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恨美国什么? (1) |
送交者: 刘燕波 2007年05月28日12:47:05 于 [新 大 陆] 发送悄悄话 |
中国人恨美国什么?
在我们身边,仇恨美国的人到处都是。只要一提到美国,便咬牙切齿。以前认为:我们半个世纪的意识形态惯性,使我们对外部世界的了解会有个过程。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快,‘冷战思维’会逐步淡化。 但观察周围和网上的人们,并没有出现期望看到的迹象。反倒是仇恨的人数、程度与日俱增。尤其是在‘炸南使馆’,‘撞机事件’,‘打伊拉克’等事件后,仇恨指数近乎是陡直上升。 有一个‘学者’曾写到:“我国若不与美国为首的西方阵营对抗,在世界上就会成为别人的附庸,失去应有的政治地位”。 这是典型自欺欺人的冷战思维核心理论。 可以明白地告诉大家;冷战思维的本质,就是拖着整个民族去树立敌人,再拿整个民族的生存和生活资源去做三件事:一是用于在外部抵消自树敌人的势力(例如建立强大军备,用大量经济和军事援助建立对抗同盟),二是在内部统一思想和舆论(使人民万众一心),三是用于粉饰(面子工程)。来蒙蔽,麻醉本国人民。最终目的是为转移民众视线和国内矛盾。 这里给几个思考: 1.生活在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将身边比自己强的人作为敌人来对抗,这个世界就会变成地狱。 2.应是‘知耻者近乎勇’,而不是‘充好汉者近乎勇’,更不是‘诅咒者近乎勇’。前苏联及东欧就是因为对抗西方世界,不惜竭泽而渔,甚至杀鸡取卵。最终拼尽国力,使内部矛盾聚集而引发政权崩溃。 3.当你自树敌人后,并演变为不共戴天时,自身就会越发感到威胁。穷兵黩武有二种起因:一是想侵略恫吓,二是感到极度恐惧。而恐惧常常是自找的。 对‘霸权’,我们可以讨论。但对一些首先不爱自己民族,自己人民的人,整天只想最大限度的享受人类物质和精神成果,却毫无社会责任感,只会骂人的人,我是极端鄙视的,尤其是一些人民血汗供养的伪‘学者’,伪‘理论家’。在我眼里,这些人还远不如‘塔利班’和本—拉登。在干部队伍中:平日那些贪官们在我们百姓面前骂美国是最厉害的,可子女大多都早已经安排在美国了。并且一旦出逃,第一首选国家却也正是美国。 ‘塔利班’和本—拉登,是一种极端的宗教(宗教本身没有‘原罪’)产物。仇视其它宗教和文化、文明。尤其是用残暴对待‘异教’和‘异教徒’,对象包括妇女、儿童。但这种人不让别人用西方文明的任何物质和精神产物,自己也不例外。像伊朗的前宗教领袖霍梅尼,一生连电话都坚决不用。因此;他们更像是一些可悲的苦行僧,与中世纪的苦行僧相比;只是他们身上充满了可怕的残暴。这是当今世界所不能容忍的。 但这些人身上或许没有虚伪。 骂人者缺乏‘着力点’,就很容易陷入空泛。一个一贯缺乏责任感的人,有一天突然站在那里骂别人,我立即会有二个答案去选择:一是可能别人侵占或妨碍了你的私利(不可能是公利),二是你跟着别人起哄,仅为了获得心理、感官的刺激和满足。绝不会有第三种答案。 我们回想几个题目:一,‘中美撞机事件’的美方。二,‘孙志刚事件’中的恶徒。三,《中国农民调查》中的村霸。 这三个题目的‘骂帖’,在网上各占几成,大家都很清楚。这是为什么? ‘中美撞机’后,网上,网下,出现多少‘民族英雄’?当美方又道歉,又陪钱后,我们的许多‘热心青年’,包括许多‘热血中年’仍然死活不干。我有一次问一个‘热血中年’:“那你说该怎么办”?他回答:“打呀,怎么我们摊上这么个窝囊政府”?我当时想;如果这个‘窝囊政府’把政权交给我这个朋友操纵,我们中国一定会变成‘塔利班’。 而在网上,网下,对‘孙志刚事件’中的恶徒,《中国农民调查》中村霸的仇恨度,明显要弱得多。仅有少数几个人在那里伤心。我们的那些‘民族英雄’,‘热心青年’几乎都不见了。 