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七日,李收到唐的電郵,唐說“聽Marlborough那邊傳來話說你有笑臉了,大家都很高興,希望你保持下去。”
李天天受煎熬,她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工作上希望藉以解脫。到八月三十日,李忍無可忍,她豁出去直接給雷神總裁發電郵。李指出“我想吶喊,這是慢性謀殺:John Didio用其職業手段對我做精神折磨,他把一個受害者當作潛在殺人犯,這是最惡行徑。目前我正坐在辦公室里,但是很多時候我想吶喊!”
八月三十一日,李收到總裁Bill Swanson的回覆“我委派Ken Peden找人和你談,我聽說這是上星期發生的。謀殺這詞太具煽動性,這個問題要儘快解決。你的電郵今天就有會回答。”
午飯後,Stephanie來找李,她們到了人事部辦公室外,李不想進去,李問有沒有中國雇員作陪,他們說暫時找不到,人事部經理Paul Clegg喊李進去。一進門,李只覺天旋地傳,淹沒於恐懼中,渾身乏力差點倒下,她縮到牆角用手撐着牆開始哭泣,Stephanie趕緊把門關上,李更覺恐怖,Stephanie要李坐下並端來一杯水。李說“我們中國人怎麼了,我們中國人努力工作,拿錢又少。。。” 這時一個人走上來,李問“你是Ken Peden?”那人說他是John Didio的老闆叫Irvin Kooris,李很憤怒,李說“John Didio為什麼這麼邪惡?他為什麼把人變成動物?他為什麼要問我‘你是不是要殺人’?”李一邊說一邊模仿Didio的樣子用手指着Kooris,Clegg回答說“是因為那個電郵!”李說“我可以把那個電郵公布出去,我不擔心,他們卻會擔心。” Clegg給李一封信,他說因為李不聽勸告用公司電郵講個人事情,給總裁發電郵,公司決定讓李帶薪留職,去見醫生做評估,能否回來上班,要看醫生報告。李要求必須是說普通話的醫生,他們答應了,但必須是Kooris推薦的醫生。然後Stephanie陪李回去收拾東西,李把工作證交給Stephanie之後離開公司,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去上班。
李不知如何把車開回家的,千幸萬幸沒有出事故,從此以後度日如年。李的先生回家一趟,安頓下來又匆匆回去上班,人在屋檐下,他也沒有辦法。李並不知道應該立即看自己的醫生,她擔心的還是保住工作。Kooris先是安排了一個說普通話的心理學家,不知何故這心理學家又不幹了。Kooris只好找了一個在麻省總醫院做精神病理醫生的美國人。李擔心公司和醫生合夥編造李有精神病要殺人,李向Kooris要Didio的談話記錄,Kooris說對於2003年的談話Didio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對於零四年八月的談話,由於李發火了,談話沒有結果。Kooris並沒有告訴李Didio有談話記錄,李也不知道Didio是有執照的社工,即使知道Didio是社工,李也不知道社工是幹什麼的,更不知道做記錄是社工的職責。
十月四日,公司讓李停薪留職。Clegg給李打電話時,Buliung也說了一聲Hello,李直感到惡性。下午,李打電話給Clegg要求不再讓Buliung參與李的事務,李說Buliung對Jen有好感(crash on),Buliung做事不可能公平。Clegg問為什麼李不早匯報Buliung有問題,李說中國人在公司不認識人也沒有渠道向上反映,李說她根本不知道Clegg是Buliung的經理。
十月七號,李還是去見了Kooris找的醫生Julia Reade。談話前,李問Reade能否把評估報告給李一份,Reade說這報告是雷神出錢,李只能向雷神要,李又打電話問自己的律師,律師說如果醫生認為李無病,就沒有必要要這份報告,如果醫生認為李有病而公司又不給,那就是一個強案。面談中,Reade問李是否要殺人,李很憤怒,李說她要通過法律途徑解決這些問題。Reade問李是否要自殺,李明白如果告訴醫生想自殺,李就會被強行送進醫院,李就會被當作精神病患者而失去為自己辯護的權力,因此李斷然否認自殺念頭。
Kooris當天就收到Reade的報告,他告訴李這報告太簡單,李問他醫生說什麼,他說看不出來,他要李允許Reade寫一個詳細報告,李同意了。
十月二十六日,Kooris收到Reade的詳細報告,他還是不讓李知道醫生的結論,他說他們要討論。又過兩天,公司通過李的律師傳話說要李十一月一日回去上班,律師說看來醫生認為李可以上班。但是李明白自己無法上班,因為她總是處於閃回狀態。李要求自願被裁,公司於十一月九日要求李簽署一個放棄權力起訴公司的字據,李無法預知未來而拒絕了。同時,李自己的醫生開始為李申請短期病休。
十一月十八日,公司總算同意給李的家庭醫生一份Reade報告。幾天后,李向自己的醫生(是個美國人)索要Reade報告,李被告知這份報告屬於雷神,李只有向雷神索要,李無限沮喪。不過李認為Reade診斷李可以工作,也就沒有必要再去索取。李已經花了幾千美元,不再聘用律師,況且律師並不盡心辦事。
十一月三十日,Stephanie給李一封信,她說由於保險公司MetLife拒絕了李的病休申請,李應該在六天后回去上班,否則就開除李。李打電話問MetLife才知道他們沒有收到任何醫生報告。李又打電話告訴Stephanie她不能上班,李希望公司給她時間申請病休,Stephanie說“我不管,這是公司規定。”李很氣憤,李問“難道不考慮安全問題,如果我要殺你呢?”Stephanie說“你能否重述?”李問“你要錄音嗎?”李說她要向Ken Peden匯報,這不公平。隨後李給Ken Peden發電郵抗議Stephanie的信,Peden沒有回應。
十二月七日,Stephanie發信告知李12個星期的家庭病休(Family Medical Leave Act)就要在十二月底結束,李若不能回去上班,公司就要終結雇用關係。李把醫生的信寄給Stephanie,信中說明李需要休息半年。
2005年一月,保險公司通過李的短期病休。當MetLife代理人Ken Lemelle告訴李他們收到了Reade醫生報告,李開始發懵,李問“Reade醫生說什麼”,Lemelle說“Reade說你不能工作”。李的頭轟的一下,李說“不對呀,他們收到Reade報告的時候是要我回去工作的。你看,他們總是撒謊!”Lemelle也奇怪“這麼說你是可以工作的嘛,你等等,讓我再去問他們。”李說“對了,你問清楚了告訴我。”李沒想到公司竟然如此邪惡,連醫生報告也藏。李再次受到打擊,精神狀況進一步惡化,李開始用強力鎮靜藥,開始申請長期病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