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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在多城:百年性情·清末名女·革命篇
送交者: 陽光在多城 2009年03月20日07:02:19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提起清末的革命女性,不能不首先說到秋瑾。鑑湖女俠既是一個激烈的革命者,又是個極有才情的女子。她留下的百餘首作品中多含佳作,今人編選中國歷代詩詞,常會選中她的。從現存的幾張照片上看她的相貌很清秀,偏性格充滿英雄氣概,與周遭世界極難和諧。那個巨變的時代對秋瑾來說很難說是幸還是不幸。革命讓她英年早逝,可是如此豪情萬丈的一個女人,也只有革命才能成全她。 【秋瑾的丈夫王廷鈞可能是個好老公】 秋瑾的婚姻並不幸福,這毫無疑問。她的一句“可憐謝道韞,不嫁鮑參軍”,成為後來多少嫁錯郎的才女們的共同心聲。後來的研究者們大多同意,她對婚姻的無比失望是走向革命的巨大動力之一。 可這並不意味着秋瑾的丈夫王廷鈞是個壞人。多年以來,王廷鈞在文字中受到了簡單粗暴的處理,在最嚴重時被當作封建夫權的蠻橫化身,是企圖阻擋革命洪流的頑固派,在輕鬆一點的時候也被說成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或者膽小怕事的萎縮男。如今我們拋棄革命政治的標尺,以平常心來看,不能不說句:小王也不容易呀!他們的悲劇是包辦婚姻的悲劇。 秋瑾與王廷鈞的婚姻在當時的官紳階層中極為普通。王廷鈞的父親王黻臣是湖南鄉間(雙峰縣荷葉鄉)的一個富商,是跟着曾國藩起家的,據說曾、王兩家還是遠親。秋瑾的父親秋信候在湖南做官時認識了曾國藩的孫子曾仲伯。通過曾家,這樁婚事就結成了。成親時秋瑾已是二〇出頭,比王廷鈞年長2-3歲。 王家雖然不是書香門第,但有錢。秋瑾家雖說不富裕,但祖父、父親兩代為官,有社會地位。剛成婚那兩年婆家對秋瑾是很尊重的。王廷鈞雖不是才子,但據說長得一表人才,符合那時候文弱書生的審美標準。秋瑾嫁過去後一年就生下了兒子王沅德。公公婆婆得了寶貝孫子,更是把秋瑾當少奶奶一樣供着。 秋瑾是個思想敏銳、眼界開闊的人,又具有超前的女權意識,作詩說“始信英雄亦有雌”,很想自己干一番事業。王廷鈞卻無法超越時代,因而婚姻註定不幸。他可能有點小毛病,但基本上是個按照社會主流標準來生活的男人,那時的主要工作是幫助家裡的生意,料理“義源居”當鋪。秋瑾對生意顯然沒什麼興趣。她有才女脾氣,嫌老公不會作詩填詞,和她沒共同語言。可是作詩是要有點天份的,小王就是想學也學不象。秋瑾又瞧不起王廷鈞膽小怕事,一說到點維新啊變法啊就嚇得要死,可這也不能怪小王啊,畢竟那時候維新派尚未獲得平反,譚嗣同的血還是溫熱的。不管怎樣,秋瑾覺得自己的生活很不幸,常向閨密李閏訴苦。李閏是譚嗣同的遺孀,也是一位思想超前的女性。 王廷鈞一定也感受到秋瑾帶來的巨大壓力。1900年,也就是婚後第四年,他花錢捐了一個官,到北京去做戶部主事。我懷疑這多半是討好老婆的舉動,想證明自己給她看。他不會寫文章,但只要進入官場,仍有希望出人頭地,封妻蔭子。秋瑾帶了兒子跟着他一起北上,總算離開了閉塞的山鄉。當年曾國藩到北京做官,可是把夫人留在湖南老家敬老愛幼的。 豈料這一北上,更加速了他們這個小家庭的瓦解。因為在北京,更能體會到時事的巨變。那年正好是庚子之亂,北京待不下去,只好先回家避禍。到1903年,局勢平穩下來,王廷鈞再次入京,秋瑾再次跟隨。這時女兒王燦芝已經出世,秋瑾也已開始關注革命。他們這次北上,把6歲的兒子留在老家,只帶了尚在襁褓中的女兒。 