孙志刚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吗?你们想过他反映出多大的一个题目?我们的农民兄弟可不是一个人吧,有10亿之多啊。美国常把中国的人权问题挂在嘴边,我们的 ‘民族英雄’用大量的时间和情绪都用在大骂‘霸权’,‘干涉内政’上。却能有几个人把身子转过来,认真地关心我们的社会问题和农民问题。如果骂人就能自然解决我们存在的人权问题。那我们大家一起骂好了。可我们已经骂了他们50年,结果呢? 冷静地想一想,为什么收容制度能有长期的黑暗(收容制度只是我们社会制度阴暗面的冰山一角)?许多农民兄弟会长期生活在村霸的欺压下和重税赋下?除了制度问题,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关注不够。请注意‘关注’二字。 多年拖欠民工工资,是我们制度层面缺乏这种洞察,监督,受理,实施机制。但制度的改变和制度化不会从旧的制度中直接演变而来,即使旧的制度已呈现危机。也必须有对旧制度存在问题的足够关注,尤其是对新制度和制度化的高度述求,才有可能首先产生制度变革的舆论准备。如果没有长期的关注,谁敢保证民工工资问题,收容制度问题不会走回头路?现在,已有好几个报纸上出现某地政府怀念旧收容制度的报道,理由很充足;城市‘盲流’太难管理了。也有好几个报纸上出现地方政府对清欠民工工资叫苦,理由更充足;因为许多拖欠方都是政府,搞“政绩工程”拉下数额巨大的‘饥荒’。要还钱,地方政府就会破产。 从解放后,我们就采取牺牲农民保城市的政策,而且;这个政策竟然一直延续了整整半个世纪,仍然没有明显改变的迹象。这期间;我们只知道有个叫梁漱溟的人为农民骂过人(当着毛泽东),有个叫李昌平的人为农民狂热过,有对叫春桃的夫妇对农民关注过。可见,此时的狂热和骂人显得多么微弱,相对具有16亿人口(政府公告是13亿)并不乏‘骂才’的大国,是多么不相称。 我们国家的人均教育投资是全世界的倒数几名。我们国家的军备开支却是全世界的第二名(我们舆论说日本是第二)。为什么会这样?除了国事的透明度低这个原因外,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国民的是非观有问题。即我们的述求方向大有问题。 骂人;除了对象,观点要素,最重要的;它是建立在事实基础上的。 骂人的对象,观点问题,是最容易抬杠。你说你就要骂这个对象,我凭什么说你没有资格骂?你说我就这个观点,我凭什么说你的观点不对?即使我用语言霸权压制住了你,一有可能,你还会翻案。尤其当你掌握了语言霸权,可以反过来把我说的一无是处。这半个世纪来,我们的政治,文化,语言圈里,就一直在演绎这种覆雨翻云故事。 但有一种东西是不好抬杠的,那就是事实和真相。这种东西你只能去掩盖,不让人知道。可一旦真相大白,靠说假话吃饭的人,立马就没有了市场,跟着起哄的人,被人利用的愚弄感也会浑身不自在。 我们的许多论战,就是建立在缺乏事实,或虚假事实上的。 有个词,叫‘舆论导向’。奉劝大家一定要警惕它。因为这不是个什么光彩东西。它不像‘文化导向’等,操纵者有可能是善良目的。 还有个词,叫‘独立思考’。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似乎很简单,但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事实会有不少人认为是:“我心里想什么别人管不着”,或“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都与‘独立思考’的真正含义相去甚远。 现在骂美国是帝国主义的人少一些了。主要是集中在看不惯它的‘霸权’。 一说到这里,立刻会有人又‘热血沸腾’,说;霸权不该谴责吗? 问题是:‘霸权’是怎么来的?它为什么要这么霸道? 