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握你的手

第一次握你的手
指間傳來你的溫柔
每一次深情眼光的背後
誰知道會有多少愁，多少愁

看到題目也許大家會以為我要寫那個公認意義下的第一次。非也非也，這是我第一
次參加橋牌比賽的經歷，第一次握住橋牌女神之手的體驗。

那還是二十很多年前，老鄧的喜好在校園裡掀起了橋牌風。一些起步早的同學都有
了一兩年的經驗，有些還取得了不錯的成績。我進大學後還是個乖乖青年，基本上
是三點一線啃書本。周末雖然也玩玩拱豬，提壺和八十分，那也是消遣為主。不過
和會打橋牌的同學一起玩這些，也學會了些橋牌的投入，緊逼和過橋技巧。

直到有一天，校學生會主辦個較大規模的橋牌雙人賽，我才第一次去學了橋牌並參
加了比賽。那次校隊選手全部拆散，每人帶個經驗不多的同學參賽。我平時人緣還
算不錯，在大家的鼓動下，和一位校隊同學結伴參賽。當時我們學校的橋牌水平很
高，是省高校賽的冠軍，省高校隊又是省賽冠軍。其中一些同學後來都是省級隊的
主力，有兩個還進了多屆國家隊。

當時市面上流行的橋牌書就是周家騮先生的各種翻譯作品。臨時報佛角，我也借了
一本自然叫牌法背了幾天就倉促上陣。當然為了避免到時混淆，省去了眾多的複雜
約定叫，並約定能把莊轉給同伴就轉，動刀子也留給同伴去操刀。

比賽是在一個周六的晚上，學生食堂十三張油膩膩的桌子被排成了一個圓圈。二十
六副牌也裝在了各式各樣的牌套里，校隊的十二副塑料牌套根本不夠用。剩下的就
是用打印紙疊成的“麵包”(如果小時候玩過就知道可以用來裝牌了)，上面寫上東
南西北。叫牌紙也是用程序打印出的，能想到的土法器具全部用上。

比賽開始後，我們就按照事先的約定處理。沒想到坐莊的牌全在我手上，下一輪兩
人換位置還是到我手上。每一張牌都處理的小心翼翼，好在裁判們理解是新手大參
賽沒有特別催，否則一定超時不少。其它的牌都記不太清了，印象最深的是一副大
家都應該叫三無將的給同伴忍不住叫到了六方塊。兩飛要選一，我一連抽了兩隻煙
最後猜對了，總的說來沒犯大錯誤。

一路打下來，同伴跟我說我們的分數應該不錯，儘量打穩些。結果就在最後一副，
對手叫到了有局五草花，我拿了兩個半贏墩，根據叫牌三個贏墩的可能非常大，可
還是沒敢下刀子。結果就因為沒有動刀子，我們這一副牌吃了零蛋，其它人全部見
紅。最後算下來，我們就因為這副牌的關係，只拿到了第二名。

第一次握橋牌女神的手就給了我很不錯的感覺，認為自己和她還是有緣的。大學畢
業前都沒有怎麼再碰橋牌，畢業後她卻幾乎成了我的第二職業，在各級代表隊的種
種類類比賽中度過了許多歲月。勝利的欣喜和失敗的懊惱，也伴我度過了多年的時
光。現在雖然因為其它的原因已經放棄了橋牌，但她給我此生中帶來的歡樂和痛
苦，是永遠不能忘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