這一次,秋瑾遇到了生命中另外一個重要的女人,才女吳芝瑛。她與安徽桐城派古文家淵源深厚,後來嫁了無錫名士廉泉。吳芝瑛也是晚清的新女性,可貴的是她老公的思想跟她同步,因此婚姻幸福,就不像秋瑾那樣激烈。廉泉和王廷鈞當時都做着小官,兩家是鄰居。兩位太太志同道合,天天串門,義結金蘭。後來的事實證明她們這是過命的交情。秋瑾就義後,是吳芝瑛和徐自華兩位結拜姐妹冒生死之險為她張羅喪事。秋瑾在吳芝瑛那裡讀到很多進步報刊和書籍,包括很多西洋譯作。她又了解到在日本有一夥革命黨,轟轟烈烈地準備砸爛舊世界。秋瑾心中嚮往,愈發無法安心循規蹈矩的生活。 可以想象,除非王廷鈞也跟着大力支持革命,否則無論怎樣做都不會讓太太滿意的。就是在這種狀態下,發生了傳說中的王廷鈞打人事件。說是王廷鈞有一天被朋友拉去逛妓院,其實大概是去歌廳找小姐三陪了一下,結果卻發現秋瑾也穿着男裝出來看戲。王廷鈞大為氣憤,回家後怒打老婆。其實秋瑾自幼習武,而王廷鈞身體單薄,要真打小王未必是個兒。可是不管怎樣,秋瑾借着這個由頭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住到小客棧去了。王廷鈞後來花了很大力氣才把她勸回來(注釋1)。 但是秋瑾心思已變,日子根本過不下去了。很快秋瑾就東渡日本。在留學一事上也有不同說法。過去的文字裡都說王廷鈞對太太留學是千方百計地阻撓,甚至把她的私房錢都扣住了。這也成為他頑固保皇的主要罪證。但秋瑾在日本的友人服部繁子在回憶錄里卻說,當時王廷鈞曾為太太留學的事情囑託於她。想必王廷鈞最後還是讓步了。 秋瑾在1904年出國,3年後便被捕就義。出國前夕王廷鈞可能嚷嚷過要納妾,引起秋瑾的極大憤怒。不過在她離開的這三年,小王根本沒什麼動靜。秋瑾回國後對王家又做了兩件事,一是去湖南向王家要了一筆錢,回上海去辦《中國女報》,二是聲明與王家完全脫離關係。這麼做主要是害怕夫家受到牽連,果然沒過多久她就被捕了。斬首消息傳來時,王廷鈞已在湖南老家養病。他深受刺激,很快就病逝了。 “生成薄倖奈何天,一度思量一惘然。才子偏鏗偕老福,美人工唱想夫憐。花含別淚啼朝露,柳織離愁綰暮煙。半掐情痕渾褪盡,余根觸緒尚纏綿”。這是秋瑾在1903年那次家暴事件後作的。她是在怨。可難道不是先有了愛,才會有怨麼? 【意猶未盡,再說秋瑾】 秋瑾的革命歷程已無需重複,但一些事跡仍值得回味。 秋瑾為人豪爽,所欽慕的男子也是那種具有大氣概的人。在當時的革命黨人中,可能徐錫麟最對她的脾氣。兩人都是激進派,都主張要拿出行動來。魯迅卻因為瞻前顧後,被她“宣判死刑”(注釋2)。秋瑾與徐錫麟相識時間很短,但配合默契。徐錫麟在紹興創辦了“大通學堂”,後來他到安慶去,學堂就交給了秋瑾。1907年,徐錫麟與秋瑾相約起義。徐錫麟先一步行動,結果失敗,當晚受酷刑而死。他的死對秋瑾震動極大。後來民國時有個傳說,說徐錫麟和秋瑾是表兄妹,還是初戀。這當然是扯談,但也說明在很多革命黨人眼中他們倆的關係非比尋常。 按常理說,徐錫麟起義失敗,秋瑾應該改變計劃,再尋機會。但當她的同志們問起來時,她卻說計劃不變。不過她組織起來的學生軍並無戰鬥能力,很快散夥了,起義最後並未進行。自徐錫麟的安慶起義失敗後,她有多次機會逃走,朋友也力勸她到上海暫避,全部被她拒絕。她那時心意已決,就是要留下來等死。她就那樣守在已經差不多走空了的大通學堂,等着清軍大隊人馬的捉拿。這氣概,與當年的譚嗣同如出一轍。 秋瑾沒有搞成一次起義,但是她的死卻成為非常轟動的大事件。可以說,她以自己的生命來宣傳革命,比發動幾次起義更加震撼人心。秋瑾之死比徐錫麟的影響更大,因為她是女人。 當時奉命到大通學堂抓人的是山陰縣令李鍾岳。這個山東漢子對秋瑾似乎早就抱了同情態度,在施行逮捕時就很節制,後來查抄秋瑾母親的家,也故意繞過秋瑾的房間不查。