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做一個基督徒(完全版) |
送交者: xiaomu 2003年01月30日07:45:22 於 [彩虹之約] 發送悄悄話 |
我為什麼要做一個基督徒(完全版) 引子 我的經歷告訴我,談信仰是需要勇氣的,尤其是面對狂熱的無神論者(我本人曾經就是)。為什麼一談信仰大家就這麼激動呢。我明白我作為一個中國人,我信了一個在很多人眼裡還和八國聯軍脫不了干係的的洋教,很多同胞替我着急,想一心挽救我這個看起來還有點可愛的小女子。我以為很多時候爭來爭去,其實真的不是說想讓對手同意我的觀點,接受我的神。我才疏學淺,路呢是走了有萬里了,書讀的卻遠遠不夠,還包括好多書沒看太明白呢。我也非常以我的中華文化為驕傲。對儒釋道,打死我,我也不敢說我懂啊,就是對我自己信的基督教我也懂的很淺。我原來的方向就是準備做多元宗教之間的對話的,怎麼會不知道和一個異教徒或者無神論者辯論會是什麼結果。宗教就是這樣,就拿《聖經》為例,一個真誠的而又富於熱情的異教者能從中找到很多表面上看起來很矛盾的話。一句一句拿出來對批,無論是說一些大言不慚的結論,或是找出一些精確的原文都是毫無意義的,學術如何能真正避免的了偏見?一本書,一句話,一個人,一個思想都代表不了什麼,也說明不了什麼。討論信仰不是小孩在吵架,這不要說對世界和平沒有什麼意義,對討論雙方也沒有意義。唯一要爭的就是——一種對他人信仰的平和,尊重的心態,一種能坐下來象聽一個人愛情故事一樣聽他的信仰的心態。我作為一個基督徒,講的是我自己對於我的神的看法,信仰某種程度上就是我的生活,我看世界的角度,這完全是personal的東西,跟學術無關,跟人格無關,可能說了滿篇廢話,但哪怕裡面有一句話有一個字讓對方有啟發,那麼這種討論的目的就達到了(我們真的不能對這種討論抱太多的期望值)。比如說我們可以聽一個村婦講她的菩薩,你可以不信,你可以說她是迷信,但也請你知道這是她生活里很重要的一部分,這是她的生活。我們沒必要要求人人都和我們一樣,也沒必要說服對方。我們要做的就是尊重對方的生活,儘量來理解她。因為我一直相信尊重的一部分來自於理解。 我從一個本科生直接來讀博士,就讀了那麼兩年。而且這兩年裡主要是學基礎課,書不可能讀的很多很細。我的學術能力也很有限,加上中國的典籍浩如煙海,隨便翻出來的一句話都可以把我駁的啞口無言。這無關勝負問題。想想我們在討論什麼,可能是真理的問題,總之是我們不能完全把握的東西,你看到了一點點,我看到了一點,可能是完全不同的兩點,可以拒絕對方的觀點,但我真的希望不要因為一個人的緣故就放棄了她的角度,從而放棄了對真理的探索。還記得盲人摸象的故事嗎?很小的時候就聽過的故事,覺得盲人可笑嗎?我覺得一點都不可笑。 一.第一個老師 那時和她討論最多的問題,是怎麼看真理。她說真理了,就是一塊pizza,中國人拿了一塊,印度人拿一塊,西方人拿一塊……她說學宗教的就是要讓大家能做下來談談,然後大家就都多明白了一點兒,中國人更好地做中國人,美國人更好地做美國人。講到具體問題的時候,就象我們在論壇里吵那樣,很多學生和她辯,用佛教的,儒家的,道家的,她總說你說的這點對我們西方有啟發,對我自己的宗教傳統的認識有幫助。當時覺得她很尊重中國和中國的文化。對一個知識很淺的本科學生都那麼尊重,和認識的一些自命不凡的老外不一樣。 後來接觸多了,知道了她很多事,信仰,愛情和她生病的媽媽。她總說現在中國開放了,中國的年輕學生有機會接觸西方的文化,傳統和宗教是非常好的事情,所以她要來中國教,讓中國的學生有機會知道西方是怎麼想的,怎麼看的。後來討論多了,我就打算出去學(原來一直沒有認真考慮過申請宗教學專業)。她幫我很大的忙,給我寫一封很長的推薦信。她當時跟我說,學這行的,美國人更相信美國人的推薦,很多美國教授是不相信一個中國大陸的學生會真心來學宗教的(這行在中國太敏感了)。後來她這封推薦信讓我拿到好幾個名校的offer。