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新野在國內拿到碩士以後,就去上海上班了。上班以後,俺不務正業,熱衷於炒股炒房。錢是賺了一些,但學的專業,差不多全還給老師了。有一天,俺腦子發熱,厭倦了上海的生活,想到外國去住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美國。一查,來美國好像有兩條路可走。第一個是投資移民。俺在上海折騰股票房子賺了些錢,投資移民應該是可以的。但投資移民給俺感觀不好,不是貪官就是奸商,俺不屑與他們為伍。第二個是職業移民,但要有美國的學位。俺就選擇職業移民了,先去弄個美國Ph.D學位。但這學位還真不好弄,首先要考叫“托福”的鳥玩意。俺英語早還給老師了,“托福”這鳥玩意還真的很難過。後來,有位教授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俺的“托福”沒過關,竟然把俺給錄取了,還給了全額獎學金。這把俺樂的,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砸到俺頭上了。
俺趕緊揣上兩萬美元,到教授那裡報到去了。俺知道教授是從蘇格蘭移民來的白人。電影裡看到的白人,都是身材魁梧,人高馬大的。但俺導師個子比俺還矮,長相很不怎麼樣。更絕的是,他有一位能和伊萬卡相媲美的漂亮太太。他太太是個法國女郎,金髮藍眼,苗條挺拔,就和電影明星一般。每到聖誕節,導師請我們去他家吃飯,導師和他太太站在一起,活脫脫就是一個洋人版的武大郎和潘金蓮。導師能錄取俺,全是因為俺寫的自我介紹很對他胃口。導師是流體汽化方面的大牛。但導師和俺一樣喜歡不務正業,啥折騰。他厭倦了流體汽化,想玩玩渦激振動,但對渦激振動是一竅不通。把俺弄去就是要俺幫他搞定渦激振動。俺一聽就暈菜了,因為俺對渦激振動也是一竅不通。學生一竅不通,老師也一竅不通,這還怎麼玩?導師一看俺急了,就趕緊對俺說:你別急!咱們一步一步走。第一步,你去看資料,然後寫份報告給我,回答四個問題:全世界誰在研究渦激振動?他們用啥方法研究?他們研究的結果是啥?還有哪些問題沒有解決?俺一聽,這容易,很快就完成了。然後導師讓俺選一個沒解決的問題,並設計一套可行的研究方法,作為俺的Ph.D選題,寫成選題報告。看了那麼多資料,俺已經入門了,選題報告很快寫好,交到導師手理。不久,導師興高采烈地對俺說,他把俺的報告改了一下,拿去申請經費,搞來一百多萬美元。他要招研究生,招來了以後就由我帶着他們幹活。俺心想,咱虧大了!知道這樣,俺自個申請,一百多萬不就全歸俺了?這是俺遇到的第一個美國教授。他太聰明了。長得像武大郎,腦子可以頂一萬個武大郎啊。
後來,俺遇到了更多的美國教授,但沒有太多的交集,就不說了。只有一位給俺印象深刻。他是一位數學系的教授,俺去做他的助教。俺的職責是給學生答疑和批改作業。批改作業就是機器人幹的活:教授把答案給你,你把學生的作業與答案對照,一樣的就打勾,不一樣的就打叉。一般的助教拿到教授的答案後不會去仔細推導,以證實教授的答案是對的。但俺新野是吃飽了撐的,都會去仔細地推導一遍,看看教授的答案對不對。結果俺發現教授的答案是有錯的。俺很猶豫,要不要告訴教授。萬一他抹不下面子,罵俺一頓,豈不是自討沒趣?最後俺還是告訴了教授。結果他態度很好,感謝俺幫他改正了錯誤。這美國教授,水平好像不怎麼樣,但人品還是不錯的。
下一位俺印象深刻的美國教授,就是五味的皮膚教授了。皮膚教授,腦袋木木的。不僅搞不清小雪的幼兒幾何問題,政治上也是一腦袋漿糊。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喜歡舔奧八的黑屁屁。不過人還不錯。俺喜歡調戲調戲她,人家不惱不怒的。不知為啥,她卻對老K“霸王硬上弓”,對老K緊追不捨,讓俺跌破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