提審時,李鍾岳和秋瑾心平氣和拉家常。秋瑾的臨終絕筆“秋風秋雨愁煞人”,就是李鍾岳給她紙筆要她寫“招供”時書下的。李鍾岳一心想救秋瑾一命,但上司貴福不答應,秋瑾本人也未必樂意。在臨刑前,秋瑾向李縣令提出了她著名的最後請求:不要脫衣服。 秋瑾已死,李鍾岳因為同情革命黨,仍被上司免了職。那以後的日子他在極度苦悶中渡過。兩個多月後,李鍾岳在杭州自盡。後來吳芝瑛、徐自華等人在杭州籌建了秋瑾祠堂,裡面也供奉了李鍾岳的牌位。有人指出,正因為李鍾岳之死,讓秋瑾的事跡得到了更廣泛的傳播。 儘管秋瑾在生前已經宣布與湖南的夫家脫離關係,但十餘年的婚姻,一雙兒女,關係不是說斷就斷的。秋瑾死後,因為是亂黨,遺骨一直得不到妥善安放,後來全靠生前友人幫忙才算安置,先是在杭州西湖西泠,後又牽到紹興。但是到次年王廷鈞在湖南病故後,王家以秋瑾之子王沅德的名義,提出要將秋瑾的靈柩移到湖南,夫妻合葬。那時王沅德只有13歲。秋家沒有理由拒絕王家的要求,於是靈柩真的千里迢迢送到了湖南。不過合葬的事情從來沒有落實,她的靈柩一直被擱在荒郊野外。 很快就到了民國,形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王家本來是亂黨的親戚,現在一下子變成烈士家屬了。由於孫中山等開國元勛對秋瑾評價極高,於是發生了浙江、湖南兩省爭相籌建秋瑾墓的事情。浙江提出要在西子湖畔重建秋瑾祠,可是王家不同意再度移靈,而湖南的革命同志則提議把秋瑾葬在嶽麓山下。最後還是浙江派取得了勝利,於是再次移靈,葬於西湖附近(注釋3)。 【民國曙光中的女性】 晚清自庚子之亂後,知識分子的思想已經相當活躍,市民階層也開始壯大,雖然政體上還是皇權,但民國新女性的形象已是呼之欲出。這裡挑幾位那時出名女子,說說她們的八卦。 清末出了一個很有才、很有貌、很有傳奇色彩、後來還很有錢的女子--呂碧城(注釋4)。她在老式的書香門第中渡過少女時代,是個神童,12歲時填的詞就把文學前輩樊增祥給鎮唬住了,後經家庭變故,只隨母寄居在舅父家中。在20歲的某一天,不堪忍受舅父管教的呂碧城做出了一件非凡之舉:一個人跳上了去天津的火車,據說當時她身無分文。她沒有給壞人拐跑純屬運氣,在火車上碰到一位好心的旅館老闆娘,更是上上的運氣。這樣她到天津後就先住到老闆娘家裡,不用露宿街頭了。然後她就開始找工作,給《大公報》的一個熟人寫信,說她可以給報社投稿。這封信恰好被報紙老闆英斂之看到了。英先生慧眼識才,馬上錄用,讓呂碧城去當見習編輯,報社管吃管住。就這樣,呂碧城做到了秋瑾一直想做卻做不成的事情:獨立生活! 呂碧城在《大公報》發表詩詞文章,宣傳女權新思想,知名度直線上升。嚴復也欣賞她的才華,收她為徒,傳授她一些西學理論。嚴復又把她推薦給袁世凱去主持女子學堂的事務,獲准。呂碧城因而成為中國現代女子教育的開創者之一。她出任北洋女子師範學堂校長時只有23歲。鄧穎超、許廣平等都可以算她的學生。民國後她一度擔任袁世凱總統府的秘書,老袁搞復辟後她立刻辭職,跑到上海。在那裡她與洋人合夥做生意,發了財,成為一個年輕的富婆。有了經濟保障之後,她徹底恢復了有閒階層的本來面目,與時俱進做了一名小資。她到美國去攻讀文學和美術,又去歐洲旅遊,一路留下很多描寫西洋風情的作品。她還參加了世界動物保護協會,為中國人填補了一項空白(可那時的祖國烽煙四起,人命都難保周全)。她後來篤信佛教。1943年她在香港去世,終年61歲。 呂碧城是個很精彩的人,我很奇怪怎麼現在的民國電視劇一直沒有發掘她的題材,似乎只在《走向共和》裡面露過一小臉。或許這與她終生未嫁有關?呂碧城與秋瑾同有才女之名,兩人也互表欽佩。但呂碧城的為人比秋瑾活絡得多,以世俗標準看是更有女人味。她長得很漂亮,也愛打扮愛交際。但是她終生不嫁。