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忙了一阵,终于得闲,心情甚佳。
言归正传
你就说这人吧,吃来吃去,其实经常吃的还是个猪肉。山珍野味就不说了,猓仔里
也叫广州的领导们都毙尽了。前些年南面吃蜥蜴,食蚁兽的挺流行,现在好象也没
什么声音了。说来说去,老百姓吃的还是以猪肉为主,用老话讲:猪肉就是关系国
济民生的大事!
老刀上中学的时候,买肉还是要肉票的。一人两斤半,多了没有,您了就是有钱都
不灵!对了,那时候火腿肠倒是不要票,记得那时候老刀的姐姐放学负责给家里买
肉,买菜,顺当就给自己存了点零嘴儿钱,上到“元”一级的时候,就给自己和老
刀买点火腿肠,踢奶奶的,都舍不得嚼,是含着含下去的!那时候谁家也炖不起红
烧肉。
说道红烧肉,老刀就想起小的时候。老刀小时候是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我们那个
大院在陕南农村,干的是监听的勾当。开始是帮着苏修听美帝,后来是帮着美帝听
苏修。一开始看电影还都说特务是坏人,后来在长辈们的教导下,院里的小孩都知
道,这特务也分好人特务和坏人特务了。
大院里吃喝拉撒什么都管,但到了逢五逢十,旁农村有集的时候,大人们还是愿意
出去买点什么新鲜的。集市就在一条路上,进出的是路口,路口就有一家卖红烧肉
的。那家卖肉的也就是临时搭了个棚子,也不知哪找了个破炉子,上面架了口破铝
锅,锅里炖的就是红烧肉。
那时候我们部队里还可以,地方上可不怎么有钱。从来也没见人说是能买上多少的,
老刀见的最多的也就是买上一块两块,坐在那儿现场就吃了,也就是解个馋。一毛,
两毛的,有多少算多少,钱多了给挑两块大的,少了就整块皮多肉少的,凑合吃个
味儿吧。汤到是常年不换,熬干了再添点儿水。掌摊儿的是个老头儿,围坐的几位
也是老头儿。说是坐,其实陕西人都是蹲着。陕南那种土的都能掉土渣的地方,几
个甘吧老头儿围着口破锅,锅里炖了不知道都炖了几年的红烧肉,这就是老刀对红
烧肉的第一印象了!
还记得有一次经过路口的时候,老刀习惯性的又盯上了。不看不要紧,这次一看,
怎么招,一群老头中间还有一老婆儿。也可能是老刀盯的太狠了,老婆儿抬头,还
居然给了一笑,这下老刀看清楚了,门牙缺了一颗,上面镶了一块红烧肉!
上大学的时候,刚经过资产阶级自由化,李大爷掌印天津,很会来事,给大学生改
善伙食,食堂居然还有红烧肉卖!当然,那乎儿还不叫红烧肉,叫“小炖肉”,好
象是八毛一份,一周也不见得能吃上一回。每次打菜都很兴奋,只见大师傅手持小
勺(卖肉的勺好象都比平常卖菜的勺小一号),深深的摇了一勺,有肥有瘦,还都顶
了尖了。你这正暗自高兴呢,只见大师傅就在盛的一瞬间,手一抖,勺一颤,得!
好玄三分之一就都回了锅了!真真塔奶奶的不够揍!
很多年过去了,吃个红烧肉也再也算不上什么了。那年去惠洲的时候,地勤知道老
刀爱吃这一口,请到一家狗食馆专门去吃红烧肉,居然是作的有滋有味,真正做到
了肥儿不腻,而且过糖色肯定用的是蜜。那次真是让老刀又找到了点儿感觉。转天
又到一家唤作“红太阳”的所谓毛家菜馆,又点了红烧肉,说是毛爷爷当年就是吃
她家红烧肉的。老刀一吃,虽然也不错,可还就是不如昨天那家的好!
这红烧肉本是咱们老百姓偶而幸福的时候改善改善生活的东西,何必非要撤上个大
人物,又何必非要以此来提高它的档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