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迎春花黃時(原創 . 一) |
送交者: 簫和 2007年03月20日10:17:51 於 [茗香茶語] 發送悄悄話 |
那是大學一年級的一天,我去北航找張義玩。張義是我高中同學, 鐵哥們兒。張義說,“我帶你坐飛機,去不去?” 說來慚愧,都上大學了,除了看見過飛機在天空上飛,還真沒有近距離接觸過飛機。所以張義一說去坐飛機,我當然很想去看看。 到了地方一看,一架飛機停在那裡,小小的,讓我很有點失望。張義突然喊道,“肖麗,你怎麼也在這裡?”前面兩個女孩聞聲回頭,一個穿着藍毛衣,另一個穿着黃色運動衫。只聽藍衣女孩說,“嘿,張力,你也來啦?”張力答道:“我帶我同學來看飛機。你也是?”“對,我也是和同學來看飛機。”肖麗身邊的黃衣女孩對我們點頭笑笑。這女孩鵝蛋臉盤,膚色白皙,眉清目秀。我一愣,心想,這女孩長得可真像我的一個同學啊。這一愣可能有一兩秒的時間。後來我才知道,這一兩秒的注目禮,讓我終生對迎春花有了一種特殊的情感。 上了飛機,裡面更是狹小。我對張義說,坐飛機看來還不如坐火車呢,侷促,悶得慌。“就是,一點也不安逸。”前面那黃衣女孩回過頭說到。“聽你說話,像是從四川來的?”我問道。“對頭。我們都是自貢來嘀。”“自貢的井鹽很好啊。”“我們的燈會更好。” 飛機裡面很小,很快我們就下去了。互道再見,我就和張義回他宿捨去。在路上,我問張義,肖麗是誰?張義說,“是我們系裡的同學。對了,你有沒有注意到肖麗的同學像一個人?” 林媛、張義和我在高中時同班。她在上海讀大學。高中幾年,由於長得漂亮,學習也不錯,有不少男生給她遞過紙條,包括張義。但她都沒理他們,而似乎對我有點兒意思,上課時經常用她那雙大眼睛瞄我(嘿嘿,當然我也瞄她啦,要不然我怎麼知道她在看我?)。當時我們班的籃球隊,所向披靡,包括體育教研組的老師們,也不在話下。我打中鋒,和別的班級比賽時,她常常站在一旁當義務啦啦隊員。有她在時,我們班隊員青春期荷爾蒙分泌立馬加快,表現得非常high,士氣相當旺盛;不過自私球也打得多些,特別是前鋒和後衛:該傳不傳,非要自個兒上籃,帶球撞人也在所不惜。 在填報高考志願時,她來問我,報哪所學校。我所我填的是復旦大學。她說,那我就填華東師大。後來,志願表交到學校,校長找我和我父親談話,希望我重新考慮一下,填報北京這所學校。從學校的水平及名氣上,都是北京的這所學校好些。我父親說哪裡他都不反對,隨便我。班主任也勸我。我對班主任是很崇拜的,他本身就是復旦畢業的高材生,那也是我報考復旦的主要原因。現在他也說他認為北京更好,我自然就聽他的了。當時我一點兒也沒有想起林媛問過我高考志願的事,就把志願改了。 志願從學校送走以後,有一天林媛來問我,是不是我真的報考復旦。我說,我改報北京了。林媛急了,說你怎麼不告訴我?我說為什麼要告訴你?她說你要告訴我,我就考北師大。現在改變志願表已經來不及了,你討厭。然後給我一個後腦勺,轉身而去。結果,整整一個暑假,她都沒有來找過我。我當時正值血氣方剛,深受“大丈夫功名未就,何以家為?”之封建思想毒害,自然也沒有想着去找她。 高考發榜了,林媛被華東師大錄取,我也被北京的學校錄取。她們學校開學比我們早幾天,她就先去上海了,去之前也沒有給我聯繫。等我到學校報到時,林媛從上海寄給我的信已經比我先到了。女孩啊,就是這麼不可理喻:在同一個城市時,伸手可及,她不來理你;當天各一方,相隔千里時,她卻第一個寫信給你。 晚上自然是張義請客。說是請客,實際上也就是在北航的食堂,打點兒好菜而已。晚飯有紅燒肘子。我們雙手並用,拿着肘棒一頓猛啃。現在想起來,實在是有辱斯文。我對張義說,“嗯,你的肘子不錯,很好吃。” 正說着,肖麗帶着她同學也進來了。肖麗跟張義打了個招呼,她同學也跟我們點點頭,就排隊去了。我們那狼吞虎咽的吃相,相當不雅觀,也不知是否被兩個女孩看了去?我問張義,“肖麗很漂亮啊。你沒有什麼想法嗎?” 從北航回來,忙於學習,這些小插曲也都忘了。過了幾天,我收到了一封來自北師大的信。我在北師大沒有同學啊,會是誰呢? 待續,和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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