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博弈“世界影響力”
陳破空
6月28日,津巴布韋當局宣布,執政28載、現年84歲的穆加貝再度“當選”該國總統。該國3月份即完成選舉,反對派領導人獲得壓倒性勝利,但當局不予承認,拖延點票,從中舞弊,並強制在6月份展開“第二輪投票”。反對派領導人遭暴力威脅,被迫宣布“退選”。在這種情況下,唯一“候選人”穆加貝自動“當選”
。
針對津巴布韋的“選舉結果”,非洲國家普遍表示難以接受,將在非盟首腦會議上予以質問;美國和歐盟直斥穆加貝當局可恥,決意推動制裁;聯合國秘書長則公開表示,津巴布韋選舉“不合法”。
然而,臭名昭著的津國當局,卻一直得到中共的鐵杆支持。就在津巴布韋大選陷入巨大爭議期間,中共當局更加緊向穆加貝政府運送武器。4月份,中共以貨輪“安岳江號”,向津巴布韋當局密運武器,因南非工人拒絕卸貨而曝光,在非洲輿論的一片譴責聲中,找不到卸貨港口的“
安岳江號”,不得不原船原裝返回中國。
得到中共鐵杆支持的類似國家和政權,還包括:朝鮮,緬甸,伊朗,蘇丹,古巴等。顯見,一個國家的“世界影響力”,也必然反映該國的價值輸出。比如,通常,美國輸出民主與人權,中共則輸出獨裁與腐敗。
奧運前夕,國際輿論再次熱議“中國影響力”。有國際輿論認為,中國連續多年的雙位數經濟增長率,令世界“目眩”;中國外匯儲備以每小時3000萬美元的速度積累;中國加緊收購外國公司;中國在技術研發上的開支,比日本還多(但,在世界創新力排行榜上,日本仍高居第一
,中國僅排名54)……
在非洲日益增長的經濟投資和軍事滲透,也反映了“中國影響力”日益增強的一部分。國際輿論尤其關注,2006年,中共召集48個非洲國家元首,到北京參加“中非論壇”。
據說,這類“中國影響力”與日俱增,對美國的全球影響力構成“嚴重削弱”。其中一例便是
,世界最大賭城,已經不是美國的拉斯韋加斯,而是中國的澳門。(另,作為賭博大國,中國每年賭資外流6000億人民幣,相當於全國全年旅遊業的總收入。)
說到美國和中國的“世界影響力”,毫不諱言,其前提,都有各自強調的“國家利益”。區別卻是,作為民主國家,美國的“國家利益”,多半就是該國民眾利益;作為一黨專制國家,中國的“國家利益”,多半就是中共的“執政利益”。(筆者亦曾多次論述:文明程度愈高的國家,其國家利益與全球利益愈是趨同吻合;文明程度愈低的國家,其國家利益與全球利益愈是背道而馳。)
還是那句老話:“外交是內政的延伸”。一出拆遷,就會鬧出人命;一場地震,就震出一大片豆腐渣工程和腐敗醜聞;一起姦殺少女案,就導致全縣暴動,官民激烈衝突……所有這些,斷難呈現於美國這類民主國家,卻司空見慣於專制中國。表面上的偶發事件,源自深層次制度性的惡性腫瘤。
假設美國在對外關係中,完全放棄民主與人權價值,以美國的實力,不僅可以保持傳統盟國,也完全可以吸引所有專制與獨裁國家,使之成為美國“盟友”;如果美國對世界各地的暴政不聞不問,也不會招致恐怖分子的攻擊,而陷於代價高昂和曠日持久的“反恐戰爭”。
由中共製造的“中國影響力”,正是建立在美國留下的“戰略真空”地帶上。換言之,美國因倡導民主和人權而樹敵,中共則因縱容專制與暴政而結友。惟幸,世界上,多數國家已為民主領地,少數國家仍未擺脫暴政。因而,迄今,美國友多而敵少,中共敵多而友少。美國希望擴大全球民主版圖,中共則渴望更多國家走上專制復辟。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原是中國古語。美國與中共,截然不同的價值取向,在“世界影響力”的博弈上,恰恰反映善與惡、正與邪、光明與黑暗的人間較量。
(7/1/08 原載自由亞洲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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