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余杰還是在其“抽屜文學”風行北大時,其《鐵屋裡的吶喊》、《火與冰》等文集才思飛揚,既有銳利的語言,更有深刻的思想,讓當時年輕的我佩服不已。這幾年沒有見過新作品問世,也沒再關注過。後來聽說他因言論為當局所不容,現在僑居美國。
無意中看到余的《基督徒關於法輪功問題的聲明》,又搜索了他近些年的一些雜文和評論,年輕的余杰儼然已擁有“思想家”、“民運鬥士”、“基督傳道人”等諸多稱號,而且還與“法輪功”有糾纏不清的關係(似乎一些輪子要拉攏他,一些要批判他)。想想余杰這幾年,真是經歷豐富啊。
先說民運。當我還是個憤青時,也曾追隨民運領袖,認為中共一黨執政不可避免的要產生專制、腐敗,中國要民主富強,只有走西方多黨政治的道路。可這些年我們的民運領袖是什麼樣呢,廉頗老矣,還不知不覺中沾染了中共的壞習氣。他們要麼是到處籌經費、拉贊助,把自己和小集團的經濟利益看的比什麼都重;要麼執着於內部的爭權奪勢,玩弄權術,傾軋異己;要麼是經常性的開會、討論、制定方案計劃,希望能博得西方主子的再度垂青,淨搞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卻不見實際行動。甚至有的領袖已經被中共收買,不斷出來替中共喊話,混淆視聽。民運老矣,在活動能量方面已經遠遠被法輪功超越。我們在海外如果不注意觀察,根本感受不到他們的存在,而法輪功,喧鬧的正緊。
法輪功,這個李大忽悠憑異想天開搞的東西(《轉法輪》裡胡言亂語、瘋言瘋語比比皆是,我是當笑話才看完的)把國內搞的烏煙瘴氣,終於被中共取締。在國外也是整天神神叨叨,過段時間就出來發個“經文”,指示一群被洗腦自以為快成神的傢伙到處鬧事,要麼在旅遊景點打橫幅,要麼硬塞路人法輪功資料,要麼攻擊大陸衛星,要麼亂發騷擾郵件,還虛構什麼2千多萬的退黨數字。從他的一些組織名稱上也可見一斑。比如搞的“天國樂團”、“神韻藝術團”、“大紀元時報”等等,總要把至善至美的名字按到自己頭上。如果某西方大國要利用它到也罷了,這種跳大神似的活動確能吸引人的眼球,對搞亂中國也有一定價值。可是余杰,一個北大碩士,一個科學素養和人文知識都博學多知的人,一個明辨是非正直不妥協的人,怎能信李洪志的那套鬼話。
至於基督教,我缺乏了解。但我相信它對現今世界平撫人的心靈、幫助人們找到人生價值很有作用。最重要的一點,基督教不參與政治,而民運和法輪功就是搞政治,這也是我反對余杰在前兩者中深陷的原因。作為一個學者、思想者(我相信這也是余杰最希望擔當的角色),信仰基督教無可厚非,但自覺的與社會及其他利益集團保持一定距離,更有利於保持觀察的客觀性和判斷的準確性。當深處民運和法輪功的漩渦中,感受各方力量的強弱壓力,身受各種政治經濟名譽利益的誘惑,余杰,你還能保持不偏不倚、客觀公正的立場,保持清醒銳利的頭腦嗎?
余杰,做回你自己。耐得起寂寞、坐得住冷石,才是大思想家的立身根本,也希望能有更多思想深刻、內容充實的作品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