後人分析說這是因為她早年的遭遇。呂碧城9歲時就被家裡定了娃娃親。沒過幾年她父親忽然去世,由於家無男丁,地位便一落千丈,遭到族人的嚴重欺壓。當時只有13歲的呂碧城立刻給父親生前的朋友和門生寫信求救,才把事情擺平。呂碧城救了家裡,卻因此引起未婚夫汪家的猜忌,覺得這小姑娘太厲害了。就這樣,她被退婚了。當時發生這種事,比現在的婚禮上新郎逃跑新娘傻站還要沒面子。呂碧城很可能在小小年紀就受到巨大心靈傷害,因此得了恐婚症。成名後她並不缺乏追求者,可一直推三阻四,胡亂找些理由,獨身到底。 說完了安徽人氏呂碧城,還得繞回湖南雙峰縣荷葉鄉,再回到秋瑾的閨密圈子裡。秋瑾那時的好友除了譚嗣同的遺孀李閏,還有一位是唐群英,她最出名的事跡之一是打過“憲政之父”宋教仁一耳光,那已是民國的事。唐群英的丈夫是曾國藩一個遠房堂弟曾傳綱,可能是因為這層關係和秋瑾相識的。她年紀輕輕就守了寡,決心不再嫁人。受到維新思潮的影響,她也致力於女權事業。秋瑾去日本留學後,她不久也跟去了。在日本她加入了反清革命隊伍,成為民國元老之一。 唐群英也是個性格火爆之人,為爭取男女平權,特別是同享參政權利,得罪了不少當初一起革命的同志。最初是同盟會為了約束袁世凱,搞出一部《臨時約法》,裡面不肯包括男女平權條款,唐群英等女同盟會員就與孫中山大吵。後來國民黨成立時,她因為黨章里拿掉了男女平權的條款,在黨的成立大會上怒打宋教仁、林森一人一耳光。唐群英在1913年還掀起過一場怒砸《長沙報館》的風波,非常之熱鬧,到以後講民國的章節再說。 秋瑾和唐群英的婆家都在湖南雙峰縣荷葉鄉(現在叫荷葉鎮)。歷史有時的確搞笑,這個荷葉鄉本來是曾國藩的老家,因曾而出名。曾國藩是儒家的一座高峰,他的婦女觀是極為傳統的,而且對下一代教育得很徹底,以至於滿女(小女兒)曾紀芬直到民國後多年都謹尊父親遺訓。可曾國藩的老家同時又是中國近代的“女權之鄉”,不但出了秋瑾,唐群英,還有葛劍豪、蔡暢等人。現在這些名人故居統統被當地政府開發為旅遊點。 這裡要說說葛劍豪。她後來被共產黨人尊為革命的母親,她的六個子女中除了兩個夭折之外,其他的都參加了革命,最出名的是兒子蔡和森,女兒蔡暢。兒媳向警予和女婿是李富春也是中共元老級的人物。 葛姓是荷葉鄉的望族,不過她家並不富裕,16歲嫁給了永豐縣的蔡蓉峰。葛劍豪和秋瑾差不多同齡,受秋瑾的影響很大。民國後鄉里辦起了一所女子學校,她那時已經快五十歲了,跟着女兒、外孫女一起報名念書,祖孫三代同進學堂,成為一時佳話。後來她又跟着兒女們一起去法國勤工儉學,成為年紀最大的留學生之一。 葛劍豪的丈夫蔡蓉峰,按照黨史上的說法是個落後分子。他最大的劣跡是打算把小女兒蔡暢許給財主家作童養媳,以換取500塊銀元。那時蔡暢只有12-13歲。葛健豪知道後堅決反對,後來想辦法把蔡暢弄到了長沙,才算躲過這一劫。這件事也是倚靠了當時已經成人的蔡和森才辦成的。不過據說後來蔡蓉峰也發生了思想進步。1928年大革命後,中共黨員面臨着一片腥風血雨,葛健豪只好回到老家,仍然跟着丈夫和孫輩們一起生活。 葛健豪到1943年在湖南老家去世,直到臨終,都不曉得兒子蔡和森早已犧牲了。 【無處安放的德齡公主】 把德齡放在“革命篇”里,有點不倫不類,但也不至於特別離譜。電視劇《德齡公主》裡面就說她父親裕庚在法國會見過孫中山,她本人在北京目睹過秋瑾和封建老公吵架,對秋瑾佩服得不得了(注釋5)。 德齡不但是近現代中國最早的女海歸,而且是最早一批外嫁女中的佼佼者。1907年她與美國外交官懷特結婚時,大清王朝尚未終結,她的婚姻還是很有些革命性的。只是她的婚姻後來並不成功。 她是個混血兒,母親是法國人。她父親擔任駐外大使,孩子們就跟着住在國外,日本、法國都待過,學了好幾國外語。