間了,也沒有力量走到對面的山頭,只好往回走。
上車,鄭先生說,我們再到昨天下午的那片山坡看看怎麼樣?好哇。 我們比昨天走得遠一點,到了一個更高的山坡頂上。眼下,大地如海,起了層層波浪,彎彎的水波向兩側慢慢地延伸,時而凹下,時而凸起,這一波是綠色,那一波是黃褐色,還有土灰色,淡青色。有些地方,大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用一圈圈的彩色環繞着一戶農舍,白色的屋頂,紅色的高牆,筆直地矗立着的穀倉仿佛是兩顆待射的炮彈。
那一家人家正在燒烤,肉的濃香與野草的清香混到了一起,是我們回去吃晚飯的時間了。路旁的一棵梨樹掛滿了梨子,地上也掉下了許多,我們摘下了幾個,暫且充飢,好甜。
2009.9.22 2017年6月中旬修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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