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标题写出来,自己都觉得怪怪的,其实任何人都不应该追捧,但时下崇尚追星,不得已而求其次,只好这样写。
我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方舟子不能称为打假英雄,更不能树立榜样让人学,这与肖的问题一点关系都没有。方舟子所体现的,是一种“红卫兵人格”,攻乎异端,无所不用其极,这种人格对全社会来讲是非常危险的,这还仅仅是从现象学的意义来讲的。
方舟子十几二十年来,非理性地、连续不断地对基督教和祖国传统医学的攻击是有目共睹的,我不是基督徒,也不是中医世家,但对他这种非理性的、攻乎异端的人格不敢苟同。太极端,太过分,置人于死地而后快,这样的心态太冷酷。如果我没有记错,方舟子崇拜鲁迅,而鲁迅是要痛打落水狗的。但方舟子却又学不到鲁迅的爱心,这样鲁迅就变成了方舟子方精神上的一剂毒药,这也很像中国人学习西方,只学到世俗的一半而没学到宗教,所以不伦不类、面目可憎。
“方舟子人格”,是中国社会的隐患和大问题。五味之所以终年不断鸡飞狗跳,就与方舟子人格有关。所以方舟子人格是具有代表性的,不独为他一个人所独有。儒家讲“恕道”,基督教讲“宽容”,但现代中国人的这两根神经已经被剪断了,其根本原因,就是今天中国的“新人类”是断灭传统的一族,既断灭中国传统,也断灭西方传统,古今中外,前所未有。
我不认为方舟子是什么特别坏的人,但他在人格和精神层面需要修理。其实我们这一个时代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需要在人格和精神层面上作必要的修理。比如有朋友今天拿了几个狗皮膏药的广告帖,就断言中医即是如此,这就是非常典型的方舟子人格,攻其一点,不及其余。
人类社会有很多昏黑的时代,但象当代中国这样教师没有师德、医生没有医德,这就无异于一个人的身心两个方面都死了,这种情形,古今中外,叹未曾有。所以中国人要反思三十年、六十年以及一百年的精神历程,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再重复一遍,我不是挺肖派,我不是基督徒,我也不是悬壶济世的郎中,但我是反对方舟子的。认同方舟子的人群里面,也包括一批精神上的打手,他们也许以为自己在伸张正义,却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越过了人道的底线而重复着“无情打击”的历史悲剧,而这也正是雨果《九三年》中正义与人道的深刻主题。
无论如何,用600多篇文章来攻击一个人是不正常的,一个平凡的医生,应该不至于有这么多的罪恶罄竹难书。事实上“言论自由”的巨毒性,也可以从这里看出。所以说,既使肖有造假罪过,不等于这种文革式的精神迫害就是正确的;中国的法制不健全,不等于不择手段的批判攻击就是正当的;中国社会普遍造假,不等于我们就需要方舟子这样“英雄”。
另外国内传媒应当立法,保护公民权益不受“言论自由”的侵害。当代中国的言论自由,完全是文革式的大鸣大方大字报,人身攻击满天飞,网络媒体变成了一个大批判的通道和平台。比如关于肖的网文夹带人身攻击,令人无法判断其真实性。我们都知道国外媒体其实无一例外都是利益集团的代言人,这主要体现在新闻报导的选择性,但新闻报导的真实性,却是一条基本的底线。而在中国社会普遍造假,师无师德、医无医德的环境下,传媒何以能够独善其身,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最后我们中国人应该学会把“嫉恶如仇”看作一个贬义词,嫉恶是一种善,但仇视本身则是一种恶,而只有恕道和宽容才是符合人性的生生之德。我们都知道国外互联网,已经向Social network这种网络新生代转型,兴趣爱好相近的人喜欢聚在一起。但我们中国人又是个异数,就像喜爱臭豆付一样,偏偏喜欢和仇家待在一块儿,打得鼻青脸肿而后快,两天不见就迫不急待。当然,这也印证了“怨憎会”这一句佛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