比如联合国经费的来源;200多国家、地区,美国一个国家就出总会费的25%。我们这么大的中国呢?原先是0。9%,近年来我们GDP上来了,升至1。5%。即美国仍是我们的16倍多。再例如‘世界银行’,是向不发达国家投资的大主,我们中国就只有受惠的好处。该银行的大东家又是谁呢? 对不是很太平的世界上,无论是救灾,还是维和,离了美国,许多事情就真的办不成。 这是说美国能搞霸权的经济基础。但最重要的是美国的文化基础,价值观基础。这里引用上世纪60年代的美国总统约翰.肯尼迪就职演说的部分内容,也许最能诠释‘美国思想’了: “我们的祖先为之奋斗的那种革命信念,在世界各地仍然是有争论的。这个信念就是:人权并不是政府的施舍,而是上帝之手所赐予的。我们今天不敢忘记,我们是革命的继承者。火炬已经传到了新的一代美国人手中。让每个国家——不管它对我们怀有善意还是恶意——都知道,我们准备付出任何代价,挑起任何重担,对付任何困难,支持任何朋友,反对任何敌人,以确保自由的存在”。 “对那些我们欢迎它们走到自由行列中来的新兴国家,我们并不总是期望看到它们支持我们的观点。但是我们将始终期望看到它们坚强地维护它们自己的自由,并且记住,在过去,凡是愚蠢地试图骑在虎背上去寻求权力的人,到头来必然会葬身虎腹。对于居住在地球上的那些正在为摆脱大众贫困而斗争的,生活在茅屋和村落里的人们,我们保证尽我们的最大努力去帮助他们进行自救,而不论需要多长的时间”。 “对联合国这个各主权国家组成的世界集会——在一个战争手段远远超过和平手段的时代里,我们对它寄予极大的希望——我们重申予以支持的保证:防止它仅仅成为谩骂的论坛,加强它对新兴国家和弱国的保护,并扩大它的权力所能运用的范围。让全球各个角落都能遵照以赛亚的训诫——”卸下沉重的负担…… 使被压迫者得到自由“。如果在猜疑的丛林中能开辟出一个合作的滩头堡,那末,让双方共同做出新的努力,建立一个新的法治的世界,而不是一种新的力量均势。在这个新世界中,强者是正义的,弱者是安全的,而和平将得到维护。所有这一切不会在我当政的头一百天内完成,但是让我们开个头吧。现在,号角再次向我们发出召唤——不是号召我们拿起武器,虽然我们是需要武器的;而是号召我们负起一场漫长的黎明前的斗争的重担,这是一场反对人类共同敌人的斗争。这些共同的敌人是:暴政、贫穷、疾病和战争本身”。 “我们能不能在东西南北各地建立起一个对付这些敌人的全球大同盟,以保证全人类享有更为丰裕的生活?你们是否愿意参与这一历史性的努力?我们在这种努力中所注入的精力、信念和忠诚,将照亮我们的国家和全体为它服务的人——从这种火焰发出的光辉必将照亮全世界。因此,我的美国的同胞们,不要问你们的祖国能为你们作些什么,而是要问你们能为祖国作些什么。全世界的同胞们:不要问美国能为你们做些什么,而是要问我们大家共同能为人类的自由做些什么。你们应要求我们拿出,我们同样要求于你们的力量和牺牲。历史是我们行动的最后裁判者,我们祈求上帝的保佑和帮助,但是我们都知道,上帝在人间的工作实际上必然是我们自己的工作,那末让我们来引导我们热爱的祖国向前迈进吧”。 在里根,克林顿总统的就职演说中,都能看到类似的内容。对这样的思想,所有的阿拉伯人是不认同的。绝大多数中国人是不买帐的。可能欧洲人有半数以上或是反对,或是持保留看法。但,在美国;这种思维却是大多数人的价值观。证明这一点极其简单:如此种价值观的美国民众人数不过半,肯尼迪,里根,克林顿过不了总统选举关。美国出兵打伊拉克也过不了国会这一坎。 请注意肯尼迪总统演讲中的:“建立一个新的法治的世界,而不是一种新的力量均势。在这个新世界中,强者是正义的,弱者是安全的,而和平将得到维护”这段话。是不是觉得似曾相识?是的,它几乎像是我们‘解放全人类’理想的翻版。 但建立一个‘自由的,法治的’世界,与建立一个‘没有阶级,没有压迫’的世界,是决然不同,甚至是相反的两种理想。因此;两种互相冲突的思想基础,两种不同目的政治理念扩张,使中、美两国,东、西方世界,在政府层面上注定是成不了朋友的。 