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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本散議外篇】請勿用語言霸權推銷民本觀。
送交者: 張三一言 2004年09月04日11:24:47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民本散議外篇】請勿用語言霸權推銷民本觀。

張三一言


一些人寫東西與人辯論,重在論人輕在論理談事。若你指出他這樣做不好,他的回答是,這是辯論方法之一;這是我辯論的文風;問題不在於用諷刺謾罵方法的好壞,而在於你被罵的是不是事實;甚至說你就是該罵。網絡民本論者就如此。我只願意寫些心平氣和又理性的東西。這是一篇我極不願而又不能不寫的東西,只好把它當作篇外了。這篇東西若能讓雙方從此少了些情緒爭論,多一些就事論理,我足願矣。

網絡民本論者常用論人的方法有二。一是辱罵,二是居高臨下教訓人。比如說,經他與你討論後,(意思是在他高人對你居高臨下的調教後)你有了甚麼甚麼改進或進步。然後是進步一、進步之二、進步之三、進步之四……居高訓人之意躍然字後。

請看辱罵材料。

網絡民本論說:「中國主要領導人建國後,極力強化『政治掛帥』,將哲學,歷史,文學藝術領域的理論探討,甚至自然科學領域中不同學派之 間的學術討論都統統歸之於政治上你死我活的階級鬥爭。…加速了專制的『政治掛帥』意識的強化。把一切問題政治化的思維 方式影響了中國幾代人。現在我們不少政治活動家的政治熱情因 着慣性仍然處於病態的亢奮狀態,任何細微的刺激都會觸發他們 的政治狂熱,似乎隨時準備着與論敵作生死的決鬥。由於失去了 理性,有意無意間,一場純權力爭奪中勢不兩立的兩個政治陣營, 在思想領域中卻結成了同一專制陣線,共同壓制或阻礙思想自由 的進程。」

我極之同意這個批判。但是,民本論判批「政治掛帥」的「病態的亢奮狀態」,並不是為了批判政治掛帥本身而是以之批判民主論者,藉機罵人。問題是反對「政治掛帥」和「病態的亢奮狀態」的民本論者,自己在行文時就充分演繹了這種政治掛帥思維,也淋漓盡致地表演了病態的亢奮狀心態。請大家心平氣和地看一下,到底是網絡民論者還是民主論者在「病態的亢奮狀態」下「政治掛帥」。

下面是摘錄網絡民本論者相關的語錄:

**「自我提出要棄『人民當家作主』的民主觀,樹以民為本的民本觀後,與網友進行了不少有益的討論,但也遇到過崇尚『政治掛帥』者的無理性的攻擊。」
**「他們就會明白自己的胡鬧是多麼的沒有理性了。」
**「表明了他們與共產主義的一脈相承。」
**「這正透露了一些拼命想爬上執政地位者的動因,也說明了那些人在爬時為什麼要對不準備問政的平民表示鄙視與憎恨。」
**…大棒給以(指民本論)無情的打擊
**暴露了他本人的惡習,或謬誤
**究竟是人品劣,才識淺,還是小丑的表演?民主啟蒙師張三一言他的醜行我真不願意這位道學家真會如此的卑鄙。張三一言怎會如此的沒有自知自明,竟然會厚顏無恥我真不知道,張三一言究竟是因為人品不正而引起文風不正,還是因為缺乏自知之明而使別人產生人品不正的誤解。張三先生,你還有臉在網上鬼混,真是令人欽佩。對於張三的人品,文品更復何言!這網站不是道德審判台,所以我也不再打算對張三的人品再多說什麼了

按照網絡民本論者給出“政治掛帥”的定義應是“你死我活的鬥爭”。民主論者在討論問題時,總是就事說事,以理論理。目的不是要仇恨和攻擊對方,只想進一步認識問題而已。請看看,以上言詞把不同意見(者)視作是「無理性的攻擊」、「對不準備問政的平民表示鄙視與憎恨」、是「惡習,或謬誤」、「是人品劣」、「是人品劣,才識淺」、「是小丑的表演」、是「卑鄙」的「道學家」、「還有臉在網上鬼混」;視不同意見者為你死我活的仇敵,對仇敵就要消滅之,「政治掛帥」的思路和「病態的亢奮狀態」之情躍然紙上。

