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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誘騙漂亮女孩-1(ZT)
送交者: 小橡皮 2003年11月13日20:14:20 於 [茗香茶語] 發送悄悄話

  我一生中最離奇的經歷就是和陳芳一家人的事情。

  我和陳芳是在一次朋友的婚禮上認識的,那天她是新娘的伴娘,當我第一次看到她時我頭就開始發暈,我沒有見過這麼讓我驚訝的女子,她雖然打扮平常,但卻異常清純美麗,當她陪着新娘走下車時,我這個負責給婚禮拍照的人幾乎被她的魅力驚呆了,我想和我一樣有這種感覺的人也不在少數。那一刻我幾乎忘了給新娘照相。
  在那一刻我突然下定決心要追到這個姑娘,我認為自己終於找到可以結婚的對象了。於是我在給新娘拍照的空兒給她照了數個特寫,我這種行為並沒有被其他人察覺,但她卻不可能不知道我這種有意的行為,於是當我想再繼續給她拍照時她就設法躲避了,她那一陣肯定從我反常的舉動中得知我那種心思。
  婚禮舉行得很熱烈,我四處給客人照相,當然兩位新人是主要目標,然而我此時的心思全在伴娘身上,對自己的任務反而不是很認真了。我那時突然產生了強烈的渴求,希望就在當時認識這個女孩,那時我幾乎一分鐘都不願等了,於是我特意把我的好朋友--酒席主管叫到一邊給他交代。
  "今天找你有點事!"我說。
 "什麼事?"
  "我看上新娘的伴娘了。你給我幫個忙,把她拉到最後再吃席如何?"
  他聽了後對我審視了半天,然後說:"你小子不是不想找女朋友嗎?"
  "我主意改變了,這個女孩我一定要搞到!"
  "你這回看準了?"
  "沒問題!只要把這妞搞到手,我一定加入拳手行列。"
  拳手指的是拳擊手,我們這些朋友把結婚叫做上拳擊台,新郎新娘就是兩位拳手,婚禮的鑼一鳴響,從此兩個人就開始永無休止地拳打腳踢,當然少不了破口大罵,直到某一方敗下了拳台為止,拳手的日子才算結束。
  我一直在嘲笑那些猴急的朋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要上拳台的心態,自己身體沒有鍛煉好就想上台給對方一記重拳,其結果必定是全軍覆沒,沒有一個能吃得住對方細水長流的太極拳法,我那些朋友幾乎都是在一年後就跑到我身邊對我說:"海濤,我真後悔當初沒有聽你的勸告上了賊船。現在我已是身不由己,有勁沒地方使,那婆娘現在動用了索命梵音,天天在我耳邊念它幾十遍,快要把我的骨頭都念酥了。海濤,快給兄弟出個主意,教我個化解招數,否則我是苦海難渡了。"
  我能給這些可憐的人出什麼主意,我每次送走一個朋友踏上不歸路的時候,我都向他們念三聲"阿彌陀佛!",並為自己的沒有參加戰鬥而慶幸禱告。但這種自信卻輕而易舉被這樣一個姑娘所打破了。

  我們這些有功之人被安排在最後吃飯。我朋友沒有失言,他安排伴娘與我同席,她正好在我對面。我於是在吃飯的時候時常用非常特別的眼神看她,她當然明白我這種眼神的含義,我想她被男孩子這樣注視也不是頭一回了,她很懂得如何應付這種場面。
  在席間她神態自若,與新郎新娘談笑風生,一點沒有因我這種大膽的挑逗而尷尬。此時我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看來要想得到這個女孩的芳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於是我讓自己更放鬆一些,如果我不能在她的面前有一種男人的熱情和執着,那麼她就更不可能對我這個人有什麼深刻印象了。於是我故意在給新娘遞湯的時候手抖了一下,把湯灑了伴娘一身。
  "怎麼這樣?"新娘喊了起來。
  大家也都急忙找餐巾紙遞給伴娘。她似乎沒有任何驚慌,而是非常有風度地對大家笑了笑,表示沒有什麼,然後用一種特別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那時我正故意忙不迭地給她道歉。
"你的手真准啊!"當我把早已準備好的餐巾紙遞給她的時候,她用開玩笑的口氣說。
  我知道她完全明白事故的內情,她一點也不糊塗。但我必須糊塗,因為在這種大庭廣眾下我至少得給新郎一個面子,不要讓新娘認為新郎的朋友都是一些社會混混。於是我一邊道歉,一邊衝着大家尷尬地傻笑,似乎一切都是偶然的事情。然而我那些朋友並不傻,他們都是身經百戰,什麼場面都見過。當酒席主管私下裡捅我那些朋友,並陰陽怪氣地說一些讓明白人更明白,讓糊塗人更糊塗的話時,我也就只好隨行就市了。
  酒席宴最後成了我和伴娘演主角的一幕鬧劇,大家都開始開我和伴娘的玩笑,諸如有人問:  "陳小姐,你看我們這個朋友怎麼樣?很帥吧!要不要考慮考慮?"
