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欲望同步而行的愛情 |
送交者: 妖瞳 2003年05月17日17:12:09 於 [茗香茶語] 發送悄悄話 |
1、 突然眼前一黑。 當小七進入身體的時候,我能從每一處肌膚每一根骨髓體會某種深切的感受,那是種瀰漫全身卻又細微到連每個細胞都會顫抖,卻又無法言喻的疼痛。 我仰躺在床上,額上細細密密的全是汗珠,咬着牙,感受着從身上傳來的一陣陣的涼意。渾身戰慄。雙唇不自覺的因為痛楚輕咬在他的臂膀上。 卻不後悔。 在結合之前,小七深遂的眼睛看着我,說,這將會是一個疼痛難挨的過程。 我深深凝視他,說:“我不介意,我不怕痛,真的可以。我愛你,我要。” 小七突兀地加快動作,粗暴的狂野的舞動,跟剛才判若兩人,完全不顧我的感受。看着豆大的汗珠從他背上滲下,小七臉上滿是陰霾的表情,象準備噬人的獸,我的下身痛的幾乎要裂開,忍不住看着他已經變形的臉驚惶的尖叫起來:“停住!停住!”他放聲狂笑:“已經晚了。”掐住了我的脖子...... 又他媽做惡夢了。 我滿身是汗的打開所有的燈,房間裡頓時如白晝。 不敢再睡,不要再次體驗那種絕望到極點的恐慌,我燃起一支煙,坐在床邊發愣了片刻,還是決定用老方法,到酒吧去買醉。 2、 常去的“25點正”酒吧在午夜兩點的時候仍是燈火通明,酒保在熟練的賣弄着調酒技術,贏得小姑娘們的一片喝采,不知道他在床上是否也一樣靈活?聽說跟酒長期接觸可能導致不舉哦。我嘲諷的沖自己一笑,坐到高腳凳上:“老樣子。” 待者從酒台那邊溜過來一大杯純威士忌,滿意的喝下一半,任烈酒強大震撼的感覺滑過喉嚨,這樣很好,我很快就可以安靜的入睡。就算在喧鬧的酒吧也沒有人可以進入到我的內心去打擾我的安靜,真好。 半小時後我已經雙眼迷濛,要灌醉自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我大笑着想。 腳步踉嗆的付錢,準備回家,捏捏口袋裡的電筒式電棒,對自己滿意的一笑,都市現代女子都有能力把自己保護好不受任何人的騷擾,就算是醉後。 可是在門口被風一吹,胃裡的酸翻湧上來,我還是忍不住蹲在電線杆旁嘔了起來,大概真是老了,酒量已經大不如從前。 吐得眼冒金星,旁邊有人替來手帕讓我擦嘴,溫柔的聲音問:“小姐你沒事吧?” 我抬眼一看駭然驚見是小七,忍不住尖叫起來,把那名男子嚇得登登倒退幾步,再定睛一看,人家不過是穿着一件小七以前常穿的某牌子的衣服罷了,此人無論五官還是身材或是氣質跟小七都無一絲相象之處,居然也被我錯人,這算是睹物思人?狠狠的嘲笑自己,然後跟這名好心男子道謝。 很有風度的男人,起碼表面上是,堅持要送我回家,怕我有事。 或許大灰狼扮豬也不一定,人心難測,但這個時間沒人送回家顯然真的不安全,搏一次罷。我偷偷緊握口袋中的電棒,給他指明回家的路。 災鍋若要上門,就算天天呆在家裡也會出事,莫如大方點做好防範措施面對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我是個很想得開的人,一向都是,除了感情之外。 一路無語。 車子開到樓下,陌生男人有禮貌拉開車門,在樓梯下輕輕道別,我滿手是汗握着手電式電棒,發現自己枉做小人。 電梯到二樓的時候,從透明的鋼化玻璃看到下面他仍未走,倚在車旁註視着電梯,大概是要看我安全到家。那個男子歪着頭點一支香煙,眯眼看煙霧裊裊的揚起,輕吐一口煙圈,又孩子氣的吹開,以前小七也常做這個動作,我沒由來的鼻子一酸。 女人就是這樣奇怪的一種動物,剛才他若有無理要求肯定是使用電棒叫他再無生育能力,並做貞節烈女狀扭着無還手能力的男子去警察局為民除害,那電棒買來的時候試過,可以電死一頭已出欄的豬。 可是我現在想勾引他,因為他剛才沒有強暴我,因為他穿一件小七以前愛穿的牌子的衣服,因為他吹煙圈的樣子象小七,因為我現在身子很寂寞。 也許什麼也不因為,我只是想找個人做愛而已。 氣喘吁吁地衝下電梯去喊住車子剛打着了火的他:“可否想上來喝一杯?”他看着我手中一時忘記藏好的電棒,不動聲色的挑挑眉毛:“好的,不過麻煩你先關了電,這個危險。” 