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看閒書,書中有一段講到徐悲鴻。
徐在南京,作畫授課之餘,喜集雨花石。某日,他的好友來訪,徐示以奇石一枚,中有小縱寒樹,遠山溪流。好友把玩讚嘆,不忍釋手,幾番欲言又止的樣子。
第二天,徐遣人送給友人一封信和一幅畫。信中道:我知道你喜歡那石頭,那石頭也是我的最愛了。我別的都捨得送人,唯此石與荊妻,不能割愛。送給你一幅畫,算作補償吧。
哪知蔣碧薇(徐的第一任妻子)為了這封信,吵鬧不休,以此求去。說是徐把她比做頑石了。
蔣碧薇後來去了台灣,做了張道藩的外室,直到張去世。張有法籍髮妻,也是容忍着;蔣也不要名分,有張這個人就好。兩造到也相安無事。本來,蔣和張就是紅塵知己,最終有這樣的結局,也算不錯。
今天網上查了查,又有新發現。原來,當時徐愛慕一女弟子,女弟子的父親不干,這事鬧得滿城風雨。蔣自然怨恨不滿,傷心求去啦。頑石一說,也不過是藉口吧。
那女弟子叫孫多慈,也是漂亮又有才。後來嫁給了許紹棣。許紹棣是誰呢,當時的浙省教育廳廳長,他和王映霞又有說不清的關係。許紹棣在郁達夫的《毀家詩紀》裡,是個關鍵人物。郁說,失身之夜,當在晚飯之後。又說,現在日本人打進來,我的老婆被同胞睡了,總比被日本人睡了好。郁在毀家詩紀里表示:“先驅虜再逐雉”。(好像,記不清了,總之就這意思。)
孫多慈後來在台灣,教書作畫,辦畫展。她1975年死在美國,死在她的好友吳健雄博士家裡。
哈,準備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