美国虽然是经济上很强大,但也不是钱多得实在花不完;非大量拿出去给联合国,搞援助,和别人打仗,非此就要被钱‘撑死’。 美国国内的教育,社会保障体系,环保,政府开支赤字等等由预算带来的问题,常使政府捉襟见肘。不信看哪一个竞选总统或竞选州长不是拿此问题当杀手锏,常做:“我上台要削减政府开支去减少赤字等”之类的允诺。 例如社会保障体系,有好几任总统在算不过来帐的时候;想动它的脑筋,想挤出点油水去补别的窟窿。但话没有说完就炸了锅,因为这是涉及千万个低收入家庭直接利益的事情。 国内的钱也不富余,却拿大量的银子出去管闲事,甚至搞‘霸权’,虽然本国内也有人不愿意(美国思想并不等于代表所有的国人),但终究能被大多数美国人接受,足见这个美国思想虽然是个‘二杆子文化’,‘吃饱撑着文化’,但;它并不像我们舆论宣传的是‘代表极少数资本家利益’。 我们可以举些例子来说明‘霸权’的思路。 前面说过;不算平时的‘维和’费用,联合国会费美国自家就出1/4。按说多给就多给吧,不该以此‘要挟’呀。但老美就直言不讳,说你们联合国的有些钱‘瞎用’,甚至用在客观支持‘非民主’甚至‘无赖国家’。另外;你们联合国有的官员也不太‘干净’,帐目也不清楚。 指责联合国,骂某些国是‘无赖国家’,可说在全世界美国独此一家。 他要求你联合国改革,你不改,我就‘因国内预算紧张’,欠你的会费。搞得联合国秘书长成了‘讨债专业户’。 很让人生气吧。尤其是爱生气的东方人。但生气又怎样?难道这钱我们中国人去出?去‘杀一杀’老美的牛气? 再一个就是‘人权’问题。人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别人国家的事情干你什么痛痒? 我们都知道责任感之类的词。自己家的垃圾从阳台往下倒,是缺乏‘社会责任感’,或者道德感。这个,没有人抬杠。即使那些倒垃圾的人,也知道这个道理。 在美国人看来;自己家的垃圾不能从阳台往下倒,别人家的垃圾当然也不许从阳台往下倒,还不许别国有人往街上倒垃圾。也许在一些国家;人家往街上倒垃圾根本不犯法。 你说我‘干涉内政’?我就干涉了。不但报纸干涉,我还要以国家的身份写出什么‘人权报告’发表。这还没有完;我还要到联合国搞‘人权提案’。非将‘人权卫士’进行到底。 的确是招人恨。别人国家政府自己不说,甚至老百姓都忍着不说。却能屡屡急坏相隔万里的美国。 要说美国‘维护人权’最极端的例子;莫过于抓别人总统的事情了。 1989年巴拿马的诺列加总统与美国交恶,逮捕美国公民,打死了美军士兵。美国便空降特种部队将他从巴拿马抓回美国审判。这种事情;也只有美国人敢干,并不怕别人谴责。 推翻诺列加政权较容易,只能算一场战斗。如果对手异常强大,美国就会不惜代价,倾国力去打一场战争。 第二次世界大战,没有人说美国出兵是‘霸权’。因为没有‘霸权’去打击法西斯式,当今的世界和世界格局会是什么样?欧、亚人民至少要被德,日,多残害些年头。 有人会说:“二战美国打得是法西斯,与后来的帝国主义行经,不是一回事情”。可问题就在这里;例如美国认为北韩就是‘侵略者’,所以‘操纵’ 联合国出兵同朝鲜,中国打了那场战争。对北越,也认为其是‘侵略者’,所以又打了一场相同的仗。当然;这两场战争老美都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尤其越南战争。 在1990年伊拉克吞并科威特时,没有一种霸权去打退入侵者,今天的科威特仍然是伊拉克的一个省,后果还远不止此;如不击退伊拉克的入侵,就会助长侵略者的气焰,事实上萨达姆已经制定了下一个吞并目标;沙特。 政治知识不足够的人会说:“由联合国开会来解决呀”。 但事实是联合国对伊拉克连续通过数个决议,并给了最后通牒,但伊拉克纹丝不动。这说明;开会,发决议,不是能解决所有问题的。 在不得已,联合国通过决议出兵这个结果;的确是在美国的‘力主’下,并以美国军队为主组成联军。