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強前妻自殺事件再調查 1990年悲劇被重提

1990年的大年除夕，著名演員唐國強的第一任妻子孫濤在父母家的衛生間裡用一根繩子結束了自己年僅35歲的生命。唐國強前妻自殺原因何在？她為何要放棄自己心愛的丈夫和女兒走上絕路？在各種紛至沓來的報道中，最後似乎歸結為“由於兩人感情破裂，孫濤患上了精神病而導致自殺”這個原因，孫濤在一些報刊的報道中也被描繪成一個猜疑心重，貪圖享受，把丈夫當成“私人物品”的女人(見1993年5月期《知音》)。　　　　 　　 　

14年後，記者從唐國強與孫濤的原單位——八一電影製片廠的一些工作人員口中，卻聽到了與孫濤自殺“傳統說法”相反的說法，記者隨即聯絡到孫濤家人、前同事，唐國強本人及其女兒，力圖從雙方的說法中追尋真相。或許記者追查到的仍然只是事實的一部分，但重新審視過去，力求還原事實真相，意味着對死者的尊重，同時也是對活着的人負責。

為了追尋真相，記者首先聯絡了孫濤的家人，接電話的正是孫濤的母親李鴻彬，當她聽到記者提起孫濤自殺的往事，一股悲涼的情緒仍然抑制不住地從語言中表露出來，記者當下約好時間專程去她家進行了採訪，對她的說法進行了全面記錄。　　　　　　

孫濤的父親名叫孫蔚，原是軍委工程兵部隊政治部副主任，正軍級幹部。孫蔚1937年秋在晉察冀軍區入伍參軍，老伴李鴻彬在1938年加入到延安抗大學習，兩人是經歷過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和抗美援朝的革命老軍人。孫蔚和李鴻彬一共生了四個閨女，一個兒子，孫濤生於1955年，據李鴻彬介紹，孫濤從小到大一直就在部隊、學校、醫院的環境中成長，非常單純、幼稚，唐國強是她的第一個男朋友。　　　　　　

兩人結婚以後，孫濤把全身心都撲在唐國強身上，對唐國強百依百順，各方面的事情都不用唐國強着想，人們都給她起了一個外號叫“唐辦主任”，有時還有女影迷從外地來找唐國強，孫濤還幫助安排她們吃喝和住宿，甚至有一次還把一個人領到娘家住了兩天，孫濤結婚以後，好像變了一個人，一天到晚為唐國強忙忙碌碌，唐國強在她眼中就是一切。李鴻彬說：“她(孫濤)對唐國強比對我和她爸爸都好，她為唐國強付出太多了。”　　　

孫濤的弟弟說：我姐姐不僅在生活上無微不至地照顧唐國強，在事業上也非常支持他，他當年演《高山下的花環》，是孫濤找到我大姐，我大姐與中影公司的經理是朋友，結果我大姐請中影公司經理向X導演推薦，X導演開始時還不想用唐國強，後來看在那位經理的面子上，用了唐國強，他評上了一級演員，其實孫濤幫了很大忙，唐國強對別人給予他的幫助，從來都認為是天經地義，照單全收，連個謝字都不說。　　　　　　“婚外戀讓唐國強對孫濤硬起心腸”　　　　　　

