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榮光與驕傲:被踢出北大某級某系微信群之因由。想要轉貼地隨便,沒有版權。是否能喚醒幾個人俺們也只能試試了。
我其實也就是掛在群里很少說話的一個人。跟俺以前在北大一樣,本就是一個不怎麼愛說話的人。
前天(2月15號)上午在酒店等人,沒事幹就去看了一眼。以前的班長(當時在大學裡就入黨了的先進分子),現在的教授,在轉貼一篇文章,網絡上到處可見的,好像始發“長安街知事”,題目是:“緊要關頭,特普朗要對世衛釜底抽薪,援助‘把戲被拆穿’”。就是說美國援助背後有鬼,因為他們砍了世衛的經費等等。前幾天在美國援助世界第一的時候,崴腳部發言人華姐“鐵口直言”美國沒有援助。一國之發言人當眾撒謊居然能撒的響噹噹,俺是很佩服的。於是俺在群里說了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瘟疫之下大家低頭看自己即可。別人不援助挨罵,別人援助了是陰謀。對這樣一群人,瘟疫不找他們找誰?”。
馬上就有同學讓不要這樣說,“太刺耳。”我當時並不知道那個同學當時困在武漢。
我回答“對不起,只能這麼說。”
黨員班長說:“不合適!”
俺問:“是不是事實?是事實不合適你的世界觀?還是你的世界觀不合適事實?”
困在武漢的同學:“誰活該瘟疫了?那些得病的人哪裡可恨了?”
班長:“對那些患者和逝者不公平,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說的那樣。”
我:“世人有因必有果,我不知因,但它必然存在”。意思是現在瘟疫這個果出來了,一定有它的因。
武漢同學:“人家得病了,也沒找你討錢,你何必呢。”
我:“大家都以為自己是好人。你真有那麼好嗎?眼看着弱小被欺負的時候你幹嘛了?”
武漢同學:“你也沒幹嘛啊?”
同學甲對武漢同學:“別急,換個角度理解這句話:這麼大事情都出了,還在洗地,還說不要急着查找真相,還說有了真相大眾也受不起,你覺得這種事情下次不會發生了嗎?”
我:“我有沒有幹嘛不是討論的焦點。討論的是普遍自認為是好人不該得如此報應的大眾。”
同學乙: 貼了一篇名為“愚蠢是一種道德缺陷,是對正常智力的主動放棄”的轉貼。
班長:“你說的這些跟人家患者和死了的人有啥關係?”
武漢同學對同學甲:“一個人衝出來大罵所有的人,你們活該!合適嗎?”
我:“所有的瘟疫都有個人層面和大眾層面和正腐的多種原因。雪崩的時候不要覺得自己真有那麼無辜。世上沒有無因無緣之事。”
同學甲:“大家罵CDC, 你以為是在罵CDC或者高院長嗎?不是,是ZF, 因為在這裡他們代表了ZF。說大眾,一樣,不是某個人,而是這群人組成的一個集體聲音。”
武漢同學:“那跟芸芸眾生,小老百姓又有啥關係? 我不覺得我是一片有辜的雪花而活該啊。”
班長:“TA不是只在罵ZF,TA在罵所有的人,包括那些死了的人。”
我:“正腐和大眾相互成就,大眾縱容了正腐,也只配有那樣的正腐。”
同學甲對武漢同學“別說,無論主動被動,你就是(有辜的雪花?,括號里我加的理解)。我也是。”
武漢同學:“你願意,你是。我不是。”
同學甲對武漢同學:“你主觀上肯定不是。”
我:“我沒有罵任何人。我的觀點是:每個人因果自負。”
班長重新引述了我的第一個帖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瘟疫之下大家低頭看自己即可。別人不援助挨罵,別人援助了是陰謀。對這樣一群人,瘟疫不找他們找誰?”
