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就是質量，本質性的差異。比如有的學派認為考察人的品行的核心尺度是忠，有的認為是守法，有的人認為是仁。這是幾個不同的尺度，可以導致不同的對人的行為準則。他們可以出現的同一個歷史時期，也可以出現在不同的時期。在有些社會忠和守法可能是一回事，到了其他的社會就不一定搭界。在有些社會忠和仁是一回事，換了個環境忠和仁就不是一回事了。這也是我為什麼說你看不同的學派，必須得看清楚他存在的前提條件。這些條件有些可以統一，有的不能。大而化之，不顧理論存在的條件，聽着差不多就可以統一了，這是檸檬學派的致命之處。

但是，即使說是多次測量，也不能說把歷史絕對化。對於人物的考察你必須放在某個社會條件下看。你把秦檜拿到現代社會看，結果肯定不一樣，但是那有任何意義嗎。

另外，既然是經驗主義，我們現代社會的經驗難道都是根據以前不斷積累來的？我們怎麼就那麼自信自己現在是比以前更進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