據李鴻彬說，唐國強在與孫濤談戀愛期間，參加了影片《小花》的拍攝，與陳沖關係親密，並因此導致了與孫濤之間的一場感情危機 。不過，唐國強與孫濤結婚之後，兩人的夫妻關係比較穩定，孫濤生下女兒L後，唐國強對女兒也很好。李鴻彬認為，唐國強對孫濤硬起心腸，是在1988年唐國強發生了“婚外戀”後，這場“婚外戀”的女主角是當時八一廠的青年演員Z(鑑於唐國強的要求隱去姓名)，她後來成為唐國強的第二任妻子。李鴻彬說：“1988年唐國強認識了八一廠的青年演員Z，兩人到昆明拍了一部電視劇《冷血》。孫濤開始把Z當成朋友，請她到家裡來做客，後來有同事告訴孫濤，Z與唐國強關係曖昧，孫濤並不相信，到了1989年4月，孫濤在家中發現了唐國強和Z的不正當關係，唐國強當時哀求孫濤不要聲張，並保證與Z不再往來，孫濤最後禁不住唐國強的甜言蜜語就原諒了她，但她因為受這件事的刺激而病倒了。據李鴻彬介紹：孫濤病倒後，唐國強不但沒有照顧她，反而從他們的家中搬走，與孫濤分居，連續幾個月與孫濤不見面，不聯繫，使孫濤的身心更加脆弱。　　　　　　

“孫濤沒有精神病” 　　　　　　

在關於孫濤自殺的“傳統說法”中：孫濤患上了精神病是導致她自殺的主要原因。1993年第5期的《知音》雜誌刊登一篇題為《影星之妻自殺風波詳釋》的文章，這篇洋洋灑灑數千字的文章，將唐國強和孫濤分別以T和S代替，文中提到1989後6月孫濤到青島療養，被一位精神病院的醫院院長診斷為“誇大妄想型，分裂樣，由於病史不詳，無法明確診斷”。

《知音》上的文章稱孫濤在青島精神病發作，在火車站哭鬧，被唐國強的父母接回療養院，唐國強的父親發電報讓他把孫濤接回北京，但李鴻彬的回憶與這篇文章完全相反，李鴻彬說：當時因為孫濤生病，廠里安排她去青島療養，唐國強也同意陪護孫濤，但唐國強一把孫濤送到青島就返回了北京。唐國強的父母給孫濤找了一個氣功師，其實此人是精神病院主任，稱給孫濤看病，要孫濤學老虎打滾，學獅子叫，並讓孫濤意念“蛇纏身”，孫濤覺得這是對自己的摧殘，就買了一張火車票要回北京，但在火車上被唐國強的父母和家人找到後，強行送到精神病院，療養不成，反而碰上這種事情，對孫濤的打擊很大。 李鴻彬回憶道：“唐家來電話說小濤得了精神病，我們接到電話後感到很吃驚，立即通知八一廠，讓唐國強去青島把孫濤接回北京，唐家把孫濤接回家，唐國強要求把孫濤送到精神病院，我們說，她根本沒有精神病，就把她接回了自己的家。”　　　　　　

“孫濤自殺前唐國強三次催逼離婚 ”　　　　　　

據李鴻彬介紹說：唐國強把孫濤從青島接回北京後，沒有送回家，反而要把孫濤送到精神病院去，孫濤只好回到娘家住，從1989年6月份一直到1990年1月份孫濤自殺前幾天，在半年多的時間裡，唐國強再也沒有與孫濤聯繫，連個電話都沒有打過，急得孫濤打電話找唐國強找不到，去廠里去等他也等不到。 　　　　　　

孫杰回憶說：“孫濤是1990年1月26日大年除夕那一天自殺的，在此之前根本沒有任何跡象。她還跟我說要找出件好衣服，好好過個年，但1月19、20、23日連續三天，唐國強跑到我們家逼迫孫濤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孫濤不肯簽，唐國強就威脅說‘若不簽字私了，我就把你的東西砸個稀巴爛，把你送進瘋人院’，並且還凍結了孫濤在銀行的存款。” 　　

1990年1月26日上午10點鐘左右，李鴻彬走進家門時，下意識忽然感覺到孫濤可能要出事，她到家中找孫濤，發現廁所的門已經被反鎖上了，她趕緊跑到房外，從玻璃中看到女兒已經上吊。她說：“我經歷了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感覺和老伴的意志還是比較堅強的，但女兒自殺這件事情對我倆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十幾年來我們一直生活在女兒自殺的感情創傷之中，我自己十幾年來天天吃安眠藥，否則睡不着覺，因為我目睹了女兒自殺的慘象，而孫蔚本來很健康，因為這件事得上了心臟病，一激動就全身發抖。我們尤其害怕過年，每年到了除夕，一想起孫濤，就會大哭一場，令本來喜慶的氣氛變得一片愁雲慘霧。 ”　　　　　　

