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犯罪之路(重贴) |
送交者: Truelove 2004年02月20日08:28:45 于 [彩虹之约] 发送悄悄话 |
理性的犯罪之路 关于信仰和理性问题的争论是长久以来纠缠不休的一大难题。在中国人当中尤其典型。许多人简单地认为“一切宗教信仰都不符合理性”,就轻而易举的把耶稣拒之门外。当然这么看的人也许还可以抬出一些大人物来撑腰。比如,马克思说过,“宗教是败坏的世界里产生的对世界败坏的意识(A perverted world consciousness produced by a perverted world.)。” 而且“人们在摒弃宗教从而真正摆脱虚幻的幸福感之前是不会真正幸福的。”弗洛伊德说过“信仰是人类摆脱不了的神经衰弱症。当人类真正学会面对现实的时候它就会消失。”那么问题果真就这么简单吗?是不是一切的宗教信仰,包括信耶稣基督的在内,都是非理性的、或者是不理性的、或者是不健康的、甚至是“有病”的呢? 笔者在这里希望通过梳理一下历史上理性主义的演化路径来对此有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尤其是深受马克思的辩证唯物主义所影响的中国人。当然这是一项极其庞大而艰巨的工作,远非本人力所能胜,但至少希望能够抛砖引玉,吸引更多的主内弟兄姊妹来充实和完善这一课题。本文是在综合汇集一系列资料的基础上形成的,有的地方甚至有大段抄袭,因时间仓促,暂时来不及标明,望谅解。 其实理性本身是一个极其复杂的概念。从分类上,可以有先验理性,历史理性,工具理性等等。从工具理性的角度,有人把理性定义为“通过对经验进行归纳与演绎求取对事物相互关系的认识的一种认知能力与认知方式。”大体还算妥当。简言之,笔者认为,理性的任务就在于寻找确定性的知识:How do I know that I know? 1. 古希腊的理性观 理性是个西方的概念,理解理性必须从西方的传统中去追寻。中国人当然并非“不理性”,但中国古人关心更多的乃是“境界”—天人合一、诗情画意般的人生。 2. 中世纪的理性观 这种世界理性或宇宙理性后来被奥古斯丁直至托马斯阿奎那改造为上帝的理性。圣·奥古斯丁所说:“至高、至美、至能;无所不能;至仁、至义、至隐,无往而不在;至美、至坚、至定,无所执持,不变化而变化一切,无新无故而更新一切。”(《忏悔录》卷1第4节)上帝创造人,也赋予人理性。有限的人怎样能认识无限的上帝呢?所以信仰在先,理性在后,信仰高于理性,神学高于哲学,更高与科学。哲学依靠自然的理性之光,可以得到证明,但也会犯错误。神学来自于上帝的光芒,所以不会犯错误。启示哲学来源于上帝,不能用理性来证明,自然哲学则可以用理性来论证。启示跟理性不仅不矛盾,而且可以使理性更完善。启示超越于理性之上。 3. 理性的复兴和高扬 3.1. 文艺复兴与科学兴起 文艺复兴起源于14世纪的意大利,后来蔓延到整个欧洲。文艺复兴的影响深入了生活每一层面,标志着从中世纪到现代时期的过渡。人文主义者要用人性来战胜神性,用人道来反对神道,把人间的幸福从天国拉回到现实生活当中来,要使人成为自然的真正主人。文艺复兴最大的贡献,在笔者看来其实是开始了现代科技的大发展。按照罗素的说法,在创立科学方面,有四个不同凡响的伟人﹐即哥白尼﹑开普勒﹑伽利略和牛顿。 由上清晰可见的是,现代科学完全是在基督教的传统中、成长壮大起来的,现代科学的奠基人几乎不是基督徒就是天主教徒。后世的基督教大科学家还有许许多多。而当初科学的合法性也完全是在神学当中取得的。英国数学家怀特海(Alfred North Whitehead)及美国物理学家奥本海默(J.Robert Oppenheimer)都强调现代科学是来自于基督徒的世界观点。有趣的是,科学到近代逐渐走向了神学的对立面,甚至被许多人当作反对基督教的武器。难道真的是科学的发展是人类逐步摆脱了宗教迷信吗?事实上,正如,罗素所言,科学的辉煌胜利使人的自尊复活了。神说“要有牛顿,万物俱成光明。这时候要保持谦卑也不可能了。” 3.2. 