她建議我去Y大,那是個碩士,她說我太年輕了,在中國學的那點東西根本算不上什麼真正的宗教研究。說讓我讀兩年碩士,看看到底自己喜歡不喜歡再做一輩子的決定。我當時實在是捨不得H大 的博士offer,所以沒聽她的話。 我出國辦護照的時候遇到了巨大的困難,差點沒來成。大家不知道,我們這個專業的護照比簽證難拿多了。國家安全部有規定,學宗教,神學的學生辦護照要有當地的宗教局開保證書證明信。我第一次去,接待我的那個處長說,你這樣的不能去美國,你知道你這樣的和國家利益有衝突嗎?現在法輪功鬧的這麼凶(宣布法輪功為非法前夕),你還添什麼亂。我當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有一個勁解釋,我和法輪功沒關係,我是去搞學術的。可人家根本連聽都不想聽,一個勁地往外轟你,“去去去,別影響我們辦公。”我那時為了那張證明每天坐兩個多小時的公共汽車去求她。人家就是不搭理你(送禮也不要,人家就是痛恨你學宗教)。一個禮拜以後我完全絕望了,我都不知道哭着求她多少回了。最後我就直接去了,門也沒敲,我就進去了,他們在開會。我說我就說一句話,說完就走,我不去了,我這就發信說我是學宗教的所以辦不了護照,我為了國家利益我不去美國了。聽完他們都楞了,我剛要走。一個男的站起來,說你別這樣,你不是破壞中美關係嘛。我說隨你怎麼說,我爛命一條,去就是國家的利益的敵人,不去又破壞中美關係,那你給我指條明路吧。他們唧唧喳喳了一會,給了我一張紙,就一句話,同意我去美國讀博士,下面一個蘿蔔章。要知道是這樣,我就去海淀找個人刻了,十塊錢都用不了。 我就這樣坐上了去美國的飛機。我那個累啊,在飛機上我就想我可得離什麼教都得遠點,說不清啊。 來了H大以後,就象她說的,H大是個信仰真理的地方,教授基本都沒什麼信仰,什麼宗教都能拿到桌面上來討論,當然也經常請有信仰的人來講,門裡門外的方法了。搞學術的嘛,總是怕人家說自己有偏見。這裡的中國學生更是基本沒有信基督教的。大家每天都高談闊論的,總覺得H大的精神是追求真理,真理怎麼能和基督教扯上關係呢。這樣我讀了兩個學期,從來沒有想過信基督教這個問題。
這裡的傳統是每年教會來接新學生,幫他們找房子,送他們家具,解決各種各樣的困難。有一回教會裡一個姐妹,帶兩個學生找房子。本來沒想那麼久的,誰知那兩個人這不滿意那不滿意的。他們下車去看房子,我就負責在車裡照顧那個姐妹的不到一歲的兒子。癩子保的夏天特別熱,出來時又沒想到那麼久(本來有個目標,以為半小時就搞定呢),那個小孩特別渴,一下子也找不到什么喝的,車上就一瓶大人喝的可樂。我後來就用那個小瓶蓋餵他水喝。後來我實在忍不住了,我可不是什麼基督徒,我就跟她們吵起來了,別把教會的人不當人,誰也不該誰的。差不多就成了。結果我被教會那個姐妹說了一頓,後來牧師長老都說我了。我都快氣死了,覺得真是腦袋不正常才會信什麼基督教,給人當傭人使喚,還那麼樂。那時很多學生得到教會的幫助。教會在臨開學前還組織包餃子,怕他們想家。教會的希望很簡單,你來教會,心平氣和地聽聽基督徒是怎麼想的,有問題大家討論。至於你信還是不信,是神和你自己的事。教會就是給你一個交流的場所,信的和不信的在一起,大家互相學習。就這樣還是沒幾個人留下,最後信的就是更少的了。和要什麼舊家具,舊電器的積極性差遠了。不過我教會的很多信神很久的兄弟姐妹都說,這就是神對人的恩典,神造了萬物,惟獨給了人自由意志,人可以選擇和神親近還是疏遠。誰是誰非由神自己判斷,我們有什麼權利指責我們的同類呢,我們知道的並不比他們多! 我教會的兩個長老,一個是匹大醫學院的副院長,大科學家(我後來聽Boston一個搞他們那行的朋友說的),一個是CMU的計算機教授。其他的牛人更不用說了,但我感覺每個人都那麼謙虛,大家在一起就象一家人一樣,可以討論信仰,自己的專業,家庭……大家都真誠的給你出主意,和我在國內見到的很多人和事不一樣(我這句話不是說國內就沒有好人好事了,不要誤解!)。