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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胜造反研究报告
送交者: ksw 2010年10月13日20:18:01 于 [史地人物] 发送悄悄话

陈胜造反研究报告
发帖者:反经

     关于农民起义,我记得我读书那阵——当然鉴于我85后的身份,可能现在还是如此,史书上通常都会给予不错的评价,甭管事实上这次起义从开端到结束有多么的不堪,犯下多少愚蠢的错误,做过多少孽,害过多少人,总之,只要是造反,我党就认为必有可取之处,或者说造反本身就是可歌可泣的。个中缘由,大家心照不宣。笔者当然不想去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过多探讨造反的社会和历史意义,因为这太不和谐,搞得好像我要鼓动作乱似的,我向党和人民保证,我对“稳定压倒一切”发自内心的认同,事实上,看过本文之后,很多人也会认可这一条,就算不认可这一条,也会对造反这项事业望而却步。

     中国历史上曾经出现过多少次农民起义?我想,可能没人能给出个确切数据,我只知道,从陈涉吴广打响反秦第一枪,揭开农民起义的序幕以来,一直到伟大光荣正确的中国共产党率领广大贫下中农打土豪分土地最终创下如今这偌大的家业,在长达两千多年的历史中,大大小小的农民起义就没断过。然而,在这数不清的农民起义中,真正取得成功的,可说是屈指可数,中国历史上农民出身的皇帝,大概只有刘邦和朱元璋二人——当然这里舍去石勒等没能统一中原的乱世豪杰,而彻彻底底的依靠农民起义夺取江山的,也就是朱元璋一人而已。

     为什么农民起义要成功就那么难呢?当然,这就是本文所要探讨的主题。有句话叫幸福的人总是相似的,而不幸的人则各有各的不幸,改头换面一下,就可以变成成功者总是相似的,而失败者则各有各的失败,因此,这个话题注定非常复杂,但也正因为复杂,才显得更有意思。研究失败者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因为我们可以恣意的骂人蠢猪脑残,在很多时候我们也能展示出我们的智商优越感——尽管纸上谈兵远比实际运作容易得多,真要我们身临其境,可能连蠢猪脑残都不如,但是,有所谓吗?所谓的批评家,他们的真实水准未必能比他们批评的人强多少,甚至远远不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做出有条理有逻辑的批评。笔者就是这样不知深浅可能还会贻笑大方的批评家,但是,这些也都不妨碍我对历史人物的批评和赞赏,读历史,本来就需要有这样的胆色,如果连自己的意见都不敢发表,读历史又有何用?还不如读小说去呢!大家说,对吧?

     然后还要请大家放心,笔者不会写出枯燥乏味学究气十足的论文,尽管我对写出《君王论》的马基雅维利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而且我也很想写出这样的东西,但是话说来,笔者的水平实在是有限得很,即便我想写,我也写不出来,我能写出来的,不过是些难登大雅之堂的无聊而浅陋的业余看法而已。当然我还要请大家放心,尽管我的水平低得很,但是列位看官也未必能比我高哪去,我写出来的东西,还是值得大家看一看,笑一笑,骂一骂,乐一乐的。

     好,废话不多说,就先从最早名气也最大的陈胜吴广起义开始吧。

     陈胜吴广起义  天下苦秦久矣   

  首先简单介绍一下这次起义的由来:事情大概是这样,秦朝末年,陈胜和吴广带着八九百号一贯被欺压被凌辱的社会底层百姓去渔阳戍边,当然少不得还得有两个秦朝官吏作陪。也是合该大秦要亡,队伍跑到大泽乡那边的时候,天空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更惨的是,还一连数天,以至于道路受阻,人马不通。这下麻烦就来了,据太史公说,秦朝律法严苛的很,所谓失期当斩,现如今路程遥远,道途不通,失期几乎已是既成事实,去也死,不去也死,怎么办?到最后,陈胜吴广这俩一合计,觉得既然都是死,那也不能窝窝囊囊等死,好歹轰轰烈烈战死 。计较已定之后,这俩就开始设计戏码,又是鱼腹藏帛——上书“陈胜王”,又是半夜学狐狸叫——“大楚兴,陈胜王”,装神弄鬼一番之后,底下小老百姓还真被糊弄住了,真以为陈胜就是the chosen one了。随后,吴广又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自卫反击暴秦凌辱的戏码,设计干掉了那俩秦朝将尉,再然后,陈胜召集弟兄,慷慨激昂的发表了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造反宣言,就带着这群被搞得五迷三道有点稀里糊涂的穷哥们造反去了。

