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中年戀》中篇情愛小說連載（19 B ）

作者  若雲

“你是研究室主任，剛才的座談會上，怎麼沒有見到你？”她笑着說：

“級別不夠，見你的，全是所級領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大學時，你說話結結巴巴，剛才聽你作報告，口詞清晰，思路敏捷，我真為老同學感到自豪。我聽說，所長和大學科研處長在等你討論什麼合作項目和儀器設備問題。長話短說，想辦法抽半天時間，到我家玩玩，就在城裡。”祝臨立即答應了。果然倆人沒有談完，所里的秘書來請祝博士。他、所長、處長、和一個業務副所長，邊吃飯邊討論。決定由業務副所長陳吉，負責和祝臨直接聯繫。

汽車把祝臨送回賓館，於飛和另一女的已等在會客廳。飛飛說：

“舅舅，媽叫我帶素芹阿姨來見你，我在外面休息室，有事叫我。”說完就走了。祝臨經十來天的折騰，比較老練了。他和素琴握握手，對她說：

“你已經了解我了，你可以自我介紹一下。”素琴還是比較羞澀，臉紅，有點結巴地說：

“我今年三十九歲，是專區醫院化驗員。結過一次婚姻，懷孕三次，流產二次。有個女兒，正讀初中。聽說你也離婚了，所以想和你見見面。”祝臨起身，牽着她的手，邊往外走邊說：

“今天我有點累，讓我想一想。若有可能，我會叫妹妹約你再談。謝謝你來看我，但願後會有期。”到了門口，於飛接她走了。正要轉身回房間，聽有人叫他：

“二哥，別走，我在這裡。”她毫不客氣地抓住祝臨的手，往外走。好像事先準備了三輪車似的，把他推上車，直奔一個小餐廳。從頭至尾一句話也不說，以其說扣着手，不如說抓住他的膀子。下車後，拉到裡面坐下，見一女士笑容可掬地站起來，莫名其妙地握他的手，她說：

“我是杏妹的好朋友，請你吃頓飯，希望你笑納。”然後，倒了三杯當地產的紅葡萄酒，她們各端一杯。看他坐着不動，杏妹把杯口對着他的嘴，有點惡作劇地說：

“慢慢喝，別漏了，否則，會弄髒你的西裝領帶。”萬般無奈之下，只好自己接過酒杯，喝了一口，問她們：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哪兒是請，簡直有點綁架性質！”那女的，似笑非笑地站起來，把杏妹的手和祝臨的手放在一起：

“不是呀，杏妹是真心愛你，想和你結婚。她等你回來，天天失眠，半夜流淚。”然後對杏妹說：

“好好珍惜，難得的機會。有男士在，我就不付錢了。”說完轉身走了。這時，天色已黑，祝臨離開泉城太久，變化太大，自己根本沒法回賓館。杏妹纏得沒完，一會兒靠在他身上，一會兒到背後抱他的腰。這個小店可能有酒吧性質，燈光暗得有點曖昧。她不坐下，重複着一句話：

“答應我，我們結婚，你一答應，我馬上送你回去。答應我，我們結婚·····”同一時間，於飛發現舅舅不見了，告訴媽媽。於是，哥哥，嫂子，妹妹，妹夫，侄子，侄女，分散在各條街道找祝臨。後來，賓館保安也開車，帶着於飛，穿行於酒吧飯店之間。祝臨聽到飛飛喊，“舅舅，舅舅”，他趕緊跑到門外，果然是保安和於飛。保安把祝臨扶上車，直奔賓館。他在房間坐了一會，大約半小時左右，哥哥妹妹都來了。哥哥問：

“是誰把你帶走了？”祝臨不說，妹妹瞪了大哥一眼：

“肯定是你介紹的杏妹，最不要臉。”祝臨說：

“讓這事過去吧，別提了。謝謝大家，回去休息，別對杏妹講起此事。明天，我還有僑民討論會。”大哥叫大家回去，讓飛飛在休息廳等一會，再回家。等大家都走後，他問祝臨：

“雪真在麗國怎麼樣？習慣嗎？”他告訴大哥：

“她和我住在一起，基本上在家吃飯。一般情況下，都是我下班買東西回去，幾乎沒有讓她花過錢。你放心，一年後，我保證送她上飛機，完完整整地交給你們。”大哥笑了：

“好，很好。我會告訴她家，父母親友放心就好了。至於杏妹，不喜歡，不要勉強，你跟她直接說。”祝臨很肯定地說清楚：

“不，不，我不能見她，或者說，我永遠不想再見到她。你告訴她，我不可能和她結婚，叫她別再等我，別浪費青春。”大哥：

“二弟，我走了。臥室桌上有肉有菜，還有一瓶江米白和一瓶五糧液，吃一點再睡，我回去了。”大哥離開後，於飛和爸爸抬來一箱小瓶裝的酒，飛飛說：

“舅舅，媽媽叫你每晚喝一瓶，是補藥酒。”妹夫也說：

“這是我從藥廠買來的。”飛飛拿出一瓶，把酒的說明讀給舅舅聽；什麼鹿鞭，驢鞭，讀的臉紅紅的；她停下，不讀了，就開了一瓶，倒在杯子裡，放在舅舅面前。然後，牽着爸爸的手走了。他把飛飛倒得酒，喝了一口，味道不錯，一會兒就喝光了。累了一天，感到十分疲乏。洗完澡，上床睡覺直到天亮才醒過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