但如果决议的形成没有美国的‘力主’,或组成联军没有美国军队的为主,‘没事偷着乐’的会是谁?欲哭无泪的又会是谁? 看人类以往的历史;几乎就是一部侵略历史,征服历史,统治历史。有些民族被其它民族统治数百年,上千年,甚至被灭种。加之大多数写历史的人有歌颂帝王的癖好,就使我们看到的都是如思想家伏尔泰说的‘拦路强盗史’。要在世界上永远阻止拦路强盗,这个世界应该做些什么? 离我们最近的‘拦路强盗’大战,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在大多数人的概念中,那次的‘拦路强盗’数目是三个;德国,意大利,日本。 其实,还有一个大大的强盗,这个国家就是苏联。 我们之所以根本不知道它的恶行,是因为我们国家所有历史和教科书中,只字未提。 1939年8月苏联和德国签署秘密议定约定,苏联可出兵占领爱沙尼亚等国。 9月1日,德军率先对波兰进攻。17日,苏军按约定进占波兰东部。苏军共俘虏波军21.7万人(含投降数),德军共俘虏波军69.4万人。9月28日,华沙陷落。波兰被苏联和德国瓜分。 9月,苏军进入立陶宛,9月28日,立陶宛被并入苏联。 9月,苏军进入爱沙尼亚,1940年8月6日,爱沙尼亚正式并入苏联。 10月起,苏联外交部长莫洛托夫要求芬兰割让列宁格勒以北等领土,并且将芬兰湾入口处及湾内的一些岛屿租借给苏联作为军事基地;在遭拒绝后,11月30日,苏军正式侵入芬兰领土。 1940年6月,苏军进入拉托维亚,同年8月,拉托维亚并入苏联。 在半年时间,苏联连续吞并5个国家。在当时;比那三个强盗侵占国家的总数还多。 因此,希特勒在与苏联狼狈为奸的同时,内心产生一种对苏联的恐惧,始终视这只大北极熊为最大的敌人。因此一年后先下手为强,攻入苏联,企图彻底抹掉这个政权。 二战后,德,意,日都彻底丧失了扩张能力。而苏联及同盟国家显得异常强大。尽管在二战期间美国为首的西方盟国为打败法西斯,给予了苏联巨大的物质援助,但苏联在最初与法西斯勾结,连续侵略5个国家的事实,是不会这么快就让人忘记的。尤其是战后苏联集团的急速地‘红色扩张’,使西方世界产生极度恐慌。因为当时,‘解放全人类’的口号是公开地。 ‘北约’和‘华约’成立,使对立更公开化,制度化。美国自然地成为阻止‘红色扩张’的核心。 苏联和‘华约’崩溃后,美国就自然成为最强大的唯一霸主。虽然‘华约’不复存在,苏联(俄罗斯)也改变了政治体制。但美国认为俄罗斯仍不是一个放心的朋友。历史上俄国扩张的情景仍在西方人的脑海中萦绕。这是‘北约’潜在敌人的其一。 其二,当今世界上以中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国家仍然存在有4,5家之多。尽管其中一些在经济体系上有了变化,但其政治制度的本质,使得他们不可能成为让西方国家放心的朋友。 其三,为数不少的非西方价值观的国家,尤其是一些政教合一的国家,形成冷战后对抗西方国家的强大势力,包括由此衍生出来的恐怖组织,是西方国家的更直接威胁。 其四,‘我们负起一场漫长的黎明前的斗争的重担,反对暴政、贫穷、疾病和战争这些共同的敌人’的‘美国精神’,使美国负有的‘责任感’延续。 这四种原因,加上没有其它的可比性,使得美国霸权越来越突出。 霸权;是一种概念,也是一种可能埋藏的每个人内心的欲望。我在一本书中看到这样的描述:“我们的每个人,都在心中杀过人”。 很多人所谓的‘与世无争’,‘退一步海阔天空’,也许只是没有霸道的资本。 当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在街上无故被流氓地痞欺辱了,或被假货坑害了,并在得不到法律伸张的时候,内心会涌动出什么念头?真的就那么情愿的‘退一步’吗? 即使你此时没有‘内心杀人’,如果社会上站出来一个‘侠客’。也许这个‘侠客’平时也很‘霸道’,总按他自己的价值观管别人的‘闲事’,你平时就很不服气他。 