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兩個西藏藏族同學班丁和格桑
考上名牌大學了,說不出的高興和興奮.在報道後分了宿舍,六人一間,也見到了同室的室友.
讓人十分新鮮的是室友中有一個是來自西藏的藏族同學.他的名字叫班丁,高高的個子,
身體多少有些胖,皮膚稍微發黑,較粗糙.但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顯得與眾不同.
另一個與其他同學不同的是他好象已經二十三,四歲了,比我們這些十七,八九的孩子
相比好象成熟了不少.
輔導員介紹了班丁的出身,經歷.他是西藏農奴主的孩子,父親在西藏是上層人物,是
統戰對象.他十來歲就在北京民族學院附屬小學學習,經歷中學,是當時很少的能進入
內地上大學的西藏學生.哪個時候,剛經歷了三年困難時期,考大學不怎麼講究出身,
基本上開放,靠大比武,比成績,所以進入大學的出身不好的很多,像資本家出身的就不少,
所以對他的奴隸主出身沒有什麼不好的感覺.都是同學嗎,還有點新鮮,藏族...
班丁的脾氣可真好!好到讓人難以想象.溫和的脾氣和他那又高又大的身體完全不成比例.
再加上漢話不十分熟悉所以大家只覺得好玩.一起在大學七年我記憶中老班丁沒有和任何
人吵過架,總是笑喝喝的,不高興時頂多不說話.
興奮了一天的大學第一天的生活終於結束了,大家都準備上床就寢了,這時老班丁才顯示
了什麼是藏族兒女的豪情---別人還沒睡着他已經開始打霹靂一樣的打呼,聲音之響真可謂
驚田地,泣鬼神.後來到北大醫院耳鼻喉科檢查說是鼻中隔偏曲.年輕人沒有什麼客氣可講,樓上的那位將枕頭向班丁扔去,想把他砸醒,但一點作用都沒有.下床的乾脆把鞋望他身上扔但也毫無作用,他就是一聲一聲的越拉越響,酣聲響徹雲霄.其他人實在無法入睡,最後把他推醒.他睜開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說來也怪,久而久之同室的室友慢慢習慣了他的酣聲,最後竟然也能睡着了.當然,有兩位實在無法忍耐的調整到其他宿舍了.
後來文化大革命開始了,班丁沒有怎麼參加運動,而主要到醫院去實習.只記得一件事,
就是當時有一首西藏藏民歌頌毛主席的歌, "毛主席呀,你是天上的北斗,我們像群星..."
老班聽了說,"這個歌的曲子是從一首西藏歌頌大神的歌改編的".
文革後老班回到了闊別了20多年的西藏,在一家礦區醫院當醫生.按說老班是第一批西藏
本民族在內地學習後歸來的業務幹部,西藏自治區應當非常重用才是, 尤其老班畢業的學校是國內最好的醫學院,起碼鍛煉幾年後提拔到區衛生廳當領導,但是沒有.聽說老班
一直在哪個礦區醫院工作.由於離開西藏20多年,對高原氣候缺氧環境不適應得了心臟病,
而且年近40歲也沒娶上老婆,真慘.當時我的感覺可能由於老班的出身的原因吧.西藏
的大權基本在本民族的翻身農奴手中,對他這樣農奴主出身的黑五類雖然經過多年教育
始終不能忘懷,壓制.真可惜了.那樣一個好人.在內地都平反,出身不好的人也可以出國,入黨,當過右派的人都能當總理,像朱融基總理,而老班只不過出身高,就一直被壓在底層,西藏自治區區政府執行政策是否太左了? 真為老班喊怨叫屈.如果有來自西藏的領導能看到這篇文章,請給老班一個合理的安排,好的處理,現在已經是近70歲的人了.
我另一個藏族同學叫格桑,是個農奴,還當過幾天小喇嘛.人也很正派,忠厚.由於不在一班了解較少,但總的感覺也是一個很好的人.文革中由於出身貧苦自然當了紅衛兵,並在大會上做過憶苦思甜.家庭的經歷很慘,自己的父母是誰,在那都不知道,確實是共產黨,毛主席給了這些從前的農奴新的生命.
畢業後格桑也回到西藏,據說混的還可以,比班丁好.我在此也祝福老同學一切安好.
我寫此文的目的:一是回憶兩位老同學.二是在西藏長期以來確實存在着最黑暗,最殘酷的
農奴制度,這是毫無疑問的,任何人都不能迴避這一現實.達賴喇嘛長期以來一直把
西藏描繪成世外桃園,人間樂土,這是欺騙,徹頭徹尾的欺世盜名.我對達賴本人的操守
並無異議,但是一個農奴制度的最高代表對哪個萬惡的制度毫無任何反悔,反而高唱什麼
民主,人權,道德,確實不能讓人信服.
至於西方國家給達賴諾貝爾和平奨,美國國會又給他國會奨,出自什麼目的路人皆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