启蒙运动 后来伴随着欧洲哲学中唯理主义和经验主义的世纪之争,理性哲学和经验哲学水涨船高,经过康德对理性的偏爱,特别是黑格尔的过分偏爱,理性被推到了终极真理的高度。从此理性大旗在欧洲高高飘扬,一切知识都必须放在理性的天平上接受衡量。 3.3. 理性哲学 笛卡尔 (Rene Descartes 1596-1650; French) 笛卡儿被广泛认为是西方现代哲学的奠基人,他第一个创立了一套完整的哲学体系。他从“我思故我在”这个命题入手,把理性建立在自我意识的基础之上。笛卡儿第一步就主张对每一件事情都进行怀疑,而不能信任我们的感官。他认为理性使人人都具有的一种辨别是非、真假的能力。他认为只要理性的自我意识遵循数学、几何学原则,便可以认识人类生活的一切领域。人们在他的墓碑上刻下了这样一句话:“笛卡儿,欧洲文艺复兴以来,第一个为人类争取并保证理性权利的人。” 笛卡尔是在人的主体的思维活动中,而不是在人之外的上帝和实体中探求理性。因而开创了认识论的主观理性观。但笛卡尔将理性严格限定在科学尤其是数学领域。笛卡尔并没有打算用理性来取代上帝,他认为宇宙中共有2个不同的实体,既精神世界和物质世界(“灵魂”和“扩延”),两者本体都来自于上帝,而上帝是独立存在的。他认为,只有人才有灵魂,人是一种二元的存在物,既会思考,也会占空间。而动物只属于物质世界。笛卡尔写过这样的格言:“我思考,因此我是人,能把我带到这世界来的那位,必定是至少要如我一样完美的,因为泉水不可能比它的源头更高。” 斯宾诺莎(1632---1677)是第一个对《圣经》进行历史性批判的人物,从许多方面来看,他都称得上是笛卡儿的学生。笛卡儿在荷兰居住了近二十年,并在那里发表了自己的大部分著作,因此在荷兰具有广泛的影响。年轻的斯宾诺莎仔细研究了笛卡尔的理论,结合自己的心得重新建立了自己的思想体系。斯宾诺莎与笛卡儿的观点的最大区别就是对上帝的态度截然相反。对笛卡尔而言,上帝的存在是显而易见的事实,而在斯宾诺莎那里,上帝被整个自然所取代。这就是斯宾诺莎著名的自然神论,又叫泛神论。斯宾诺莎的哲学理论基本上从神学之中摆脱了出来,使人们从自然的角度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莱布尼兹 (Gottfried Leibnitz 1646-1716; German) 莱布尼兹父母虔信路德新教。莱布尼兹的哲学仍然是建构在有神论的基础之上的,但他平时从不进教堂,因此他有一个绰号 Lovenix,即什么也不信的人。他去世时教士以此为借口,不予理睬,曾雇用过他的宫廷也不过问,无人前来吊唁。莱布尼兹和牛顿共同建立了微积分。作为著名的哲学家,他的哲学主要是“单子论”、“前定和谐”论及自然哲学理论。其学说与其弟子沃尔夫的理论相结合,形成了莱布尼茨—沃尔夫体系—一种由非矛盾律和充足理由律等形式原则所主导的理性的演绎模式。极大地影响了德国哲学的发展,尤其是影响了康德的哲学思想。他开创的德国自然哲学经过沃尔夫、康德、歌德到黑格尔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3.4. 经验哲学 3.5. 怀疑论 3.6. 政治理性观 3.7. 社会向善论和革命的乐观主义 3.8. 批判理性—康德的理性观 西方古典理性主义内部经验理性论和天赋理性论的对垒,到了十八世纪末,双方都濒临绝境,无法再在自身的轨道上继续发展。康德高举批判理性的大旗把经验理性和天赋理性融合在自己的哲学体系中,全面探索科学及形而上学能够成立的条件,他说“哲学的对象,乃是寻求理性用来获得关于事物的真正知识的种种原理。” 他认为一切科学知识必定从经验开始,但不能从经验中发生,形成科学知识还有赖于人类思维主体的先天条件,这就是构成一切知识的先天形式。在西方古典理性主义面临的绝境中发动了一场哥白尼式的哲学革命,喊出了“人为自然立法”的口号,进一步弘扬了人类理性的伟大功能。康德的开创性观点在于他认为人的心智是主动的而不是被动的。理性是先验的,理性具有能动性和主体性,理性可以被扩展到人的知识能力、意志能力、情感能力,可以对真善美各个领域进行立法。 