但你到底要不要这个人替你伸张呢?如果你说:“我情愿被流氓欺辱,也不要‘霸权’帮我。”那,你就真是‘与世无争’了。 如果当年科威特对美国说:“我们情愿被伊拉克吞并,也不要你们美国来救。因为伊拉克好歹与是我们同一宗教,同一民族,你们是西方霸权”。那,美国(包括联合国军)是不会出兵的。 如果这样,试想会在世界上产生什么样的连锁反应。当年苏联和纳粹德国每侵略一个国家后,也是提心吊胆的看世界大国的反应。结果西方国家在‘绥靖’政策下,一再装聋作哑。使得法西斯的胆量与日俱增,最后连西方各国自己也被吞掉。 在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时;美国最初也并没有介入。美国的作用,包括霸气,是在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形成的。 在日本侵占中国后,美国开始也只是谴责,制裁,例如对日本禁运战略物质如钢铁等。如果那时有联合国,发100个决议也是毫无作用的。事实上是美国的谴责和制裁不但没有使日本有任何收敛,反倒刺激了他的大头症的膨胀,抢先向美国开战。最终使得美国同时对日本和德国宣战。 如果在1937年,日本刚开始进攻我们的华北,‘美国霸权’就出兵干涉。那不但华北、江南不会沦陷。连早年占领我们东北的日军也会被赶出去。 事实上战争爆发后;许多美国人就反思这个问题。即:批评英国张伯伦政府的绥靖政策使德国和日本做大,而综合实力最强的美国实际上比英国还‘绥靖’。因此;战后美国的‘先发制人’战略思维就是由此而来。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都是具体体现,防止‘共产世界’做大。 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人类历史上最惨重的劫难。战争一结束,世界人民就从二次世界大战的起因开始了沉痛反思。人们从血的经验教训中至少认识到二个观点。第一是必须有个国际联盟组织来处理国际事物,尤其是对侵略和反人类行为的制止。这是联合国的由来。第二个是人们得出一个观点;开会,发决议,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必要时须用武力解决。即有些人说的‘以暴制暴’。 我们与美国的另一个时常的争端,是人权问题。这里仅举二个对方常做文章的事。 一个是我们的‘基本国策’,计划生育。在他们那里,生育是没有‘计划’的。尤其是,堕胎是犯‘三级谋杀’罪的。象我们(主要是农村)强迫‘计划外’妇女流产,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政府有组织的谋杀。 这是价值观的冲突。在他们那里,腹中的胎儿就是生命。至于我们国土能否盛下过多的人口等社会问题,他们似乎是视而不见。所以才有共产党对美国总统说送他们二亿人口的反唇相讥。 二是西藏问题。赵紫阳当年对美国记者说到:“难道让西藏独立,恢复到政教合一的农奴制,才是人权吗?” 但是美国考虑的不是农奴制与否的问题。而是对我们中央政府控制权的质疑,以及对我们中央政府对西藏宗教,宗教地位态度的质疑。当然都围绕在人权问题,例如1959年的‘平叛’。西方一些国家,包括较温和的北欧国家,也容许达赖活佛在他们国家活动,也是基于这个话题。 在我看,如果我们也是同西方国家一样的政治制度,问题即使还存在,也会淡化许多。 我们大多数人从来都相信‘我们的朋友遍天下’,‘我们在国际的声望与日俱增’,‘我们是正义的化身和代言人’这些似乎是铁的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我可以说一句对历史负责的话:从新中国成立到现在,我们没有过一个真正的朋友。那些曾有过的‘酒肉朋友’,只要一停止援助,立马就会翻脸。还有些‘朋友’一边大量拿着我们的援助,还一边骂我们(例如朝鲜)。 