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马那个年代的人民不同,俺小时候不喜欢吃菜,对肉也没有特别的兴趣,但喜欢吃巧克力。记得那时果仁巧克力是5 RMB一盒,铁盒彩喷包装的,很精致,因为小时候吃惯了,8大部委解散下放到了云南以后,父母也会偶尔会从上海或者北京买来,让我解馋。
今天回忆起来,巧克力的味道肯定已经是蛋忘了,但父母疼爱我的心,忽然想起来,就有些莫名的感动,并且无法直接报答的感觉干脆就用在娃们身上了。
老马说阿城们在大阪龙那里没有肉吃,那其实是一种误解。其实,云南的自然界中,各种肉类很丰富,吃些野味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大型肉类,比如大象,的确不容易吃到,但平日里面,斑鸠蟒蛇泥鳅应该是随手可得的,如果你想吃的话。
但在那种热带雨林里面,你最想吃的估计并不是肉类,黑黑,这其实就是老马的一种真实的误解,或者说肠胃的误解。记得那时候俺在云南最爱吃的是各种的野生蘑菇和各种山珍类,比如蕨菜。另外的就是各种野生的一年四季供不应求的各种山果,比如杨梅,和大家栽培的公家的各种桃李性梨苹果。记得当年下学回来,放下书包,和同学们就一头扎到山里面品尝各种山珍野味了。傍晚回家,给母亲带上一堆的蘑菇回来,晚饭就在各种香味中度过了。当然,饱餐饭后,也会给自己圈养的几十只母机带些金龟子回来,作为她们每日下蛋的催肉剂,或者周末去鱼塘里面网些小鱼儿们给他们,作为蛋白的来源。
当然,好吃的还不远只这些,出了食堂偶尔美味的饭菜以外,昆明城中的美味米线和火腿几乎是每月的盼望,另外还有取血清时宰杀的免费牛肉,取细胞培养病毒剩下的后肉,热源试验后无用的兔子和鸡蛋,急毒试验对照的名贵肉类,黑黑,当然这些都是意外的收获。最普遍最有保障的还是下鱼塘得到各种鱼类和自家圈养的母机,或者小卖部里面的糕点。
当然,这些云南名贵的菜类,当年满山遍野,无恙无恙的随便人吃,今天确实千金难买,或不赢球。“所以,美味并在于他们的永久存在,而在于你的不断的认真发现--BY阿城”。就此而言,在美国吃白菜炒肉片也一样,关键是你自己的发现,并随着时代和地点的变迁,改变自己的肠胃,从朝拜菜开始,逐渐的适应圆白菜或者叫做洋白菜的美味,逐渐用奶酪代替白菜,或者用牛爬代替白菜,反正意思明白就好了。
寻找各种新鲜的旧时美味的替代品,是人类不断存在并且升华的一个标志,黑黑。当然,像俺当年猛吃北京来的朱古力一样,偶尔解下旧残,也布什为人生的一大乐趣。
旧的易趣,亦且成新,只要不永久的存在于某种旧的幻想中能够不断的改变更新自己,就是贵族的品质。
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