後來全家回國時,趕上慈禧太后推行與國際接軌的新政策,她和妹妹容齡被招進宮中擔任老佛爺的英文和法文秘書,哥哥勛齡則充當了太后的攝影師,給我們留下好幾張珍貴的歷史照片。 德齡、容齡姐妹倆不但年輕漂亮,而且充滿朝氣和洋氣,受到老太后相當的寵愛,雙雙榮獲郡主封號。後來這個封號出口轉內銷,變成公主了。可嚴肅的史家認為,她們是否真的獲得過郡主的封號很難講,因為尚無過硬證據支持。德齡在皇宮裡只待了兩年,後來跟着老公去美國後,就寫了好幾本清宮內幕,據說銷路一直不錯。 我們現在知道的德齡公主基本上是她自己文學作品裡的形象,到底有多真實是個疑問。按照她本人的說法,她擔任過光緒的英文教師,暗戀過光緒。她曾試圖調和過慈禧和光緒的母子關係,但並不成功。因為站在親光緒的立場上,德齡的作品中對慈禧就多有批判,大膽揭露出慈禧太后的殘暴一面。她還勇敢地拒絕了太后妄圖強加於她的包辦婚姻。本來慈禧想把她嫁給榮祿的一個兒子,那樣她就是宣統皇帝的舅媽了。不過她的敘述很少被史學家引用,她在文壇上的地位只怕更高一些。 .................................................. (注釋1)打人這件事可能最早出自徐自華的《爐邊瑣憶》。徐自華是秋瑾的結義姐妹之一,她的記敘可能有偏袒。我沒讀過《爐邊瑣憶》原文,是從網文《古代才女的美麗與憂愁 》裡看來的,作者是江湖夜雨,在新浪有連載。 (注釋2)據永田圭介所著《秋瑾——競雄女俠傳》一書說,秋瑾向魯迅等人發難是在陳天華的追悼會上。當時日本政府為了取悅清政府,修改了“清國留學生”政策,結果陳天華以死抗議。在追悼會上,有的留日學生提出集體回國以示對日本政府的抗議,另一些學生希望能夠留下來完成學業再走。魯迅和許壽裳屬於後者,結果被秋瑾拔出刀來大喝:“投降滿虜,賣友求榮。欺壓漢人,吃我一刀。” (注釋3)秋瑾墓到共和國之後還折騰過幾次。一次是1964年,秋瑾墓和徐錫麟墓忽然被從西湖旁邊遷到荒僻的雞籠山去了。其中原因,有人說是因為毛澤東那時駕臨杭州,不樂意在“死人”旁邊落腳,地方官於是趕緊給墳墓搬家,但後來事情引起公憤,又悄悄搬了回來。此事不知是否屬實。文革期間,紅衛兵連秋瑾墓也不放過,把墳墓全部搗毀,屍骨拋於荒野。直到八十年代,政府才又重修秋瑾墓,這一次還立了她的雕像。 (注釋4)關於呂碧城的傳奇一生,參見網上流傳的文章《風華絕代的民國第一奇女子 》,作者:劉繼興。 (注釋5)我沒看過《德齡公主》這部電視劇,只在網上看過內容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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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這麼回事。在這個歷史布景上來看六四 - 陽光在多城 03/21/09 (260)
        說得有道理。不過是否是最後一次倒是難說 - cuckcoocu 03/21/09 (182)
      魯迅就是貪生怕死的憤青的典型,秋看不上, - 柞里子 03/20/09 (449)
        主要是,現在的思潮是在反思過去的暴力革命 - 陽光在多城 03/21/09 (267)
          54 與反滿不可同日而語。對孫從來沒什麼好印象。  /無內容 - 柞里子 03/21/09 (198)
    徐錫麟是特別激烈。好像他們光復會那幾個都這樣 - 陽光在多城 03/20/09 (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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