據李鴻彬介紹，今年4月，孫蔚因為在報紙上看到唐國強的有關報道後，氣得渾身發抖，三天三夜沒有吃好飯睡好覺，導致心臟病突發，住進了醫院。住了三個月，病情也一直沒有好轉，在八月中旬不幸去世。 　　　　　　

“唐國強從未祭掃過亡妻墓地”　　　　　　

據李鴻彬說，孫濤去世時，唐國強正在青島過年。孫濤的姐妹和八一廠通知了唐國強，然而一直到開追悼會，他們全家也沒有看到唐國強出現，後來他們聽說唐國強來了，但刻意迴避了他們。孫濤和唐國強生的女兒L由唐國強撫養。唐國強還凍結了兩人在銀行的存款。　　　　　　

李鴻彬和子女們為孫濤在昌平九里山置了一塊墓，每年清明節他們都一起去祭掃。孫濤的二姐就在九里山一帶工作，她表示自己從未見過或聽過唐國強曾來過這裡。李鴻彬還告訴記者，去年唐國強給她家打電話找女兒L，她聽出是唐國強的聲音，便告訴唐國強想讓孫濤的墓地遷到市區來，看他能不能出點錢，唐國強說了一句等以後再說吧，就掛斷了電話。　　　　　　

1993年，唐國強和Z雙雙轉業到當時的中國青年藝術劇院，不久之後兩人就結了婚。　

今年有媒體採訪唐國強，唐國強透露他自己現在是“妻管嚴”，什麼都以老婆為中心，處處讓着她，他不認為怕老婆有什麼不好，而是講究“生活藝術”。　　　　　　

文中寫道：唐國強會如此疼愛老婆還有另一個原因，原來唐國強的前妻是位醫生，由於愛他太深，猜忌過多而自縊身亡，這個意外嚇壞了唐國強，一度讓他一蹶不振，直到遇到現任老婆Z才振作起來，因此對於Z，唐國強有份感激與依賴，同時也給她更多安全感，不希望悲劇再發生。　　　　　　

唐國強在這篇文章中還表示：“對男人而言，經歷就是財富，痛惜失去的不如珍惜身邊的。”《BIGSTAR》記者卓偉　　　　　　 　　　　

唐國強前妻孫濤的兩封遺書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11月25日19:40 南方都市報 　　 　　

為了證明孫濤沒有精神病的說法，李鴻彬拿出了孫濤自殺前，於1990年1月4日和6日分別給女兒和父母寫下的遺書。李鴻彬哭着對記者說：“你看看，這樣的遺書精神病人能寫出來嗎？” 她還說：“孫濤是個痴情女，為了維護這個家庭，心裡即使有再大的委屈，也從不說唐國強半個不字，在絕望之後，才在遺書中責罵了他一句。” 遺書的內容如下：　

遺書兩封 　　　　 　　　　

唐國強因缺乏道德，喪盡良心，為了滿足他個人的一切追求，在我身體極其虛弱的情況下，提出跟我離婚，使我精神上受到巨大痛苦致於我死地。我不是為他活着，開始解脫但身體太虛弱，連說話的力量幾乎喪失。我同意離婚。因我無能力出庭，讓我娘家任何親屬代出庭，我的家庭財產錢物的一切歸我父母，並由他們代表我處理我的一切事務。 　　　