但是,康德哲学又是一个矛盾体,他的批判理性论在考察、研究,分析人类认识能力的过程中,一方面综合了经验理性论和天赋理性关于人类认识探索的优秀成果,在人类认识史上建构了一座以理性为中心的主体论认识大厦。但另一方面又在这种分析、批判中发现了人类理性能力的限度,动摇了人类理性的权威,为信仰留出了地盘。康德认为人的认识是由感性进到知性,再由知性进到理性的过程,感性和知性只能解决现象问题,至于在现象之后的本体则是理性认识的对象,因为理性的本性就是超越现象去探索更深的条件和根本,把握世界的绝对总体。但是理性自身是否具有这种能力呢?康德认为理性本身没有赖以把握世界绝对总体的思维工具,只能借助知性的范畴去追求理念,认识“物自体”。但是,康德认为一但理性这样操作时,必然陷入“先验幻相”,产生二律背反,理性最终无法确证什么,无法认识世界的本体。这样,康德在完全他的哥白尼式的哲学革命后,又以一种更加尖锐的方式使理性重新陷入了困境。康德的理性怀疑论最终动摇了人类理性的至上性、绝对性,否证了理性的无条件的认识能力,为信仰和非理性主义洞开了哲学之门。在这个基础上,康德又强调伦理学和道德信仰的至上重要性,因此在这个意义上知识必须为信仰留下地盘。 3.9. 思辨理性-黑格尔的理性观 罗素说黑格尔﹙Hegel﹐1770–1831﹚在青年時代﹐他非常热衷于神秘主义﹐他后日的見解多少可以看成是最初他以为是神秘洞察的東西的理智化。黑格尔认为世界的本质在于绝对精神。他強調两样东西:逻辑和辩证法。 黑格尔认为康德的批判理性之所以使理性重新陷入困境原因在于康德割裂的理性与现实的关系,使理性与现实处于不可调和的冲突与分裂之中。康德认为人类的理性只能认识和把握存在的现象而不能认识和把握存在的本质,这就把现象和本质对立起来,认识论和本体论对立起来,造成理性和现实的冲突,思维此岸不能达到自在之物的彼岸,自在之物对人说来始终是一个永恒的谜,不可知的黑洞。黑格尔认为,康德之所以产生这种哲学的错误在于他没有最深刻的发掘人类思维功能的内在统一性,只留在思维的较低阶段——知性领域。没有上升到把握全部现实的思辨理性。黑格尔的思辨理性则力求在最深的层次上把握全部现实的内在统一性。黑格尔的思辨理性则认为理性在认识世界时陷入矛盾正表明理性把握了世界的本质,“思辨的思维在于思维把握住矛盾并在矛盾中把握住自身”。 因此只有思辨理性立足于“从对立面的统一中把握对立面”才能使思维把握全部现实。 3.10. 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
4. 理性致命的一跃 波普尔有一个明智的归结:我们对经验知识无法证实,只可证伪。波普尔称:“从逻辑的观点看,显然不能证明从单称陈述(不管它们有多少)中推论上全称陈述是正确的,因为用这种方法得出的结论总是可以成为错误的。不管我们已经观察到多少只白天鹅,也不能证明这样的结论:所以天鹅都是白的。”因此,所有的经验事实,只不过是一定概率基础上的事实。所以理性之争常常就是概率之争:相信小概率事件还是大概率事件。历史上小概率事件时有发生,而且不能重演。因为:赫拉克利特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所以,从某种意义上,可以把信耶稣的人成为相信小概率事件的人。但是,此言也不尽然。谁能断定如此精妙复杂的宇宙和生命的出现与一位创造者之间的联系就一定是一个小概率事件呢? 问题在于,尽管从单称陈述中不可能引申出全称判定,但是我们还是得赋予其全称判定之位格;尽管从不完归纳种不能得出完全的结论,尽管借归纳给出的经验知识并不可靠,但是我们还是要认定它具可靠性。不然,我们怎么办呢?如果我们老老实实承认我们的理性与本质无关的话,那么谁还会唯理性的马首是瞻呢?谁还会理直气壮地仰仗这不完全的理性与人争辩呢?谁还会死心塌地地愿意让这“没准儿”的理性去指引自己的生活、主导自己有限的生命呢?在这里,在当我们把单称陈述、不完全归纳认准为或赋予其全称判断、完全归纳的意义时,也就是把相对有限的东西,认准为或赋予了绝对无限的意义。这种做法,在科学认知的范围内,即为一项预设。任何理论都是构筑在预设的基础之上的。正如哈耶克与卡尔波普提出的“批判理性主义”所称,人的思考必定有“前提”,而这些前提多数都是不可论证的。