我感受最深的是我們教會來了個老太太,來美國給兒子帶孩子,感覺是家裡關係不太融洽。他兒子媳婦不來,送老太太來,因為在這有人陪老太太說話,順便還吃一頓免費飯。老太太在查經的時候就聽我們說,她說自己沒念過什麼書,不懂什麼大道理,也講不出來。結果就有很多兄弟姐妹自願給她講,你很難想象這麼多念科學博士的年輕人對一個沒什麼文化的老太太有那樣的耐心。老太太自己說的自己的兒子都沒那個耐心跟自己說話。後來我們一個長老的太太——一個化學博士,每天幫她查經,解釋經文。我見過一次,在一個角落,一個字一個字地給她講,我當時眼淚就下來了。後來我跟她聊這件事,我問她你為什麼不去用更少的精力去發展一個年輕的博士呢。她說比起博士來,這個老太太更需要她的幫助,信基督不是為了得什麼好處,不是因着困難就信。這樣的信是沒有根基的。博士自己可以讀書,可以自己想,可以問問題,但一個老太太是不能的。她必須要真的弄明白自己為什麼要信,為什麼值得將自己的生命交給神,她的生命才會因着她的信仰而不同! 三.Ruth 我有機會和Ruth相處了兩年多的時間,得見她解決這個生命難題的一部分。 Ruth一生沒有結婚,是美國一個名校的語言學教授。她有一個一生的知己,George,也是她的愛人,是個很有名的哲學教授。他們倆沒有結婚,他們做了一生的鄰居,同事,朋友——這點不符合《聖經》。我們討論過這個問題,她說他們求問過神,然後做出了不結婚的決定。原因是做鄰居和朋友的話羈絆就少一些,比如當兩個人想去不同地方的時候,作為朋友,他們就可以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但是作為夫妻,往往需要遷就。這裡有一點美國人可笑的邏輯。這也是我知道的Ruth唯一的不合《聖經》的地方。我想我從我的信仰裡面得到的寶貴的一條生活原則就是——我可以不理解,不同意,但我尊重別人的選擇,因為我不比別人知道的更多。 George 來北京開一個宗教和哲學的會議。那時兩個人都六十多了。會議的內容Ruth不太懂,也不感興趣。當時我的愛人同志負責會議的一些事務,恰好坐在她旁邊。我的愛人同志也不愛聽那些哲學家啊,宗教學家討論的東東,於是偷偷地看一本TOEFL的作文範文,引起了Ruth的極大興趣。她要過來隨便翻了翻,就在其中一篇裡面找了五,六個錯誤。於是她說你以後寫什麼東西,發給我,我來替你改語法錯誤。後來我也通過e-mail認識了她,她一直給我們改e-mail,包括習慣的用法,語言本身的東西等等,一直到她再也沒有力氣這麼做為止。 一九九九年,我一個人離開中國來H大讀書。在 Detroit 機場,我第一次見到Ruth。她是專門開車從另外的城市趕來,為的就是在我等待轉機的二十分鐘內看看我,以至我不會因初到這個陌生的國家而感到太孤單。她給了我很多果凍讓我在路上吃,擁抱我,告訴我有困難的時候給她打電話,還說了一大堆囑咐的話(可惜那時我的英文程度還不能完全聽懂)。我當時是第一次離家千里之外,第一次看到這麼多洋鬼子,也是第一次開始知道自己其實跟民工沒什麼本質的區別,心裡萬分的惶恐。是Ruth 給了我在異鄉的第一個溫暖的擁抱。這一生永難忘記! 以後我們幾乎每天都通信,有時是一句問候,有時是討論問題。我們常常討論宗教問題,包括基督教。但印象深刻的一點是她從來沒向我傳過教。每當我遇到了問題,選擇,她都會告訴我她作為一個基督徒會怎麼做。但她常常說,你不是基督徒,你可以憑你自己的原則和良心做決定。但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我在不知不覺中採納着她的建議,因為她的來自神的建議往往是最最合乎我良心的選擇,儘管有的時候這種選擇讓我不得不放棄某些東西。 二零零零年春假的時候,我們在癩子保決定結婚。那時候還基本不認識什麼人。所以領了一張Marriage License之後,第一件做的事就是給Ruth打電話。Ruth在電話里給了我們最真誠的祝福,並且在第二天早上風塵僕僕地和George出現在我們面前。