孫濤 1990年元月26日 　　　　　　

我最親愛的小L(鑑於唐國強的要求隱去姓名)： 　　　　　　

這是媽媽最後的遺言，也是終身給你的愛了。從懷你時你爸就不在家，我一手把你拉扯大，我們母女倆身體都不好，你平時每月生一次病，我的身體漸漸轉壞，你爸根本就無心關心我們，今年你爸把善良的我遺棄了，我才明白為了別人活着，全心支持他的事業，就是犧牲自己，他會在道德上被判除(處)死刑。小L，一定要給媽媽報仇。　　　　　　

我的終身遺憾是不能再給你母愛了，我的教訓是，女人不能把心栓在一個男人身上，你要為自己活着，永遠幸福，我只想親親你，親親你…… 　　　　　　

永遠愛你想你的媽媽 孫濤　　　　　　

1990年元月24日 　　 　　 　　　　　　

孫濤日記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11月25日19:49 南方都市報 　　 　　

“我的心在死亡線上掙扎, 他卻把我踢入深淵“　　　　　　

孫濤在患病期間，曾經寫下了日記，據李洪彬提供的日記複印件內容記載，1989年5月25日，孫濤寫到：他把他的熱情、關心、對女人的細膩都給了別人；把痛苦、嚴肅、 無忍耐性、憂愁、嚴厲及懷疑、報復心、冷酷、不寬容都留給了家人。他好糊塗，我的心在死亡線上流血、吶喊、掙扎，在最為嚴重的一刻，他只是默默地看着、聽着我的哭喊，不耐煩 地把我踢入深淵…… 　　　　　　

在5月26日的日記則這樣寫道：在犯病後的第一周后我得到了一個知音——從，但是能使我精神創傷癒合的只有一個人——唐國強，他至今不理解我……我為了這個家，我願為別人活着，為了家庭的利益，全部的辛酸苦辣我一個人承擔，我要扶植他登上光輝頂點。本報特約記者卓偉(《明星Bigstar》) 　　 　　 　　　　　　　　

同事談孫濤：“愛”把她搞糊塗了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11月25日19:48 南方都市報 　　 　　

記者與孫濤原單位八一電影製片廠醫院聯繫，找到了一位原先與孫濤在一起工作過的同事，這位不願透露姓名的醫生對記者表示一提起孫濤的事她就感到很難過，她覺得孫濤很可憐，孫濤的人生就是一場悲劇。據這位醫生介紹：孫濤待人非常熱情，心地很善良，絕對沒有害人之心，她有點像個傻大姐，不拘小節，平時總是嘻嘻哈哈的，生活也很節儉，根本沒有幾件像樣的衣服，有兩件好衣服還是她母親找人做的，孫濤時時處處都維護自己的家庭，受了很多委屈。這位醫生老同事很惋惜地表示孫濤的悲劇就在於“愛”把她搞糊塗了。 本報特約記者卓偉(《明星Bigstar》）

唐國強的女兒：“爸爸真是很好的一個人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11月25日19:51 南方都市報 　　 　　"爸爸真是很好的一個人"唐國強的女兒代父親講幾句話　　 孫濤和唐國強生的女兒L已經22歲了，今年已參加工作了。在唐國強的婚姻悲劇中，他們的女兒是最無辜的，也是最不幸的。記者撥通L的電話後，L的語氣柔和而平靜，她說: "我已經22歲了，我有判斷是非的能力，知道對與錯，我爸爸很苦很苦，當年他被八一廠趕出來，很慘，連戲都不能接，如果我媽媽在我家上吊自殺，他永遠也翻不了身。他很不容易，為這個家付出很多很多，如果沒有我爸爸的今天，也沒有我的現在。"　　　　　　

當記者向她介紹李鴻彬披露的關於孫濤自殺的內情後，L說：“對以前的事情我爸爸寧願保持沉默，也不想再說什麼, 你們作為旁觀者，不了解任何事情，恩恩怨怨不是單方面的錯。我要替我爸爸講幾句話，我媽媽和爸爸由於多種原因造成誤解和不信任，兩個人感情不好，分開也不是壞事，但我媽媽心裡壓力很大，她不是一個很開通的人，心胸有點狹窄，有事埋在心裡不想說，一時想不開就自殺了，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但我姥姥接受不了。”　　　　　　

