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人生 三：遺忘歲月（11）學術會議（國內 A ）

作者   若雲

和國內來美精英相比，筆者自愧不才德缺。況且從呱呱落地、睜眼世界就與災難結緣為友。可能是得到上帝的憐憫與眷顧，一生遇到無數的好男人、好女友、好老師、好朋友。退休後無意中看了一下記錄，在美幾十年，前後參加學術會議三十三次，參觀進修三次，最新技術交流學習班二次，共三十八次，週遊國內外三十幾個大小城市。特別是美國的二十幾個城市，可以說是情懷不一、風光廻異、城貌獨特，至今仍然歷歷在目。

夏威夷十二天的XX高科技學習班、德國柏林九天歐洲國際學術會議，印象十分深刻。特別是加拿大號稱小巴黎的蒙特利爾一周國際學術大會，天天吃的都是法國美食，相處的全是法國友人，不管是會議上的工作人員，還是賓館餐館服務生，個個彬彬有禮，人人俏麗可愛。在洛杉磯和波士頓的會上，美國各大公司的大方、熱情、撒錢如潑水般地招待千萬學者；不分男女、不分來歷，不分貴賤，不分膚色，一律熱情款待；大家平等吃喝、平等嬉鬧、平等娛樂，平等交流與討論，真是不折不扣的“共產主義”。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鮮活可愛，幾經人生征途的禍福吉凶、進退取捨、洗禮升華，仍然記憶猶新，難以忘懷。現將印象中與國內特別不同的幾件事寫出來，儘管掛一漏萬，也許還能與諸位共勉。

國內學術會議，估計只要在美國的學者，都參加過無數次了。筆者在國內搞科研時間短，參加學術會議比較少，是從單純臨床工作轉變為與基礎科研並舉後，平均每年都能參加幾次學術會議，發表幾篇“論文”。

在美國的中國學者都知道，在國內參加學術會議的唯一條件，就是有新的尚末發表的論文或論文摘要，已經發表過的不能用。若有，把它寄給大會審稿委員會，經過他們審查通過後，會給你發邀請函。只要收到邀請函，所在單位領導會很高興支持你去開會，認為這是為單位或醫院增光。

四十多年前的事了，很多日期細節早已淡忘。幸好還找到工作簡歷，上面有發表論文的時間、雜誌，參加會議的名稱和城市的記錄。其中值得一提的有二次國際學術會議，一次在南京，前面有文章提過；另一次在國內中部大城市武漢。

記得當時的武漢特別熱鬧，連着召開三類不同的國際國內學術會議。而且是時間不重疊地依次召開，以便使一些學者可以參加二或三次，筆者有幸分別獲得邀請而連續參加三類會議。這些會議分別一是全國XXX學術大會五天、二是全國XX學年會四天、第三個最火爆，也最長見識，是聯合國世界某組織和中央XX部聯合舉辦的國際學術會議，也是五天。印象較深的有四點：

一是前往武漢市，第一次坐飛機就嚇死人。初次坐飛機，既好奇又激動。記得一排二座位，分別坐一人和二人，全坐滿是六十人。路上有二次上下顛簸搖晃得十分厲害，非常可怕，不少旅客嚇得驚叫起來。筆者的助理膽子小，竟然害怕到淚流滿臉，哭泣起來。

二、開會地點是在東湖XX高幹療養院，環境幽靜，風景如畫。服務人員全是少女少男、清秀高跳，西裝革履、風度翩翩。聽說一律按國際標準，人人都能說流利的中英文，餐桌擺設也是完全西式。服務態度世界一流，與過去官方服務人員的生硬晦澀相反，處處都顯示出格外的和諧可親、謙卑恭順、笑臉迎送、有求必應。有人說，看到這些少女們如花似錦的笑容，不吃都飽了。

三、每天吃的新鮮魚蝦，美味肉飯，都說超過一般國宴。就在這次會議上，筆者平生第二次喝到真正的貴州茅台酒。美食中最誘人的是東湖甲魚，味道獨特，至今想起它還會流口水。這甲魚肉燉得青光透亮，放在嘴裡，舌頭一轉，魚肉和骨頭就分開了；下咽時滑溜溜的，同時還有一股甲魚的原鮮味。其次是第一次吃到 “ 凌三魚 ”，即“清、冷、靜”武昌魚。看樣子是先炸後燉，皮還很筋，肉很彈，十分可口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