那是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她帶着我們在City Hall的樓上跑來跑去地找可以為我們主婚的法官,她和George做我們的證婚人,還有她的“something old, something new, something blue, something borrowed” 的祝福。那是個難忘的上午,陽光燦爛,幾個美國人,一個第一次主婚的法官,兩個漂泊在外的年輕中國人,一個不能再簡單的婚禮。我們甚至緊張地戴錯了戒指……但是因為有愛,一切足夠! 四. 感情危機 受洗的那天,我記得我說我不求理解更多神的秘密,但求神能幫助我一天天堅固我的信心。 很多人包括我自己都一直以為我在信仰的路上最大的障礙是我的專業背景。讀《聖經》和參加查經班幫我掃除了很多在這方面和神溝通的障礙。但是很快我發現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開始真正體會到選擇做一個基督徒就是選擇和神一起背負十字架。 在癩子保和愛人同志真正地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一個多月以後,我們倆各自性格上的弱點開始有機會暴露。我們開始覺得對方越來越不能容忍,幾年的感情在生活的瑣屑面前也變得越來越不堪一擊。我們開始學會指責對方。我認為他不成熟,貪玩,不負責任……他認為我心胸越來越窄,對他吹毛求疵……終於有一天一場大戰在無數小吵之後不可避免地爆發。憤怒讓我們忘記了曾經的心動,彼此的承諾,我們說了很多傷對方的話。相互的中傷最後讓我們彼此深深失望,我最後大哭着咆哮“我要離婚!” 就在這時,我們不得不去參加教會的退休會。我們約定我們回來後離婚分手。感謝神,這次退休會挽救了我們的婚姻,更重要的是我們從中學會了在面對矛盾分歧時,首先要反省自身,而不是更多地看到對方的缺點。 這次退休會上我們看到了很多恩愛的夫妻,以基督為主的家庭。我們開始默默地檢查自己,開始發現其實自己原來才是矛盾的罪魁禍首。後來一個姐妹給我們講起她自身相似的婚姻經歷和掙扎。感謝神,我們終於明白什麼才是彼此珍惜。 不久,我在一次旅行中偶遇一個在美國讀博士的同鄉。她當時在感情上遭遇到巨大的危機,未婚先孕,更主要的是,她不願給自己和對方任何一點機會。兩人為了孩子在籌劃結婚,但卻都無法控制地在時刻傷害對方。我們陪他倆聊了差不多一夜,和他們分享我們的經歷,因為覺得他們所謂的不能容忍對方之處不過是我們昨日的影子罷了。記得那夜他們和我們一直在糾纏一個對他們來說是致命的一個問題,就是“我為什麼要謙讓對方,為對方而改變我自己?”那夜我第一次覺得沒有終極來源(對我來說是神對世人無條件的愛)的愛是那麼不堪一擊! 我帶着無限憂慮在第二天登上離去的飛機。三個月後,我這個朋友給我打電話。她遭遇了不能再糟的結局。流產,大打出手,進警察局,和半年的精神治療。當然還有彼此的深深厭惡,無盡的流言和這一生再難去好好愛一個人!這難道就是年輕的代價嗎?我真的以為不是。但是就象她說的,很多時候我們往往對自己無能為力。這以後失去了聯繫,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不知道神有沒有尋到她。 五.轉專業風波 更重要的是錢的問題,那時候俺的愛人同志在讀M.S.in computer science。如果我轉專業,我們將失去最主要的經濟來源。那一段對我來說真的是有生以來最黑暗的日子。我越來越討厭seminar 上的高談闊論,討厭為了寫出所謂客觀的paper隱藏我的信仰。我拼命強迫自己去愛自己的專業。我告訴我自己,如果不喜歡,而僅僅為了獎學金去讀博士是太不道德的行為,欺騙自己,欺騙導師,欺騙良心。Ruth給我的建議是切切地求問神。於是我求神,如果讀博士不是他給我預備的路,就請給我明示。兩個多月後,我偶然去看我的一個朋友。在我朋友家裡遇到了她的女房東,一個面目堅毅的美國女人。