L的聲音漸漸地哽咽了，當記者提起唐國強連孫濤的墓地遷移費都不肯出，L說：“我媽媽去世時，我爸爸已經給我姥姥喪葬費和其它費用了。”L還透露當時她姥姥向唐國強索要18萬塊錢，但他爸爸很理智，沒有給，至於為什麼沒有給這筆錢，L則不願透露。L最後表示:“因為我媽媽去世得早，爸爸對我有一種愧疚在心裡，他非常關心我，疼愛我，無論在哪裡都想着我，他真是一個很好的人。我繼母對我爸爸幫助很大，她放棄了自己的事業，維持這個家很不容易。”

特約記者卓偉 　　 　　 　　　　

唐國強：不要牽涉我的家人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11月25日19:53 南方都市報 　　 　　

14年前的前塵往事重新被提起，無論塵埃掩蓋下的真相如何，對於唐國強本人或其家庭成員來講，這都不會是一次愉快的記憶重演。然而為尊重唐國強本人知情權，並對新聞雙方當事人負責，本報記者還是再三設法向身在上海的唐國強當面求證這些真相。　　　　

當唐國強第一次完整閱讀《唐國強前妻自殺事件再調查》報道全文後，對記者說的頭兩句話是"不要牽涉我的女兒，她年紀還小"，"不要牽涉我的‘後妻‘，我要保護我的家庭" 。和之前"新興醫院"負面新聞中的態度不同，這一刻的唐國強身為父親和丈夫，他在一樁已經逐漸被人淡忘的家庭倫理悲劇面前，表現出了直面的勇氣。而且在唐國強的回答中，旁觀者不難看出，事件中的確還有更多細節和真相。　　　　　　

其實，無論14年前的慘烈經歷中是非在誰，無論事件順逆最終走向何方，最無辜的受害人絕非唐國強，或者已殞身的孫濤，而是那個當年只有8歲如今也只有22歲的女孩L。　　

唐國強當面閱讀"遺書"文字　　　　　　

2004年11月17日，唐國強為年度主旋律大片《張思德》到滬宣傳，在影片小型新聞發布會前，院線負責人已經出面關照"請不要談影片以外的事情，也不要追究十幾年前人家(指唐國強)離婚的事"。　　　　　　

但是基於新聞媒體對當事人應有之尊重，本報記者在新聞發布會宣布結束後，仍然將《唐國強前妻自殺事件再調查》中提及的孫濤2封"遺書"(全文)，以及孫濤"日記"(全文)文字打印件擺在了唐國強面前，請他本人鑑定這些文字來源是否真實、完整？　　　　　　

面對"遺書"及"日記"中指名道姓的尖銳文字，唐國強沒有當即表現出明顯情緒起伏，他認真通讀完內容後謹慎向記者表示，"已經過了14年了，我沒法確認這中間他們添了什麼，減了什麼，所以我沒法確定(真假)"。　　　　　　

記者則提出，他的回答很可能會在新聞報道後對自身形象不利，唐國強當即表示"已經過了14年，這個時候再談這些，關鍵在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隨後他與《張思德》導演、編劇一起等車前往永樂宮影院。　　　　　　

記者此時則從電話中得知，唐國強的女兒L也已接受了本報其他記者訪問，記者立即將事件發展告知唐國強本人，同時也慎重建議他閱讀《唐國強前妻自殺事件再調查》全文。隨後記者待報道內容打印後，快遞送至唐國強晚上用餐的餐廳。　　　　　　

當晚記者二度致電唐國強，他指出"這篇報道有很多失實之處"，記者請他將反對意見指出，並逐一記錄。　　　　　　

"第一：不要牽涉我女兒"　　　　　　