有谁不服气,包括那些‘专家,学者’,可以举出一个不拿我们援助的朋友来。我前面的话就全算胡说八道。 对于许多大国,包括西方国家,愿意同中国发展友好关系;是因为我们是世界第一人口大国,有最大的市场潜力。并且在政治上我们是联合国五个常任理事国之一,在国际事物上有着一票否决的‘生杀大权’。但这并不等于别人认同我们的价值观和政治制度,以及我们内政外交政策。 我们在世界上;是有着引以自豪的东西。一是我们古老文明、文化中的‘珍品’,二是近年来我们的经济发展速度。但除此我们没有第三样东西。 相反;建国后我们介入的朝鲜战争,中印战争,援越战争,对越战争,以及‘反右运动’,‘三年灾害’,‘文化革命’,‘六四事件’,对我们的国际声望产生了很大的负面影响。我们的执政党对以上列举的八个重大事件,有三个已经‘拨乱反正’,它们是‘反右运动’,‘三年灾害’,‘文化革命’。对其余的五个,还是正面肯定。随着时间推移,还会有些变化的。对有些事我们看来是合情合理的;例如中印战争,对越战争。但国际法和世界的普遍价值观又是一回事情。例如对越战争,全世界除柬埔寨一个国家支持外,全是反对的,差别只是辞令之分。 我们对美国及西方国家还有一个愤慨的话题;即‘双重标准’。意思是他们用一个标准衡量自己及盟友,同时用另一个标准来衡量不发达国家或‘第三世界’。 我们说他们的双重标准主要指人权,反恐两个领域。争论是由三个原因引起。一是双方关于人权,恐怖主义的概念、定义有较大差异。二是政治制度的差异带来的相互偏见。三是被指责后引起自然的攻击性反映。 ‘东突’如果出现在英国,甚至出现在与美国有些不对眼的法国,美国的态度会与对中国有差别的。至少;是不会容许出现在英国,法国的类‘东突’组织在美国建立什么‘流亡政府’之类行为的。这是‘双重标准’的铁证。但这并不是和中国人民过不去,说白了,是和中国的政治制度过不去。 以色列传闻拥有核武器,世界上大多数人都认为是真实的。但美国并没有强硬的要去‘核查’。但对伊朗、北韩,却死咬住不放。这又是‘双重标准’。 无论是政府还是民间,举例双重标准都会以巴、以为证。但要说清巴、以的渊源,我们先换一个空间,跳到伊拉克和阿富汗来看看。在伊拉克,那些我们不知道应该称作什么‘分子’的人,绑架杀害所有外国人,包括参与战后重建的工程技术人员,人道主义救援人员。在阿富汗,中国政府掏了几亿美圆援助,并派工程技术人员去筑路架桥。而那些‘分子’们,却拿着冲锋枪将中国工人成群的打死。 这些事情说明什么?直说吧;对这些人来说,其它民族和宗教都是他们的敌人,别的民族是没有生存权利的,包括文化遗留、遗产。因此才有让全世界痛心疾首的炸毁巴米扬大佛事件。 巴、以的渊源,就是这个问题。是个犹太人是否有生存的权利的问题。 用最简单的话说;巴勒斯坦和阿拉法特生前仅仅做二件事情,中东和平立刻就会到来,并会永久地持续。第一承认以色列的生存权,第二停止恐怖袭击。巴勒斯坦的建国问题马上就可以解决。全世界(包括以色列)的援助会使巴勒斯坦人民迅速过上宁静和相对富足的生活。其实,就目前阿拉伯国家给予的援助也完全可以解决全体人民的温饱。但大都被领导层和各军事派别控制,移作它用了。 我们的舆论一贯是支持巴勒斯坦的,因此认为美国应该也是一边倒的支持巴勒斯坦。所以当美国屡次谴责恐怖袭击,对以色列的‘定点清除’反击轻描淡写,甚至表示理解时,我们当然认为是不公正的。因为我们的做法是相反的。 因此;不是美国用所谓‘双重标准’,而是我们同他们各有一个标准。就象在足球场上,比赛双方各一个规则。这场比赛就无从评判。 东西方文化,价值观,政治体制差异,使思想隔阂无可避免。上世纪40年代有个叫朱自清的学者,因为饿死不吃‘磋来之食’,拒领美国面粉。毛主席特意颂扬过他的气节。 但这个故事一直让我困惑。朱教授拒领美国面粉的时候,美国是我们的盟友。刚同中国人民一起打败日本帝国主义。恨美国的原因从何而来呢?因为他还没有经历到后来的‘抗美援朝’,‘抗美援越’,我们就只能往前追溯了。