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嗝講得不夠準確，應該是打個“英國的哲學嗝兒”。更準確的，嘿嘿，我就不說
了。

法國離英國最近，你這英國嗝讓鄰居聽見也不奇怪。不過德國人打噴嚏，你就未必
聽得見了。從前德國人一個噴嚏就把英侖三島打到了海里。其實在德國人眼裡，英
語這種語言，根本就不適於用來作形而上學的抽象思辨，也就是說，英語也只能用
來“拉家常”，這等於給英國人判了哲學死刑。

歐洲文藝復興以後的哲學，大致分為大陸的理性主義和英國的經驗主義，經驗主義
就是說，跟著打鐵師傅從小一點點學來的手藝。據說亞歷山大東征的途中，曾在路
邊見到過一個整天坐在大木桶中冥想的希臘哲學家並且心生景仰，而這個就屬於理
性主義流派了。

英國哲學有懷疑論的傳統，就象你說的，“懷疑一切”，因為如果語言都講不清楚
的東西，那麼肯定也就想不清楚；而想不清楚的，一定就容易懷疑；而越是懷疑，
當然也就越講不清楚；越講不清楚，自然也就越想不清楚；越想不清楚，因此也就
越來越懷疑。。。這和小狗整天追著自個兒的尾巴飛快地打轉轉，是同一個道理。

純屬戲言，真真假假，有待考證。我是說，英式的、懷疑論的、羅里羅嗦、不明不
白的“分析”和“實證”，嘿嘿。

聽說你對法國電影台詞裡面玩哲學挺反感，那我來給你開一付解藥。從前有位教授
對我說，他年輕時曾到德國選修過一年哲學。學什麼呢？註冊一門黑格爾吧！於是
他找來一堆黑格爾的書，結果打開一看，一句話都翻到第二頁了，還連一個逗號都
沒找到。。。哈哈，祝你哲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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