所以任何理性的要求必然伴随一个非理性的价值因素做为这个理性思考的前提。而这个前提一定是从信仰里来的。当然任何信仰都是可批判的,但是没有信仰的人却是不存在的。 由此可见,理性犯罪就在于从一个局部的单称命题跳跃到了一个全称命题,从一个概率事件,跳到了一个必然事件。而在这个跳跃当中,轻易地把神给排除掉了,毫无根据的排除掉了。把有限之物推上无限的宝座夺取了神的权威和荣耀,而把无限的神放逐得无影无踪。耶稣说,该撒的物当归给该撒,神的物当归给神(马可12:17 )。所以,理性主义者应当把自己靠那神秘的一跃所骗取来的虚假的光环从自己头上摘下来,因为,神的物当归给神。 理性主义的问题在于无视不可知世界的存在,以可知识世界的逻辑和结构来建构未知世界,进而推论得到世界的全体,也就是上帝。这恰恰反映了理性的致命的自负,这就是圣经里讲到的人类最大的原罪!无视真正上帝的存在,而把人自己、自己的理性或其他人手所造的作为上帝来敬拜。而这对于那一位真正创造并执掌宇宙天地的上帝乃是最大的蔑视和亵渎,所以当惩罚临到的时候,也就无话可说了。对理性的思考再一次提醒我们人类的罪性是多么的根深蒂固。人们总是信赖自己的理性远甚于信赖上帝。问题是理性高于信仰还是信仰高于理性?实际上就是人大与上帝还是上帝大与人?实际上就是相信自己还是相信上帝?自己是主还是上帝是主?自己是上帝还是上帝是上帝? 俄罗斯神学家舍斯托夫认为,形而上学的知识理性把十字架上的真理判为荒谬就是罪,这是圣经创世记的叙述所指明了的。这种罪源于知识树对生命之树的果实的剥夺,它把人引向虚无,使虚无成为必然性,必然性的真理知识进而又扭曲人的意识,使人的意识屈从于有限的可能性,判定神圣的救赎之爱为不可能。虚无和必然性的真理最终不过要让有限的可能性来决定和支配人的尘世生活和命运。一旦人们听命于这不可能性,在舍斯托夫看来,就是堕落。 舍斯托夫称形而上学的安慰为廉价的安慰。在他看来,哲学家尼采曾以青春的热情反抗过形而上学,但他终于没有抵住形而上学的诱惑,转而对形而上学的理性寄以无限信任,用追求强力意志去换取对必然性的听命,放弃争取可能性的斗争,而且引以为豪。不仅如此,尼采还掩耳盗铃,把对上帝的信仰判为廉价的安慰。事实上,约伯的信仰、雅各的信仰、亚伯拉罕和耶利米的信仰均已表明,信仰代价过高,因为它甚至要粉碎被视为我们人的一切基础的东西。所以,舍斯托夫说,只有陷于绝望的人才能凝视十字架上的真理,因为他摆脱了人的理性知识的支撑,不顺从时代精神、历史法则以及任何现实原则。 5. 在绝望中摆脱廉价安慰,在战斗中变成真理 克尔凯郭尔也认为绝望是一个人在达到对生命的真正意识之前必须尝一尝的东西。认识不到自己的罪尤其是骄傲就不会对自己绝望,而不绝望就得不到真正丰盛的生命。当你对自己认真的时候,你会发现人的至死方休的疾病是无药可救的。根本不存在任何理性逃避的办法。伦理生活的目的,并不是单要认识真理,而是要变成真理,不是要提出客观的真理,而是要改造人的主体自身。如果我能够在客观上把握上帝,我就不信仰了;但是恰恰因为我不能够在客观上把握上帝,所以我必须信仰。对人类理性的彻底的反思,将使我们理解理性的界限。最高的理解,就是了解到有一些事情是人类理解力所无法把握的。只有永恒才能给出一种永恒的确定性,而生存则必须满足于一种战斗中的确定性。基督徒的生命就是于魔鬼搏斗并努力变成耶稣基督的过程。 6. 明证的理性和“荒谬的”理性 雅典的理性真理和源于耶路撒冷的启示真理,在西方思想史上实在可谓“对立的统一”。 这两种真理是不相容的,因为,前一种真理是从明证的理性中去寻求,后一种真理则是从“荒谬”中去寻求,更进一步说,前一种真理来自雅典智者的惊讶,后一种真理则源于圣经中的先知们睁着眼站在存在的恐怖前面向创世主求告时的眼泪。用舍斯托夫的话说,从斯宾诺莎、康德、黑格尔以至胡塞尔的哲学传统,坚持要耶路撒冷向雅典谢恩求拜,坚持启示的真理没有理性明证的批准就是妄念。这些理性哲学家和知识论的大师们,总是以研究垂直线、平面和圆时所持有的冷漠与平静来研究约伯式的痛苦和喊叫,他们只习惯于从意识的直接材料中去寻求真理,然而,由此理性思辨寻求到的普遍必然的真理,就是摆脱上帝。