     好,暂时先到这。这次起义到目前为止实际并不符合农民起义的一般路数,一般来讲,老百姓造反,大概都是当地连年遭灾,以至百草不生,饿殍遍地,百姓易子而食,此时政府救济还不到位,或者也是被各级官僚层层克扣,这时候某某人出来喊一嗓子,咱都活到这份上了,还不他娘反了丫的?于是,饿得差不多了的老百姓开始群起呼应,造反开始。说穿了,经济问题通常才是老百姓造反的第一动因,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这个道理,而眼下陈胜吴广起义就显得非常另类,他们居然是因为法律问题而造反。

     据现在考证,太史公所说的“失期当斩”可能并不符合实际情况,秦律确实严苛,但也没严到如此不近人情的地步 。(据有关出土文件显示,关于失期的处罚是“ 失期三日到五日,谇;六日到旬,赀一盾;过旬,赀一甲;水雨,除兴。”有经济处罚,但不致死,而且遇到水雨还能免除征发。)现在的情况是,失期其实未必当斩,而且陈胜吴广也未必不知道,比如,陈胜在召集部众时也说“藉第令毋斩,而戍死者固十六七 ”,这说明陈胜要么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么就是自己也拿不准。然而,在失期未必当斩的情况下,陈胜居然就拿定主意要造反。要知道,造反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在哪个朝代都是要杀无赦夷九族的大罪,就算失期当斩,也只是死一个人,但要是造反,那可是把你七大姑八大姨所有扯得上边的人都绕进去了,而且,陈胜手里满打满算也就是九百号人,占山为王都嫌少,更何况是造反?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陈胜明明自己也知道失期未必当斩,却还要走上一条一旦迈出第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的不归路?手里只有九百号人的陈胜凭什么就敢造反?这是他脑子一时发热做出的草率决定吗?

     事情当然没那么简单,陈胜虽然是农民,没文化,但也称得上一时豪杰,辍耕之垄上的时候就喊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人,他有大志向。有大志向的陈胜是个野心家,是个亡命徒,是个渴望做出一番事业的人,因此,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他就敢于豁出去博个彩头,而所谓失期当斩只是陈胜鼓动造反的一个借口罢了。有大志向的人通常也都会有两把刷子,除了有魄力,还得有脑子,陈胜毫无疑问有魄力也有脑子,因此,他要造反,即便没有必胜的把握——谁他娘造反都没把握,也必然是有些道理的。其实陈胜的道理,用他跟吴广商议造反时说的第一句话“天下苦秦久矣” 就能概括。

     天下苦秦久矣,这就是陈胜敢于带着九百号人——而且不一定都听他的——造反的社会基础。自秦始皇统一六国(公元前221年),到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公元前209年),其实统共才12年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让野心家们嗅到了造反或许有门的气息,秦朝统治的失败也真是可以拿来做负面教材了。

     其实,经过春秋战国长达五百多年的统一战争,老百姓本来已经被折腾的没有任何力气了,打仗,他们已经打得够够的了,只要能给他们一碗饱饭,让他们踏踏实实过几天安生日子,说实在,没人愿意造反,但是,秦朝的失败之处在于,他们连老百姓这点简单的要求都满足不了。

     秦朝的问题在哪里呢?最要命的就是基因缺陷,他们是通过武力统一的天下,各国百姓都不可避免的有故国情怀,秦朝的政权合法性还没有得到举世公认。理论上讲,接下来对于秦朝而言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奠定政权合法性的基础,或者从实际行动上让老百姓感受到新政府的温暖,或者请些御用文人鼓噪呐喊一番天下就该是让秦朝当家作主的道理,然而,秦始皇实在是太霸气了,霸气到不屑于解释。我估计,秦始皇的想法是,这个世界是强者说了算的,老子比你们都强,所以你们都得听老子的,你们不但要听老子的,还要听老子的儿子孙子乃至重孙的,秦朝要从始皇到二世再到三世一直到万世。秦始皇认为,我统一六国,是因为我比你们强,而现在我统治你们,同样还是因为我比你们强,事实上,我比历史上的三皇五帝加一块都强,所以我是历史上第一个皇帝。

     我比你强当然可以成为我征服你的理由,因为对于征服而言,所需要的也仅仅是实力而已,但是征服过后呢?征服过后需要的是统治!秦始皇并不明白,武力的强大对于征服有巨大的意义,但对于统治则一文不值——征服是将人民当成对手,而统治则需将人民当成盟友;征服是你死我活,而统治则需互惠互利。征服和统治要用两种不同的思路,再强大的武力在“蕴藏在群众中的伟力”面前都不值一提,秦朝统治者的最大失败在于,他们没有能第一时间完成角色转换,没有能将已经征服的对手立即驯化为同舟共济生死与共的盟友,他们总是用对手的眼光来看待盟友——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统治,他们永远都在征服。