然後評論:“我覺得你的話很惡毒。”
我:“不要以為自己多好多無辜。中國現在沒幾個真正意義上的好人。我的話都是事實。自己多看看自己那顆小心心,看看裡面藏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念頭。”
班長:“那些得病的人和死難者不欠你的,犯不着聽你這麼難聽的話。”
我:“死人聽不到,說給願意聽的活人聽的。不願意聽拉倒。”
對班長:“你覺得我罵你了嗎?你覺得自己做的很好了嗎?黨員同學?你還真的相信自己當初入黨時的誓言了嗎?你能按照自己發過的誓言去做嗎?連誓言都可以背棄的人,能是好人嗎?”
班長:“你好像結過幾次婚?你的誓言呢?我覺得你是很壞的人!”
我:“我那時候結婚還真沒有誓言。”
北京同學:“不管誰發表評論有什麼意見,詛咒別人都不是善良的人應做的,尤其是非定向的指向一大片。”
我:“這不是詛咒。願意聽的聽,不願聽的繼續作惡。這次瘟疫真的有可能只是一個開始。如果沒有大眾層面的懺悔,以後會更糟。我僅僅想提醒大家,多在個人層面做反思。”(作者註:唉,其實我老人家的意思是要真正的斷惡行善多懺悔。但是懺悔這個詞,我連對老媽都說不出來。因為你得先承認自己作惡了才可能懺悔,絕大多數的人,怎麼會承認自己作惡呢?大家都覺得自己是多麼無辜的好人啊!)
我:“每個人都出了問題,體制之下無人倖免。就是問題大小的差別。”
同學乙:“哪裡體制沒問題?”(抓了根稻草轉移話題?)
北京同學:“先檢討你自己的問題吧。”
我:“我的問題也很大但老實說最近幾年好多了(我沒說的是,學佛真的是讓我撿起了做人的底線,因為深信因果,壞事不敢做了,謊言不敢說了)。起碼我知道自己有問題所以我儘量斷惡懺悔。”
我:“體制強迫撒謊是不是?”
同學乙:“強迫你撒謊了?反正我沒有。。。”
我:“李醫生?每天的讚歌?疫情的壓制?那不是撒謊?”
同學乙:“李醫生確實撒謊了。有問題嗎?”。
我三觀盡毀。要知道這位現在是北大教授。他都堅定不移的相信李醫生是造謠者。當時就不想再爭辯下去了。完全沒有共同事實了。也不是,是事實離得很遠。要不是離我很遠,就是離那個社會很遠很遠。
同學乙:“誰壓制疫情了,你拿出證據,我去舉報。”這可不是開玩笑。他後面沒有跟笑臉或者開玩笑的語氣。
我再次無語。我想我這些親愛的同學們大概每天看CCAV?後來有同學貼了整個疫情的時間表。俺這位教授朋友大概仍然會認定正腐的一切都是合適的,並無壓制疫情。
我:“你若認為李醫生撒謊了,那我們就失去了對基本事實的判斷。這更慘。(我估計我那教授朋友不懂我為何說這更慘)”
中間有爭論李醫生是否撒謊,然後俺說了,他那樣的在美國算whistle blower,而不是訓誡對象。然後被抓住whistle blower 讓我解釋。俺知道李只不過在微信群了發信息,嚴格來講不算whistle blower. 於是說這沒什麼鳥用,爭這個既幫不到活人也幫不到死人。
最後俺說:“願聽的聽,覺得被冒犯了的俺說聲對不起。當我今天啥也沒說。”。
第二天俺想看看後續反應,光榮而驕傲地發現俺被群主踢出了群。
群主是俺大學裡最要好地朋友,現在在中國絕對是精英里地精英。她踢我出群可以有很多很方便地理由,但是,正是他們,根本不想聽到不同地聲音。那不就是正腐想讓他們做的嗎?因果自負,因果自負啊!北大一群經歷過64的精英們,都在不自覺地反對着言論自由,俺覺得那個社會如果沒有一場大的清洗(如瘟疫這樣地),真的會是越來越黑暗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