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接触安魂曲就感觉它在等待我, 那就是我的终点, 无论我飞翔在哪里, 最后都将栖眠于此,我将在它温柔的怀抱中沉入黑暗.
“死亡是生活的最终目的”,
“死成了我的朋友, 以至于变得不再恐怖, 而是安慰我, 平抚我, 感谢上帝对我的恩惠.”
其实死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死亡不过是一扇门,打开门,还要继续走。或许生死也并不是对立的方面,而同样是人生的阶段。羡慕哪些可以平静的面对死亡的人,对死亡的平静,也就是对世界的透彻理解。最害怕的不是死亡,不是期待死亡,而是对于生的全面否定。或许不是害怕,而是最深处的悲哀。死,是生的继续。生所面对的一切,在死也要面对。但是,生中的无奈和无助太多,以至于他们会期待死亡可以作为一个结束或者一个新的开端。世界太大,苦难太多,我们自己也有很多痛苦,有时尚无暇自顾,也许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回事,苦难是必然的,客观的,而欢乐只是偶然,只是梦,对美与善的期待本身是快乐,热爱生命的人怕失去生命中所有他爱的东西,所以他们恐惧死亡,而不是因为死亡这一过程。对于期待死亡的人而言,失去正是他们期待的,因为他们的生命给予了他们太多的负担,死亡正是把这付担子卸下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希望到了我的等待死亡时刻,我可以满足的、平静的总结自己的生。那就足够了...
安抚亡灵是安魂曲的唯一主题.当灵魂脱离此生而即将进入未知世界之时, 他人为之作最后一次祈祷, 祝愿他的灵魂得到上帝的宽恕, 这就是安魂曲.
莫扎特的安魂曲共分八个部分,分别是:
进堂咏(Introitus)、
垂怜经(Kyrie)、
继抒咏(Sequenz)、
奉献经(Offertorium)、
圣哉经(Sanctus)、
赞美经(Benedictus)、
羔羊经(Agnus Dei)、
领主咏(Communio),
继抒咏又包括震怒之日(Dies irae)、
号角响彻四方(Tuba mirum)、
威严的君王(Rex tremendae)、
慈悲的耶稣(Recordare)、
羞惭无地(Confutatis)
痛哭之日(Lacrimosa);
奉献经包括主耶稣基督(Domine Jesu)和牲品与祈祷(Hostias)。
安魂曲有很多版本第一种是法国巴洛克时期重要的歌剧作曲家Campra的安魂曲,它的最大特色是高贵,安魂曲我听了不少,但象这样一点也不催人泪下,还是很少见
听过Bruno Weil指挥的安魂曲至于这个演绎使用了古乐器。而让人肃然起敬的
Gilles的安魂曲,Gilles是十七世纪末法国一位早逝的作曲家,平生所作,也只有这一部安魂曲有些影响,无论是十七世纪,还是今天,都有很多人喜欢它,录音版本也不少。
德国十七世纪的小提琴大师Biber至少有两首安魂曲,第二首是A小调是由 Koopman指挥的
Lotti是威尼斯乐派的一位相当重要的作曲家,生活年代和Vivaldi同时略早,至于他的安魂曲,也是一首很丰富的作品,融合了多种不同的风格,既可听到优美的曲调,又可感受到莫名的震撼,可谓是美仑美奂。只是有一点略献不足,似乎各段音乐发展得都不够充分,方才听到动情处,音乐却转瞬即逝,进入了下一段
文艺复兴时期有西班牙作曲家Morales和Victoria各有一首,前者庄严肃穆,后者有一种地狱般的恐怖感觉,是整个文艺复兴时代最有影响的一部安魂曲。
Palestrina和Lassus也各有一首。
巴洛克前期的Rosemuller是早期的维也纳作曲家有一首Rosemuller的,作品极长,大约有两个小时左右,是散发了天堂的气息的澄净之作。
十九世纪初期的Cherubini有两首相当重要的安魂曲,不过好象不太受重视
更晚一些的有德沃夏克,威尔第,柏辽茨等人的安魂曲.
勃拉姆斯的德意志安魂曲,布里顿的战争安魂曲,欣德密特的“当丁香花最后在庭院里开放的时刻”,这些都不是传统的天主教安魂曲了,但也都是很伟大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