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識雜憶--寶兒 |
送交者: guaifu 2005年05月15日10:58:47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
階級鬥爭的複雜性影響到了工作進度。本來“活在北美”,“活在北美--之二”,“活在北美--之四”均有續篇,還有之五,之六,之七等等,只好先放一放。雖然我的原意是儘量紀實,現在也得有意張冠李戴一下,西牆東移一下。好在打小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從來不乏談資。 當著名的舞台美術家與著名的舞台服裝設計師夫婦開着他們那輛幾乎被各地通行證貼滿前窗玻璃的切諾吉在香格里拉見到我和寶兒的時候,做服裝設計師的太太很是驚訝:“你們怎麼認識?”我們三個男生全笑了 “我們從幼兒園起就是朋友”,寶兒解釋道,“我們的母親們是同鄉同學,你公公是我們兩位母親的中學數學老師。” “你記不記得?”寶兒轉過頭來問我,“在幼兒園的時候,有一次星期六回家,我把你送到你們院子門口,你又把我送到我們院子門口,我又把你送到你們院子門口,。。。。。。,直到兩家大人出來找人。” 很慚愧,我真得不記得兒時這麼值得紀念的一件事了。不過我還是記得在幼兒園寶兒是我最好的朋友。 寶兒的父母親都是化學家。他母親與我母親在一個單位工作,父親則在另一個單位工作。從小學起,他就到父親單位去住,與我分開了。 當時的原則是就近入學,寶兒因此與許多棚戶區出來的人成了同學,從他們身上學到了些終生受用的品質。 中國剛開始恢復參加拳擊比賽時,許多人都業餘練拳擊。當時周圍有從國家排球隊以及舉重隊下來的兩位,被號城本稱業餘拳擊冠軍的屢下戰書,騷擾的沒有辦法,於是說:“好吧,定日子,我們在XX底下比,條件是每位參賽的選手必須壓五十塊錢,哪方輸了錢都歸對方。另外,要請第三方的人來當裁判。”為了慎重起見,他們還找了公安局的兩個朋友,請他們在情況萬一失控的時候彈壓一下。 比賽如期舉行,賽場是用繩子在幾顆樹上圍成的。對方堅持比賽要記點。第一場,由男排下來的JX與一人比,一會兒就將對方打了幾個跟頭。可人家人倒勢不倒,或奔到繩子處靠着,或舉起胳膊:“我的胳膊現在不能動,請等一等。” 輪舉重隊下來的XH上場了,他幾拳竟將對手打昏了過去。裁判就對那邊的教練說:“你看咱們是不是就不要記點了?你的人動不動就被擊倒。” 這場戰鬥更刺激了廣大青年熱心練拳,“我那天在那兒練拳”一位朋友對我就夸上了:“大學生里有一位個子一米八幾的也在那兒練,說要跟我比試比試,我頭一拳就把他打了個跟頭。他站起來,習慣性地擺好了架式,我剛想上前,他說:‘不行不行’,手放下了。你不知道,把人打倒的那一剎那,有一種狼一樣的感覺,太舒服了。” 當時我有位好朋友,她弟弟也練拳,想找雙棒球手套,這樣就可以找互練的人戴上,讓他一拳拳往手套上打。我就問寶兒有沒有辦法?“我有位同學是省棒球隊的,怎麼樣,走一趟?” 於是我在一個周末與寶兒一起去了那同學家,如願拿回雙棒球手套。 “你是不是覺得他家住的環境很差?”寶兒問 “沒有沒有,我什麼沒見過。” “人家可是獨苗。別看住在那種地方,可一樣是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寶貝兒。上小學時,我前邊坐的同學上課在看一本娃娃書,正是某連環畫裡我缺少的,我特別想看,就使勁踢他的凳子,又威脅說再不給看下課要揍扁他,可他就是不給我看。這時我那同學,也是同桌,說了:‘不要求他了。別人的東西,再好,咱也不稀罕’” 多少年後,寶兒和我在十字路口“栽樁子”,看見某同學很風光地騎過,說:“靠父兄的人,咱們不羨慕,咱的革命還沒有成功呢嘛。等咱的革命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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