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鋼琴 |
送交者: 一休閣 2007年03月15日10:27:42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
上第一堂課前,大姐提醒我:”今晚上別忘了,開始上課了!” 我一聽:“這就開始了?我還以為是下個月呢!” 連忙打了一串兒電話取消了好幾個 Appointments. 再通知老公:“今天晚上不能回家吃晚飯了。有鋼琴課。” 老公問:”我怎麼沒聽說你報名上課的事呀!” 我說:”別說你了,連我自己都沒想起來”。老公樂半天,來一句:“This is so you! ” 第一堂課感覺還行。 好象不太難。 回到家給在日本的老朋友玲鐺打了個電話。高興地匯報:“我終於知道“斗”在哪兒了!” 然後說起以前公司里的老人大喜,我倆在電話里樂了半天。 放下電話,突然來了靈感,想把大喜的故事寫下來。 這一寫可就剎不住了,茶不思飯不想, 洋洋灑灑, 越寫越樂, 一稿, 二稿, 三稿, 改了又寫,寫了又改,整天五迷三道的。 一邊開着車, 還一邊憨聲憨氣地學大喜:“我媽不讓我喝!” 然後自己在車裡哈哈大笑。 老師留的作業根本沒功夫做。更別說練鋼琴了。今天要不是大姐打電話提醒,我差點兒又忘了上課這回事了。 下了班先回家扒口飯吃。臨走的時候鋼琴書說什麼也找不着了。樓上樓下來回好幾趟,還是沒有。一看表,來不及了,我就往外跑。 開車門,往車後坐一看,鋼琴書就在那兒躺着呢。原來上禮拜上完課把書往車後坐一扔就再也沒動過。我鬆了一口氣。風風火火地往學校開。 大姐怕我又忘了。去的路上還在車裡呼我:“地瓜,地瓜,我是土豆,你出來沒?開到哪兒了?” 平時英語挺溜的,今天也不知怎麼了,總聽不明白。老讓老師重複。手還生。 跟大夥合彈的時候,就我那琴聲特突出。不光慢,還亂。 這回“斗”, 算是找着了。可“F”老找不着。 這美國老師就是愛出堯蛾子。教我們打拍子,先拍手打,後來又叫我們大家都站起來,象幼兒園大班似的排成一隊,舉着書,往前跑,邊跑邊用腳打拍子。我不習慣。該停的時候停不下來,老往前撲。 大姐在我後頭腳底下也拌蒜。看着書上是空心的大蝌蚪,腳不敢着地,抬起來在空中懸着,可又堅持不了多一會兒,啪一落地,她把那拍子還是打出來了,可捎帶着把我鞋後跟兒也給踩掉了。 穿上鞋回到坐位上。覺得老師這招還挺管用。這回全音節半音節居然整明白了! 老師又讓我們自己照着書練習,她輪流在每個人身後站着聽一會兒。給每個人打分。 知道老師在我後邊兒。我有點兒心虛。慢慢兒地彈。 這時老師拍了我一下後背。說我坐得不直。我一看自己,身上八道彎兒。兩隻腳也沒在原來的地方上呆着。老師又拍了我肩膀好幾次給我糾正。可我一留神姿勢,眼就開始花,連“斗”都找不 着了。 大姐在家練了半天,比我熟多了。據說在家練的時候,也把她閨女煩夠嗆:‘就那麼幾個調還老彈不利索“ 下了課覺我覺得有點受刺激,回家把大喜那段事給放下了。準備重點練琴。 先從冰箱裡拿出一塊小點心,放到盤兒里,找個叉子, 沏杯茶。端到樓上去。把吃的東西都放到桌上,開始找琴。 是一電子琴. 剛買來的時候,覺得新鮮,沒事就在上面瞎按。時間長了瞅着琴礙事,就給收壁櫥里了。 把琴找了出來,擰了半天螺絲,把架子支上。好容易擰上了立起來。坐下一看,琴比腦門還高。手根本夠不着,得站起來彈。又卸下來重擰。累得直喘。架子是搭起來了,可又找不找電源線了。又是樓上樓下轉悠好幾圈兒,終於在另一個壁櫥里找着了。接上後開始練。 電源線特別短,我把它接到了電腦邊上的牆上。電腦前是我寫 大喜時用的一個腳墊子(Ottoman), 原來在一樓,新家具來後給淘 汰到樓上了。我把導線橫在洗手間門口,心想反正也沒人來回走,屋裡沒別人。練完一收就行了。 照着書,練了一會兒。磕磕絆絆的。還是不熟。就拿圓珠筆在兩隻 手指蓋下面描上 C D E F G。寫完還欣賞半天,尋思這左手和 右手寫出來的字兒就是不一樣: 用左手寫出來的字母怎麼看怎麼象弱智! 右手上的CDEFG 看着還明白,左手上的瞅了半天也整不明白,低音,好象得反着看。擺弄半天手指頭,左手還是不熟。對着書看了半天,覺着那書好象是印反了。 就重點練右手吧。 還是練不利落。又想起老師今天留的作業,畫休止符。找張紙, 畫了五根線。照着描了幾下,覺得會了。就自己畫,結果畫出來象麻花兒,多了好幾個彎兒。 又開始練畫彎兒。先畫了一個豬尾巴,覺得挺滿意,又畫了一個貓尾巴。欣賞了半天. 寫了半天,忽然想起還沒卸妝,就上洗手間去洗臉。照半天鏡子 - 這兩天寫大喜熬夜眼睛都紅了。往眼圈上抹了好多油,又往臉上糊了一層膏。 回到琴邊兒,沒留神, 一下就被自己設的電源線絆了一個大跟頭, 一頭撲到腳墊兒上去了。 樓下老公喊“樓上什麼動靜? 你幹什麼哪?” 接着練。一看剛才在手上描的字母洗臉時給全洗沒了。又懶得再描一遍。 開始犯困。收琴。這回記得把導線藏在一個好找的地方。明天接着練。 上班打電話給朋友,問她鋼琴書有沒有可能印錯。朋友一口咬連着說了好幾個’不可能’! 告我她晚上大概有可能好象是能擠出時間來給我指導。可到臨下班又打電話告我:“今兒晚夠嗆,全排滿了:送閨女接老公,昨兒個買的東西今天得退”. 看樣子指不上她了。 玲鐺從東京又來指示了:”咋這費勁呢?聽得我鬧心。我看你不是這塊料。不然你改學吹口琴得了,那容易,找根繩子掛脖子上就行了!” 還打聽我:“咱姐也跟着高雅吶,走調兒不?” 我一聽吹口琴這主意好。趕忙下樓找學校報名目錄。可忘了口琴英文怎麼說。順手抄了根兒筷子,跑到老公面前用手在嘴上來回比劃幾下,問那樂器是什麼。 整明白了,口琴叫“Hamonica”,翻目錄一看, 壓根兒就沒有這門課! 要不乾脆在家練吹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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