後來我的朋友給我講起她的故事,她女兒的父親在她女兒出生不久的時候,靠在門框上平靜地對她說,“我走了,以後不會再回來,因為我們的愛沒有了。”然後這個女人,一個女孩的母親每周工作六天,一直到現在,現在她的女兒在讀college。她說她一點不恨那個男人,因為不相愛在一起是罪惡的。這麼簡單的理由讓我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大徹大悟。當然我在當天夜裡哭腫了眼睛,不為別的,只為了逝去的激情和年輕時代的夢想…… 轉專業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錢在那裡,如何在美國繼續生存下去。但神給了我們豐豐盛盛的預備。先是Ruth悄然寄來一張巨額支票,還有教會的兄弟姐妹,朋友和家裡的無私支持。我們也很快在學校拿到各種各樣的幫助。學業也越來越順利。感謝神,沒有他,我們真的一事無成! 雖然順利轉了專業,我的心結其實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打開。我知道很多人會認為我轉專業是為了鼠目寸光地賺更多的錢。我承認這裡有錢的因素。在Ruth家的時候,曾經無意間看到幾張寄給Ruth的明信片,來自幾個學生。那時才知道我們並不是Ruth資助的唯一兩個。很希望若干年以後我們也能做這樣的事情,畢竟這個世界上需要幫助的人太多了。 當時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推薦我來的那個外教。她那麼切切地幫助我,認為若干年以後,能夠給中國的年輕一代帶來專業的宗教學理論。當年年輕氣盛的我輕易地承諾,現在我轉了專業,我背棄了自己的誓言。所以我一直沒有勇氣面對她。讀CS半年多,突然接到她的電話,她沒有一點責怪。相反她說,H大的校訓是追求真理,現在你找到了神,這就是你真理的所在,這是一件比拿博士更值得慶賀的。最後她說,誰清楚神的安排呢,也許他安排你來美國就是為了讓你認識他!感謝神,現在我們仍然是最好的朋友,仍然用中文,用英文熱烈地討論問題,當然信仰成了我們一個永久的話題! 我一直認為《色戒》是一部非常深刻的影片。裡面有兩個問題非常打動我的內心。第一是“克服一百個欲望重要,還是滿足一個欲望重要?”第二個是“如何讓一滴水不乾涸?答案是讓它流入大海!”我現在還不能說我非常理解這兩個問題,但是我非常理解主人公的內心掙扎!如何不讓自己乾涸,我需要一生的時間來思索。
我常常說神最打動我的地方是他肯為罪人屈辱地死去。做一個基督徒就是選擇謙卑地生活,愛神和愛人如己。這是一種挑戰的生活,因為我們自私,自戀,自憐!我記得在我決志前,我曾經對牧師說,我沒勇氣去信,因為我沒有足夠的勇氣去直面我的內心!做一個基督徒很多時候讓我們失去了逃避責任,良心的良機和藉口。但感謝神,他一遍遍地叩我的心門,直到我的自私無處可逃! 這兩年發生了很多事,遇到很多的人。我曾經和很多留學生一樣,全部的理想是好好讀書,努力工作,和一個相愛的人在一起,存錢,然後生兩個孩子,在他們的成長中慢慢老去,他們很可能會重複我曾經的錯誤,有我曾經的遺憾……但是我的生活因為信神而得到完全地改變。這些年很多的遭遇真正挑戰我的信心,比如我切切懇求的東西神卻偏偏不給我,道德敗壞的基督徒……甚至Ruth的死。這裡面很多問題我還沒有答案,所以說到目前為止,選擇做一個基督徒是我做過的最有勇氣的一件事。我很喜歡讀《出埃及記》和《約伯記》。一直在讀,一直在盡力地理解。我知道這一生無論做什麼,成為什麼,都是神的恩賜。於是慢慢學會享受苦難,學會用愛去詮釋一切,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是一個基督徒! |
|
|
|
實用資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