  "曹紅燕,你也太沒人情味了!"有人對新娘說,"自己找了個好老公,就忘了自己的階級姐妹,也不幫陳小姐解決一下個人問題。"
  "我們這裡只有關海濤還是個光棍,陳小姐也應該是孤身一人,正好現在我們就着酒菜來把這事定一下。"
  ……
 總之那些在飯桌上足以倒人胃口的噁心話都被那些已經喝的差不多的下三爛朋友全倒了出來,自然我這個肇事者是希望有這個結果,而陳芳則從開始的泰然逐漸便得臉色難看了。
  新娘本來是想掩護一下陳芳,但她因為還沒有過鬧洞房一關,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所以剛開口替陳芳說了兩句話,就被我那些朋友拉到一邊去了,有些甚至還威脅新娘,警告她如果再替伴娘說話,晚上就要好好收拾她。於是一對新人蔫在一旁,眼睜睜看着大家圍攻陳芳,於是不管大的小的都喊着大姐給陳芳敬酒,讓她對我表示好感,那種態勢似乎就想立刻把事情確定下來,即刻成就我和陳芳的好事。
  陳芳始終沒有屈服於這種壓力,她想走,但被一幫喝得正興奮的男人按在座位上根本動彈不得,那種無奈和尷尬我想不是一般女孩子能夠承受的。但她卻自始至終不吐一句不中聽的話,大部分的時間她就只是說:"請不要開玩笑了!"
  我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等待事情有一個結果,我一邊自得其樂地喝湯吃菜,絲毫沒有被眼前的鬧劇所打攪,我一點都不臉紅,似乎他們所要求的事與我無關,最後當大家實在沒有辦法讓倔強的女孩子服從他們的意志時,於是大家降低了要求,最後喝酒了事。
  沒有多久,陳芳的臉變得紅僕僕的,她即便有些酒量也經不起大家折騰,我看到她眼睛開始朦朧,神態有些迷茫起來。最後當我們散席的時候,大家異口同聲地推薦我來做陳芳的護花使者送她回家。
  新娘自然要有所反對,但她的話太沒有分量了,於是有人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我自然就陪陳芳上車。
  "哎!悠着點,不要護花使者當不成成採花大盜了!"我的朋友衝着我大叫,甚至有人到我身邊,對我着耳朵低聲說:"千年等一回,不要把好事敗了!"
  可當車開了以後,我正要對陳芳表示一下關心,問問她感覺如何時,她則只是告訴了司機去的地方後就昏昏沉沉根本就不知道天南地北,在這種情況下我對她說的任何表露真情的話都是對牛彈琴,於是我把她的手抓住,想要撫摩她嫩滑光潔的皮膚,但她把我推開了。然而我還是接觸到她的皮膚,我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有了一種非同尋常的感覺,這種感覺是那樣美妙,我此時似乎認為這個與我還沒有任何了解的女孩子毫無疑問應當是最合適做我妻子的女人。
  她蜷縮在坐位上閉着眼休養,我就一直盯着她,看她嬌美的臉頰,那時我很純真,對面前這個女子沒有動任何壞念頭,如果動的話,我也許是有機會的。過了片刻,她移動了一下身體,依然沉睡。
  我能這樣單獨與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在一起很有一種成就感,我天真地以為事情非常順利,順利地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在車裡我靜靜地體味這種甜蜜的感覺,直到我扶着她下了車。
她在路邊搖搖晃晃,似乎依然需要人照顧,我當然很溫柔地對待她,讓她靠在我身上。當我想扶着她往前走時,她忽然蠕動了起來,我以為她感到不舒服,於是把自己的身體轉了過來,試圖查看她的情況,也就在此時,她的臉側了過來,對準我的脖子噴出了積聚在她胃裡的污穢,那事來的是如此突然,我根本無法躲避,於是那帶着酸臭和酒氣的黏糊糊的東西從我的勃頸直灌到肚皮,幾乎是沒有浪費一點。
  我立刻就象一個傻子一樣僵立在路邊,但此時更讓我驚訝的是她搖晃的身體忽然挺立了起來,向後退了一米遠,然後面帶嘲弄的微笑從包里拿出餐巾紙把嘴擦乾。
  "小流氓,你感覺好嗎?"她用刻薄的語氣問我。
  我僵立在道邊目瞪口呆,我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結結巴巴地問:"你--你好了?"
