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树事件中最大的一个疑点，是直言的口头作证。但A和B有过结，推不出A对B的有
利证词就是可靠的，尽管A对B的不利证词肯定不太可靠。况且直言口头作证，是在
桦树说明已删除旧邮件之后，所以直言口证的可信度明显贬值。但直言作证最大的
疑点，在于他的作证动机，这一点通过他的证词态度而表露无遗。

善意的规劝与落井下石，是截然不同的。白菜对直言从相悖变成相守，其实是非常
愚蠢的，这使白菜自己落入了相同的逻辑陷井 ── 直言指骂桦树“精通泼污水之
道”，算不算造谣、撒谎？直言拿得出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桦树精通泼污水之道呢？
所以我一再讲，虽然每个人都存在预设立场，但推理和实证逻辑对等，在对等语境
中，双重标准是不被逻辑和理性认可的。如果说桦树因为拿不出实证而必须道歉，
那么直言拿不出指骂实证，是否同样必须道歉？很显然，情见代替理性，是我们国
人常犯的错误之一。除此之外，白菜对直言态度转变同样也存在人品和道德追问，
即友或非友，不应该看一个人怎样对自己，而要看这个人怎样对他人。

一个大家都普遍接受的假设，就是桦树可能记错此事，可是作为相关性最弱的当事
人之一，直言却为何言辞异常激烈、远超白菜之上呢？

假设桦树所指，确实子虚乌有，善意提醒、诚心奉劝乃至严厉批评，都是可以理解
的。但直言的怪异就在于，他把这个机会，当成了整治桦树、置人于死地的道场，
似乎存恨已久。但直言的愚蠢又在于，他一口咬定桦树用心险恶且精通此道，可是
桦树果真用心险恶且精通此道，又何至于两头碰壁、百口莫辩呢？所以很显然，直
言对桦树的攻击，带有很强烈的仇视和诽谤意向，这样一个深陷敌意之人，桦树向
他索问旧函等于与虎谋皮，而这也同时反映出桦树为人天真的特点。事实上直言既
便存有旧函，他也不会承认，恰恰相反，他会把你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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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清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真的需要启动如此强大的道力和仇视吗？所以从证
词有效性立场来看，A与B有无过结反倒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直言对桦树为何如此仇
视？如果仅仅为了澄清事实，简单一两句、至多三五句足矣，再不过，加上一点善
意的规劝，再不过，就像我对老高所说的那样，你把我害苦了，以至于zny像瘟神一
样对我无中生有、喋喋不休。除此之外，还能是别的什么呢？假如直言确实是无关
的“局外者”，而且是一个正常人的话？

直言在没有实证前提下对桦树的指控，同样涉嫌造谣。但问题是，几乎无人谴责直
言，很显然，这使舆论的理智和公正性受到很大的伤害。

语云谣言止于智者。曾参杀人、三人成虎，这是桦树案给我们的另一个教训。



桦树案 -- 证无可证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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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树案 -- 名、实之间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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