成年男女發生關係甚是簡單,男人對每一個眼色心領神會,只要女子姿色不錯且願意來點刺激,上床便順理成章。 讓我很不解的是我居然跟這個初次見面的男子配合得很好,顯而易見他是老手,花樣百出時間持久,很久沒有這麼泔暢淋漓的享受性愛了,或是床上運動太累人,做完愛後我居然第一次沒有做惡夢甜甜的睡到快下午三點。 醒時聞到廚房傳來煎雞蛋的香味,那個跟我折騰了一個晚上的男子伸出頭來問:“你吃幾成熟的?” “七成。”我回答,順口有禮貌地問:“您貴姓?”話剛出口就之後發現這事實在有趣,忍不住笑起來。 3、 3個月後。 “你們就這樣住在一起了?跟那個叫思遠的男人?”從外地來旅遊,順便來看望我的死黨寶寶睜大眼睛,不敢置信。 “是啊,他初來這個城市工作沒有找到合意的房子,我的兩室一廳正好也想找個人來分擔房租。再說他這個人也不算得討厭,所以就住在一起嘍。偶爾也會做做運動互相填補一下空虛,只是肉體遊戲,不要誰對誰負責任。不過托他的福,我再也沒有失眠過,可見做愛是最好的安眠藥。”我漫不經心的喝一口咖啡,看着寶寶一臉的好奇,有點警惕的問:“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寶寶一臉的無辜:“咳咳,我只是想知道細節。所有的。” “得了吧你。”我戳戳她的額頭,看着她的臉越來越紅,忍不住在安靜的咖啡廳里放肆的笑:“你是想知道做愛的細節吧?告訴你,女孩子還是不要破身的好,否則會對一切都無所謂起來,真的。因為做過一次,欲望就從潘多拉盒子裡放出來了。控制不了。” “但若是心愛的男人想跟你做愛,你非要留到結婚才做的話,他就會出牆找別的女人泄火。就象小七一樣。”寶寶脫口而出。 我咣噹一聲砸掉手中的咖啡杯,鐵青着臉離去。 去????小七,去????男人。 4、 又喝了許多的酒。 洗完澡後赤身溜到思遠的房間鑽進被子,醉熏熏的我無比熱情,媚眼如絲,小野貓一樣纏在他的身上從上吻到下,當停駐在某一點時,他發出了仰制不住的快樂聲音。我輕輕的咬住他的耳垂說:“要我。求你。” 熱情的、強烈的、契合的衝擊。 溫柔的、纏綿的、乖巧的配合。 當我快登上頂鋒的時候,他停了下來,狠狠的凝視着身下的女人:“說愛我。” 我在痛楚的甜密中扭動重複着說:“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求你快要我好麼?” 他怒吼一聲,緊擁住我,兩人同時到達快樂的天堂。 5、 “你這是幹什麼?”我丟回那枚看起來頗刺眼的戒指給他。 “向你求婚呀,或許覺得我不夠誠意?是否需要我去買玫瑰單膝下跪你才應承?”他笑得燦爛極了。 “不不,不是這樣的。”我的腦子裡全是漿糊:“我們說好只是欲望的。” “可是你昨天說愛我了呀,而我,第一次看你在電線杆子下吐的時候,便喜歡上你了。”思遠有點傻了。 “愛?”我甩甩腦袋,使勁想了一下:“不是吧思遠,做愛時候說的話,你也當真?” “你......”思遠揚起手掌,我心虛的閉上眼睛,準備接受懲罰,怎麼樣都行,只是不要提愛,我想我還愛着小七。 良久沒有聲音,睜開眼,整個房間裡又跟3個月一樣,只剩我一個人了。 6、 思遠已經走了7小時了。 房間裡滿滿的都是他留下來的影子,他的衣服他的氣息他的體味他的笑聲他的話語。 天已經黑了下來,我蜷縮在房間的角落,感覺到非常害怕,當他不在身邊的時候。 屋角有亮亮的東西在閃,拾起一看,是我們初次見面時思遠用的火機,他一直不捨得換,說是我們初識美好回憶的見證。 沒帶火機,他怎麼吸煙呢?我猛的站起來換衣服,打算把火機親自送到他的手上。我還要告訴他,戒指有點緊,但我想,戴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衝出門去的時候發現小七站在門外向我張開雙臂:“親愛的我回來了,你高興嗎?我還是覺得,所有女人都比不上你。現在歡呼你最心愛的人回歸愛巢吧!” “好狗不擋路。”我惡狠狠的推開他,沖向“25點正”酒吧。 我知道,思遠肯定在那兒等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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