這種文風的最大特點就是用貶性形容詞取代事實與論證。


2004/7/24

下面轉貼一篇關於語言霸權的文章供參考


王學泰:不講理文章與語言暴力


常說"有理走遍天下",可是自古以來許多文章是不講理的,它們也在風行天下,甚至被奉為經典,成為人們行動的指導。這樣的例子我們可以舉出許多,比較典型的如《孟子》裡在"辟楊墨"(即排斥楊朱和墨翟學說)的那一部分所說的"楊氏為我,是無君也;墨氏兼愛,是無父也。無父無君,是禽獸也"。這是兩千年來文士們必讀的經典,誰也沒有懷疑過它的正確性。實際上這就是一段不講理的文字。為什麼"為我"就是"無君","兼愛"就是"無父"呢?為什麼"無君""無父"就是"禽獸"呢?如果這個"命題"要給歐洲人來做,可以寫作一篇很長的論文,甚至是寫一本專着來論述。例如馬克思的《資本論》就是從簡單、最常見的商品分析開始,引出對價值、勞動、所有制、生產關係等問題的分析,從而得出資本主義必然滅亡的結論。這部著作中每個命題都有論證,環環相扣,不缺少任何環節,充分表現出馬克思理論邏輯的縝密。這是因為作為學者的馬克思是要靠理論的嚴密性與科學性徵服讀者的。而在國人看來,其中的許多命題是不必論證的。國人習慣的是用各種修辭方法增加文章的氣勢或感染力量,壓倒或打動對方,問題就算解決了。這成為中國文人寫論戰文字的傳統,也就是說,"不講理"文章成為"論文"的主流。如"文起八代之衰"的韓愈的文章是被看作學習古文的典範的,可是在他最著名的論文《原道》中對"君""臣""民"的三種不同身份的人的權利和義務作出規定,而且不加論證,要求堅決執行,所謂"民"只是"出粟米麻絲,作器皿,通財貨,以事其上者也",如果不這樣"則誅"。這裡暴露出一些中國文人期待的"說理"方式就是赤裸裸的"暴力",他們認為只有這樣才能真正解決問題。像這一類的例子很多,如"五四"時期堅決反對"新文化運動"的林紓,他非常痛恨新文化運動那一套主張,但在講理時,又說不過那些新文化的代表人物,如陳獨秀、錢玄同等。於是,他就盼望有個孔武有力的"荊生"出來,把他所憎惡的新人物通通打翻在地,手刃那些新文化人,暴露出了尚"力"不尚"理"的面孔。

文人畢竟不是靠"耍胳膊根"為生的遊民,如果在他們不願講理、不能講理、不會講理或沒有理講的時候,為了占得上風,用"舌頭根兒下壓死人"辦法,置對方於死地,這就是我所說的語言暴力。談到暴力有三個層次,最明顯的是傷及身體的暴力,其次是傷及情感、自尊的暴力,還有摧辱靈性、心靈的暴力。"語言暴力"主要是針對後二者的,但也有企圖通過暴力性的語言把對方引到受皮肉之苦、甚至是斷腰絕的狀態之中的。前面說的林紓寫《荊生》就懷有這種可恥目的。歷次政治運動中的"辯論""批判","十年浩劫"中的"上綱上線"的目的,也都是要把論敵推向死地的。當然,這樣做需要一定社會環境的配合。語言暴力更多的是用粗暴的語言、或用一定的修辭手段、或用簡單的邏輯,從根本上說還是依靠自己優勢,或是幻想的優勢,把與之爭辯的對方推到為正統輿論所不容的位置上。簡單的如阿Q之與人罵架,那是赤裸裸的語言暴力;高雅一些的如王安石的《答司馬諫議書》。它是被許多文論家視為與人論辯文字的典範的,實際上它也是一篇不靠說理、而靠強勢語言壓倒對方的文章。司馬光在給王安石的信中批評他不考慮別人的意見,這是"拒諫"。而王安石在《答司馬諫議書》中說:"辟邪說,難壬人,不為拒諫。"你看,他不是據理為自己辯解,而是先把不同的意見稱作"邪說",把持不同見解的人們稱為"壬人"(奸偽邪惡之小人)。我想只要了解宋史的,誰也不會把不贊成新法的人們及其意見說成是"壬人""邪說"。例如司馬光、韓琦、蘇軾等人,無論從當時的標準看,還是今天的歷史評價,他們都是正人君子,他們發表的對新法的意見也多是從國家的安危出發的。實際上,王安石心中也了解反對新法人士的為人,其中許多人是他的朋友。他之所以那樣說純粹是為了行文痛快,駁斥有力,先把對方推到為正統輿論所不容的位置上。他的"說理"實際上是反擊,其語言就是具有暴力性質的,目的就是摧毀對方的自尊和人格。當然,王安石畢竟是文人和學者,在這樣做之前,還說了一些委婉得體的話。至於"文革"當中的"大辯論"用的都是"你不打,他就不倒"、"叫他永世不得翻身"、"是可忍,孰不可忍"、"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等一類火藥味極足的語言,更是等而下之了。它們不是靠說理,完全是"以勢壓人"、"以勢傷人"了。那時的主流輿論本是提倡"文斗",反對"武鬥"的。殊不知"文斗"也是一種暴力,是語言暴力,其目的在於摧毀人的自尊,傷害人們的靈性和情感。

  我想社會如果需要祥和,提倡"有話好好說""有理慢慢講"是很必要的。要破除那種不講理或不善於講理的傳統,反對"語言暴力",杜絕"暴力語言",這應該是精神文明的題中應有之義。

(摘自《南方周末》,作者單位:中國社會科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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