     由于这个因素,秦朝的统治思路就是用强——老百姓要造反?老子把你们的兵器全缴了,看你们拿什么造反?知识分子乱说话?老子把你们埋了,把书烧了,看你们怎么乱说?老百姓不听话?严刑峻法伺候着,你敢不服从我就敢干了你!用强当然不是什么好主意,对于一个王朝而言,真正的强大实际是不需要用强,而需要时时刻刻用强,实际上就表明,他根本就不强。一味用强的秦朝只是个纸老虎,他的强悍只是体现在国家的暴力机器上,能够唬人的只是一张皮,在这张皮下面,布满了千疮百孔,写满的都是虚弱。秦朝统治者没有能弄明白一个道理,得天下所用的方式未必适用于治天下,正如后来陆贾对刘邦所说的那样,“居马上得之,宁可以马上治之乎?”,用现代政治理念来解释,就是革命党和执政党是两码事,秦朝在用革命的方式执政,当然要出大问题。

     秦朝有严刑峻法,有多如牛毛的苛捐杂税,有名目繁多的兵役徭役,他们不想让老百姓安生,事实上他们可着劲的在折腾老百姓,他们本就不够深固的统治根基更加薄弱,他们悬而未决的政权合法性更加遭到质疑,尽管仅仅只是折腾了十数年,但是后果已经极为严重,这产生了“天下苦秦久矣”的社会共识。这个社会共识几乎全面摧毁了秦朝的统治根基,因为这意味着秦朝失去了对于一个政权而言最重要的东西——人民对于政权的认同感。

     认同感的缺失就像可怕的瘟疫,一旦蔓延开来就几乎难以遏制,只要有人揭竿而起,接下来势必是四方井从,因此,陈胜手里尽管只有九百人,但是,因为“天下苦秦久矣”,只要他登高一呼,九百人瞬间就能变成九万人九十万人乃至九百万人。“天下苦秦久矣”未必能让陈胜取得成功,但是,最起码,陈胜足够利用这一点掀起滔天骇浪。“天下苦秦久矣”就是陈胜对于敌我力量的判断做出的最精准的估计,他成功迈出了第一步,只是,“大秦亡”跟“陈胜王”可不是一码事。

  造反当然有门,陈胜的估计没有任何问题,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将“亡秦”和“王陈”统一到一起来,对于有鸿鹄之志的陈胜而言,“亡秦”固然非常重要,但更重要的恐怕还是“王陈”。造反是个风险很大的行当,失败就意味着死,高风险当然要有高利润做保障,以死为代价,即便做不了皇,怎么也该当个王吧。对于陈胜而言,当然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在天下人拿他当王之前,他得先让那九百个穷苦兄弟拿他当王看。

     这是农民起义的第一个重大问题——如何收众起兵。

     陈胜当然是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人,他没有任何社会根基,也没有显赫家世,甚至他也没有文化,除了志向远大和脑子还算灵光,他没有任何资本能让这些穷苦兄弟跟在他的身后陪着他一块造反。造反毕竟是造反,这意味着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死,谁也不愿意死,而且,谁也不愿意为了一个素不相识没身份没地位什么都没有的人去死,要人为自己去死,这个理由必须足够充分。以后我们还会在其他起义中碰到同样的问题,各人有各人的解决办法,反正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而陈胜的办法虽然谈不上有多精妙,但是很有效果。

     陈胜的办法简单来说就是装神弄鬼,而且跟以后一山更比一山高的装神弄鬼不同,陈胜的方式显得极为粗糙,要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必然一眼就揭穿他的骗局,好在,他身边的这几百号穷苦弟兄大多数都是愚昧无知见风就是雨的主儿,陈胜的这点鬼蜮伎俩,对于糊弄这些人,也就够了。

     且说陈胜吴广商议已定,决心铤而走险要干他一票之后,就去占卜问卦,结果那个卦师还真是识相,居然一看就看出来陈胜想干什么,而且立即给他指了条明路——“然足下卜之鬼乎!”结果陈胜吴广这俩还真是一点就透,得,要立威服众,最好的办法岂不就是利用穷苦百姓愚昧无知的本性搞点神鬼之事吗?于是,两步走,首先写好“陈胜王”的丹书,将球放入鱼腹,然后让人买过来吃,接下来吃到帛书的士卒自然是“固以怪之矣”;其次再让吴广到祠堂中,夜篝火,狐鸣呼曰“大楚兴,陈胜王”,造成的后果是“卒皆夜惊恐。旦日,卒中往往语,皆指目陈胜”。如此这般,愚昧的底层百姓好歹是上了陈胜的套。