唐國強：這個事件不應該牽涉我的女兒，我女兒L很年輕，她接受採訪是想為爸爸說點話，這就很容易被對方利用。　　　　　　

記者：您說的對方是指誰？　　　　　　

唐國強：我說的對方就是指老太太，我的前岳母，她如果不提供我女兒的電話記者怎麼可能找到她？！都已經過了14年，她如果不找記者來做這些報道，怎麼可能重新把這些事情翻出來。我當初是同意了寒暑假的時候女兒可以跟他們見面，但是我女兒在這件事裡是無辜的，她為什麼要被牽涉進來呢。　　　　　　

"第二：不要牽涉我現在的妻子"　　　　　　

唐國強：我要說的第二點就是不要牽涉我的"後妻"，我現在的妻子Z。這篇報道說我是"妻管嚴"，我以前的事情歸以前，我和妻子是後來成婚的。當初我和孫濤離婚，當時我們都是軍人，在那個年代如果真的是有第三者插足這種事情，她能不告我嗎？我們離婚組織上都是審查過的，組織上是很清楚的。　　　　　　

老人家看報道氣死？　　　　　　

唐國強：這篇報道裡面說老人家--我岳父是看了寫唐國強的報道"氣死的"，80多歲的老太太了，她說她的，到底是看了哪篇報道呢？關於唐國強的報道很多，因為什麼內容呢？14年前我妻子去世之後就有很多報紙報道，當時我就說這些事情我永遠不說，人已經死了，說還有什麼用。我什麼都沒說，他是看了什麼呢？　　　　　　

如果說是《知音》的報道，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怎麼忽然又傳出來這些事情。　

凍結賬戶？拉家具！　　　　　　

唐國強：文章里還說我凍結了賬戶，這些事情根本就不存在。實情是當時他們家領走了組織上發放的喪葬費等等，而且第二天就拉走了我們家裡的東西。我當時的考慮是，既然喪葬費他們家拿走，那麼就是他們家要出面來組織葬禮。　　　　　　

未出席葬禮　　　　　　

唐國強：她指責我沒有出席葬禮，這是組織決定讓我這麼做的。組織讓我儘量跟他們家儘量少接觸。我們之間的事情並不是如今隨便說說就可以的，很多事情都是由記錄的，而且組織都調查得清清楚楚。　　　　　　

精神病診斷結果　　　　　　

唐國強：孫濤的精神病病歷不是我隨口瞎說的，是有大醫院的診斷報告。　　　　　　記者：你還記得是哪家醫院嗎？　　　　　　

唐國強：青島市精神病院。　　　　　　

陳沖被牽連　　　　　　

唐國強：至於陳沖我都不想解釋了，當年我岳母就給組織寫過揭發材料，說我和所有合作過的女演員都有"不正當關係"。　　　　　　

14年後，10萬塊錢　　　　　　

唐國強認為，14年後《唐國強前妻自殺事件再調查》報道之所以會舊事重提，很大程度上和今年他的前岳母李某索要10萬塊錢不成有關。　　　　　　

唐國強：在我的岳父去世之後，他們跟我提過10塊錢的事情。他們讓我出10萬塊錢，把孫濤和她父親的墓合葬在一起，就是那篇報道里提到的遷墳的事，被我拒絕了。　　　　

記者：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唐國強：就是今年。　　　　　　

記者：你覺得10萬塊錢和這篇報道有關係嗎？　　　　　　

唐國強：當然有關係。就是因為我不答應嘛，所以他們才找記者，希望逼迫我點頭。　

記者：那你為什麼不肯呢？　　　　　　

唐國強：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這件事情有兩點我不能接受。第一，不能拿死人要挾活人。第二，孫濤有女兒，這些事情應該由我的女兒出面來辦。她出面才是正理，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是不能夠讓他們家裡怎麼說就怎麼辦。在這件事情上我不會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