  "我根本就沒醉!那點酒能讓我爬下,你也太小瞧人了。"她說。
  "那你為何要裝醉?"
  "我要不裝能報復你在飯桌對我的捉弄嗎?你用湯,我這個。"她指了指我身上的污穢,"我們現在扯平,這樣很公道,對不對?"
  "可--可--這--這--"我不知該怎樣表達自己此時懊喪的心情。
  "不用再解釋什麼了!小流氓,你還嫩得很呢!還是回家去學學如何尊重女孩子吧!"說完她對我擺擺手,給我做了個怪象,然後轉身消失在夜色中了。
  我步履沉重地回到自己的宿舍,因為渾身都是陳芳吐給我的污穢,所以我一進宿舍就招來同事的叫喊。
  "你怎麼了?快去洗洗,你身上全是臭味。"
  我為了自己,也為了別人,於是只好在秋夜咋寒中跑到水房洗涼水澡,那種難過勁我這輩子都沒有再體會過。當我哆哆嗦嗦上了床,在被子裡打擺子的時候,我對戲弄我的小丫頭恨得咬牙切齒。
  第二天我得了重感冒,發燒快到四十度,在醫院裡直直打了兩個星期的青黴素,直到屁股都打腫了才算緩過勁來。
  我要報復這個狐狸精,我得想辦法讓她對她的這種可惡行為向我道歉。於是我去找我那剛結婚的朋友馮奇。
  馮奇一見我就問我為何不到他這來,問我是否找了媳婦忘了朋友。
  "別提什麼媳婦了!"我氣惱地說,"都是你太太帶的好伴娘!讓我直直在醫院裡打了兩個禮拜的青黴素,我屁股都打腫了,現在還疼呢!"
  "怎麼回事?"馮奇問。
  於是我把事情的過程給他講了一遍。他聽了後哈哈大笑,然後把在臥室里吹頭髮的新婚妻子叫了出來。
  馮奇的太太對我倒很客氣,並沒有對我那天調戲她的伴娘產生什麼成見。
  "叫我幹嘛?"馮奇太太問。
  "海濤被陳芳給耍了!"馮奇一邊捂住肚子笑,一邊給他太太解釋經過。
 "我知道就是這個結局!"馮奇太太對我的遭遇一點都不感到驚奇。"陳芳可不是個好惹的主,我對她太清楚了。就我所知許多追她的男孩子都被她耍過,她那腦袋瓜可精明得很。我那天看你想追她,我就想提醒你一聲,可你那時也昏了頭了,根本就不讓我說話。只不過讓陳芳把你治一治對你也有好處,可以讓你以後對女孩子尊重點。"
  馮奇太太一點也不同情我,這讓我感到沮喪。
 "你這朋友也太損了些吧!"馮奇說。
  "這都是好的呢!有一個讓她耍弄得冬天在大街上穿着短褲練跳舞,最後差點被送到精神病院。"
  "奶奶的!"我心裡罵道,"沒想到遇到這麼個主!我要早知道陳芳是這麼個女人,我打死也不會去找她的麻煩。"
  於是我向馮奇夫婦告辭,把來時的主意扔到爪哇國里去了。
  可事情過了一個星期後就又讓我感到不妙了起來,我的朋友,那天使勁起鬨的酒友張志來看我,得知這麼個情況後氣得拍案大怒。
  "你他媽也太沒出息了,我們這些大男人就你還有些骨氣,在女人面前從不丟份,沒想到你也是個熊包。你算是把我們男人的最後一點尊嚴也丟沒了。海濤,你要是不把這口氣找回來,我們可就全都沒指望了!"