     然而,即便陈胜通过这些小把戏将这群愚民搞了个将信将疑,甚至更进一步通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干他个轰轰烈烈搞他个出将入相的舆论宣传将这帮人煽动起来造了反,但是我们还是不得不说,作为历史上第一个农民革命家,陈胜的革命基础并不牢固。因为这毕竟是搭起伙来造反,而且是临时搭起伙来造反,中国老百姓向来信奉好死不如赖活,有条活路就不愿自寻死路,而这帮临时被煽动起来造反的戍卒们,他们或许会一时头脑发热,但是有个词叫做后怕,他们很快会发现,他们稀里糊涂上了条贼船,而且已经下不来了。在被征发之前,他们压根连陈胜是谁都不知道,而如今,他们却因为几个似是而非的异象而要为他去死,异象这玩意哄得了一时,哄得了一世吗?

     陈胜吴广起义从一开始就带着难以克服的基因缺陷,跟他们无数后辈为了打响造反第一枪呕心沥血散尽家财做足了准备不同,陈胜虽然也是野心家,但是,他的造反却很难称得上有预谋的造反,因为他领导下的那些弟兄在大雨之前根本想都没想过会走上这条路。这支队伍的战斗力从一开始就是值得怀疑的,事实上,只要秦朝从一开始就能给起义队伍来个当头棒喝,我敢保证,不出半月,队伍就会作鸟兽散,要让这支因为一腔热血而临时走上造反道路的队伍看起来像一支真正的起义部队,他们需要无与伦比的运气,他们需要从一开始就顺风顺水。

     要成大事,总是需要那么点运气的,陈胜的运气非常好,或者说,这种运气他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因为“天下苦秦久矣。吾闻二世少子也,不当立,当立者乃公子扶苏。扶苏以数谏故,上使外将兵。今或闻无罪,二世杀之。百姓多闻其贤,未知其死也。项燕为楚将,数有功,爱士卒,楚人怜之。或以为死,或以为亡。今诚以吾众诈自称公子扶苏、项燕,为天下唱,宜多应者。”陈胜所料不差,在他们率先打出义旗之后,确实和者甚众,他们迅速取得了成功,“攻大泽乡,收而攻蕲。蕲下,乃令符离人葛婴将兵徇蕲以东,攻铚、酂、苦、柘、谯皆下之。行收兵。比至陈,车六七百乘,骑千余,卒数万人。”陈胜吴广率领的这支起义军在一开始几乎是所向无敌,当者披靡,顺利的一塌糊涂,如果说起义队伍的壮大还在情理之中,毕竟“天下苦秦久矣”,那么,凭什么这群没有任何战斗经验不懂排兵布阵甚至武器都是斩木为兵的乌合之众居然能一开始掀起那么大的声势?秦兵哪去了?强大的秦朝武装力量干什么去了?

     很快我们就知道秦朝的武装力量干什么去了。比如,《史记陈涉世家》中描述“攻陈,陈守令皆不在,独守丞与战谯门中。弗胜,守丞死,乃入据陈”。陈是后期楚国的国都,政治意义和战略地位之重毋庸讳言,结果,在起义军攻打陈时,居然“陈守令皆不在”,这倒也罢了,老大不在,副手干得也不赖,一开始起义军还“弗胜”,妙的是,起义军“弗胜”还能“入据陈”,原因是“守丞死”,守丞怎么死的,被谁弄死的,史记没有明言,但猜一猜就明白了。且说陈胜稀里糊涂的夺取了楚国都城后,找来了地方三老和豪杰,讨论接下来的发展。这帮地方大佬当然是群墙头草,谁牛逼向着谁说话,更何况他们本来对秦政权也没啥好感,于是,拍拍马屁,说“将军身被坚执锐,伐无道,诛暴秦,复立楚国之社稷,功宜为王”,于是乎,陈胜还没咋地呢,就应了他鼓动弟兄们造反时说的那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陈涉乃立为王,号为张楚”。陈胜称王之后,天下的反应是什么呢?“当此时,诸郡县苦秦吏者,皆刑其长吏,杀之以应陈涉”。

     至此谜底揭开,强大的秦朝怎么会被一群乌合之众杀了个天翻地覆呢?原因是,正如我前文所说,再强大的武装力量跟“蕴藏在群众中的伟力”相比都不值一提。各个郡县的老百姓都有“苦秦吏者”,而且这帮人一看秦朝有了倒霉的苗头,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刑其长吏,杀之以应陈涉”。陈涉是什么东西?在此之前,天下有谁听说过陈涉这个名字?陈涉的号召力哪来的?其实,不是陈涉这个名字有多大的分量,也不是陈涉有多强的号召力,甚至还不是陈涉假托的扶苏、项燕有多惊人的政治能量,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天下苦秦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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