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圖騰》，北京赴內蒙插隊知青姜戎的一部自傳回憶體小說。

在《狼圖騰》中，作者對草原的牧民生活、知青、環境、動物，特別是狼，有很多
精彩和絲絲入扣的描寫，讀來令人入勝。在人類社會的精神和性格日漸頹靡雌化的
今天，《狼圖騰》這樣一部以狼為敘事主體的史詩般小說，一反千百年來，占據正
統主導地位的畏狼如虎、憎狼為災的，存在着太多對狼的誤解與偏見的鴻學巨儒漢
文化，為狼正名，探微求真，氣概可敬，思想開放。

進一步，《狼圖騰》的作者姜戎在書中借主人公的思緒，夾述夾議(雖然作為小說，
這是最犯忌的)，以其尖利筆鋒，探討、討論了許多有趣而且極為重大的問題，範圍
遠遠超過了狼。作者海闊天空的思緒給人的感覺讓人想起老毛的詩詞《沁園春·長
沙》：。。。指點江山，激揚文字。。。處處讓人感到作者憂國憂民的理想主義偉
大情操。

第一，作者討論了生態環境問題。首先，作者翻來覆去指出：狼是草原的守護神。
強調了狼在生物環中的關鍵地位，強調了人類將狼斬盡殺絕後草原必然很快毀滅的
可怕前景。

第二，作者譴責了中國當時政治對其他事物的衝擊。一方面，政治掛帥當時強調打
狼，勢必對作者關心的生態環境問題發生關係，造成災難。另一方面，姜戎對政工
幹部作了揭露(當然也可以說醜化)，政工幹部一方面需要向上匯報成績，討好上級，
一方面也脫離群眾，甚至居然一個人自己打天鵝吃肉。另外，作者站在草原牧民立
場上，譴責了進入草原的農耕民只顧眼前利益，破壞草原植被、動物資源的噁心行
為。總之，作者的政治姿態極高。

第三，真正重要的是，作者對弱肉強食的世界政治歷史作了全面檢討和肯定。而這
才是作者真正關心的重點，是全書的精華所在，也是---書名狼圖騰的寓意所在。表
面上崇拜狼，實質是崇拜弱肉強食的世界政治。

事後諸葛亮是容易做的。愛國不分先後，做諸葛亮也一樣。但問題是：真的諸葛亮
否？不見得。

首先，生態真的非狼不可麼？未必。狼的好處是吃掉了許多危害草原的動物，但這
些動物人也能打，不是非狼不可的。真正危險的，不是狼打光了，而是人類的放牧
不要把草吃光了。最後，牧轉農也不是像作者描述的那麼可怕，仿佛天塌地陷，好
像一定要沙漠化，事實上有時候牧轉農可能才是避免了沙漠化，而且作者在若干年
回去看時，牧民已經由流動轉為固定了，他們感覺卻不錯，根本沒有世界末日的味
道。我的看法是：狼是人類競爭對手，人類坐大狼完蛋是必然的。狼現在得到某種
保護不是為了它們是什麼守護神，而是為了稀有動物保護。

其次，作者對政治的反感和譴責讓人感覺並不很自然。一方面，作者的狼圖騰本來
就不對，反而全怪到政治上面去。至於政工幹部打天鵝的描述，企圖撩起人們對共
黨的反胃。另一方面，作者通過對天鵝的讚美，盡情的自我陶醉了一番‘高檔文化
次’的自淫，對俄國作了一番自作多情的膜拜(因為這個國家層次高，保護天鵝，還
有‘天鵝湖’)，而中國呢？天鵝也不能呆，政治作亂，似乎無可救藥了。

作者在對弱肉強食的國際政治作分析中認為：狼性的薰陶，是游牧民族歷史上東征
西討，四處侵略，強盛發達的原因。事實上，食肉民族比食菜民族兇悍很多，也是
整個人類史證明了的。日本人吃肉不多，所以打不過吃肉的美國人，但吃魚多，所
以可以欺負吃菜的中國人。當然，游牧民族厲害，更重要原因可能還是馬。狼性的
薰陶是否重要，我不得而知，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作者對這種弱肉強食現象作
了全面肯定。一方面，作者對農耕民族不思進取，過於保守予以批判，不無正確的
以恨鐵不成鋼的口氣指出：游牧民一旦轉為農耕民後，狼性就消失了，從吃羊的狼
轉變為羊。一方面，對歷史上侵略成性，為禍慘烈的成吉思汗，作了最徹底的歌頌。
這還不要緊，要緊的是，作者對中國受西方侵略的行為，也予於正面的肯定，而僅
僅怪罪中國自己太‘羊’。這一來，是非沒有了，黑白顛倒了。國際政治弱肉強食
成了應該的了。中國儒家以仁義行天下，作者反其道而行之，實在是對中國文化的
惡毒攻擊，對國際霸權主義作了最巧妙的掩蓋和辯護，和中國人民的國家利益完全
背道而馳。

從這裡，我進一步想到，中國南北的歷史，在交戰上總是北勝南敗，這不奇怪，因
為無論從游牧勝農耕的角度，吃肉多少的角度，馬多寡的角度，或者北人體格高大，
北方占了優勢。然而做亡國奴，北人卻比南人做的快，做的徹底，做的多。因為北
人喜歡做奴隸，比較討奴隸主歡心，所以待遇要好些，如在元朝，雖然同為奴隸，
北人就比南人高一等。而相比之下南人對外族的反抗，則更激烈，而受的壓迫則更
重。滿洲、東北，一槍未放就放棄了。而台灣，已經放棄給日本了，還打了很久。
中國近一、二百年的革命，舉事的，幾乎都是南方人，而且絕大多數都是優秀分子，
當然也有少數垃圾，比如洪秀全、蔣介石、汪精衛(浙江人不是太優秀(多數)，就是
太垃圾(少數))。

在看《狼圖騰》的同時我還看了《馬橋詞典》，當然兩本書說的不是一個題材，然
同樣是知青作家，韓少功給人的感覺就給人的感覺就要實在、成熟、開明、聰慧的
多，這樣的人讓人放心，把國家交給他，他也不會做洋奴。而《狼圖騰》給人的感
覺正好相反。

由此看來，中國今後有沒有希望，能不能成功，就看政權掌握在誰手裡，如果南人
掌權，就好，如果北人操縱，一定完蛋。也毫不奇怪，現在中國的洋奴，也儘是北
人，焦國標，劉曉波，劉亞洲。。。而反過來，憂國憂民人士，一定是南方人，為
證實這個，我查了一下，潘岳，江蘇人。沒錯。 劉亞洲，不是很吃得准，查一下，
吉林，啊啊，又對了！便是四人幫，唯一的南方人，姚文元不過是小嘍羅，其餘三
個山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