  我本來就是一個容易被別人扇乎起來的人,再加上心頭對陳芳的氣一直憋着,所以被張志這樣一說我立馬心潮澎湃。
  "對!我海濤從沒在哪個女子面前這樣丟份,我一定要讓這個丫頭瞧瞧我的厲害。"
  於是我當天就又去找馮奇,向他講明我的意圖,讓他幫我向他太太打聽一下消息。到第二天,馮奇給我打電話說了陳芳的情況。
  陳芳大專畢業後在一所大學圖書館工作。她父親是學校歷史系很有名氣的教授,膝下就她這麼個女兒,所以陳芳一直是她父母的掌上明珠,很受寵愛。據馮奇太太講陳芳只喜歡捉弄對她有想法的不學無術的男孩子,而對那些有修養、勤奮、上進、穩重的男孩子情有獨鍾。另外馮奇太太還說陳芳現在對她父親的一個學生,一個歷史系研究生很有好感,似乎和那個男孩有那麼個意思,但男孩似乎很害羞,對陳芳的愛慕不知如何啟齒,陳芳雖然知道對方的意思,但一直苦惱對方不能向她挑明,而自己也沒有勇氣主動上門,所以他們的事情就一直這樣拖着,也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感到自己要玩弄陳芳一把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於是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把事情反來倒去想了很多遍,最後我決定做一次人生冒險,我決定去考陳芳父親的研究生,從而開始我復仇計劃的第一步。
我要考研究生的想法早就有過,只不過一直沒有什麼動力讓我下這個決心。我是學新聞的,對文科的東西我一點都不感到陌生,文筆當然是第一流的,學問也是同學中的佼佼者,頭腦肯定是聰明絕頂,記憶力好得沒法說。
  我畢業後在報社混了兩年,因而在社會上認識了不少朋友,各種層次的人都有,但和我關係最密切的是那些下三爛朋友,因為我這人好喝酒,因而常和這些社會地痞混在一起,於是自己也成了他們中的一員。
  當我下了決心後,我信心十足地開展了工作,沒有多久我即獲得了陳芳父親招考研究生的所有資料,包括考試範圍、複習資料和前幾年考試的考題。
  考研說起來似乎很難,其實真正懂得竅門的人就會知道考研要比考大學容易,因為考大學是要考高中初中幾乎所有學過的東西,那知識量可是了不得的。而考研卻是只考五門課,這五門功課中只有政治和外語是硬工夫,那是全國通考,沒得半點虛假,而其它三門課程則就變通性非常大了,因為專業課是由本專業的導師出題,而且考試範圍一般都只局限在一兩本書裡,考題就那麼幾十道,甚至有些導師在出題的時候把前幾年的考題做隨機組合就出卷子。懂得這些竅門而且摸准導師思路,然後事先把導師可能出的題都答好,在底下背它三五個星期,上場幾乎戰無不勝。
  我是懂得這些竅門的,因為我的一個朋友就是用這種方法用了兩個月的工夫考上了研究生,而且是高分錄取。
  我於是用這種方法開始準備了。此時已經是十一月份,馬上就要到考研的報名時間,距離考試時間也只有三個月了。在這樣短的時間裡要想考上對一般人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這種不容易對我來時並沒有什麼意義,因為首先我外語不用複習,因為我英語呱呱叫,我可以和老外流利對話,可以聽英語廣播,看英文書籍,我可以用英文寫信,所以英文我放棄複習。政治我一向學得挺好,好的關鍵原因是我對政治中要考的幾門課都很熟悉,只要把手頭北京一個名家出的複習資料看上兩三天,加上我的流利筆頭過關基本沒有問題,於是我就只關心其它三門課的學習了。雖然我不是學歷史出身,但憑着我超凡的記憶力,幾乎沒有什麼可以讓我擔心的。於是我在報名的那一天毫不猶豫地報了陳芳的父親陳老先生的研究生。
  接下來就是艱苦的學習,我把陳老先生的考題研究了幾十遍,不斷揣摩這位老先生的脾氣,然後給自己列出了長長的考題目錄,幾乎課本中的每一節都照顧到了,我甚至把陳老先生的著作看了不下三五遍,從中了解這位先生的思路,於是當我踏上考場的時候,我幾乎可以肯定自己一定能夠畢其功於一役。
  外語和政治第一天考,當然我過關肯定沒有問題。從第二天開始就進入了專業課的考試。考捲髮下來的時候,我幾乎在教室里大笑起來,因為考卷上所有的題目對我來說無一漏網,全部是我準備好了的,並背得滾瓜爛熟的東西。於是在三個小時的考試中我用兩個小時就完成了考卷出了考場。接下來的其它兩門專業課也沒有給我找麻煩,當最後一天中午我從考場出來後,我知道自己肯定是陳老先生的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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