在他看来,把任何东西摆在上帝之上的一切企图,无论是观念的,还是物质的,最终都引向一片荒凉和虚无。 德尔图良的护教著作《论基督的肉体》中有一段世传不衰的诤言:“上帝之子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正因为荒谬才可信,正因为不可能才肯定。” 耶稣基督的一切本身都是一种悖论。从他自己来看,他是贫穷的、卑微的、软弱的、屈辱的,他也没有什么理论或者哲学体系。从外部来看,他没有军队、没有群众、没有知识分子的支持。只不过带着一些“乌合之众”。按照舍斯托夫,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真理意味着,对于上帝,一切都是可能的,上帝丝毫不会顾及人的理性和道德;在十字架上所显示出来的真理表明,在上帝的爱中才有一切事物的原则、来源和根本因此,十字架上的真理是直接关涉人的生命和死亡、渺小和伟大、罪孽和救赎、梦魔和自由、呻吟和悲叹的真理,它最终给予人的是上帝允诺的希望和爱——上帝的独生子惨死在十字架上了,上帝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表明,在上帝眼里,人类的苦难和眼泪比什么都要沉重。 7. 非理性更加致命的一跃 篇幅所限,本文无力对丰富的非理性主义详加探讨,但非理性主义政是在理性主义的重压之下的必然产物。叔本华 (Arthur Schopenhauer,1788-1860)、契克果(Soren Kierkegaard 1813-1855)尼采(Friedrieh Nietzsche 1884—1900)以后,绝望的人们已经放弃了经由理性寻到终极意义的希望。不仅如此,人们根本不认为终极意义是理性的、可以理性地谈论的。由此产生一个现实与意义的对分观,认为现实是理性的、破碎的,但没有意义;人如果要寻找到意义,只能“非理性地一跃”(Irrational Leap),进入“非理性”的意义界。非理性的意义界,是不受理性批判的。这个思路经由存在主义哲学家发展到今天,已经渗入到大众生活的每一个层面。西方实际上已经被理性主义压迫到一个地步,以至在意义的追寻中完全抛弃理性。其实在全球化的今天,各种后现代的非理性主义早已从西方传到了中国。非理性主义的产物不一而足,从摇滚乐、摇头丸,到一夜情,同性恋,还有“过把瘾就死”什么的,在当今的世界和中国俯拾皆是,不可胜数。 8.结语 启蒙时代开始的现代派声称:我们不要启示,只要理性;我们不要上帝,我们只要人。经过四百年对圣经、对传统基督教无情的打击后,现代派的子孙后现代派说,我们不要启示,我们也唾弃理性;我们不要上帝,我们也目中无人。如果说理性主义在树立人的尊严的道路上走到了极端的话,非理性主义则是彻底地打碎了人的尊严。在销解终极真理和生命意义的同时,也销解了人类的一切的主体间性,销解了人类一切的责任,让人类在通往地狱的宽广大道上行进的速度更加快得一发不可收拾。 耶利米书第二章13节,耶和华说,“因为我的百姓作了两件恶事,就是离弃我这活水的泉源,为自己凿出池子,是破裂不能存水的池子。”回顾历史、反观现实,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人类背离神而自己造出来的“破裂不能存水的池子”,尤其是各种各样的人本主义的理性或者非理性的思想带来的恶果。而之所以如此,正是“因为不知道神的义,想要立自己的义,就不服神的义了。”(罗10:3)中国人很熟悉“娶了媳妇忘了娘”的谚语,而这个比喻用在因犯罪堕落而要立自己的义而忘却了神的义的整个人类的身上也甚是恰当。“因为时候要到,人必厌烦纯正的道理。耳朵发痒,就随从自己的情欲,增添好些师傅。并且掩耳不听真道,偏向荒渺的言语。(提后4:3-4)” 所以,回过头来,我们可以用马克思自己的话来作为总结,人类凭着自己的理性而创造出来的种种理性或是非理性主义而非基督信仰,才是“败坏的世界里产生的对世界的败坏的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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