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再说的话。。。
我反复表达过同样的观点,一个世代的人往往有着相似的观念、思想和情感,对于读书人来讲,那就是读过什么书和文,决定自己成为哪一类的人,一个人的精神、思想和情感,也是有它的遗传基因的,所以我看人,很自然就会去体会他背后的那一张看不见的网。
一百年来,批判精神是中国人观念思想的主调,这个影响,拉低了中国人整体的认知水平。其实人类精神思想是分为上智下愚的,这是一个客观事实,而时间老人则是永远沉默的最高智者。
如何对待往圣和经典,本质而言是个心智水平、心智的认知能力的问题,论语云君子有三畏,包含了知见、心态等等诸方面的含义,而轻妄之心,乃人生之大敌。
论语是中国人的圣经,现在的中国人缺乏读论语所应有的品格和心态,不知所云。其实论语是中国人需要用一生的生命体验去参究的,一语一偈,一点一滴。
论语只记载了孔子一生零散的话语和对谈,其中有许多看似老生常谈的教训。然而只有将它们还原到遥远的真实生活背景中,那些话语才可能生动起来,妙趣盎然。简而言之,论语除了解惑,大都是能令弟子学生开悟的偈语,或小悟或大悟。孔子因材施教的一生,讲过无数的话,记载于论语中的那些,则是深植弟子学生各各内心深处的豁然开朗的教语,或浅或深。
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
中国人称赞孔子,从古到今太多了,比如至圣先师、比如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等等,但真正赞美到点子上的,只有颜回和司马迁两个人,前者是睿智的赞叹,无与伦比的睿智;后者是深情的赞叹,后无来者的深情。
讲好话和赞美,其实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它体现出一个人的心智水平。比如一些人喜欢说某某有慧根,这样的话其实是很愚蠢的妄语,一般意义上讲,除了老和尚,谁有资格说别人有慧根呢?说别人有慧根,无非暗示自己是伯乐,或者差不多。
讲好话不容易,讲坏话同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讲得不好让人大掉眼镜。比如小白前些日子写了一篇东西,文中称颜回拍马屁云云,让我非常吃惊,除非弱智者,不可能妄出此言,当然我不是说小白弱智,而是说一个人所学所闻,决定影响一个人。
本质而言,我觉得小白属于善者,但我与他接触少,内心比较无奈,因为人到这个年龄,一切基本定型。
其实从观念思想而言,同学们中罕有认同我的,但我与一些朋友有交集,主要是生于大致相近的忧患时代,那种精神上的默契很难言说。
总而言之我还是觉得各玩各的好,彼此不来往,互不打扰,鸡兔同笼很不现实,这是我来到新大陆之后的一个体会和最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