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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病房裡的魚婆仍然像以往一樣穿戴得很得體,深紅色細呢子大衣,淡黃色圍巾,齊肩的秀發,淡淡的化妝。
魚婆很漂亮,有着江南美女那種細致受看小巧玲瓏式的漂亮,但她並不是南方人。魚婆和我是初中至高中的同班同學,是班花也是校花。我們真正明確關係是在我上大學一年級的時候。中學時代我是班上、年級乃至學校的宣傳委員,她呢,一直任班語文課代表。
那年代黑板報、牆報等幾乎三兩天就得出一期,我這個宣傳委員為了完成稿件任務就得需要幾個得力寫手吧,這魚婆成為創作小組成員自然是理所當然的。
接觸多是難免的,有時還得加班加點至深夜。很“可怕”的是,有時就只有我和魚婆兩個人在寂靜的教室里默默地工作,她潤色稿子,我往那黑板上書畫。那時候魚婆經常在自己的書包里帶些發糕花卷,我們就着蘿卜干紅豆腐等一起吃個晚餐接着再干,結束後我自然有義務送魚婆回家。
三來兩去幾個春秋,這魚婆和我就有點不分你我,看着特像那表兄妹關係了。當然,我們沒有發展成真正的戀愛關係。這倒不是沒有身體接觸的條件,初中時送她回去,在黑暗路上還牽過手,但沒有什麼非分的邪念。高中後懂得男女的不同,魚婆的身體也一下子女性特徵十足,看着就不敢侵犯,從此,也就再沒有兩小無猜的推推搡搡碰碰磕磕拉拉扯扯等動作,倒是生分了許多。
那年代男女問題是個令人羞澀的問題,一有風吹草動則名譽掃地,學校待不下去轉校是常事。同時,我很有那種現在來說就是“紳士風度”的固執理念,認為當哥哥的就得有責任感,要戰勝一切他想。魚婆倒是在後期快畢業時,有過多次身體動作語言、欲言又止,流露出總想和我多待在一起的愛戀之意,但我都沒有太失去理智而任其肆意發展開來。魚婆太美了,我不想在我們學業尚未有成時就分心沉溺於兒女情長中。還有一個現在看來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就是我本身很帥很有才幹,這也是一個觀望世間方方面面、不用着急的有力資本吧。直到考上工科大學,卻發現那些在眼前晃來晃去且數量有限的科研型妹妹們,實在太缺少應有的美麗風景,這才意識到其實魚婆已根植於我的大腦、心房甚至夢裡,我離不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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