从他那个年代往前,就只能推到‘庚子赔款’了。这里不想回朔庚子事变的起因;反正打进北京的联军有美国,让我们屈辱赔款的确有美国一份。不过有一个细节;给各国的赔款中,好像只有美国返还部分给中国办了教育包括办大学。是否正因为如此,使以教育为职业的朱教授产生‘如鲠在喉’的反感? 对一个历史上打过我们的国家,想说爱它不容易。但拒吃美国面粉的精神,在今天是不大有可操作性了。我们可以不用‘摩托罗拉’手机,也可以不坐 ‘别克’汽车。但我们根本不可能躲开美国的‘面粉’影子。电脑里是美国的CPU,操作系统是美国的微软,互连网也是美国发明的。美国的产品,技术,专利,无处不在。 朱自清教授拒领美国面粉,据他自己的日记说,是因为美国在二战后对日本过于温和。朱教授不能理解的有;怎么还能给日本经济援助呢?还有;美国决定不对日本天皇审判。这更伤害中国百姓的自尊心。 苏联在二战后,在所占领的欧洲国家大肆掠夺,强奸妇女。把占领国的机器设备,财宝都运回苏联。甚至对中国这样的盟国,在我们的东北,也同样是大肆强奸妇女和掠夺,把东北的机器设备,财宝都运回苏联。 而美国正相反,把大量的粮食、药品、生活必须品等援助,运往整个欧洲,亚洲。包括二战中被侵略国中国和侵略国日本。 在二战,日本在不宣战的情况下偷袭美国的太平洋舰队,使美国伤亡、损失惨重。同样突袭使美国在菲律宾的几万军队被俘虏,这都使得美国精神上受了奇耻大辱。在战争中,最使美国军人仇恨的是日本的‘神风自杀’队员。他们或是用装满炸药的飞机冲向美国军舰,或是身上绑满炸药冲向进攻的美国大兵。但当有些被击落的 ‘神风’队员掉进海中,美军却用救生艇把他们救上来,把伤治疗好后送回日本。就在同时,苏联把俘虏的几百万德军和几十万日军战俘押回国内做劳工。后来活下来的仅一成多。 因此,我只能理解朱教授认为美军对日军战俘,占领区百姓,包括天皇,以及日本的财产,都应象苏联人的做法。那样就可以不拒领美国面粉了。 这就是我们文化中自相矛盾的地方。对于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们自己时常被自己弄糊涂了。我们自己是个从不认错的民族,却只要求别的民族认错。 我们恨美国的重要原因是思想基础。它首先是我们教育体系和国家舆论导向的决定作用。 说到舆论导向:首先是我们的‘政府声音’;除了政府发言人,新闻播音员的传递,很多是由‘专家访谈’等形式传递给大众的。我们经常能听到:“狼子野心……”,“充分暴露……”等‘文革’语言。 说到教育;当年我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就会喊“打倒美帝”。但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打倒啊”,我会说:“阿姨教我们的”。在幼儿园;阿姨的话一定的对的。在上小学、中学时;老师的话也是不能怀疑的。 上小学,又有了党的权威意识。从老师那里知道了打倒美帝是从国家来的理念。包括‘蒋匪’和‘蒋匪军’的概念。现在已经不这么称呼了,变为‘台湾当局’,‘陈水扁当局’等。但我们小的时候就知道‘人民公敌’等。 因此;我小时候的仅知道:天下最坏的人是美国和‘蒋光头’,最好的人是毛主席和共产党。 当然不能光有敌人;老师告诉我们说:“我们的朋友遍天下”(这也是毛主席的原话)。究竟朋友是什么国家?只知道记录电影中看到前来拿援助的黑人国家好像都是。因为我们懂事的时候,国家已经和苏联及东欧的‘修正主义’决裂,所以我们的印象中没有什么‘白朋友’,都是些‘黑朋友’。 这就使我们学会了‘穷人—富人原理’:穷人就是好人,富人就是坏人。这就是我们童年的全部政治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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